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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千色千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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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丫头,你尝尝,要是有一点儿的药味儿,朕就让那个御厨回老家。呵呵。”没想到,自己这么高的寿龄了,居然还要哄一个小女孩儿吃饭。
  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厌烦。眼看着千寻的小脸在品尝药膳时从排斥到惊喜的表情变化,一股幸福的感觉就会直抵原本空荡的心灵一角。
  ……
  “姑母,您颁一道懿旨。宣布您放弃帝位,宣布您拥护隆基登基。然后,隆基会保护你,会给你一个女人的幸福生活。好吗?姑母!”……
  当年的一句承诺终于成空!任凭他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仍是无法给一个他爱的女人平凡的幸福。那是他少年时代最珍贵的情感,也是真心想要实现的誓言。
  罢了,既然如此,就把千寻的出现当作对遗憾的弥补吧。正想着,书房外的太监来报:“禀皇上,新科状元到。”
  “哦?宣!”玄宗的表情立刻变换为威严之色,在书案前坐定。
  一个臃肿笨拙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头低得恨不得埋到胸膛里去。站定以后,也不管东南西北,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天宝十四年状元贾、贾、贾、贾、贾德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那个名字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才算是说出来,引得千寻差点把含在口中的八宝鸡汤吐了出来。
  “状元啊!”玄宗皇帝唤道。
  “臣、臣、臣在。”贾德开始了非常严重的结巴。
  “你是哪里人士?”
  “臣、臣老家是凉州。”这不说老家还好,一提起来,贾德说起话来就带了一股子西北腔。如此,再搭配上他的结巴和滚圆的身材,当真好笑得很。


  “凉州?好啊!那里可是文人们的诗里经常描述的地方啊。”
  贾德的额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着。他依旧垂首,小声地说:“是,是。”
  “朕觉得描写凉州最好的诗就是王翰的《凉州词》,对,还有王之涣写的《凉州词》,意境各有不同,却都是传世之作啊!你说是不是,状元郎?”
  “是,是,好诗,好诗。”
  奇怪,大冬天的,这佑仪宫里虽然暖和,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啊!千寻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有趣地望着眼前汗流不止状元郎。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玄宗朗朗道,“哈哈,真是好诗啊,让人读完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状元郎,你的文采定是不错,今天朕的兴致来了,你就以《凉州词》为名,做一首诗来让朕瞧瞧。来人,笔墨纸砚。”
  很快的,书房的中央又摆上了一个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样不少,全部是上等品质。
  贾德的脸却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汗珠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
  高力士在一旁说道:“状元郎,状元郎?陛下等着你呢!”
  贾德闻言立刻在地上叩头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贾、贾、贾、贾、贾德不会作诗!贾德文采浅薄,作诗是、是、是、是作不来的。”“哦?”玄宗皇帝眉毛一挑,面色冷凝,“不会作诗?那就把王之涣的《凉州词》给朕写一写,让朕看看状元郎的书法如何?”
  “书法,臣的书法实在是太差,恐入不了皇上的眼!”
  “贾德!”玄宗大怒,指着他问道,“那你会什么?新科状元!不会作诗,不会写字!你这状元究竟是怎么当的?嗯!”转而冲着高力士喊道,“去把杨国忠给我叫来,让他来看看这个新科状元!这件事必须彻查,相关人等,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该抄家的抄家,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皇上!”高力士闻言,立刻命人将这早已昏厥的状元郎抬了出去。
  玄宗握着那本奏折,无可奈何地笑笑,“这件事居然是你揭发的?安禄山,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安禄山,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可是现在,他不再确定。
  千寻这热闹也看够了,起身来到书房中央的案桌旁,抚摸着精致的笔墨纸砚,“皇上,千寻也是不识字的,现在我想学,你能不能教我?”
  “哦?千寻想识字?”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学。”以前,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不认识中国字是个缺憾,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认识。
  “嗯,朕找人教你好了,最近这叛乱实在是令朕分身乏术。不如……”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让王维教你如何?你们原本就认识,相处起来比较简单。”
  “摩诘先生?好啊!”千寻用毛笔轻轻地蘸着墨汁,向往道,“今天,陛下能不能先教我怎么写自己的名字?”
