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晴馥·夜续 官方txt版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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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轻轻把剑收起,入鞘的摩擦声淹没人声中。
“哼,埃德蒙?尼古拉耶维奇?鲍里斯拉夫,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对面的男子怒吼道,声音大得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
“啊啦,这个是真?全名吗?中间那串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情我也记不清,首领。”
对面的大叔接近爆发边缘。
“那个……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我看到沢田纲吉从深处走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狱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泪目。
教父都出来发话了,还能怎样?
那位被我泼了一身饮料的男子低声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随后冷哼一声,滑稽地走开了。
俄语吗?我明显感到身旁埃德蒙快忍不住笑了= =。呃、其实……我也想笑。
“对不起,我就先回房间了,打扰到大家真是抱歉。还有……摔碎的杯子我才不会赔。”我双手合十,笑的没心没肺,然后屁颠屁颠地滚出了大厅。留下埃德蒙一人善后。
——这是首领特权,谁让当初你们要我来当的=w=。
13、俄式屠杀
那晚,埃德蒙回来后差点把我掐死在客房的沙发上,最后还是海德拉开了我们。我摸着脖子上那个泛红的爪印,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理由很明显,在我跑掉之后,那些本该冲向我的矛头瞬间全部指向了埃德蒙,他一脸不爽地挂满了黑线,空气中微妙地闻到了烟酒味道。
“喂,你这家伙要是真把我掐死了,以后谁给你们去当靶子啊!”
“是……所以我也没掐死你这女人啊。”
咳、事后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就直接跳过吧。
总而言之,当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脖子上的那个爪印已经变淡了许多,只剩下了一个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印记。黑着脸走出卧室,海德正抱着双膝坐在昨天发生惨案的那个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埃德蒙站在窗前叼着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上好。”几乎是没有任何语气地,我说了一句,之后便拨了客房服务电话叫来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处于挺尸状态的我吞完了那点儿面包,刚准备研究一下今天要干点儿什么——毕竟明天例会就正式开始了——,埃德蒙转着打火机的那只手啪地一声扣上了盖子。
“馥,换上正装吧,有任务。”他看着我,镜片在晨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光。
诶?任务?
“你刚刚和前辈联系了?”我睁大眼睛问向他,不然在例会期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
“不、倒也不是,”他耸肩,“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去做而已,以及……必须带上你。”
必须去做?在现在这个这么敏感的时期?我不解。
“你还是去一下吧,晴。我也觉得你应该看一下。”海德转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昨天我晚上录到了这个!”
之后,他递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小金属盒,我按下了按钮,断断续续的录音从中传来。
“……是、首领……准备……不会走大门……必经……是的……万无一失……”
似乎是有杂音的干扰,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出一半。
“海德君,这是在指我们吗?”
“如果不是指我们,我还有必要把它拿出来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确实如此,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地暗杀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应该说是一点也不过分,因为就算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家族站出来为我们说话。他们想必就是抓住了这点吧……
只可惜,要砍下的,永远都是强出头的那一个。
“这是哪个家族?”走进卧室换衣服的途中,我问道。
“是谁很重要吗?”埃德蒙反问。
不重要。
只要是挡在前面的,只要除掉就好了,不用管那究竟是谁。——这便是黑手党游戏的规则。
“真的要全部都杀掉吗?”出发前,我给右手戴上手套遮住那骇人的伤疤,把指环轻轻套在中指上,还是有些犹豫。不管多少条人命,闹大了可就没法收场了。
“喂,如果再心软的话可就真会被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哦~”
……想说话就好好说你非跟Al学加波浪线干什么啊魂淡!
我嘴角抽搐地调整了一下鞋跟,出发。
走出建筑,埃德蒙不知从哪儿弄了台摩托,虽然很想吐槽他到底有没有驾照、找没找到头盔,但还是忍住了。
对方是想在酒店的后门出手——因为断定我们不会去选择和那些大家族一样走正门——,但是在建筑的背后有着很大的西式园林、游泳池等设备,也就是说实际上这段距离是十分大的。
距离……应该说是范围一广,机动力就变得重要。
摩托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若想击毙奔跑着的人就像击毙汽车的轮胎一样容易。
结果理所当然地就是,我以一个极其违反道路安全交通法的姿势坐到了那台摩托车的后面。
扶好后,埃德蒙载着我沿着水泥路行驶。简单说了一下初步的作战计划,总而言之就是不到非常时刻我不要出手,毕竟在这种场合首领的实力还是应该神秘一点。只要露脸就好。
子弹也好、人也好,不知会从这条路的何方出现,神经随着加快的车速而紧绷着。风用力刮着头发,扫的皮肤生疼。
突然,一个急转弯,我呀的一声撞到了前面人的后背上,为了防止惯性把我甩出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腰。待一切静止,我看到灰色的地面上有着几个弹孔,轮胎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弯痕。
似乎是因为剧烈的摩擦,整个轮胎冒着青色的烟,橡胶烧焦的味道很刺鼻。
“原来是躲在这里啊……”埃德蒙喉咙深处像是低笑了一下,走到了马路中央,留我一人在原地倚着那辆摩托车。
我抬眼转头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十几公尺宽的水泥路、两旁厚高的绿色植被……
一般一般吧……不是什么好地方、当然,也不坏。
之后,我隐约地听到有人咒骂了一声什么,紧接着面前的一团灌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出来了一名黑衣男子。
……只有一名?
我想这不太像是,若想万无一失的话至少会有几个后备军。而我现在站在的,就是这个漩涡的正中心。
“啊……埃德蒙君,请尽快解决,不要让我等太长的时间。毕竟真正的善后工作还是应该由我来处理的啊。”我用力用手扇了扇风,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成功看到了对方的脸已经黑掉了一大半。
“……你们知道?”带着南部口音的意大利语从对方的口中问出。至于其他的,我想我就无法揣度了。
“怎么,是不是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了呢?”
