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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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气不过,银银委屈的想哭,便不由自主冲了进去,惊得众人齐齐朝她投去目光。
“她是谁?叙叙你怎么和这种丫头在一起!”银银含泪控诉,那架势如捉奸在床的怨妇。
“咦,这不是银银么?”叙叙迟钝,她干么这么生气?
旁观者清,小罗大概看出一点门道,刚想张嘴解释,却被娇蛮的大小姐穆银银一个箭步拽住不放,拉拉扯扯,“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勾引我的人,你害不害臊?!”
一滴冷汗悄悄滑落,叙叙总算明白了,恨不能一头撞死,真是有嘴说不清。这变质的狗血镜头,竟让她一不小心俘虏了一颗古代的少女心!
因为银银武功貌似很好,叙叙不由得担忧冲动的银银会伤了小罗,便上前拉着她手腕好言相劝,结果事情就从这里乱起来了!
“冬小麦,你干什么!”一声雷霆怒吼,震得大地晃三晃,吓得纠缠不清的三个女人一瞬间石化。
只见宗卿朔凛着眉眼,寒光森森打量叙叙,大手不分青红皂白箍紧了叙叙可怜的皓腕,一个用力,几乎要扭断了。
“啊!”叙叙疼的眼泪差点飚出。
“银银,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告诉我,我按照刑罚院条例处置他。”宗卿朔瞬间换了副表情,春风一般波光粼粼瞅着穆银银。
叙叙不耻此人的嘴脸,无奈个子太矮,乍一看上去,自己像是被宗卿朔提了起来。
银银刚要劝宗卿朔放开叙叙,叙叙已忍不住嚷道,“放开我,你这个好色的家伙!”
霎时,宗卿朔那阳光的花容月貌不再阳光,而是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眸子沉沉,启音,“你说什么?”
干么这么深沉,叙叙缩了缩脖子,但手腕的疼痛让她不耐烦,皱着眉眼挣扎,“你抓我这么紧做什么,我又飞不走!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眼里只有喜欢的女人,你哪只眼看见我欺负她了?”
“卿朔,快放开叙叙,他没欺负我!我不准你欺负叙叙。”银银心疼的发现叙叙手腕已经开始发紫,便不依不饶指责宗卿朔。
“叙叙?”一个男人居然叫这么恶心的名字,宗卿朔嘴角勾勒嘲讽。
老娘的名字有那么难听么,还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叙叙耸耸肩道:“这是昵称。你喜欢人家就去争取,不要浪费时间喝闲醋。”
昵称!银银已经和他发展到这么近的关系了!可恶矮小的娘娘腔,居然让他在银银面前丢人,而且还那么直白的将他喜欢银银的事情曝光天下。脸色铁青的宗卿朔嘴角抽搐,却无可奈何松开了手。
“叙叙你没事吧?”小罗担忧上前刚要查看叙叙的手腕就被银银推得老远,“他是我的男人,不许碰!”骄纵的警告,银银扬了扬下巴。
男人?宗卿朔眼眸突地燃烧一团火,叙叙却觉得头皮发麻,不禁往后退了步,银银啊,你莫要害我了好不好?
银银居然喜欢这个矮小还弱不禁风的死娘娘腔!轰的一声,宗卿朔听见脑海里有根弦爆炸了。他与银银青梅竹马,彼此互相了解,一切都是那么般配,而且目前还没发现有女人比银银漂亮,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尊严不允许完美的自己输给要什么没什么的娘娘腔。宗卿朔乌黑着脸色,眸子已然冰寒彻骨瞪着无辜的叙叙。
“你勾引银银?!”他跨了一大步,倾身贴近叙叙咬牙切齿,目的就是为了衬托出他的高大,叙叙的矮小,让银银看清楚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干么靠这么近!叙叙才不怕他呢,重月同学一向秉公执法,再说宗卿朔见了重月也跟猫见了老鼠一样,他若敢把此事闹大才好呢,所谓有理走遍天下。底气十足的叙叙也示威性的往前靠了靠,熟料宗卿朔来势汹汹,两人毫无预警来了个鼻尖撞鼻尖,两张咄咄相逼的嘴巴险些粘在了一起。
丫!叙叙脸一红摸着鼻子赶忙后退一步。
……
可爱的叙叙得罪了“小人”宗卿朔,这两个斗气冤家有看头,呵呵。霸王们啊,乃起码冒个泡吧,就算裸奔也无妨~~
18师伯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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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宗卿朔厌恶的擦了擦嘴巴,“你——”冬小麦这个变态居然趁机调戏他。
“干么用这种眼光瞪着我,太伤自尊了。是你自己使劲往前靠的好不好。”叙叙红着脸咕哝。
银银实在看不下去了,挺胸往斗鸡似的两人中间一横,“够了,你们不要在为我争风吃醋了!”转而含情脉脉瞥向叙叙,道,“叙叙不生气,我会替你讨回公道。”忽然又娇蛮瞪着宗卿朔,嗔怪,“卿朔,叙叙太弱小了,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不许欺负他。而且我还没怪你夺走叙叙的初吻呢。”
“初吻”二字落地,宗卿朔由脖子迅速往上蹿升红晕,“谁,谁吻他了?我又不是变态!”
