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不好惹-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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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晏飞雪挑衅般地看着他,嘴唇带着妖艳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妩媚,“但王爷你能舍得下么?或者说你肯为了我而舍弃这些么?”
凤郁尘脸色沉下,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要刺入最深处,似要探个明白,两人目光绞着,默默的对视,室内一片窒息的沉静。
哪个女子不都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为何偏偏她就这般与众不同?!虽然因为她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性子而吸引着她,但他该死的恨透了她想要自由这一点!
晏飞雪看出他眼中的怒意,依旧笑颜如花,双手缓缓揽上他的后颈,幽幽道:“其实不必说,你的答案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放弃王爷的身份的,而且……你还想要更高的身份,比如说,风凌天现在的位置……”
听得她的话,凤郁尘眼神立时一凛,凌厉的目光看着她,冷冷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晏飞雪面不改色,唇角勾起一抹冷诮的笑,“这种事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和风凌天之间的暗斗是人都晓得!何况,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你以为风凌天没有察觉吗?只不过你们双方现在都是时机未到才会按兵不动吧!”
凤郁尘敛着眉,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倒是什么都清楚的很。”
晏飞雪撩着他落在肩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似笑非笑道:“皇帝的位置没人不想坐,你是不甘屈居于人下之人。只不过我无意掺合进你们的争权夺位中,为了以后的宁静生活着想,我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凤郁尘皱起了眉头,眼底的情绪是复杂而难解的,“若是本王真的拿下这江山,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到时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随你,一样的自由,又有何不好?”
“那时也只不过换了一个更大的囚笼罢了,又有什么好?”晏飞雪嗤笑一声,仰首望向天空,眼中掠起一道雪亮的光芒,“可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的代号是‘银鹰’?银鹰是要翱翔于长空的,笼子再大也不及天空广阔。”
凤郁尘眸光一暗,蓦地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将她重重地丢在了床上,欺身压下,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肃杀和冷酷,“既然如此,那本王便要折了你的翅膀,看你要如何飞出笼子!”
他狠狠地吻住她娇嫩的唇,与前几夜不同,不知是醉意还是怒意,他的吻不再温柔,却益加地粗鲁与狂暴!
晏飞雪没有挣扎,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冰冷的。
想要折了她的翅膀?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想占便宜也只有今晚了,过了今晚,凤郁尘,我们最好老死不相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七日之宠(7)
泠泠的月光自窗中酒落在床上,屋内的烛火黯淡,摇曳不定,似乎就快要熄灭。
他一直粗暴无休止的向她索取,欢爱持续了整整大半个夜。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两人贴得更近?
即使身体紧紧的契合在一起,中间却似隔着一道万丈悬崖,永远也无法靠近!
凤郁尘紧紧拥着晏飞雪,静谧的屋内只有微微的喘息声。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所有人都离开了,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他黑眸中带着几许迷离的光,唇角轻勾,笑容淡淡的,凉凉的,看不出是抱着怎样的情绪说出此话。
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晏飞雪微微皱了皱眉,只当他真是醉了,淡漠地瞟了他一眼,轻笑道:“你现在的身份,谁敢离开你?”
越听越像醉话!
凤郁尘却似渐渐有些激动,黑眸中闪烁着恨意的怒焰,“你以为我为何会有如今的身份?你以为我为何会想要去争帝位?因为十五前年,我凤黎一族就是被风国所灭!那一夜,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全族人都成了刀下亡魂!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一个便是我!你能体会吗?那种一夕之间便失去了家园失去了所有亲人族人的心情?!”
晏飞雪双眸微微凝起,默然不语。
她知道的,她懂的,家破人亡的痛和哀,余下的便只有那浓浓的仇恨之心!
她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为何会变成今日的性情。
呵,同是天涯沦落人么?
“风国加诸在我凤黎一族上的这笔血债一定要讨回!所以,让我放弃这个身份,让我放弃不去争帝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眸光蓦然变得冷厉,眼中有燃着火一般的怒焰,几欲将人化为灰烬才肯熄灭。
不报仇势不罢休,她也理解,她一直的目标便也是这个,虽然报过仇后留下的只是空虚,但她也不会后悔!
晏飞雪淡然一笑,抬眸看着他,“我知道,只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报他的仇,她跑她的路,阳关道和独木桥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因为我不能放弃我的身份,却也不想让你离开,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眸光紧紧攫住她的脸,隐隐有波光闪动。
晏飞雪回答得十分平静也很干脆,“世上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所以,你必须放弃其中一个。”
凤郁尘紧拧着眉,只看着她却并不开口。
晏飞雪叹息一声,又道:“何况,相比起你的复仇大业来说,我应该没那么重要,所以,放弃吧!人不能太贪心。”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走!”凤郁尘俯首看着她,唇角忽而掠起一丝邪恶的笑意,眸光冰冷的可怕,“既然如此,看来本王只有将你的腿打断了,你才没有办法逃跑!”
闻言,晏飞雪脸色也不由一沉,眼色冷了下来。
想打断她的腿留下她,简直是疯了!他的霸权主义根本让人完全无法忍受!
本来还看在有着相同境遇的份上,说点感谢的话,再和他好聚好散,现在看来,是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威胁我啊?我好怕怕呢!”她唇角勾着讥诮的冷笑,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探向了枕底。
凤郁尘冷冷看着她,俊容上再也找不回这几日的温柔之色,“本王想‘温柔’对你,但你偏不领情,也就莫要怪本王下狠手!”
