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女驯夫:别家美男我不爱(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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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大为开心,马上伸出手掌去给沈九歌擦泪道:“娘子,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你放心,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一定很小心。然后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地。”
柔情蜜意地给沈九歌擦完眼泪,就去解沈九歌的衣裳。谁知他的手还没够到沈九歌的衣服前襟,就听她冷冷地道:“花孔雀,你闹够没有?”
宁千寻抬头,见沈九歌正冷冷地看着他。他假装没看见,接着努力去解她衣襟。女子,和小人一样,都极难养。也是最能装的,等你把她拿下了,她开开心心和你耍,比你还疯狂。
眼看着自己的衣带要被宁千寻解开了,沈九歌终于忍无可忍地暴发了。
她上去一把抓住宁千寻的后衣领,跟提小鸡似地把他薅起来,穷凶极恶地道:“宁千寻,不要姑奶奶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不要我刚肯定你的医术,你就开始跟我耍流氓;不要我刚给你一些信任,你就开始跟我疯狂。你沈九姑奶奶我虽然也喜欢翩翩美少年,却也要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英姿飒爽的。就你这才从绮香院里出来的混仗败家子,还枉想着爬我的床。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气极之下往前一扔。宁千寻不提防,顿时整个人给甩趴到地上。腿摔着了不说,嘴也给抢着了。疼得不行,好像是跌破了一块皮。
宁千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气,不由得又气又恨。腿疼得厉害,房门却已关得严实,又怕被人笑话,不敢唤人来。沈九歌却又不曾来扶,少不得忍着痛,呲牙咧嘴地起来。哎哟着。一瘸一拐地试着走了两步。幸好没伤着筋骨。
胡乱地拿过才脱下的衣服穿上身,然后痛心疾道地指着沈九歌骂道:“你这肥婢,真个是心如蛇蝎。原道是娶个肥胖的夜叉,既然已迎娶到家,小爷我也就认了。却想不到竟还是个母老虎,还没入洞房呢,就要谋杀亲夫。这日子,没法过了。肥婢,你等着,我这就去写了休书,明日就将你送回家去。”
说罢,怒气冲冲地叫骂着拂袖去了。
沈九歌望着他的背影,恶意地吐了吐舌头。这还不解气的,双手叉腰追出去,也不管隔断里的丫环婆子醒是没醒。待到他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还不忘恶意地对着他的背影囔:“宁千寻,你去写休书啊。你要是不给我写来,你就不叫男人。我今晚上就收好了箱笼,等你来把我送回家去。”
待到那宁千寻走得没了影子,她才怔怔地望着夜色下的海棠花,又哭又笑。
宁千寻被气疯了,一瘸一拐地向前“嗖,嗖,嗖”地走,也不知走出多远。待他停下来时,已然来到了莲花池畔,宁家书房旁边。
夏日的荷花亭亭玉立在夜风中,宛如一个个纯洁无瑕的仙子下凡到尘世来观光。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而嫁到宁家来后,最喜欢做的事,是在夜色里,到荷塘下来欣赏月色的。据说,当年的母亲是湖州城的第一美女,据说,自己的容貌有六七分承袭自母亲。
他不知道,当年母亲在月色一荷塘下茕茕伫立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总之,是不开心的,因为他,觉得月色下的荷塘,好冷。
这么多年来,只因为儿时那模糊的记忆,他觉得母亲是被宁家折磨死的。伯父的不管不顾,父亲一房小妾一房小妾地往回娶。所以,母亲如同一株美丽的红莲在不该凋零的时候早早夭折。而自己那曾相依为命的外公,也在看到母亲的遗体被掩埋后,穿着道袍,抛下嚎哭的自己,飘然远去。
而王氏那个继母,表面里像是对自己有多好。实则背后里使阴谋,耍诡计,不时地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爹面前讲自己的坏话。然后又传到远在外地做官的伯父那里,渐渐的,自己成了一个顽劣的孩子。
索性就坏到底了,打那以后,他就破罐子破摔,所以就成了湖州城里最具有知名度的浪荡公子,宁家管不了的二世祖。
回忆起这个,宁千寻只是伤情难过,可是目前最最令他觉得生气带窝火的,居然是沈九歌这个肥婢。
她长那么肥,自己都不嫌弃她,都想既然成了亲,就凑和着将就过吧。没想到这臭肥婢居然还这般瞧不起自己,要么是踹,要么就打。常此以往,自己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何在。这样的母老虎,混仗老婆,是一天也不能留的,马上进书房,写休书去!