什么人?看来武当的整体素质不怎样,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师伯!叙叙暗地里啐一口,腮帮子气鼓鼓。
反正不能让娘娘腔得到银银,否则他岂不成了武当的笑柄!的确,任何男人都不会甘心败给一个一无是处的情敌。宗卿朔遂霸道抓住银银的胳膊,挑衅的瞅着叙叙,“下午蹴鞠场见,让我来教你什么样才算男人。”说罢,不顾银银挣扎,他黑着脸大力一拽便将佳人掳走,后面的叙叙气傻了眼。
“啊,放开我,宗卿朔放开我,你没看到有个狐狸精在叙叙旁边么,啊——”
“死丫头,你给我走——”
……
蹴鞠,不就是古代的足球么。叙叙倒吸口凉气,小手不禁掩住胸,可怜她没有贝克汉姆那样健美的胸肌与腹肌,到时岂不被那些男人撞死了!
“快去吃饭,平时争先恐后,今天怎么呆滞起来。”微步歌径直从她身边越过,仿佛在同空气讲话。
有救了!叙叙满脸堆笑追过去,套近乎挽着微步歌胳膊,道,“好师弟,今天下午有场蹴鞠赛你知道么?”
“嗯。”
“你会上去踢么。”
“你觉得谁能赢我?”他的自信让人惊讶,但绝对让人信服,叙叙诺诺应声,遂又谄媚道,“是呀,放眼武当,除了师父,谁能匹敌师弟你呀。”
对叙叙的马屁无动于衷,微步歌淡淡的垂眸,睫毛与黑瞳的辉映让艳冶的双眼更显迷离,“你这个好色之徒,到处拈花惹草,连小师伯的女人也敢抢,我可不管你。”
叙叙小脸顿时垮下,笑不出了,“原来你都知道了,微步歌,好歹我们俩朝夕相处,而且我最近表现很好,既叠被子又叠衣服,除非被罚站,每次都回去的很准时。”
轻轻吁了口气,微步歌眉峰略略一挑,“不提你的邋遢我还不来气。”
“错误要一下一下改么,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看我身上也没二两肌肉,上了场还不被他们撞飞。而且小师伯这次明摆着要教训我。我若受伤了,没力气干活岂不更邋遢,天天躺在床上不洗澡,你如果能受得了,我没意见哦。”呵呵,既然你怕我邋遢,我偏要邋遢给你看。
“你敢。”微步歌微微眯了眯美眸,叙叙被电的心脏猛跳。
“那你是答应了。我我替你打饭。”叙叙生怕微步歌否认,夹起尾巴就往人群里挤,不消一会儿就美滋滋举着两个木托盘出来,谄媚的将其中一盘米饭较少的发给微步歌。
微步歌嘴角抽搐,沉沉瞪着叙叙道,“你是故意的么?”雪葱般的指尖直直指着自己的托盘,不过叙叙眼里只有那泛着桃粉色的诱人指尖。
天地良心,这可是她不顾生命危险跟五个猛男争夺而来的硕果呀,“我差点被五个猛男挤死才帮你打到这么好的菜,你看看我的都没你的好。”叙叙委屈指着自己盘子里的清炒茄子,油焖鸡丁,青椒虾肉,又指指微步歌盘子里的红烧大猪蹄、糖醋五花肉、爆炒瘦肉丝,外加一小坨米饭!
微步歌无语,凉薄的唇抿了又抿,遂夺过叙叙正吃得开心的食物,然后将自己那份油腻到恶心的食物推给叙叙。
感动的热泪盈眶,其实叙叙早就后悔把好吃的肉肉让给微步歌,如今没想他主动交换,她不是做梦吧?“呵呵,你真好。那份已经被我吃了一点,要不我给你块五花肉?”嘴上这么说,叙叙两只爪子却本能的护食,没有一丝分五花肉的行动。
叹了口气,原来他不仅邋遢,还很贪吃,可是个子为什么还这么矮?微步歌进食不语,淡淡瞥了眼叽叽喳喳的叙叙,他不停的说话,为什么吃的速度却毫不减慢?
