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春风(1-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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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一轻,低头看去随后暗自讶异:好快的身手!
而沈烟也是没有回过神来。
朵善凝神后催动自己十分功力,这才觉得身体正常起来。只听他对着来人低喝道:“好一个高手,只是手法未免卑劣了些吧?!”说罢又要伸手去夺,不料那人抱着沈烟步伐依然轻巧,眨眼间就从面前晃到了床边。而脸上满是煞气,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他,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这时沈烟终于回过神来了,看向脑袋上方,惊讶片刻后露出欣喜的笑容:“关铭?!你回来啦~!哈哈~”
关铭听到沈烟唤他,立马收了脸上煞气,低头看他有无大碍。
关铭?朵善见二人似是认识的样子慢慢收起了敌意。
“你先放我下来。”
关铭依言放下他,沈烟把被子往床上一丢,身穿亵衣也不觉冷,然后对朵善说道:“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的朋友是不会让你带走我的。你就死心自己回去吧。”
朵善看向关铭,后者看他的眼神似乎更加凶恶了,而按照以前所听的传闻来看,这个名叫关铭的男人难缠得很,而他对他又没有任何兴趣,看来想要带走沈烟只得另想法子了……
“好吧,”朵善对沈烟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另外想办法好了。这几日里你会待在这儿吧?”
沈烟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于是点了点头。
朵善说罢也很是干脆地走人了。
沈烟看着许久未见的关铭很是高兴,拉着他坐下后问这问那的。忽然关铭的手抚上他的肩,一阵暖意从肩上传来,再看关铭脸上神色似是带了抹责怪,他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亵衣。
关铭看着沈烟正在床上翻找自己衣服的背影,越看心里越是冒火。自己才一回来就看见他不知怎地又招惹了别人了!还被人一大早就抱在怀里!大门口地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同时他还气自己。本来这么个一般的人凭什么叫自己这么挂怀啊?!又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妙女子,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哼!
关铭看着他的背影瞪起眼来。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一般的人,在自己心里却是不一般的。为什么呢?不明白……算了,他也没兴趣去弄明白。反正,这感觉他不觉得讨厌。
关铭眼神又柔和下来。
“对了,你见着沈清和沈杰没有?”沈烟终于找着衣服了,边穿边转身问他。不知身后人刚才已是百般心思转了又转。
关铭摇摇头。他才从宫里出来,下人说沈烟在这儿他才过来的。而这下人,自是他派去暗中跟沈烟的。
“没有?那你前些个日子去哪里了?不在岳师傅那儿么?”沈烟有些担心他们了。
照理说,岳映他们应该收到了贴子,而那贴子定是邀请他门下几个师兄弟里年龄相当的来参加这比武招亲的。所以岳映和那几位师傅不来也不奇怪。可沈清和沈杰去了那么些天还不回来,也实在是奇怪。难道说那里离这里很远?也许是他多心了吧。
……不对,谢长齐说他派去请苍门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现在那人回来没有。
沈烟兀自在那想着,手上的事情却因此变得迟钝起来,扣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扣好,看得关铭不自觉地上前帮忙。
“嗯?嘿嘿,谢谢。”沈烟反应过来地对着眼前人又是一笑。
关铭还是头一次这么近地看他,见他对着自己灿然一笑,顿时竟有些发愣起来。只觉得眼前人笑的样子,没有倾城的魅力,却能乱了他的心思。
于是手又不自觉的,仿佛有着牵引一般,抚上了他的脸颊,光滑而又柔软,若是女子便也罢了,为何他的脸庞竟也如此腻人呢?引得他不想罢手了。
“我脸上有东西么?”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沈烟没有多作他想。
关铭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询问一样,只是看见了翕动着的唇,手就被吸引着轻抚上去了。
沈烟有些愣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只想避开唇上的搔痒。
孰料他这一退又是激怒了关铭。
为什么要躲?!他用眼神质问着沈烟。
沈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眼前的人步步紧逼,眼神中的意味叫他有些……害怕。
“因为……因为有点痒!”焦急之下沈烟随便找了个借口,可看关铭的样子却比刚才没好到哪里去。
痒?就是痛也不可以躲我!
