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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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麦浑身诡异的邪气让高林发憷,凉凉气丝无声无息游走他的心肺,喉咙一痒,竟溢出了鲜血。卑鄙小人暗算我!不明就里的高林像只被激怒的公牛,眼底充满血丝,暴怒的砍来第九刀,这一刀他用了九成内力。
无法躲避,叙叙只有本能的举起右手保护自己,铁棍就在那一霎绽放刺目的冷光,周围乱石迸裂,人声鼎沸,叙叙睁不开眼,额头有温热的液体开始流淌,模糊了她的双眸。
良久,周围寂静无声,只听莫念惨叫一声,“高大哥!!“
叙叙想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可是额头的液体太多,她擦了又擦,还是无法睁眼,只能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右手紧握的铁棍竟没有了重量感,悬浮半空,坚定冷硬,感觉越来越像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试图扶她站起来。
微步歌缓缓摇了摇叙叙,“师兄,冬小麦!“
铁棍如泄了气的皮球,当——重新跌在了地上,叙叙的右手也垂了下来。
据说那一战后高林几乎陪上了几十年的功力,武当自觉亏欠便留他静修,赠送绝世好药,只为压下负面的谣传,同时也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
重月面无表情捡起铁棍,叮——吟——尖锐剑鸣!握棍之手突然剧烈颤抖,那是剑杀排斥的警告。定了定神,三元归一,天地为道,只见重月咬破手指,以血封神,霎时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不断回旋剑杀愤怒的嗡嗡声,一向唯我独尊的王者再次虎落平阳被犬欺,叮当半晌终是瘫软的安静下来。
“孽畜,好强的杀气。果然是天下第一邪!“重月喃喃自语。如果剑杀重现人间,不知是福是祸。但小麦这孩子的祸已大的无法弥补,冬老弟啊,你在地府也莫要怨我,我已尽最大能力保他性命了。
……
熟悉的香味萦绕,叙叙能感觉微步歌将她抱了起来,而且正用湿布巾不断擦拭她满脸的血迹。
干涩的蠕动两片唇,叙叙沙哑低喃,“好疼,师弟,我好疼……”
“我知道,别说话了。”微步歌淡淡的,凉薄的容颜看不出太多情绪,一路抱着她回九霄殿。
柔软的身子总算躺到了自己的小窝,叙叙吃力的睁开眼眸,“师弟……”
“把这个喝了。”微步歌用一只胳膊半抱着她,腾出一只手喂叙叙喝药。
好苦,中药的味道让人发疯。可是叙叙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是微步歌亲手喂的,再苦也甜。腹诽一阵,都他妈要死了,还贪恋男色!
这药让叙叙的精神稍微好了点,但是五脏六腑依旧痛的死去活来,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挣破内脏,她拧紧的眉目始终未松开,这下不死也残,七砚辽应该满意了吧。
“呃,不要……”微步歌凉凉的手指突然伸进了她的衣襟,叙叙大惊失色,死死扼住他的手腕,内脏一阵扯痛,立刻带出了一口血。
微步歌眉峰蹙了蹙,凉薄启音:“不是告诉你不要说话了么,你想死就直说。”
“不要脱我衣服,不要……”
“不脱衣,我如何给你疗伤。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别扭。”
叙叙苍白的两靥泛上不自然的红晕,嗫嚅道:“不行就是不行,不许你脱。你你要是敢脱,就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时候还威胁我。”微步歌懒得与她纠缠,手指有条不紊的解了衣结,小心拉扯叙叙的外衫,再将她脏兮兮的裙裤也除去,露出了半截光洁的小腿,骨骼纤细。
激动的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叙叙无语,再这么吐下去她非成干尸不可。用仅剩的力气环住胸口,阻止不停扒她衣服的微步歌。
“别闹了,再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微步歌脸色不甚好,显然不满意胡闹的叙叙。双手攥住她中衣的衣摆,轻轻往上推,可爱而撩人的小肚脐暴露出来。肚脐传来的凉意让叙叙浑身发软,嘴唇都吓白了,死定了死定了,身份马上就要暴露,微步歌会将她老底全部掀出,呜呜,她不要……