突然叙叙不说话了,两靥越来越红,微步歌刚刚夺走了她吃过的饭,那那里有她的口水,如今,如今,他们算是间接接吻了么?啪嗒,筷子掉到了地上。
微步歌依旧不说话,叙叙也知道除非吃完饭,否则他老人家不会开口。但一双筷子却直直递到了叙叙眼前,筷子那头是微步歌诱人的手。
“唔,谢谢。”怎么有点大舌头了,叙叙擦了擦冷汗,目光出神看着米饭,“以前我看你吃的清淡,还以为你不会打饭,很可怜,所以所以我自作主张把最好的打给你——”叙叙的声音细弱蚊吟。
微步歌瞳仁乌黑的,缓缓放下筷子,优雅饮了口茶,才凉薄启音,“难道你不明白武当最上乘的修为讲究的便是清新寡欲么?你真是愧对大师兄这个宝座,流连酒色,执迷不悟。”
他在训斥我么?“我知道自己没出息……”就算我想有出息也没用啊,武当又不收女弟子。叙叙嘟了嘟小嘴。
“其实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微步歌摇摇头,冬小麦实在不像个男人。
“你,你不会是让我——”
“嗯。我不管你。”
什么,叙叙激动的站起来,微步歌却背着手悠闲自若离席。叙叙小跑上前,急忙挽住他胳膊,苦着脸,“好师弟,你不用急于一时训练我有男子汉气概呀,你知道的,宗卿朔是小人,待会我肯定会死的,呜呜——”
不着痕迹躲开粘人的叙叙,微步歌嘴角淡淡撇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你就那么怕他?”
“当然。你也知道我这大师兄实在很没用,连个马步也不会扎,等会上场,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转眼两人已经出了饭堂。
“这不是大师兄冬小麦么!”一声洪亮嘶哑的招呼从头顶传来,叙叙仰头向后转,赫然发现一个媲美姚明身高的男子虎视眈眈瞪着她。腿儿有点软,叙叙倚着微步歌,死死抱着他胳膊,颤音,“你——有何指教?”
“师弟不才,请大师兄过去与我们踢蹴鞠。”说罢也不管叙叙同不同意,直接塞她怀里一个黑乎乎的蹴鞠,蒲扇大小的手“友好的”推着极不情愿的叙叙往前走。
微步歌,救我!叙叙欲哭无泪。
蹴鞠场
远远就望见宗卿朔那小人上半身赤条条的抱胸立在那里,笑的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蹭的划过一道银光,仿佛要咬死她。
“身为大师兄,你今天要好好和兄弟们相处相处,大家可都以你为榜样。”宗卿朔笑得好不阴险,大手重重拍了拍叙叙肩膀。
叙叙脚尖不停搓着地面,冷汗涔涔,“哈——哈哈,你们这场地太隆重了点,大家大家点到为止啊。”
“看看你们大师兄开心的都结巴了,你们还等什么?”宗卿朔“热情”环住浑身僵硬的叙叙,晃了三晃。以前叙叙见过男生之间相互撞身体打招呼,那时她就觉得野蛮还容易疼,如今被宗卿朔恶意撞了下,疼的毛孔都张开了。骨头架快被宗卿朔晃散了,胸脯也被对方硬邦邦的胸膛撞的闷痛,还搂那么紧!
丫,吃她豆腐!这个思想不伦的小师伯!快痛死的叙叙夸张的弹跳开,竖起眉眼,“我——”
“我知道你很开心,什么也别说,来小师伯帮你把上衣褪干净,等会很热哦。”宗卿朔迫不及待看叙叙出丑,不惜纡尊降贵替她宽衣解带。
啪啪打飞宗卿朔讨厌的大手,叙叙后退一步攥紧襟口,说不紧张是假的,却坚定道,“我不用,穿着衣服挺好。”
此话一落,所有猛男全部围拢过来,如同看稀有动物般上下打量她,哪有踢蹴鞠还穿这么多的,也不看今天的气温多暖和?
哭丧着脸打量一圈,貌似只有她一个人还穿着上衣,放眼整个蹴鞠场,哪个上半身不是赤条条的,裤管卷到膝盖以上的!
观赏席上的微步歌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反而很有耐心的欣赏场内拉拉扯扯的叙叙与宗卿朔。
“不行,快脱。否则到时热晕了,掌门师弟可要拿我试问。”宗卿朔搞不懂一个死娘娘腔做起事来为什么还要这么磨叽?男人就该大手一甩,将衣服狠狠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