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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回首又见他(清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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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享太庙,遣裕亲王广保代行。命治曾静、张熙罪,将《大义觉迷录》永行收回。复允禩、允禟宗籍,赏子孙红带子,收入《玉牒》。
  十一月恭上尊谥曰为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诚宪皇帝,庙号世宗。
  一道宅门似乎将里面的人与外事隔绝,京城此时正是沉闷哀恸之时,肃穆非常。而宅院内,却仍是一片寂静,只会从南院的一间屋内传出一个低柔的说话声。
  她就像在沉睡,而他依然执着的陪她说话,给她讲从前的事,那些她不曾知道的事。
  正午,天气晴朗无风的时候,他就为她裹上外衣,抱着她坐在庭前的椅上晒太阳。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他搂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脚旁卧着一只懒懒的小狗。
  这个时候,四周宁静,他甚至能听得见她微弱的呼吸声。
  她在他的怀里,安静非常,就像是在默默倾听他说话。她这个样子,怎能不让他心痛,只是他已经感觉不到心痛,这么些天过来,他的心已经疼的失去知觉了。
  “你知道此刻的阳光有多么明媚灿烂,庭前的秋菊姹紫嫣红如锦铺展。天空苍蓝而高远,几缕云烟向天际蔓延……”他的声音低柔轻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桂树上。
  “……你可还记得那个重阳,你那时还是个眸光羞涩的小姑娘。静静地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众人吟诗对句,偶尔会抿上一口清酒,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我就坐在你的斜对面,看着你,却第一次发现离你很远。你看着所有人,也似乎乐在其中,其实你的心,一直是在回避那样的情景吧……你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有在低头啜饮的时候眸中会闪过一丝寂寞与黯然……”
  怀里人的无名指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动。
  胤禛的唇角勾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继续道:“……那时,我的心弦就不知怎的忽然一动,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软下去。当时我似有一种将你拥进怀里的冲动,因为我怕那样安静坚强的你其实会在某个无人的时候忽然哭出声来……你一直都那么坚强,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
  怀里的人慢慢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他。
  “四郎……”声音轻缓的几不可闻,却令他身体一震。
  他慢慢收回目光,望向怀中的她。
  对视良久,苍白的脸上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微弱的道:“……我等到你了……”
  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他笑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33章 后续之结局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说的就是江南了。
  烟花三月的江南,尤其是有“钱塘自古繁华”之称的杭州,更是一番水秀山青、草长莺飞的景象。
  说到杭州城,就不得不说起两个人物。
  一位就是专做茶叶生意茶庄遍布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明三爷;另一位则是居于杭州西郊一座庄园内的艾四爷。
  这明三爷的名声,杭州城的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艾四爷却是名不见经传,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只知道大概几个月前才搬到杭州城。
  这话就奇了。为什么说这艾四爷也是位人物呢?原因就是前不久明三爷曾正装登门拜访过。
  于是街头巷尾纷纷猜测,说这肯定是位比明三爷更要厉害的主儿了。
  这艾四爷虽没人见过,可艾家的三兄弟在杭州城却是甚有名头的。
  老大艾时开着杭州最大的古董店;老二艾旻是“雅茗居”茶楼的主人,这“雅茗居”就在云来客栈斜对面,规模颇大;老三艾惠,前不久刚举办了一次个人画展,引得江南许多名士前来观摩,名动杭州。
  别瞧这位艾四爷名声在外,其实在自己家里又是一番光景。
  大清早,艾四爷一家用过早膳,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请了安,该干嘛干嘛去了。只剩下最小的那个孙子叫景远的,因为还未到学龄,所以并未像哥哥、姐姐们一样去请来的先生那儿念书,所以这会儿老爷子正逗着这小家伙玩呢。
  为什么女孩子也能跟男孩子一起念书呢?这是夫人说的:“咱这个家不能太专制,该讲民主、平等的地方还得讲。”
  艾四爷四下一瞅,觉得不对劲儿,放下还趴在自己膝上的小景远,拉着景远胖乎乎的小手站起身就往里屋去。
  “松萝。”撩开帘子,屋内并无一人。于是转身出了屋,东西厢房、南院北院找遍,哪有夫人的影子。
  景远倒是乖乖的让一脸焦急的爷爷拉着四处转悠。
  “夫人呢?”艾四爷倔脾气一上来,非得自己找,没找见还得问下人,“夫人上哪儿去了?”
