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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烟帘柳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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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墨一进门便见到这幅美人吃瓜图。他在原地愣了一愣,从来只看见流苏清雅从容的样子,行为举止永远完美的无懈可击,却不料她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只是抱着个西瓜,脸上单纯满足的笑容竟是如此幸福。而他,却似乎怎么也无法给她这样单纯美好的幸福。
  流苏眼尖,看到了宣墨,随手拿起手绢擦了擦嘴,问道:“怎么来了?有事吗?”
  宣墨心情复杂的在流苏对面坐下,看着她依然抱着西瓜吃个不停,说道:“今天在老夫人那边,谢谢你关照唐络。”
  流苏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道:“不用谢,我帮她纯粹是因为自己于心不忍,换做是另一个人,我也会帮。”说完便不再去看他,自顾自的吃着。
  宣墨见无话可说,遂起身,叮嘱了荷包几句:“看着夫人,别让她吃太多。西瓜性寒,夫人体质本就弱,不宜吃太多。”
  荷包应了,送了宣墨出去。回身看着仍然在吃西瓜的流苏,一时气急,冲了过去抢过西瓜,嚷嚷道:“夫人,别吃了,吃太多不好!你也是,这么不咸不淡的对少爷,也不留留他。”
  流苏看着远去的宣墨的背影,懒懒的站了起来,吩咐道:“收了吧,传晚膳。”
  ………
  宣府的下人们一直以来循规蹈矩,从不乱嚼主子舌头,近几日却一反常态,闲时几个人凑成一堆,絮絮的不知说些什么。
  芽儿是缨络园里打杂的丫鬟,此刻成了中心人物,一堆丫头围住她,问道:“少爷真的接连十日都留在缨络园里?”
  芽儿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可不是么,对唐姨娘宠着呢。这几日,已经连去雅轩处理朝事都带着她了。”
  周围的丫头叹声一片,说道:“那晚蔷园里的那位……”
  芽儿不屑的撇撇嘴,道:“失宠了呗。”
  众丫头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嗟叹了一把,果然是侯门深似海啊,男人的心永远抓不住。前几日还宠流苏宠的无以复加,为了她不惜人力物力运冰,在水榭里专门搭了一个住处,她若喜欢什么,搜遍了大越也会给她搜到。不过短短几日,竟然就娶了唐络,流苏倒像是被打入了冷宫。
  “唉……”众人长叹一口气,心有戚戚焉,纷纷作鸟兽散。
  雅轩里,宣墨正埋头于公事中,听到叩门声,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唐络捧了个托盘,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说道:“墨,该用晚膳了。”
  说着甜蜜的从盘里拿出一个海棠红瓷碗,道:“墨,这是我特意去厨房为你做的蛋羹。”说着将蛋羹往宣墨面前一推,期待的看着他。
  宣墨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舀了一勺放入嘴里,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微笑着对唐络说:“络儿,你的用心我知道,可是以后别这么辛苦了。”
  唐络虽迟钝,见宣墨吃了一口便不再吃,也知道有问题,遂自己吃了一勺,刚放入嘴里,便苦着脸吐了出来,吐着舌头叫道:“怎么这么酸!”
  一旁跟进来伺候的小蛮翻了个白眼道:“肯定是小姐你把醋当作高汤放进去了!”
  唐络垂了头,忐忑不安的瞄了一眼宣墨的脸色,低声说道:“是我糊涂了。”
  宣墨安抚性的朝唐络笑了笑,揉了揉额头,起身说道:“这半天下来也乏了,小蛮留下来收拾,络儿陪我出去走走。”
  宣府上下只道唐络近日受宠,风头无两,宣墨去哪都带着她,却不知宣墨竟从未在缨络园里留宿过。
  这一夜宣墨安顿好唐络,依旧独自回到雅轩。一个人在石子甬道上提着风灯迎着天边微弱的星光向雅轩走去,脑里反复出现的,是那个在葡萄架下幸福的舀着西瓜吃的清冷女子,嘴角便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温煦而宠爱的笑容。
  雅轩里幽幽的亮着一盏灯,那灯边,已有一个男子悠然自得的斜倚在椅上,听到宣墨进房的动静,眼也不抬,手中一封信便飞了出去。
  宣墨随意的截住,瞥了一眼纸上的墨迹,淡淡道:“多谢。”
  那男子冷哼一声,起身慵懒的走了出去,宽大的衣袂在夜风中翻飞,最终消失在拐角。

  贰拾肆

  朝堂之上,越高祖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已是老态毕现,只是眼神却依然精明而犀利。他扫着底下的臣子们,捻着胡须,问道:“众卿家可有要事相奏?”