  “这个简单!”玄宗皇帝接过毛笔,在宣纸上轻松写下景千寻三个字。他的字画笔饱满,结字安详,风骨华丽,碑版峥嵘,一派皇家气势,绝非人文臣者所能模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宠爱杨贵妃时间太长了,他的字竟也有些肥美圆润之风。
  千寻对这些一时之间倒也看不出来,只是怔忡地望着那三个字。原来,自己的名字,用中文来写是这副模样,真好看!
  “陛下,封常清将军到了!”
  “快宣!”等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来了。
  千寻正趴在桌子上练字,忽觉一阵寒风尘土袭来,抬眼望过去,一个身材不高的威武男子着金色盔甲,风尘仆仆而来。一进屋,倒头便跪,“陛下,这些天,陛下忧心了,臣有罪啊!”
  “封将军快快请起!力士,看坐。”
  “谢陛下!”封常清落座以后,方才看到书案上认真练字的千寻,愣了一下后神色很快如常。对玄宗抱拳说道,“陛下圣断,常清已经接到了宰相大人的八百里加急,得知陛下任命常清为讨逆主帅,心中是激动不已啊!”
  “常清啊,你我君臣多年,不妨说说你的讨贼方略。直说无妨。”“陛下!”他顿时站起身,大言道,“今日我朝太平积久,故四海皆望风惮贼。然而现如今情势有逆,臣定当走马诣东京,开府库,募骁勇,挑马垂渡河,计日取逆贼安禄山之首以献陛下!”
  玄宗龙颜大悦,对他又是封官加爵地允诺一番。看起来,形势乐观大好,他很快又可以回到他原本悠闲的日子里了。
  一个月后。
  现在已是腊月了,千寻每日里在佑仪宫里学习写字认字。成日里逗弄王维,开他的玩笑。王维倒是丝毫不介意自己一个大诗人天天到宫里教一个完全不认字的女孩学习横撇竖捺。他跟玄宗皇帝的心思是一样的,完全是在重温自己青年时的那份珍贵情感。也因此,他非常认真地在教千寻,自然,千寻并不笨,所以写字虽然仍需要些功夫练习,但是认字的能力已经好很多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看一些浅显的书籍了。王维常常针对她的能力,亲手为他抄写一些诗集,以增强她的识字能力。这个老师,可算是尽心尽责了。
  “大叔,我给你的香烟还有吗?”这日里,千寻练的手腕酸疼,突然想起了那半条香烟。


  “有啊!”王维丛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盒,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千寻丫头,我们现在可是上课呢!怎么能抽烟?”
  “为什么不能?缓解疲劳嘛,给我。”她任性地伸出手来。
  抽出一支,点燃,好久都没有闻到的熟悉味道重新弥漫在空气中。
  “千寻丫头。”
  “嗯?”
  “你现在为什么不画画了?”这都一个月了,王维从来没有看到她再画过画。奇怪啊,不像是千寻原本的样子了。
  “画画?”千寻轻吐一口烟雾,茫然说道,“不知道,可就是不想画。我的心,好像有一部分冰冻起来了。麻麻的,我根本就触不到。脑子里有一个地方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喊。可是我不敢去想,一想头就疼得要命。”
  “是啊,先生。”黛螺端着一盘点心走进书房,对着王维摇头说道,“就让千寻顺其自然吧,不想画,就不要画了。”
  王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而指着千寻写的一行字说道:“丫头,你写字的时候手腕不要太僵硬了,行走得再灵活一些知道吗……”
  千寻现在又可以在皇宫随意走动了,如今,高力士对她的监控已经放松了许多,毕竟,前方战事牵引了他更多的注意力。
  十二月初七,清晨。
  她又做噩梦了!自从来到佑仪宫,几乎每天她都会做同样的梦!
