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步歌真的娶她了,却只有淡淡惆怅。
叙叙环望着陈旧的庭院却干净如斯,想来步歌早有打算,已经请人安顿过。在这里她再次看见了那副美女的画像,记得从前,她不懂事,逞强招惹步歌,更扬言糟蹋他的画像,最后终于换来步歌一记耳光。想到此,叙叙有点想笑,那时的自己鲁莽而草率,只会吃醋,每天没大没小的想着步歌,霸占步歌。
“这个女人是我娘亲,不过我从未见过她。”步歌主动对叙叙解释,似乎也想起曾经打她的那一耳光,美眸里荡漾点点心疼,温暖的指肚轻轻摩挲叙叙粉腮。
“以前我真是太不懂事,居然对伯母大人如此不敬,不过我那时说的全是气话,其实我只是偷看过一眼并未乱动。”
“我知道,不过那时的叙叙才是真的爱我,可是我太迟钝,等到明白这份爱时,叙叙却已经……”不爱我了,步歌哀戚的一笑而过,叙叙,我尽量不去后悔为你做的,希望你幸福。
成亲这天,步歌再次为她挽发,披上艳丽的嫁衣,两人的手始终紧握,已然明了彼此的无奈与彷徨。
虽然这里只有她跟步歌,但喜堂乃至洞房都是别出心裁的舒适优雅,像一首寂寞而华丽的篇章。
站在喜堂中央,叙叙闭上眼,想象自己还是三年前的自己,一点一点寻找丢失的爱,想象她曾做过的梦,穿上嫁衣风光的嫁给微步歌,打败所有漂亮姑娘,那时的她相信,只要勇敢,只要敢于接受一次次打击,步歌终有一天会开口娶她的!
拜过天地,再拜高堂,然后彼此才深深对拜,这就是一场婚礼。
步歌轻握她的肩膀,呢喃,“叙叙……”
她想,步歌定时彷徨的,所以也伸出了手,静静道,“我们既然已经拜堂便是夫妻,你担心的事,不会再发生,”脸上涂了好看的胭脂,所以叙叙不能落泪,抿了抿唇又道,“我们一家三口找个远离尘嚣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
步歌当然相信叙叙说的是真的,她是个说话算数的侠女,既然答应嫁给他,就一定会跟他在一起,而且也努力的想要忘记七砚辽,可是这些不再重要了。
洞房
叙叙双手交叠在一起,原本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却出奇的安逸许多,原来当事情一锤定音后真的会绝了很多念想。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再不要苦涩再不要悲伤,因为她不快乐,绍狂跟步歌就不会快乐。
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可以长久。
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门前树影婆娑,却依然没有新郎的脚步声,也许步歌的心未必不是别扭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他何尝又愿意接受。叙叙都了解,所以也下定决心忘记该忘的人,与他好好过日子。
缎靴踩着青石板的声音点点滴滴传来,声音不响,却扣人心弦。然而这感觉却不是微步歌,叙叙慌了,小声道,“谁?”
来人没有做声,反而轻推木门而入,叙叙怔怔的听着这样的脚步声,酥手已然开始颤抖,好像慢动作一样点点抬头,终于撩开红艳的盖头,流苏如水后退。
步歌不知哪去了,眼前只有眼眸深邃的强有力,流光缱绻,晕开了一室明亮,连烛火都跟着晃动。
这又是怎么回事?
叙叙的娥眉缓缓皱起,上天的爱好便是愚弄世人么,要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平静下来,却为何又让七砚辽出现在眼前!难道非要将她逼的做个刻薄歹毒的女人,一遍一遍的伤害这两个男人才罢休?!
失神的瞅着眼前绝美的风景,七砚辽才柔声道,“微步歌告诉我,这里有个世上最好看的新娘子,所以我……过来了。”
步歌,为什么?