  楚王越谨虽低着头,眼神却向太子越肃瞟过去,恰好越肃的眼神也仄仄的望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撞,对视了几秒后,越肃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眼光,依旧低垂了头。而越谨的嘴角染上了一抹暴戾的笑容,往旁边横跨了一步,躬身朗朗道:“儿臣有要事请奏。”
  越高祖手一挥:“准。”
  越谨的声音愈发响亮,道:“近日儿臣得到一封信。此信乃是南晓国国主亲笔所书。信里所说,是南晓国国主欲与大越的某人勾结,由南晓国出兵,那人在国内起义,里通外合,一举拿下大越,取君主之位而代之!”
  此话一出,朝堂沸扬,众臣纷纷交头接耳,质疑越谨口中的叛国者是谁,又接着激烈的争论起了那信的可信程度,一时之间乱哄哄的如同菜市场。声音愈来愈响,嗡嗡的一片。只有宣墨安静的独自站着,似乎遗世孤立般。
  越高祖旁边的太监总管服侍了越高祖十年,对越高祖的脾性也是十分熟悉了。见他不言不语,眉头却皱紧了,便知天子已是发怒了,连忙提高嗓门叫着:“请各位大人安静!”
  可是太监尖利的嗓子哪里敌得过一群人慷慨激昂的辩论声,压根就被淹没在了喧闹声中,总管瞟了眼天子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妙,急的团团转,奈何朝堂上的大臣们此刻已是浑然忘我,哪里还听的到其他声音。
  喧闹中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乒乓哐铛的分外刺耳,众臣一惊,纷纷停止了谈论,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却见越高祖手里还拿着一个青花瓷瓶,见臣子们纷纷转头看向自己,手一松,花瓶就在众目睽睽下碎裂成片片,与地上本就有的黑釉白花斑瓷碗碎片混成一堆。
  越高祖好整以暇的又拿过一个瓷器,预备正摔时,众臣已是一起跪下,口中说道:“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
  请罪声后,一片宁静,安静的连漏刻里的滴水声都清晰入耳。越高祖这才放下瓷器,沉声道:“众卿平身。”又问越谨:“那人是谁?”
  越谨朝宣墨的方向瞥去一眼,朗声道:“此人官居一品,兼任礼部尚书,另有特例的封爵赐府,正是内阁首辅宣墨,宣、大、人!”字字铿锵的余音在偌大的朝堂回荡。朝臣中又是一片骚动,却碍于天子之威,只敢窃窃私语。
  越谨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此乃南晓国国主的书信。”
  太监接了,再恭敬的递给越高祖。
  越高祖接了,意味不明的看了宣墨一眼,展开信快速的看完后,竟是怒极反笑,哈哈笑着将信一甩,薄薄的纸张便飘到了宣墨面前的地上,越高祖语带笑意,道:“宣卿家啊!你倒真是给朕一个惊喜啊!这上面,可是千真万确你首辅大人的官印啊!倒要劳烦宣卿家替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雷霆大发。
  宣墨早已跪下,等高祖发完脾气,沉着的说道:“秉皇上,此信确实为南晓国国主所书,那上面的印,也的确是臣亲手盖上去的。”
  朝臣又是一片剧烈的骚动,各种意味的眼光纷纷落在跪在朝堂中央的宣墨身上。高祖闻言,又看到宣墨泰然的态度,气的扶着龙椅的手都开始颤抖,冲动的就想唤禁卫将宣墨拖下去,却竭力克制住,听宣墨接下去会说什么。
  宣墨捡起地上的纸张,继续说道:“据臣所知,南晓国国主发了两封内容相似的信,其中一封是给臣的,而另一封,给的是楚王!”
  不等越高祖有所表示,宣墨继续说道:“南晓国国主给楚王的信中,说到愿出兵帮助楚王推翻太子,登上大典。而给臣的信里的内容是想煽动臣助楚王一臂之力,一起起义。臣已修书一封,严辞拒绝,为了以示决意,在信中盖上官印,这封信是怎么到楚王手里的,恐怕也只有楚王知道,并且臣并未有心隐瞒,在今晨呈上的奏折中,臣已汇报了这件事。至于楚王那边如何表态,臣不知。如若臣未猜错,那封给楚王的至关重要的信,楚王定是不放心放在别处,因此应该就在楚王身上!”
  众臣今早所受的刺激怕是比生平加起来还要多,几十双眼睛又从宣墨身上飞快的移到了越谨身上,越谨倒十分镇静,哈哈笑道:“信口雌黄!来,你们来搜!”
