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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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将衣服狠狠砸到地上!
叙叙急红了脸,大惊失色,已是小露香肩,几乎是带着哭腔又抓又咬宗卿朔,“呜呜,你干么呀,我说不脱你还脱,要脱你自己脱去!”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宗卿朔疼的缩回手,咬牙低咒。
叙叙同样咬牙低咒道,“你还有脸说这话。我知道你是故意整我的!”
“就是故意的又怎样,谁叫你动我的女人。”
“你自己没有魅力,反倒怪罪别人!”
“你敢说我没有魅力!”
“我就敢说你没有魅力!”
两人愈演愈烈,只顾争锋相对,从而忘记了周围俨然已经石化的兄弟们。
小师伯祖与大师兄怎毛了?眼看就要掐到一块!
横竖今天这一死难逃,叙叙郁闷,蹲下来磨磨蹭蹭卷着裤腿儿,当两条白嫩嫩的小腿露出时,头上方的宗卿朔已经笑岔气,眼角甚至笑出了泪珠,歪歪扭扭扑到叙叙身边,抱起她的小腿又摸又掐,“大家快来看啊,这是男人的腿么?冬小麦,哈哈,真想扒了你看看少没少样东西,或者是你自己把毛给剃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帮猛男呼啦一圈围上来,如见到恐龙在世般笑成了一团。叙叙的脸由红转青,最后转白,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地面。
气呼呼的缩回小腿,“拿开你的手。”耳朵里充满尖锐的笑声,叙叙大脑一片混乱。
观赏席上,微步歌冷静的瞅着场内围成一圈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中间耷拉着脑袋的叙叙一声不吭。
……
红小罗目光紧紧盯着从青楼走出的男子——常无患,常无情的弟弟,灭门红家的侩子手帮凶。三个月的仇恨在这一刻爆发,她隐忍的手不断攥紧,攥紧,想也不想跟踪过去。
常无患似乎与人有约,竟晃晃悠悠来到郊外一处破庙内,小罗心下警惕,便不动声色趴在拐角隐秘处监视。
里面果然还有一个人。小罗皱了皱眉眼,她从未见过这号人,是什么来历?只见对方一袭水湖色仙羽霓裳曳地,即使身处破庙,那股尊贵的气质仍毫不褪色,如瀑青丝更是将一张美的不真实的容颜衬托的越加蛊惑,尤其是那青黛眉宇间的英气,夺目而璀璨,眼眸不冷不热睇着常无患。
常无患脸色苍白,胆怯偷偷看几眼毒霄,复又垂首,道,“不知毒霄公子召唤在下有何吩咐?”
嘴角勾勒一抹温和微笑,毒霄声音如玉清脆,“没甚大事,就是要杀你而已。”
震惊?常无患倒吸冷气,瞠目惊恐瞪着毒霄。
小罗眼瞳一紧,毒霄?花海归琼的魔头!怪不得能有这般口气,要知道常无患在江湖也排的上前十名。心中不禁庆幸,今日鲁莽本抱了同归于尽念头追来,却不想已有人要替她代劳了。
“啊~”常无患神情突然扭曲,双手痛苦扼住自己的脖子,几乎要钻进肉里,“毒霄……你……好卑鄙……”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中毒,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却永远也躲不过毒霄。小罗的血液开始沸腾,攥紧匕首的柔荑苍白,骨节分明。
惬意的欣赏一个人垂死前的挣扎,毒霄温和笑笑,“舒服么,这可是新药,便宜你了。”余光邃即变得阴狠,冷漠道一句,“出来,否则让你和他一样的下场。”刚说完,就见一个女子扑了出来,神情激愤。
小罗带着嗜血的微笑扑到了常无患身上,举起匕首一刀一刀的刺,每一下都避开要害,她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直到刺了一百零八刀为止!
此时,她已满身是血,胸口剧烈喘息着,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涌出,“常无情,你的下场将比你弟弟更惨!”大颗大颗的泪珠开始低落,她想起了那血腥的一晚,常无情带着常无患发疯的屠杀她身边的人,那仇恨与绝望让小罗立下毒誓,只要能报仇雪恨,绝不计较手段正不正当。
毒霄歪着头索然无味,遂甩了甩衣摆,欲离开。
小罗像从迷蒙中清醒,猛一激灵,眼眸带着屠杀后的兴奋,追上了他,扑通一声跪地攥紧他的衣摆,“毒霄公子,小女子替全家一百零七口冤魂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此生愿做牛做马伺候您,请您收下我这徒儿吧!”
