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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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谊啊。湿润了眼眶的银银激动、感动、心动,总之只要哥哥喜欢叙叙,叙叙成为穆家女婿的几率就增加到百分之九十九。趁两人松开之际,银银立刻撒娇挽着穆晚风的胳膊道:“哥哥,我跟叙叙也是好朋友呢。我们带叙叙回楼外楼做客好不?”
不行!宗卿朔脸色铁青瞪着叙叙,叙叙缩了缩脖子,丫的,干么瞪老娘,又不是老娘要求去楼外楼的。
“那是当然,小麦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且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为兄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书生颇有义气的保证。
叙叙掂量掂量书生的皮肉,估计不够七砚辽一拳,所以兄弟,你照顾不了我啊!众人体贴的退场,留下寂静的空间让“久别重逢”的生死兄弟叙旧。
伪装一个人不容易,而伪装一个拈花惹草的男人更不容易。叙叙仗着“失忆”这个万年不败的狗血借口,硬着头皮跟书生胡乱寒暄一通。
穆晚风很和煦,言辞端正有趣,再加上出生高贵,举止别提多优雅了。真看不出大咧咧的银银还有这样一个美人哥哥。但叙叙自认还有些看人的眼光,也或许是穆晚风觉得如今的冬小麦比从前更白痴了,所以也未特意掩饰,眼尾端的流过类似城府的光芒,和缓道:“小麦,从前的事你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了么?”
“没有。穆兄弟莫不是还有什么事与小弟有牵连?”
“小麦记忆全无,就等于忘记了我俩曾经的深厚情谊,而且性格也变了许多,让为兄都不敢认了。”
“其实我倒想问问你我曾经是个怎样的人,能告诉我么?”叙叙化被动为主动,得从这个穆晚风的嘴里挖出点东西。
慢慢品了品香茗,穆晚风一改人前率真的正太模样,嘴角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冬小麦是天下第一锁匠第三代单传,世上唯一能开启魅央宝匣诡锁之人。”
“魅央宝匣‘猥琐’之人?”
“不是‘猥琐’,是‘诡锁’!”穆晚风额头爆起三条黑线。
“你的意思就是冬小麦是唯一一个能开启某样宝贝的锁匠……”怪不得七砚辽一直垂涎冬小麦,莫非他在打魅央宝匣的主意?叙叙的推理能力还不错么。
“好在冬小麦并未失忆,否则这样的宝贝永沉大海岂不可惜。”穆晚风诡异的笑了笑,慢吞吞道出这一句,惊得叙叙呛了一大口茶水,噗……全部喷在穆晚风迷死人不偿命的花容月貌上。
呃,叙叙抹了把嘴,眸光开始躲闪,佯装未听清穆晚风刚才说的话,显然这是白痴的行为,刚才都喷了人家一脸水,谁还相信你没听见,但叙叙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娘就没听见,怎么着!
“今晚今晚的太阳比较明亮……”叙叙僵硬的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汗颜的啐了自己一口,看来紧张真的能使人语无伦次,否则她怎会犯这种低级白痴的错误,但又不好意思改口说月亮,只祈祷穆晚风没听清。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过来坐坐吧,这里没别人。”穆晚风完全从一头猪变成了一只老虎,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盯着叙叙。
他怎会知道老娘是女人!叙叙冷汗涔涔,惊愕在原地。
“能相见既是缘,相知则是分,姑娘不必害怕,穆某只想跟姑娘合作,没有任何伤害之意。”
“最近想跟老娘合作的人太多,你他丫的到底想怎样?!”最他妈的讨厌被人威胁做这做那了,叙叙厌恶透了这种白痴的生活,是不是所有的妖孽都这么不要脸?!
穆晚风扑哧笑了出声,凤眼眯成好看的弧线,道:“还真是粗鲁啊。我与小麦兄的确是好友,但你不是冬小麦。”
“你你怎么知道的?”叙叙紧张的捂住胸口,莫非他曾经偷窥过自己,不会吧!能衰到这种程度,她也算圆满了。
“穆某不曾非礼过姑娘,别紧张。眼下没甚重要的事,只是请姑娘多多注意重月掌门的动静,”穆晚风优雅的抓起叙叙僵硬的小手,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黑匣子摆在她手心,道:“掌门闭关之日一定要打开黑匣子,否则……”
“否则什么?”叙叙缩了缩肩膀激动问道。
“穆某刚才在姑娘体内种的蛊毒就会发作,届时你会比失心疯更严重,一边厮打自己,咬下自己的血肉,一边大声诉说内心每一个隐藏的秘密。”
叙叙凄然,哆嗦着嘴唇念叨:“一个威胁要把我送给猥琐男人糟蹋,一个威胁让我失心疯,妈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你们他妈的是谁生的,怎么这么歹毒!”