尽管叙叙一再告诫自己胭脂很漂亮,不可以落泪,但不争气的泪水还是大颗大颗滚落,仰起小脸,她望着栋梁,感慨,步歌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放弃了。
步歌曾不止一次的承诺要给叙叙幸福,然而一路走来,叙叙只得到无数哀伤跟眼泪,受尽煎熬,所以在这最后一刻,他终于狠下心,对自己残忍一回,做出了对的选择,放她去飞,也给自己一次解脱。
洞房的花烛没有感觉的摇曳,映得叙叙粉腮泪如明珠,动人的美丽,七砚辽仍然站在合适的距离内,动容看着,虽然恨微步歌、嫉妒微步歌,但这最后一刻的成全却让七砚辽油然而生最真的敬意。
“步歌去哪里了?”她轻轻问。
“不知道。他说紫薇玉是送你的嫁妆,不用还了……”
“……”步歌,你总能带给叙叙最意想不到的柔情。
“他还说,他一直带着凤琼花,谢谢叙叙曾经爱过他。”
“我知道。”断线的泪珠如雨落下,她又何尝不感谢他的爱。
星辉尘土路,芳思交加。
步歌缓缓踏出城门,朝那幽幽渡口急行。
烟江的水依旧清澈,与天际连成一片,独上船坞,知道黄昏近,才了然一笑。
突然发现这风景和她的笑靥一样美丽,晚霞,双燕齐归,沿岸绽放一江绯红。
其实很想看看绍狂的样子,抱一抱也好,但他不能,因为只要看见他们的儿子一眼,步歌也许就再也无法回头,更别说放弃……
掖了掖袖中的凤琼花,步歌眼底掠过欣慰,叙叙真傻,居然为了他去闯花海归琼,这丫头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勇敢。从前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叙叙,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赫然发现原来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曾是多么美好的只属于他。
一个月后
经过漫长的寻找,今天景飒总算派人送来消息,叙叙激动的率先撕开信封。
这是重月道长的书信,满纸都是嘱咐七砚辽好好做人的话语,同时愿意献出魅央宝匣。
这让叙叙心里安慰了许多,尽管媚夫人剪短三千青丝常伴古佛,但至少放弃了恨,对所有人而言未尝不是好消息。媚夫人自奔走那日便未现身,七砚辽只轻描淡写的说,她不想见人。
听说媚夫人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人割花了,所以才那样,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叙叙对她的看法也没之前那么强烈。媚夫人是个烈女子,面对重月道长长跪七天七夜的情景,仍不为所动,反而斩断青丝,彻底绝了这份早该结束的情。想来重月也是万念俱灰……
反反复复看了每一个字,却只在信的末尾,重月用寥寥几句提了一点步歌的情况,他很好,经常云游百川。
同样反反复复的咀嚼这一片话语,叙叙悬着的心悄悄放下,步歌永远都不会让她失望,因为他是她认真爱过的男人。
七砚辽接过信扫了几眼,一脸无所谓,“重月还是放弃掌门之位了。”
哦,那现在的掌门应该是宗卿朔咯,叙叙抿唇一笑,这个泼皮的蓝颜知己怎么会相忘。
“笑什么笑,新任掌门是重晓真人。”
“啊?这个宗卿朔为何就是死活不肯做道士。”叙叙不解的皱眉。
不悦的推了推叙叙脑袋,七砚辽吃味的转过身,“因为他正藉着对花海归琼的庄主夫人以及小少爷有恩的借口,百般挑衅。”
闻言,叙叙哭笑不得,立即转到七砚辽面前道,“好了,不学吃醋,他可是我们的恩人呢。”
“恩什么恩,当年要不是他……”哼,要不是宗卿朔使诈,他跟叙叙的路岂会这个难走。
这厮吃醋的时候比平常可爱很多,叙叙眉眼笑弯,酥手乖乖捧着他的脸,大胆的在老虎脸上拔毛,随即印上调皮一吻,“他的性格跟我很像,所以不算讨厌,人品呢,稍微坏了点,但还不算大奸大恶。看在绍狂那么喜欢他的份上,你就不要在吃醋了……”
“原来,原来他早就在暗地里根绍狂……”七砚辽已是七窍生烟,刚欲发作,双唇突然一阵温热,让所有的醋气消失殆尽,没出息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已,双手立即条件反射的搂着那温软的香躯,明明知道这是美人计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永远也抵抗不了叙叙的诱惑。
“每次犯了错总是用这招!”七砚辽咬牙切齿,倾身拦腰横抱起勾引人心的叙叙,“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你。”那个火一不小心被她点着,再不及时消除,他铁定会废掉。
这厮该不是要白日宣淫?!叙叙粉腮一红,急忙掐了他一把,娇嗔“你怎么没个正经,难道就没有其他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只要跟你做就是最有趣的。”
他坏坏的低笑,一手一挥,层层软幔应声撒下,遮挡满室春光。
一番激烈唇舌之战,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叙叙微启氤氲水眸,肌肤泛上诱人的粉色,这就是把禽兽憋坏的下场,自从有了第一次,七砚辽便食髓知味,夜夜索欢,害的花海归琼的仆从以为庄主夫人是个十足的懒蛋,要不为何天天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还一副没睡醒腰酸背痛的模样,她是打掉牙往肚里吞啊,这还不全怪你们那个好色的庄主!