快推到胸脯时,叙叙双手回光返照,死也不妥协,微步歌无奈,又不能用强。只好抱起叙叙,让她盘膝坐好,“你不听我的,到时调息不顺,散热不畅引发不适可别怨我。”
说罢,阖上艳眸,双掌柔中带刚,吐纳一番瞬间敷在叙叙后背,而叙叙也只剩喘气的力气了。一股热气从微步歌的掌心涌出,慢慢四散,叙叙觉得一阵舒畅,还未舒服的呻吟出声就被对方一推,转了半圈,柔软的胸脯毫无预警搭上了微步歌的双掌,她浑身像被燃了一把火,酥软,羞涩,害怕等等五味陈杂,看出叙叙的分神,微步歌稍微又用了点力。
好痛!裹胸本来就很紧,他还这么用力挤,叙叙嗷了一声,胸脯往后缩。
“别动,你想死么?”微步歌略略恼火,要知这个时候若有差池,双方都会有危险。
此后过程很惨烈,可是叙叙硬是咬牙未求饶,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也完全清醒过来,但身体仍然很痛,不敢乱动,尤其是左肩,感觉真的废了。
微步歌缓缓收回双掌,睨了睨趴在褥上一动不动的叙叙,“我去打水替你擦一下。如果你还不配合,我便不管你,随便吩咐个师弟过来对付你。”
什么?想起那帮粗手大脚的家伙,叙叙一阵恶寒,呜呜,天要亡我!干脆告诉微步歌她是女人算了,不行,那样的后果很严重,武当会立刻赶她滚蛋,想她目前的残疾样儿,出去了岂不死路一条!叙叙着急的望着门口,生怕微步歌进来。灵机一动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
微步歌将木盆轻轻放在杏木几上,拧干布巾,目光落在叙叙背部,“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叙叙光着上身趴在褥上,薄薄的棉被严密盖着腰际一下,两只胳膊放在身侧夹得很紧,无论从哪个角度微步歌都无法发现她凸起的线条,只可怜了她两团傲人的柔软,已经挤变形了……
“磨叽什么,快擦呀,擦完我要睡觉!”叙叙脸红似火烧,嗓子一阵干涩。
无可奈何摇摇头,微步歌双手仔细的擦拭叙叙的后背,肌肤一块青一块紫,还有不少刮痕,这顿打足以要她的小命。
背部一阵冰凉,不知微步歌给她上了什么药,叙叙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很滑,掌心有层薄薄的茧子,带着男子的力道轻柔按摩她的伤口。穴位被按得精准,整个脉络一片活络放松,若不是怕微步歌发现异样,叙叙早就睡着了。那两只手指灵巧的游走每一个角落,慢慢往下,停留在腰际轻轻推拿,越来越往下,叙叙蹭的瞪大眼眸。转眼他的手已经伸入叙叙平坦小腹与褥单的缝隙里……
“你你干什么,死变态!”叙叙紧张的浑身绷紧。
“我真是受够你了。”微步歌压着薄愠警告聒噪的叙叙。手指依旧慢慢往上,在触及两团柔软的前一刻,叙叙尖叫,杀猪一般的尖叫,毫不客气的张开锋利指甲抓伤了微步歌的手腕。
沉着眼眸,静静瞅了瞅手腕上的四条血痕,微步歌锐利的眸子瞬也不瞬盯着叙叙慌乱的眼眸。
裹紧了被子,叙叙大气不敢喘,声若蚊吟:“对对不起……”
面无表情的微步歌并未动怒,但比发怒更可怕,他凉薄睨了一眼叙叙,遂甩身走人。
……
某猥琐后娘的鼻血一不小心留下来了,亲们借点纸巾给我擦擦鼻血~~
25再起波澜
整整半个月,叙叙都有气无力的窝在屋里。时不时还能享受微步歌精湛的穴位按摩。按理说她应该过的无比滋润,但当事人的感觉并非如此。
首先身体的疼痛就够她受得了,幸亏武当的独门断续膏,否则方叙叙这辈子就废了。其次重月同学数次威胁她不许随意拿铁棍伤人,为此,他还专门委任微步歌监管她每日诵读清心咒,祛除恶念,直到她念的嘴角上火才作罢。
午后天气竟转的清凉起来,估计要下雨了,叙叙无聊趴在床上打盹,忽见微步歌走了进来。
“师弟,小歌歌……”不成器的叙叙肆无忌惮调侃起来。
瞥了瞥叙叙,微步歌清丽的唇畔漾出一抹无奈浅笑,“可以下床了么,师父让你以后不用去研武院,直接去德修院。”
嗯?为什么?叙叙激动的爬起来,纠结眉头道:“师父太不近人情,凭什么剥夺我学武的权利!”不依不饶拉着微步歌手腕不放。
端庄的坐于叙叙身旁,微步歌侧着头,答非所问:“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剑杀的主人。”
“你说这根铁棍么,它呀,什么剑杀,我看就一个中邪的……哎哟!”叙叙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慌忙钻进微步歌怀里,只见剑杀气急败坏悬在半空中。
轻轻推开叙叙,微步歌无可奈何道:“还有件事通知你,师父安排小师伯亲自给你讲学,以后去了德修院直接找他便可。”
简直是当头一棒的消息,叙叙眼巴巴瞅着微步歌,半天才挫败道:“师父这么做分明是把我往死里整!师弟,你知道的,宗卿朔恨不能吃了我,如今岂不是让小绵羊给灰太狼拜年么?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教我!”