“嗯?”穆晚风长长的嗯了声,危险灼灼。
尽管恼恨,奈何情势比人强,叙叙攥了攥拳头,也只得挫败的诺诺应声,“我我答应便是。”老娘这,这不算狗腿,而是值得万人敬仰的圣母体质,忍常人所不能忍!自我安慰一番,叙叙好受多了。
……
花海归琼
懒洋洋倚着树干,毒霄百无聊赖欣赏两只被他剃光毛的长尾兽发疯,这是他最新研制的小毒。用叙叙的理解可以解释为,毒霄,就是一个没事偷着毒的精神分裂。
蓦地,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经过对面的灌木丛,惊飞数只鸟雀,毒霄黑眸凝了凝,怎么是她?
红小罗灰头土脸的扒开紫蝶兰,拍了拍头上的土,懊恼自己不该着迷的研究那些毒株,否则也不会走丢在迷宫一般的花海归琼。此刻,景飒一定在埋怨她又到处乱跑。
想起景飒,小罗不禁露出欣慰的浅笑,遇见景飒,简直是红小罗人生的转折与奇迹。
第一次见面,作为一个刺客的他误打误撞潜进了她的房间,漆黑中,她陷入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陌生的体香钻入她鼻腔,让她既紧张又害怕。点燃烛火,他一眼看穿她的悲伤,温柔赠帕,从此清俊柔美的容颜便深深烙印她脑海。
第二次见面,她孤独绝望站在断崖边哭泣,幼稚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报仇,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抛却尊严与矜持,委身祈求一个恶魔,熟料最终不但未能如愿,连清白也不保,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就算死,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当闭上双眸纵身一跳的前一秒,他,再次奇迹的出现,温柔拉着她衣袖,道:“等你长了翅膀再过来飞吧,否则跌下去万一死不了却毁容了岂不倒霉。”男子戏谑的嘴角,温柔的眼眸,在那一刹融化了小罗的全身。
本以为早将这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熟料自己竟没用的迅速认出她,毒霄暗自不爽,便盛气凌人走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想活了么?”眸光冷睨小罗。
小罗显然不曾料会遇见毒霄,生生骇了一跳,差点跌坐地上。
“你……”怎么是他?小罗本来已经将此人从脑海清除,如今偏又碰上,不禁勾起悔恨。悔,当日之莽撞,恨,毒霄趁人之危。
“自动送上门,就别怪我拿你做药引。”残忍笑了笑,毒霄期待红小罗吓得魂飞魄散的可怜模样。
警惕瞅着毒霄,小罗音色没甚起伏道:“小女子不是有意打扰门主,告辞。”说罢,便一瘸一拐的越过毒霄,她能感觉他火辣辣的目光正肆无忌惮落在她的瘸腿上。
不禁黯然神伤,她是那场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可惜腿却被常无情打瘸了,一个逃出的瘸子,幼稚天真,所以才到现在也未扫平五毒帮,替红家上下报仇。小罗不停的怨恨自己。
“花海归琼从来不收废人,劝你还是自行了断来得干脆。”毒霄不出口则已,一出口能让人自杀。委实歹毒的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毒霄跟七砚辽魔头惜魔头,聚到了一块,还真未辱没他们的名声,反而做到了没有最魔,只有更魔。
愧恨交加,小罗难以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以取笑别人的残缺为乐。“你,你骂我是废人?!”
“嗯,我骂的。”毒霄成功的挑起了红小罗的怒火,不禁暗爽,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小罗,我总算找到你了。”景飒如春风及时降临,温柔的扶起小罗,遂才注意到一旁的毒霄,微微颔首道:“属下见过门主。小罗初来此地,一时迷路惊扰门主雅兴,还请见谅。”说罢,从容俯身,横抱起面色铁青,紧咬下唇的小罗,匆匆消失毒霄的视线内。
切,轻功好值得这么显摆么。毒霄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脚将无辜的长尾兽踹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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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哪只禽兽干的
叙叙发誓一旦见着冬小麦,定举着铁棍追杀他十天十夜。呜呜,想她只不过一个文武不通的小妞,在这个异世界什么本领也没有,竟要替这个拈花惹草的臭男人受这么多罪!他丫倒好,拐个美人缩在乌龟壳里任逍遥了。
凉习习的夜风拂过单薄的叙叙,她愤懑交加,原来当汉奸也是技术活,掐着手指算算她的霉事:诈骗武当众人,谎称自己是冬小麦;被迫成为七砚辽的狗腿,还被他恶意夺走初吻;在穆晚风的淫威下成为奸细,还身重奇强毒蛊。
这三边哪一边出了差错,叙叙都没有好下场。狠狠啐了一口自己,叙叙腹诽道,老娘就算圣母体质也不能这么折腾,呜呜,老娘一来火闭上眼睛给你们砍吧,丫,老娘不干了!