“我可没帮你,他本就该死。”毒霄索然无味瞥了瞥跪地不起的女子。
“不,在小罗眼里,您就是贵人是恩人。求您收下我吧。”
冷嗤一声,毒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威胁着贴近她镇定的小脸,“你可是狡猾呀,给我带个恩人高帽,还要做牛做马,实则就想拜我为师,对么?”
心思一下被看穿,小罗眸光躲闪几下,咬了咬下唇,艰涩道,“小罗的确想拜您为师,因为只有您的实力才能帮助小罗报仇雪恨,但小罗会遵守诺言,伺候您一生,为您做牛做马。”
玩味捏着小罗尖尖的下巴,毒霄眯了眯美眸,阴沉道,“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后悔!求您收下我,我红小罗绝不后悔。求您成全,成全小罗全家上下一百零七条冤魂!”说罢,她含泪给毒霄磕了三个响头。
有趣。别人听见毒霄二字皆退避三舍,这个被仇恨冲昏头的女人却硬往火坑里跳。毒霄笑了笑,介于阴狠与温柔之间,让人颤抖,“有胆量就跟着我。”说罢,轻轻在她唇上舔下一吻,“见过野兽么?”,倏尔放开了怔怔的小罗,他哈哈大笑站起身,衣袂微扬,优雅的迈着步子离开。
小罗那瞬间的确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明明越是靠近毒霄就越是心惊胆颤,但她不愿放弃了这个胜券在握机会,斗争良久,她猛然抬起头,坚定的爬起,朝着毒霄的方向飞奔……
……
乃们要看字数哦,人家更新两章都不见得比额一章字数多(某只兴奋)
19挨打媚药
宗卿朔阴险一笑,给自己的队员递了眼色,遂“体贴”的拎起叙叙,道:“别高兴的忘乎所以,我们开始吧。”说罢大手狠狠将她推向另一方队伍里。
叙叙揉了揉泪眼,好一队歪瓜裂枣的队友啊!从外形层次上就比宗卿朔那队弱了好些,不仅个头矮还很丑,个个一脸白痴的冲她傻笑。其实在歪瓜裂枣们的眼里,叙叙才是最白痴的那个。
宗卿朔弯出一道迷死万千少女的邪笑,竖起右手,“那就开……”
“慢着!”叙叙擦了擦冷汗做暂停手势,“小师伯,我我先讲好规矩,不带故意伤人的,要点到为止。”
“开始!”随着宗卿朔干脆一道命令,双方猛男,嘿呀——开始抢球。叙叙也跟着嘿呀,但步子却不肯往前,前方好危险,呜呜,那些猛男非要互相撞一下彼此的胸肌来显示自己的威猛健硕么?叙叙含胸驼背,生怕有人撞她。
然而宗卿朔却对她露出一个狐狸似的微笑,龇牙咧嘴朝她扑来,啊!!叙叙顾不得形象尖叫,撒腿就往回跑,却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将蹴鞠传给了她,呜呜,明摆着给宗卿朔扑她的借口,我谢你亲妈呀谢你全家————
众人石化,无语。只见大师兄完全放弃了形象,如烧了尾巴的耗子到处逃窜,而一向威严稳重,人面兽心的小师伯祖更是张牙舞爪猛扑大师兄,怎么看也不似抢蹴鞠的,反倒像追杀父仇人!