想到这里,宁千寻不在犹豫。第一次,毫不迟疑地向书房走去。
今晚的月光很亮,书房里好像有人,远远看去,里面有微弱的灯光。他慢慢地走到门外,只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其中有人恍然说了句:“原来,那沈九竟然是千寻的媳妇?”其间有懊恼,有难过,有叹息!
原来这肥婢还有人惦记,宁千寻不禁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第六十九章:出非我死
是谁这么关心沈九歌这个肥婢。
好奇的驱使,让宁千寻偷偷蹑手蹑脚地躲在门边,侧耳细听。只听见里面又传出一个沉痛而郁闷的声音:“正是,他们前几日才成的亲,这两日,我突然才想明白,小叔,原来,她是恨极了我,才嫁的千寻。就这样生生把自己给毁了,就是让我看着她难过……报应啊,报应!小叔,小叔,早知如此,我……我……”说到后来,这声调竟然哽咽了。
竟是兄长宁千里,不知这沈九歌在何时何地给他灌了什么迷浑汤。好像自己这个大哥为那肥婢害了相思病,就连近日新纳进门的那个妾,倚翠院的名妓柳依依都被他冷落着。
自己昨日在园中闲逛时,还看见柳依依独自倚在划给她的小院里,孤孤零零,愁眉不展的,远没有在倚翠院时光鲜,这大哥是什么意思?明明有了屋里人,却惦着弟妇。和自己那混仗大伯有得一拼,真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难道不是伪君子吗?
他的想法好像当即就得到了他人的认同,马上,屋中又传来一个声色俱厉的声音:“宁千寻,你在这里痛什么痛?你想怎样,你又能怎么样?宁千里,不要忘了,起初,是你不要她,才令她落得今日这般下场的。”
那个人,分明是自己的多年才能见上一面的讨厌鬼宁不屈。之所以说他他讨厌,因为他本是个不知父母是谁的孤儿,在一个风雪交加之夜被祖父捡回来。明明和自己年纪相仿,祖父却非要自作主张,将他认做义子。认做义子后,却偏偏又交给刚生下自己没多久的母亲来抚养。
这宁不屈好像生来就是宁千寻的克星,从小,他就颇为自负,自己天资聪颖。和外祖相处那段日子,翻看一遍医书,过目不忘。和那些花花公子玩计谋,没有一个胜得了他。可是,就只有这宁不屈,好像生来就跟他做对似的。
自小,他与自己争夺母亲的宠爱;大些了,又开始与自己唱反调。自己在书房念书的时候,他就在书房外练武;自己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时候,他偏偏去大西北与青云王一起杀敌报国。因为有了他的光芒,越发显得自己的劣迹斑斑。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因为他听到方才还叫嚣着的宁不屈忽然哼起了一首时而缠绵,时而铿锵的曲子: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歌如颂,如赞礼,
赞的是,将军拔剑东南起,我愿化长风绕战旗……绕战旗……
唱着唱着,沈不屈忽然拍案而起道:“写的好词!沈九歌,好个帼国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若她未嫁,我真想带她去大西北,与我一起驰骋疆场,好好领略一番将军拔剑,她化长风绕战旗的滋味,那一定美不胜收。
可是这么一个出奇的女子,却怎么嫁了千寻那个龌龊东西。真是老天不开眼啊!千里,千寻那厮待她可好?”
宁千里极郁闷地道:“哪里好得了,他们新婚第二日我在园中走动,居然听他骂沈九小姐是肥婢。并在她面前,和那两个通房丫环笑闹……九歌很是难过,竟然放声恸哭。
就连新婚三日回门,都是她自己回来的。”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千寻那小子在外这般胡混也就算了,居然这般冷落沈九歌。真真是气杀我也!我现在就去把他抓来,好生教训一番。”宁不屈不觉怒发冲冠。
宁千里似是十分颓丧:“小叔,您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是我把沈家九小姐害了。”
宁不屈怒其不急地道:“臭小子,你那时即能害她。现在也能救她,就看你想不想,她若仍对你有情,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二人私奔!”