支起两条臂膀,七砚辽玩味道,“专心一点,敢在这个时候开小差,小心我不温柔。”
不温柔你个头,严重鄙视禽兽,叙叙对准支在两侧的修长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硬硬的,口感一点也不好!那厮似乎一脸享受,连连激动的含住她的小嘴不松口,单手揭开自己衣结,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满眼炽烈的火光燃烧了叙叙四肢百骸,大脑不受控制,只能任他左右。
拾起叙叙乱抓的小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腰带上,七砚辽低哑的微笑,呢喃,“我现在就要——
……
虽然叙叙还是剑杀的主人,但在七砚辽的警告下,她再也不敢随便以血喂剑,据说喂多了会损害元气。叙叙曾不止一次表示愿意帮助商云烈想办法,助他脱离苦海,却都被他一一婉拒,他只说这里挺好,没有苏苏的世界,哪里都是一样的。
以后他会安心呆在里面修炼,就当做休息,等着苏苏来找他,坚信苏苏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哪怕 是再等一万年。
……
一年后,花海归琼的血腥渐渐被江湖遗忘,七砚辽也遵守重月的约定,不再制造腥风血雨,而是归隐山庄,低调行事,甚至在叙叙的规劝下,破天荒的开始做善事,尽管不熟练,但他知道叙叙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教他如何做好人。
所以,七砚辽永远不会感到急躁,只要有叙叙,就不会有背叛和抛弃,那他还惧怕什么?
宗卿朔目前的挑衅自然是亦真亦假,他对叙叙那份心思路人皆知,但又碍于已成定局也无可奈何。所以只有通过撩拨撩拨七砚辽来排遣一下心中遗憾。
而七砚辽恰恰碍于那份叙叙所谓的”恩情“也不敢下毒手,但这厮生来歹毒,竟吃准他软肋,故意在他面前与叙叙燕燕尔尔,耀武扬威的展示恩爱画面。
所以宗卿朔就把目标定向绍狂,很显然绍狂喜欢他,不久就确立了师徒名分,可惜毒霄不在场,否则定会气得七窍流血。
碍于绍狂的薄面,七砚辽只好阳奉阴违的强颜欢笑,但不排除暗地里使坏。
想到此宗卿朔懒洋洋的笑了,他想要的其实并不多,每天看见叙叙就好。要真说遗憾,莫过于自己的不正经。每每想到此宗卿朔就懊悔不已,自己总是太调皮,跟叙叙没大没小,害她只拿自己当知己,从未想过”男人“这个词。
……
家有凶猛大小七 01凶猛大七
快乐的日子是什么,就是搂着一只凶猛的妖孽美美睡大觉。
宽大而柔软的被褥上,斜斜躺着叙叙柔软的身子,鼻息均匀,懒懒的翻个身,她挠挠乱蓬蓬的头发,继续酣甜梦周公,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大咧咧搭在七砚辽平坦的胸膛上,梦里,突然感觉有点痒,惹得她不舒服的翻个身,抱着砚辽的长腿继续睡,嗯,砚辽的胳膊呢,为什么没有抱着她?
叙叙不解得睡眼惺忪,眼帘赫然映入七砚辽放大的妖颜,两条好看的秀眉拧紧了瞪着她,一瞬不瞬,呃,看毛呀?
虽然成亲一年有余,但是七砚辽这个闷骚的家伙仍不改那种拽的要死的脾性,只见他嘴角一牵,嚣张的对她说道,“昨晚我说抱着你睡你偏不肯,现在好了,看看这还是女人的睡姿么,睡前明明头还枕着我胸膛,现在变成了枕腿,喂,你是不是有恋腿癖?否则,干么深情款款抱着我的腿?我看你还是睡地板吧,那里宽敞。”说罢,还使坏的颠了颠一条长腿,将压在上面的叙叙举了一起,弄得她完全清醒了。
俗话说爱你就要欺负你,七砚辽这厮就是典型教材。
丫,敢叫老娘睡地板。叙叙揉了揉眼睛,杏眼圆睁,反驳道,“我才不要睡地板。你这个家伙就会反咬人,之前我不是早就告诉你我的睡相不良么,你偏不听,还整天缠着人家。如果你嫌弃,我可不介意分房睡,哼!”
“分房?你皮痒痒了吧?”七砚辽脸色一黑,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