  下人也是摸清了自家老爷的脾气,刚才没敢吱声,这会儿赶紧的陪笑:“回老爷,夫人刚才出门儿去了。”
  “嘿!”她倒出门儿去了,倒留我一人在家里,妇道人家的,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再说她身体还没好利索,瞎转悠什么!艾四爷在心里嘀咕着。
  “老爷,夫人是换了男装出去的,说正午前就回来。夫人还说,怕您不准,所以才没告诉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老爷子摆摆手,拉着景远慢悠悠的往回走。
  “阿玛,”老大手上拿了件东西,急急忙忙走进院来,到了老爷子面前道,“您帮忙瞧瞧这个。”
  老爷子接过一看,却是一块田黄寿山石印章,翻到底部,看到有“御赐”字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阿玛,”老大凑到老爷子耳边低声道,“那人说这是您当年送给十三叔的……”
  “胡说!”老爷子蹙着眉,瞅向老大,“你也糊涂了不成!”
  老大微红了脸,挠挠头道:“阿玛,儿子看这确实是块上品田黄,所以才忍不住拿来给您看看,哦,对了,那人还在前厅等着呢。”
  老爷子不耐烦了,把石头塞到老大手里,道:“去去,拿去给他,不治他的罪算是便宜他了!赶紧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招摇撞骗也不是这么个骗法!”
  “阿玛,您息怒,得,儿子这就去了……”
  “对了,你告诉他,就说世宗皇帝给怡贤亲王的东西,从来不会标‘御赐’二字!”
  “是!儿子明白了!”
  “等等,”老爷子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叫住老大,道,“你前些天病得厉害,现在身上可大好了?”
  老大扬唇一笑,忙道:“已经好多了。”
  老爷子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道:“年轻人,要好好爱惜身体,莫要太劳累……”
  老大笑着道:“是,儿子记住了。阿玛也要保重身体。”
  “……嗯,去吧。”
  老大应了一声,行了一礼才走了。
  出了垂花拱门,走在回廊上,心里还是欣喜非常,就连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刚才阿玛的那句话,一直暖到了心里。
  还记得去年八月,世宗驾崩的消息传来,那时他只觉得天地忽然塌陷了,眼前是一片黑暗。从此卧病在床,并且那病是一天看似一天的重了。眼看快要捱不过开春,有人忽然来信说老爷子马上就要搬来杭州了。他怔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喜极而泣,痛哭了一场。这病也说好就慢慢好起来了。
  老大刚把那人打发走,就见自家马车停在了门口,心中了然,忙上前候着。等到一身男装的夫人出来,叫了一声“额娘”,便扶着下了车。
  “今日没去柜上?”
  “回额娘,今天柜上不忙,才刚回来。”
  夫人点点头,笑着道:“是了。你身体还没大好,莫要累着了。”
  老大心中又是一暖,忙应了一声,扶着夫人进了屋去。一边走一边微笑着道:“额娘也莫要劳累才是,有什么事吩咐儿子一声就成,儿子岂能偷懒的?”