转眼间,名为埃德蒙的男子手中的剑已出鞘,金属的响声并不像往常一样清亮,反而像隔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一样。
不、兴许是已经切开了,那柔软的组织已经被切开,声音与出鞘声合二为一,才会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西洋剑讲究的是速度,并不是简单的挡住对方的攻击。
那血珠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便又从一旁的灌木中冲出了两个人,一齐扑了上去。埃德蒙转身反手闪过了一击,随后甩出了半个不易察觉的剑花便向另一人刺去。
只要找到空隙,就可以了。整个过程我只是倚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没有出声、亦没有插手。
在这方面有多少流派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一点,没有章法、便是埃德蒙他最大的章法。
又放倒了一个,那男人胸前的衣服一片湿润旖旎,因为本身便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那不断涌出的液体的颜色。
这样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我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那些遮掩物,应该没再藏人。当然,这件事的主使者正在远处观望着这里也说不定。但是一般失手一次后,是不会这么没脑子地直接派人手过来的。
埃德蒙上前一步,正打算给予重伤的对方最后一击。然而——
——呯!啪!
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惊愕,站直,正欲上前,却被一声打断:“馥,在那里站好不要过来,不然过会儿误伤了我可不管。”
他回头,闭着一只右眼,声音冷漠得就像他本来的面目一样。
刚刚的第一声是那个将死之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型手枪,连瞄准都没有就直接向前开了一发。第二声……则是那子弹划过埃德蒙的镜框,那副眼镜掉地摔碎的声音。
“我跟你说,刚才那样很危险。”当他再次把目光放到敌人身上时,便恢复了平常的略带笑意的语气。
由于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埃德蒙的神情,只能注意到对方的身子在颤抖。
最终,依旧是噗嗤一声,有什么深深地没入了血肉,染红了地面上那干燥的水泥。
埃德蒙用力挥了挥胳膊,甩干净了剑身上的鲜红,把剑入鞘。随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幅新眼镜,才睁开了那一直闭着的右眼:“呐,这些尸体要怎么解决?总不能扔在这里吧?”
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句你的右眼瞎掉了吗卖什么萌,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上……三具尸体,的确是不能就这么扔到地上。
“不过,还真是残忍啊,埃德蒙君。也不陪人家多打会儿……”捏了捏手指,我对他说。
“你没有听说过,俄罗斯黑帮的代名词就是‘残忍’吗?”他眯着眼,盯着我,一时间让我无言。
——我曾经在街头打过架、杀过人,进过少管所、也蹲过监狱,甚至还吸过毒进过戒毒所,进进出出派出所早就是家常便饭。所以,请你们不要要求我对敌人有什么留情。
这是埃德蒙曾经说过的话。在遥远的俄罗斯,他所在的那个高纬的寒冷的城市,也许这真的没什么。
“所以说,你也好、藤本那家伙也好,对彭格列都太仁慈了……”
嗯?为什么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
我看着埃德蒙带着一身血迹走向我,疑惑地望着他,可随后的话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上午,在结束了一小段杀戮之后,这个有着眼镜属性的男人勾起我的下巴,血腥味道充斥了我的整个鼻腔,他对我说:“如果那个男人真那么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话……馥,我会亲手改变你,抑或亲手毁了他。”
大概,这才是一场真正的……俄式屠杀。
14、倾角
思考过N种可能性后,我还是选择了直接把这三具尸体交给了酒店的保卫,在说明情况的时候,我成功地见到了跳马迪诺。啊……果然,这次负责场地的是加百罗涅。
“我知道我们惹到的人可能会有点多,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在这个期间过的和平。”最后一句,我是如此对他说着。
我断定,这件事的主使者已经意识到了实力的悬殊,所以不会再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说是我们故意杀的他的属下。我相信那时隔岸观火的人不在少数。海德的录音并不能成为证据,因为那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会有人以此来反击我们的情报网。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麻烦,因为我要装的角色只是个没水准的女人,人设条件不允许我有能力应付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在那时候现身,就是为了巩固我的首领地位吗?但——
“那又如何呢,埃德蒙君?”例会第一天的早上,我在酒店的餐厅问道,“到头来只要一进入那个会议厅,就只有首领一人以及那个身份。”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馥?”在他的指环上看到了一团小小的黑色火焰。的确,若是那个火焰的话,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想还是不用了,即使是进去了也无法现身,根本上来说没什么区别。”我看了看手表,八点四十分,九点正式开始,大概是时候入场了。
“等你的消息,晴。”对面的海德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眼睛并没有从屏幕上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紧了紧领带,最后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妆容,便走向了三层的那厅——只有家族首领才可进入的地方。曾经在那个世界可悲的身份只能让我知道会为守护者等下属们专门开一间等候的屋子,却丝毫不知道这间真正的展开会议的地方是个什么景象。
结果却令我很失望,坐在那个属于我的座位上,到点后,一切都开始变得无聊。前十分钟我确实还在仔细地听着,到了后来我便开始思考沢田纲吉的这份致辞到底是谁执笔的……再往后,在他们商量那些所谓的事务的时候,我借助着独特的地理优势(就是小家族的角落处)开始摆弄起了手机。
中间有顿宴会厅的无聊聚餐,我打着哈欠跟海德说想要辞掉首领的职务结果被埃德蒙半个苹果给噎了下去。直到真正我被叫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结束的时候了。
迪诺?加百罗涅希望我能够再次陈述一下昨天被暗杀时的情况,我就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出现,同时我也清楚,无论我怎样在这种场合回答,都会出现逻辑上的漏洞。毕竟是有海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