“啊唔——”叙叙的小短腿怎比得过184厘米的宗卿朔,眼看面目狰狞的对方已经追上来,叙叙脚软扑通一声跌倒。
宗卿朔阴笑瞅着叙叙,装作刹不住脚,眼看就要踩死叙叙——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叙叙怕死的缺点给了她无穷的求生潜力,尖叫着一阵狗刨,武当有史以来最不堪入目的画面就此产生。
宗卿朔张口结舌,面色苍白。
这厢没用的叙叙闭紧双眼,趴在地上,全然不知自己手里死死抓着的东西是什么?那可是宗卿朔的裤腰带啊,无耻的方叙叙袭击他下盘,拉扯他命根子,更不要脸的竟是抢走他的裤腰带,此时宽松的裤子松垮垮堆积在脚踝处。风中凌乱的宗卿朔浑身发抖,仅剩的遮羞裤衩雪白的格外扎眼,两条细腿更是抖得厉害。
啊——
啊——
目光相撞的两人声嘶力竭的尖呼,叙叙慌忙挡住眼睛,满脸通红,宗卿朔的春光就这般被她间接强【和谐】暴了。
单薄的裤衩,若隐若现的那个…………哗啦,一串鼻血流泻而下,叙叙头晕无力遂往后一仰,正好跌进了匆匆赶来的微步歌怀里,他略挑眉峰,对这不雅场面甚为无语。
宗卿朔嘴角抽搐,神情呆滞的系好腰带。英明一世的他怎料无耻的方叙叙不顾“蹴鞠不可用手攻”的原则,袭击他。
……
九霄殿外
烈日炎炎,叙叙与宗卿朔并排蹲着马步,手举一桶清水,一动不动。可怜她一点内力都没有,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可是如果水洒出就要多蹲半个时辰,叙叙一边哽咽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举着水桶。而宗卿朔从刚才开始就面无表情,纹丝不动举着。
呜呜,又不是她的错。武当不公平,明明是宗卿朔挑衅在先,倒头来反倒连她一起受罚,呜呜————
重月同学脸色黑一阵红一阵,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隐隐抖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皆大气不敢喘。微步歌惬意的站在重月身侧,眸光凝睨哭丧着脸的叙叙。
“不准哭!”阴沉许久的重月凌厉怒喝一声。
唔,叙叙紧紧咬着嘴唇,怨恨的瞪了面无表情的宗卿朔一眼,他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汗珠不断从光洁的肌肤滑落,看来也不比叙叙好过多少。
“冬小麦破坏门规,以下犯上,侮辱师伯,更不顾及大师兄该有的风范,哭哭啼啼,杖责三十大板。”
“宗卿朔破坏门规,毫无长辈尊严,公报私仇,与小辈起干戈,罪加一等,杖责六十大板,面壁思过三天三夜,期间不得饮水进食。”
备受打击,叙叙的水桶啪嗒滚到了地上,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扁了扁嘴,她从小就怕痛,还不是一般的怕,如今真刀实枪让她挨三十大板,不死也残。叙叙眼巴巴瞅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微步歌。
“我替他挨三十大板。”宗卿朔闷闷启音。冬小麦不堪一击,若被打死岂不要他内疚一生,但勾引他女人的仇他记着了。
虽然怨恨宗卿朔,但叙叙还是感激的瞅了他一眼。
“不行。冬小麦恶行累累,今日我怎能轻易饶恕!”重月冷酷的很。
“师父息怒。大师兄丧失记忆与所有内力,精神难免崩溃,估计受不起这三十大板。还望师父再给他一次机会。”微步歌语气不咸不淡。
本来还冷酷无情的重月,神色立刻缓和不少,慈祥睇了眼微步歌,“你刚入门,怎了解这个不成器的大师兄。为师很痛苦,日后武当可全靠你了。”
微步歌眼眸掠过一丝光华,意味深长瞅了瞅叙叙。
“看在步歌替你求情的份上,就让你师伯代你多挨十五大板,另外十五大板休想逃脱。开打!”
叙叙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只知道屁股如开水浇上一般,刺疼的她双腿不停的发抖。迷迷糊糊被两个师弟抬回了厢房,安置在床上。
“小罗……小罗……快来救我……”这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眼角涌出一滴泪。
……
一天一夜,她苍白着嘴唇依旧咬牙坚持,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是故意折磨她让她知难而退。
毒霄足下生风,偶尔挑衅回眸嘲讽的瞥一眼,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连他的主意都敢打还真是新鲜。
“我劝你早点死心,我可不是好人。”
“不,请你收下我吧。我无依无靠,常无情又到处抓我,武当也不肯收容女弟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小罗眼眶一阵润湿,她不在乎踏入邪途,只要报仇雪恨,日后再以死向光明磊落的红家列祖列宗谢罪。
顿足,毒霄邪魅的凝视她,纤细的手指狠狠攫取她尖尖的下巴,低沉道,“我最恨柔弱爱哭的女人。”
小罗敏感的双唇全是他的气息,不禁一颤,想要挣扎逃避。
“原来你很怕——”毒霄唇畔的邪气更明显,大手猛地扣住小罗的后脑勺,野蛮印上自己的唇,用力的挤压,让她感觉到疼痛,但并未进一步侵略。
唔——
小罗几乎无法喘息,两只胳膊用力伸直,无奈男子那般硬朗高大,她无法躲避,柔软的身体只能在原地挣扎。
“哈哈哈——有本事继续跟来。”得意松开手,毒霄轻轻摸了摸嘴角,甩身走人。
小罗怔在原地半晌,迟疑,可是红家的血模糊了她的眼眸,双脚终于重新迈开,勇敢的追随毒霄。
跟着他来到一家茶楼,小罗没有钱,只能眼巴巴看他大摇大摆上楼包雅间,自己只好捡楼下偏僻的角落坐着等。
一炷香过去仍不见毒霄下楼,小罗很是焦急。这时却见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