  “本不是什么正经事,我也闲在家闷得久了,拿了个衣服样子去了绣纺一趟,顺便逛逛。”笑靥轻扬,眸光流转,清雅动人。怎么看也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哪里有快到半百的年纪。
  老大扶着自己额娘回了院子,才行礼告辞。
  夫人刚回来的时候,早有人去通报了老爷子,这会儿正站在院中等着。看着那个一身男装笑容满面负手踱进来的人,气也生不出来了,直走到跟前,蹙了眉道:“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
  “告诉你了,我还出的去吗?”夫人似喜非喜的嗔了一眼,“这些天我就跟个囚犯一样呆在家里,走哪儿都有人跟着,快闷死了。”
  老爷子表情未变,握住夫人的手,拉着夫人进了屋。丫鬟奉上茶,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身体还没好,莫要乱跑。”老爷子亲自把茶递到夫人手上,“白白让我在家担心。”
  夫人喝了一口茶,笑着道:“那什么时候你陪我出去逛吧。”
  老爷子挑挑眉:“这个嘛,勉强还可以考虑。”看着对面的人又道,“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不告诉你。”说着站起身捶了捶肩就要往里屋去。
  “嘿!”老爷子笑道,“竟然还瞒着老爷我。”却伸手就将人拽进了怀里,紧紧搂住,压低了声音道,“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怀里的人轻笑出声:“你可舍不得。”
  老爷子扬眉在她耳旁道:“等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夫人的脸微微一红,手指点着他的鼻尖:“老没正经。”
  “对了,你是不是有一天骂我了?”老爷子握住夫人纤柔的手,瞅着她道。
  “什么时候?你可别冤枉好人。”
  “我记得那天莫愁和景远在一起,看见我便叫‘爷爷’,我就说‘叫玛法’。两个家伙摇头,我就故意吓唬他们道‘谁要是不叫,玛法以后就不给谁糖吃’。你猜那两个家伙说什么?”
  “说什么?”
  “莫愁就说,奶奶说的,咱们家得讲民主。景远接着说,可是奶奶还说,跟爷爷讲民主等于对牛弹琴!你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老爷子微眯了眼。
  夫人掩嘴一笑,正了脸色道:“你忘性越发大了,我记得有天替你换衣的时候随口一说,想是让两个小鬼听去了。你莫不是真忘了?”
  老爷子回想了一阵,神色微有懊恼,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真是老了,这记性大不如从前了。”
  “瞧你,不过是玩话,记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哪里就扯那么远?”
  老爷子见怀中人眉间若蹙,想起她平时最听不得他讲“人老了”的话,心中一动,在她额头吻了吻,笑道:“是了。我还年轻呢……”又忙打岔道,“唉,咱们晚饭吃火锅吧!”
  过了好几天,绣纺的绣娘亲自把夫人定做的衣裳送了过来,夫人拿进里屋看了看觉得差不多,又拿出一张银票塞到绣娘手上。绣娘喜笑颜开,只说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只管开口,保证让夫人满意,才行了礼告辞了。
  “你做什么了?”老爷子往里屋瞅了瞅问道。
  “你在外面等等。”夫人笑着拉他在椅上坐下,奉上一盏茶,道,“一会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说着转身进了里屋,拴上了门。
  老爷子“哧”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不叫我,我想进也进不去啊。”只好安静等着。
  大概有一刻钟那么长,只听见门闩响了响,一个声音传来:“好了。”
  老爷子起身,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好看吗?”夫人站在西洋穿衣镜前,转过身笑着问道。
  只见她分明穿了一件西洋婚纱,前面风情半掩,纤 腰毕现,宽大的群摆铺展在地板上。长发挽起,头上戴着堆纱制成的花冠,轻柔的薄纱在身后垂下,遮住了外露大半的光滑的脊背。那模样,就像天上的仙子,飘落人间。
  老爷子直愣愣的瞅了半天,喉结鼓动了一下,慢慢走近,半晌掩饰着咳嗽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设计的?”
  “嗯。”夫人唇角含笑。
  “……这能穿么?伤风败俗。”老爷子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我还不是就穿给你看。”夫人似乎早预料他会这样说,表情不变的说道。
  “怎么想起来设计这样的衣裳?”
  “这是西洋人结婚时候穿的。好看吗?”
  老爷子不得不点头承认:“好看。”又将她揽进怀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夫人挑眉笑道:“从前就想着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虽然这件样式简单,不过我喜欢。唉,我的虚荣心,终于得到满足了……”
  “嗯,就像仙女。”他搂她在怀里,轻轻道,“……我竟然娶了个仙女……”
  暮春的时候,夫人身体也大好了,便和老爷子一起去游西湖。
  西湖碧波荡漾,岸边野花缠绕;翠柳扶堤,草木荏苒。还是那番梦中的景象。
  她唇角微扬,走上苏堤,看蓝天绿水、蜂舞蝶戏,仿佛三十多年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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