关铭的眼神传递着他的思想,可这一刻正分神间的沈烟压根儿就没有看见。
为什么要退后?
关铭看着他每进一步,沈烟就后退一步,心里有点痛又很生气。
这时沈烟终于恢复镇定,他看着关铭的眼睛——他唯一可以用来传递感情的地方,里面有着失落和委屈。
……对了,自己怎么忘记了,眼前的人生在皇家,却是个孩子一般的人物。他难得的亲近结果被自己避开,心里定是不太舒服了。
这么一想,沈烟复又笑了出来,往前一步半拍半抱地对他道:“好了好了,对不住啦,刚才你的手真的搔得我好痒,所以才避开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触到他的体温,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味道,关铭就觉得自己慢慢平静下来了,什么都可以不管了。当然,这人的事,那定是要管的。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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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用过早膳后赶紧去找谢长齐,却被告说不在。
这时,恰逢一年轻男子也来寻谢长齐。沈烟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人在比武时夺得了第一。想来自己走的时候比武依然正在进行,而沈清他们好像后来就没有参加了吧?唉,真是可惜了。
那人知道谢长齐不在后便走了,走时和沈烟正好撞个正着,他礼貌地略笑了一下。沈烟看了,觉得这人那么文质彬彬的,一点都不像是比武得了第一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待到下午,谢长齐终于回来了,沈烟知道后立刻跑去找人,一问之后大惊:“你说那人死了?!”
谢长齐点点头,面色也是难看:“我今日出去正是为了此事。”
沈烟安静下来,脸上俱是凝重。因为刚才谢长齐告诉他,他派去请苍门的下人死了。
“那请问前辈有何线索么现在?”
“目前还没有,不过待会就应该会有了。”
沈烟听着知道他一定是有线索了,心下也不急在一时,于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一人进来了,鹤发童颜,走路竟无一丝声响。来人正是被人避之如瘟疫的柏邑。
柏邑见到他们二人时面上没什么表情,而眼中似是带了淡淡疑惑。
“柏先生,”谢长齐见到他竟然也是称呼尊敬,不敢托大,“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这个究竟是何利器所伤?”随后他拿出一快沾着血迹的灰布给他。
沈烟这才想起,沈清似乎说过,这柏邑乃是一代兵器大家。而那块沾着血迹的布片,看来是取自那死掉的小厮身上了。
这小厮也甚是可怜……若是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苍门而被害的话,那苍门……想到这里,沈烟就更加担心起沈清他们了。他们这一去,不就是正好撞上了枪口么?万一那杀了小厮的人还在,难保他们不会遇上。
不过,仅凭一块布片,能看出些什么呢?他很怀疑。
沈烟脸色难看,再抬头时,谢长齐和柏邑都是面色凝重,这叫沈烟更加心绪不宁。
“怎么了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烟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细听之下便会发觉里面的深深担忧。
二人目光齐齐转向他来,柏邑开口问道:“你是谁?”
“在下沈烟,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这件事……说来复杂,但请前辈把你们的发现先告诉我。”
谢长齐转头对柏邑解释道:“他也可以算是苍门的人,告诉他吧。”
柏邑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缓缓道来:“这布开口平齐,没有一点拉丝,断得干净,显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至。而这利器宽只一寸不足,刃极薄。使器人腕上巧劲十足,虽然一击致命,但是所用力道却是不多,”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谢长齐,目光锐利而又得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处致命伤应该不深不浅,致命即止。”
“不错!深入心腹三寸有余,却是恰好割断了心脉没有伤到其他内腑。”谢长齐点头到。
“此伤……”柏邑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应该是‘离骚’所为。”
谢长齐脸色暗了暗,低声道:“看来是不会错了……”
“谢前辈所言为何?”沈烟看他神色又是紧张起来。
谢长齐抬眼道:“这离骚十五年来一直在一个人手上……那人便是‘北鲲鹏’智哲。”
柏邑自然知道那人是谁,看沈烟疑惑的样子便难得好心解释说:“那智哲是‘天行门’的木主。”
“那他为什么要杀这个小厮呢?”