  说着双手平举开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禁卫们看了看越高祖的眼色,见他翻出宣墨递上的今晨还未来得及阅的奏折,果然上有书信这事,便紧锁了眉头,沉吟半晌,终于稍稍点了头,禁卫们便立刻上前去,一点点仔细在越谨身上摸索。
  越谨双手双脚大开,毫无惧色,却听到在他背上摸索的那个禁卫说道:“还请楚王褪下里衣。”越谨也不笨,听了这句话,便知道事出有变,立刻变了脸色,慌张的朝越肃看去,却见越肃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似乎茫然不知所以,只能在心里暗自焦急。
  这时朝臣的眼光全汇聚在他身上,龙椅上越高祖的眼光如鹰隼般犀利,命道:“脱。”
  越谨左右无法,只得脱了里衣,见禁卫在衣服上摸索了一会儿,便确定了位置似的,双手一用力,嘶拉一声,丝绸便碎裂开来,飘下了两张轻薄的纸张。
  禁卫将那纸拣了,恭敬的递上去,越高祖接了,脸色如寒冰般阴沉,看完其中一张纸张,一字一顿读道:“大越楚王台鉴:昨夜寡人夜观星相,见北宫玄武室宿及土司空光芒耀眼,跋扈非余星可比。寡人以为,贵国太子昏庸无能,暴戾无信,而楚王雄浑霸气,恰如明星,怎奈形势所迫,屈居于他人之下。实为寡人所嗟叹!因寡人愿与楚王纵横合谋,自当竭尽心意,助楚王荣登大典!书短意长,余客后叙。盼即赐复!”
  又换了另外一张,念道:“南晓王赐鉴:辱蒙垂询,略陈固陋。鄙人早有此意,怎奈一己之力单薄,不过日日嗟叹怨骂耳!今得贵人相助,自当奋发图强,定不负贵人之意!”
  边念着,边将信扔在越谨身上,怒骂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可是你的笔迹,你的楚王印!”
  越谨已是心凉彻底,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颤抖着拿起信,见那上面的字迹确实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便知辩驳无力,只能瘫软在地,求助的看向越肃,越肃见形势逆转急下,保住自身已属不易,更怕越谨将自己供出去,早将自己缩在人群中间,怎么也不看越谨。
  越高祖见越谨竟然不辩,一怒之下大声喝道:“楚王越谨、内阁首辅宣墨,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将两人摘去顶戴,押送天牢容后再审!”
  禁卫应了,上前要去摘两人顶戴,宣墨似乎早有准备,自己摘了顶戴脱了官服,也不用禁卫押送,淡然的走了出去;越谨浑身无力瘫软,任由禁卫架了出去,留下身后朝堂里一群愕然震惊的官员和心凉彻底的越高祖。
  ………
  沿着石阶一步步小心的走下去,两旁墙上的火把幽幽的闪着暗红色的光芒,将那阴森恐怖的四周墙面照的斑驳一片。空气里浮动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混杂着血腥味和馊饭菜的味道,火光忽明忽暗,不时照亮隐藏在黑暗中一张张麻木绝望的脸。
  石阶湿滑肮脏,流苏在牢头的带领下,搭着荷包的手一步步极为小心的迈下去,提着灯笼映照过一个个牢笼,在一个牢笼前停下。牢头开了锁,恭敬的朝流苏鞠了躬,说道:“宣大人就在里面,宣夫人请,不过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还请夫人抓紧时间。”
  牢里那个男子丝毫没有遭遇牢狱之灾的狼狈和落魄,身着白色的囚犯服,却依然一身清贵之气,优雅而从容。见流苏来了,清雅的朝她微笑,笑容中又带着责怪:“宣安怎么带你来这腌臜之地。”
  流苏也笑:“不碍事。给你送些吃的和穿的,好歹要在这里留几天。”
  宣墨看着流苏蹲下身,从食盒里拿了什么出来,那水蓝色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顺着她下蹲的姿势在肮脏潮湿的地上逶迤铺开,就微微蹙了眉,心里隐隐有不舍,只觉得想将她永远保护在单纯美好的世界里,而不想让她看到这世间许多龌龊事。
  流苏拿了碗碟和箸,道:“这是我去厨房刚做的蛋羹和粥,还有几样小菜。想必你在牢里也吃的不好,先填填肚子。”
  宣墨安抚道:“不用担心,不出三日,我定能出去。”
  流苏道:“我知道,不过三日也不是好熬的。”起身要走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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