被扯的难受,微步歌不得不攥紧叙叙两只手,严肃道:“小师伯毕竟是长辈,你只要不再胡闹,像尊敬师父那般尊敬他,我想他不会为难你。”
“不可能!师弟,你最了解我,我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吃醋!而且他有什么了不起,占着一个高辈分,却不出家,还整天看女孩子,他能给我讲什么屁道理!”叙叙大概感觉重月同学要对付她了,因为这铁棍着实邪气,听说高林差点半身不遂。
微步歌松开叙叙胡闹的手,依旧严肃:“缘分来时,慧根满时,自然是出家之时,你我等的都是一个时机,小师伯年龄尚轻,只不过虚长我一岁,没有出家自是正常。”
等的都是一个时机?
这个意思是你也在等出家的时机么,你凉薄的天性摒弃七情六欲只为做一个臭道士么?蓦地,叙叙一肚子的话突然都哽在了喉头,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微步歌总是让无忧无虑的叙叙多愁善感,爱哭爱闹爱撒娇!简直是一颗温柔的毒药……
恼恨捶了他胸膛一把,叙叙扁着嘴:“臭道士,砸死你这个臭道士!”
“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撒泼,我哪里招惹你了?”微步歌抚了抚胸膛,不满的蹙眉。
“当个没老婆没儿子还不能喝酒吃肉的臭道士哪里好,究竟哪里好?”身体不太好,人特容易急躁,叙叙扬起粉拳又开始砸,却被微步歌拦腰截住。
“你再撒泼我可不管你了。”
“什么意思?”
“小师伯专门请示过师父,要专门看管你几个月被我拒绝了。”
真的!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死宗卿朔还要插一扛来搅和!叙叙无语,可怜她身体还处在复原期,否则定去凌云阁放把火!“师弟,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的,就得永远保护我,赶走灰太狼!”
“灰太狼是什么品种的狼?”
“宗卿朔那种的。”
微微挑眉,微步歌不置可否瞅着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叙叙,像个孩子,软弱酥骨。
叙叙眼底悄悄黯然,她得查查这剑杀的来历,重月同学避讳有加,估计从他嘴里是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
一等微步歌离开,叙叙匆匆收拾妥当,鬼鬼祟祟溜进了研武院的杂役房。小罗真没义气,她都快死了居然从头到尾没去看她一眼,叙叙只待身体一能蹦跶便跑过来兴师问罪,其实她想小罗想得不得了,这可是她唯一的闺房密友!
推开门,异常萧条的空气昭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毫无生活的气息。皱了皱眉,叙叙抹了把桌沿,指肚立刻积满一层尘灰,小罗出事了!这是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判断。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叙叙急忙赶走坏念头,她相信小罗一定能逢凶化吉,因为她是一个好女孩。
脚尖被奇怪的硬物绊了一下,叙叙轻吸口气,弯腰查看,一只带血的女人手僵直横陈地面,暗红色的血不断从桌底流出。
啊!作呕!心脏差点迸出,叙叙捂着嘴巴倒退数步,桌底歪歪扭扭躺着两个极年轻的女人尸体,死状狰狞,像是被人生生扭断脖子而死。、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七砚辽瑰丽的笑容从天而降,玉色衣衫恍若来自竹林的妖孽,倾国无双。
惊魂不定的叙叙死死瞅着眼前的七砚辽,满腹指责化作噤声,呃了半晌,才道:“你你杀的!”
“是我杀的又如何,你奈我何?”七砚辽嚣张的俯视叙叙,眉宇间没有分毫对亡灵的动容,而是理所当然。
叙叙后退一步,“七砚辽,你当真天下没有治得了你的人么?这两名女子如何得罪了你,你竟赶尽杀绝,你可知她们都是为生活奔波的弱质女流!何其无辜!”她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