“……许是不想叫苍门人下山吧。”谢长齐代替他回答到。这是现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沈烟听后心里着实担心沈清他们,于是辞了谢长齐奔回房中收拾收拾,赶紧喊了关铭就要上苍门去。
关铭见他满脸担忧都是为了那沈清和沈杰,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意。但是仍抵不住他的请求只得诺下。于是二人连夜向苍门赶去。
马车在沈烟的要求下一路狂奔,没多久的功夫已经走了大半路程。
沈烟的头忽上忽下地点着,路途颠陂,好在车内关铭叫人垫上了兔毛软垫,不至于叫他在不算短的路程中叫苦不迭。
中午,关铭把沈烟叫下了车,实在是不忍他终日在车上坐得腰酸背疼的。沈烟也知他是好心,虽然心里焦急但还是听从了下车去。用过午膳,依然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久终是到了那苍门山下。
关铭领着沈烟左拐右拐地上了山。若是没有关铭的领路,要顺利上山恐怕得有神仙领路才行。不过焦急的沈烟并未留心这些个机关,只顾急急地跑上了山,待扣门见到了诧异不已的沈清沈杰二人,这心才算是放下来了。
“烟儿?!”两声惊诧脱口而出,看着那熟悉的笑容,连日的思念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般激起了阵阵涟漪。
“清哥杰哥!”连日来的焦急叫此时的沈烟也是难以自抑地飞奔过去。
“怎么了这是?”二人见他一副担心的样子实在是疑惑极了。
随后带着他们进了内堂见着了岳映才把事情如实相告。众人听得也是疑窦丛生。
“本来清儿和杰儿已经说了这事儿。没想到原来是那送信的人死在了半道上。这事也是奇怪了些……”岳映坐在上首的位置听完沈烟的叙述后如是说到。
“烟儿,辛苦你了。”沈清温柔地抚着风尘仆仆的沈烟的发,眼里尽是满足。
天下间最窝心的事,便是有人关心着自己。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他的目光转向沈烟的左手,那只手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另一个人的手掌心。
而那人,正是关铭。一个极其难缠的家伙。
关铭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沈烟进门时竟然不管自己直接扑进了别人的怀里。饶是平日里任性的关铭竟然忍下了这口气,心里想着:他只是太担心他们了而已。可就是这么平覆着自己的情绪,还是忍受不了这人和别人太过亲近,所以一直死握着他的手不放。这已是他的极限了。
残瑞缓缓从后堂走了出来,他们见着了都是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二师傅,他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随后找了习惯的位子坐了下来。眼睛扫过沈烟时难得的开口道:“沈烟?”
“二师傅好。”沈烟见到他也不怕,微笑着打过招呼。
“嗯。”看着眼前依然稚嫩如少年的人,残瑞不禁想起了自家的傻瓜,再看那张脸,也是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只是眼角眉梢的韵致怎生地更加迷人了?
心下一动,看得那本来神经不算细的人也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残瑞笑了,虽然只有轻勾嘴角,却叫岳映看清了里面的意思,一张老脸又羞又怒总是红得特别快。
一旁待着的步律那么多年又怎会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暗笑着走过去,左手倒了杯茶水给岳映,右手扶着就递了上去。一副自然的样子几个徒弟也倒是看惯了没有反应,岳映自己也是被服侍惯了忘记有沈烟这个没看习惯的人在场。
沈烟看着他们,两秒钟后忽然脸红得不像话。
“你怎地脸红成这样?”沈杰看他样子奇怪不禁又是担心起来。
“我、我……没事……”他边回答着沈杰边平覆着自己的情绪,可眼睛还是不自禁地望向了岳映那边。
他们见他反应奇怪也都看了过去,只见岳映和步律的姿势实在是……而残瑞因为步律的打搅变得有些不满,所以此时也是枕了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