想到伤心处,叙叙更感孤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说心里话,不禁呜呜哭了出来,身子竟有些疲软,脑袋沉重。
“大半夜不回去睡觉,难道还想被我锁在门外?”微步歌不动声色给叙叙披了件外衣,凉薄的指尖蓦然触及了叙叙滚烫的额头,她发烧了。
头重脚轻,脑袋乱糊糊的,叙叙摇摇晃晃瞅着微步歌,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便呜呜哭了出来。
“哭什么?你也太……”后半句话消失在叙叙柔软的小嘴里。
神志不清的叙叙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出其不意袭击了微步歌的嘴。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一阵凝滞,彼此的气息充满了肺腑,男子黝黑的瞳仁骤然收紧,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浑身无力的叙叙还未尝尝微步歌嘴巴的味道,身子一个瘫软,小嘴便滑了下来,沿着微步歌优美的下巴线条,滑出一道口水。她身子一阵热一阵寒,头痛得快要爆炸了,连喘息都是滚烫滚烫的。
啪,叙叙粉靥上挨了个耳光,微步歌生性凉薄的容颜拂过了震怒,稍纵即逝,是深沉的危险,“冬小麦,你放肆!”双手却在叙叙滑到地上之际,穿过她腋下,将她重新提了起来。
然而发烧的人儿无法回应他,早已浑浑噩噩瘫在他怀中,好一会儿才细弱蚊吟的喃喃:“妈妈,我生病了,水,水……”
摇曳的云影缓缓流动,微步歌垂下幽幽的长睫,凉薄轻启:“戒色。”
“不戒!”冷不防怀中刚才还昏迷的人突然又哭又叫。叙叙滚滚滴落的泪花浸湿微步歌的衣襟,仍旧止不住呜咽,“不许你当道士,不许你当掌门,我不许!”
“你——如果不想,就与我争,而不是现在这副窝囊模样。”冷下绝代的容颜,他轻轻横抱起叙叙。又一阵凉风吹来,叙叙缩了缩身子,混沌的意识里唯有此刻的清新香气,温煦而独特的好闻味道,这不该是生性凉薄之人所能拥有的。
男子好看的手指灵巧替叙叙掖了掖被子,可被中的人不领情,不老实的脚丫蹭的踢了出来,翻个滚,两条小腿儿夹着锦被呼呼大睡。
叹口气,微步歌面无表情的攥紧叙叙的脚丫,企图将它拉回被中。
“嗯,讨厌,走开……臭道士!”含糊不清骂了句,脚丫好痒,不要碰她的脚,她怕痒,不要再碰了!
“丫,谁都别想惹老娘,老娘……老娘一上火将你们这些小白脸儿全吃了!强吻你,来,给我强吻下。”眼睛都被烧红的叙叙干涩着喉头,神志不清的缠着微步歌不依不饶。
“你,冬小麦,你疯了。”微步歌食指紧紧压着叙叙撅起的小嘴巴,脸上浮起薄愠。而兽性大发的叙叙只顾撅起诱人的小嘴到处撩拨火焰。
“呜呜,不管,我就要亲你,呜呜……”
“再这样就别怪我……”不等他咬牙说完,叙叙早已浑浑噩噩再次昏睡,由于精神备受煎熬外加凉风侵袭,让一向以健康宝宝自居的她大病了一场。
昏睡中有人温柔的给她换洗湿布巾,敷滚烫的额头。每敷一次,身体的酸痛就减轻一分,脑袋也没有那么沉痛,叙叙舒服的嘤咛一声,乖乖的睡觉。白嫩嫩的脚丫大咧咧搭在微步歌腿侧最隐秘的部位,这暧昧的距离让男子的手指一顿,叙叙朦胧中听得木盆被打翻,水花四溅。
……
浓郁的中药味熏得叙叙不得不醒来,眼皮怎么这么沉,揉了揉,才发现眼泡肿了,身子也虚的很,她吃力的背靠着床头,大脑一片迟钝,对昨晚的事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