第一次放下颜面如此讨好一名女子,结果却依旧是空,如今他的耐心已经尽了,所以,不管用尽任何手段,只要能将她留下,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做出来!
不管什么留得住她人却留不住她心,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呢!”晏飞雪忽而扬唇笑了,笑容灿烂得就像是一朵初春时盛开的花朵,嫣然而美丽。
凤郁尘不自觉得微微一怔,却未料她忽而闪电般地伸手用什么东西捂住了他的口鼻,鼻间闻得一股奇异香味,他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就要躲开,却是已经迟了。
手脚很快失去了知觉,身子也渐渐僵硬地倒在了床上。
晏飞雪翻身将他推开,轻轻拍了拍手,笑吟吟地看着他:“上回用剩的蔓陀罗粉,味道还不错吧?”
“晏飞雪!”凤郁尘恼怒地瞪着她,偏又没有知觉,动弹不得。
只要一遇到这女人,他的警觉性似乎就尽失了!
晏飞雪故意摇头叹了口气,挑着眉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比起被你打断腿,我只不过是麻醉下你要客气多了吧?”
边说着,她边穿好了衣服,又将他的腰带拾起,扯成了数段,然后将他的手捆绑在了床头上。
“你在做什么?!”眼见着她将自己的手脚分别绑在了床上,凤郁尘脸色铁青,恼羞成怒。
看着凤郁尘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赤/裸样子,晏飞雪弯起了嘴角,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以前也曾受过你如此的待遇,现在不过以牙还牙还已。”
早说了,得罪她的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七日之宠(8)
凤郁尘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晏飞雪,她笑得灿烂如花,美丽的眸子骄傲地看着他,明明十分恼怒,但她自然散发出的飞扬神采偏生让他一时移不开眼。
“话说回来,只是把你绑起来似乎还不足以泄愤呢!”晏飞雪微拧着眉,托着下巴沉吟,一边笑看着他阴沉的俊脸,伸手随意地拍了拍,“放心,看在你这几日尽心尽力替我解毒的份上,我不杀你。不过……”
眸光顺着他的胸腹一直往下瞟,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腹之下,没有半丝的羞赧之色,眼眸滴溜溜地转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凤郁尘被她那样的目光盯着,又是愤怒又只是头皮发毛,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放在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然而只是这样被她盯着,身下偏偏就又起了反应,一股炽热的火焰灼烧着他。
晏飞雪显然也察觉到他的反应,却是笑得更加放肆,最后强忍着笑意看着他道:“我说王爷,你想不想感受一下做太监的滋味?”
凤郁尘脸色微微一变,明白她想做什么之后,黑眸中立时升起一抹怒焰,“晏飞雪,你敢!”
“怎么不敢?”晏飞雪秀眉一挑,接着便抽出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锐利的刀锋上泛着森寒的光芒。
凤郁尘强压下腹下的火热,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晏飞雪,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晏飞雪故意惊讶地睁大了眼,奇怪地看着他:“这么多个夜晚过来了,这个问题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凤郁尘只恨现在不能动,否则真想掐死她!
晏飞雪把玩着匕首,笑吟吟道:“其实我也是很好说话的,只要王爷现在向我认个错,求个饶,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为你留下这命根子。”
凤郁尘眯眸看着她,却只是冷冷一笑,“本王还从未向谁求过饶!”
“那就没办法了。”晏飞雪摇摇头,颇有些遗憾。
边说着,边扬起手中的匕首,笑的一脸无害的样子,“第一次阉割,要是手法不好,可不要怪我啊!”
语毕,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而凤郁尘只是阴冷着脸紧紧盯着她,依旧未有半分惧色与求饶之意。
还真是块硬骨头。
晏飞雪唇角微勾,匕首在触及他肌肤的那一瞬间蓦然停了下来,转个手,又将匕首重新插回了鞘中。
凤郁尘俊眉微微一拧,冷冷看着她,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怎么了?又不敢了吗?”
晏飞雪只是扬唇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看在你族全灭的份上,替你们族留个后吧!没办法,谁让我人太好。”
虽然他的强权和冷酷让她极为反感,不过,他坚韧的性子她喜欢,若果他刚才真的求饶,说不定她这一刀就下去了。
凤郁尘微眯起了双眸,目光闪烁,却仍是讥诮地笑道:“那本王还得感激你了。”
晏飞雪翻身下床,站在床边凝眸看着他,并未回嘴,只是浅浅一笑,“失去家的痛苦我懂,一个人艰辛生活的苦楚我也明白,你复仇的执着我更深有体会,只不过,这条路现在已经不适合我了,所以,我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今夜一别,希望后会无期。”
凤郁尘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她的那一笑似笑过了千山万水,笑过了千回百转,带着淡淡的倦浅浅的哀,一时间不知是何种情绪蓦然漫上心头,堵得胸口有些憋闷。
她说她都懂,是因为她也和他有着相的经历,而她的家却正是被他所毁灭的,她应该恨不能杀死他才对,正如那一个夜晚!
“为什么不杀了我?”无意识地,他蓦然问出了口。
晏飞雪轻轻一挑眉:“你很想死吗?”
“我灭了晏府一门,我让你失去了家,难道你不恨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晏飞雪嗤笑一声,眸光却是渐渐凝起,“让我失去家的人不是你,而我的仇也早已报了。”
顿了顿,她又冷冷看着他道:“不过以前确实很想杀你。但现在……”
她忽而扬唇笑了笑,仿佛春回大地时那初绽的花蕾,悠悠道:“也许是厌倦了杀人吧!现在换了个新环境,我打算金盘洗手了,算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