宁千里极灰心地道:“小叔,您不知道,伯父已给我订下陈少阳的女儿陈月娥为妻,前几日下的聘礼,等到冬月就要成亲了。既然我想救九歌,如今也已是无能为力。”
“那你一天就莫要做出这副死样子,害人害己。不过,若我有机会,一定要将沈九歌带离湖州,带她驰骋江场,快意江湖。让她过上,她想过的生活!”
先前听着这两人在宁家书房里对着自己和沈九歌的事说长道短。宁千寻就已气喘如牛,后又闻这宁不屈竟想帮助宁千里他二人私奔,宁千里不允,他竟又要亲自带了沈九歌离去,不由更气炸了肺。不免怒气冲冲一脚踏进书房道:“宁不屈,宁千里,你们若想打那沈九歌的主意。出非我死了!”
宁不屈似乎早知道宁千寻会来这一出,不屑地哼了一声,神态慵懒地道:“沈九歌那么出色的女子嫁了你,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自己不知珍惜,却又不放她幸福,到底是何居心?”
宁不屈说到这里,却猛然间发现宁千寻走路一瘸一拐的,并且看到了他的嘴角,还有些微微的血迹。他不由得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千寻,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图谋不诡,被新娘收拾了?你来书房,是来寻住处呢,还是打算写休书?”
宁千寻单手支额,懒洋洋地道:“小叔您的聪明竟然一如既往,上至边疆战事,下至你侄儿我夫妻间的事,竟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不过,今日您却是失了算。您放心,我决不给你将沈九歌带走的机会!”
宁不屈邪魅地一笑,笑得阴寒:“千寻,你先莫诅咒发誓的,世事难料,谁知将来会怎么样?”
宁千寻倏地一下把身体绷得修长,边大踏着步往外走。边极其笃定地道:“宁不屈,宁千里,你们放心。不管将来怎样,我也不会让那肥婢落入你们的手掌心的!”
宁不屈望着他那跟谁冶气的,拉弓射箭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千寻,你的腿,怎么不瘸了?”
宁千寻不再理会他,也不知去那里思想如何对付沈九歌去了。
第七十章:青天白日里做噩梦
第二日一早,沈九歌起来时,正让莲儿给她梳头,忽然就见菱花镜里,宁千寻背负了手,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走进门来还一反常态,一声不响,只是静静地看着莲儿的巧手,一缕一缕地给沈九歌盘头发。
哎哟,平常那个喳喳呼呼的男人,今日怎地这般深沉。莫不是自己的那一顿甩让他这样抑郁了?罪过呀罪过,沉九歌眼珠一转,忙示意莲儿先停止盘发,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向着宁千寻伸出手来:“花公鸡,我的休书呢?本姑奶奶昨晚上连夜已收拾好了箱笼,就等着今日一早,拿了休书,你再雇了一顶轿子,好把我送回家去呢!”
说罢,亦向镜中的莲儿眨了眨眼,莲儿忙随声附和着向里帐子里道:“绿芍,红药,你们可都拾掇好了?小姐还忙着要走呢!”
宁千寻这一早回来,原是想着说点儿什么消解此事。却不想沈九歌真的做起了要回家的打算。他的脑海里不由想像出,这肥婢回家后,那不顾世人议论的宁不屈骑的高头大马,驮着她驰骋江湖的模样。
越这么想他心情头越添堵,又怨又恨的同时,他又不得不逃难似地道:“今日我出门还有事,改日再说。”说罢,转身灰溜溜地去了。
那绿芍自帐中出来,不禁赞道:“打小姐嫁过来,我还真没见咱们姑爷这般沉稳过。却又不知今日出去要办什么大事。”
沈九歌边往自己头上插珠花,边照着镜子道:“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怕你们小姐我找他要休书,找个由子先逃跑罢了。”小莲不禁在一旁掩嘴笑道:“小姐,都说这万物虽相克,却也有一物降一物。你说咱们这姑爷,在外面横踢马槽的不管不顾,可偏偏怎么就怕了你?依我看,姑爷心肠一点儿都不坏,只是您得好好引导引导他。”
沈九歌回头白了莲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