  梦里,漆黑一片,一个炫白色的人影在前走着,那是唯一的光亮。她拼命地跑,想要接近那抹光亮,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身子就如同灌了铅那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炫白身影的远去,自己仍然留在黑暗之地。
  从梦中惊醒的千寻猛然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仍然身在温暖明亮的佑仪宫。稍稍喘了口气,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于是,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穿上衣服,披上裘皮,悄悄走了出去。
  她又来到了曲江池。这里,再也不复重阳节时的热闹。流动的池水水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两岸的垂柳树木也不见了绿色,光秃秃的柳条无精打采地倒挂在树梢。荒草之上凝结着冰珠,跌落在千寻的脚面上。沿着曲江池岸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间穿过了大明宫,来到了兴庆宫。
  这里,好熟悉啊。
  千寻来回望着两旁青灰的宫道。这里不像后宫的奢华,到处都透着威严大气之势。她沿着熟悉的宫道缓缓而行,两旁匆匆而过的侍卫见到她,也不诧异,仿佛她原本就是这兴庆宫的主人。
  冥冥中,她走到了花萼相辉楼,仰望着恢弘壮观的三层建筑,呼吸着混合着牡丹香气的沉香味道,心情忽然间变得激动起来。
  这里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宫女在清扫着不知从何处刮来的落叶。
  走进去,谁也没有告诉她,千寻却径直朝三楼走去。一阵寒风吹过,她还没有打开三楼房间的门,就听到了一阵很熟悉的风铃“丁冬”声。
  唇边,不自禁地泛起笑容。推开门,一阵阿末香气传了过来,那味道,分明就是幸福的味道。走在木质地板上,“吱呀、吱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仿佛在说:欢迎回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所有的摆设,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她抚摸着圆桌、衣柜、纱幔、宫灯,还有床榻上的精美雕花。心里,平静而安详。
  这里,我曾经来过吗?
  千寻倚着床边,缓缓地跌坐在地板上,无助地回想,想要把头脑中空白的部分填充起来。可是那要命的头痛不肯放过她,肆虐嚣张!
  好疼!她摇摇头,试图赶走这头痛。不经意间,却发现了床榻下面的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纸笺。这是什么?伸出修长的手指,夹住那张落满灰尘的泛黄纸笺,轻轻地念着:看你睡得实在香甜,不忍唤醒。我去宫外的回纥使馆了,今晚南熏宫的晚宴你要陪我一起出席。昆奴都安排好了,南熏宫见!频伽
  频伽?频伽?频伽?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看到这两个字会令自己如此心痛?为什么?!
  远处,一阵惊心动魄的马蹄声刺透了清晨的宁静。那是前方的八百里加急战报。
  “陛下!”玄宗寝宫内,高力士试探着喊着皇上。
  “什么事啊?”玄宗皇帝拥着怀中温润如玉的贵妃,慵懒地问道。
  “陛下,前方战报。”高力士犹豫地说道,眼神暗淡忧虑。
  “战报?快说!”
  “封将军,”高力士几乎喘了一大口气,才接着说道,“战败了!”
  什么?玄宗从温暖香被中一跃而出,仅着内衣冲到了高力士的面前,“败了?”
  玄宗的跃出使得寒冷的气息直袭而来,杨贵妃忙拉紧被子,想要拢住残留的温暖。
  勤政殿。
  与一个月前的深夜上朝不同,今天早朝,大殿之上再不见一个神色轻松之人。武将默然,文臣亦如此。安禄山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粟特狗贼。这个狗贼,是会让人心惊胆战的。
  “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个月前是谁在这儿吵得不亦乐乎的!嗯?封常清败了!谁的脑子清楚的,站出来给朕说说为什么败?”玄宗逼视着下面死低着头的众臣,冷哼一声说道,“好,你们不说,朕说!”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群臣中间紧盯着每一张垂首的脸,厉声道,“封常清大败是因为他在洛阳招募的士兵全部徒有热情,缺少训练。原灵武、九原、云中三地的守军正如同郭子仪说得那样缺乏斗志!所以,这就是一支乌合之众在对付十五万抱着必死决心的精锐之师。这场仗,焉有不败之理?封常清之败,就败在他与大部分人一样,对情势估计得过于乐观!然而最重要的,还是朕的决策!”他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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