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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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争荣宠想尽千方百计的女人中的一员;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爱不过是像所有帝王一样只源于自己的心血来潮而对后宫某个女人的宠幸。胤禛,既然我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心意,就让我们抛弃这些尘世中约定俗成却未必合理的传统与束缚,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好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我轻轻的抬手,抚平他蹙起的眉间以及那一片深沉晦暗。他的目光闪了闪,轻阖上眼帘,眉头渐渐舒展。
一路坦途直达帝阙。
回到园子里,他先去书房了。小念牵着铃兰的手,笑着道:“妈妈,你和皇爸爸总算回来了。”
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只是同铃兰站在一起仍然显出了面色微微的苍白。
“臭妈妈。”铃兰嘟着嘴说道。
我笑着蹲下身搂住她:“乖女儿,想妈妈没有?”
“没想。”她嘴硬道。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臭丫头,妈妈可想死你了,一点也不公平……”
她忽然呵呵的笑出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妈妈,铃兰骗你的,铃兰也想你。”说着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那想爸爸没有?”
“想。”
“那跟妈妈说说,铃兰是想爸爸的时候多,还是想妈妈的时候多?”
“嗯,铃兰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一想起爸爸就想起了妈妈,一想起妈妈就想起了爸爸。”
“乖女儿,”我将她抱起来,“……才几天,就又重了,比小猪长的还快。”
她咯咯的笑着,在我怀里蹭了蹭。我抱着她进了屋,在椅上坐下来。
小念为我端了茶来,在我旁边坐下道:“妈妈,累了吗?”
我摇摇头:“不累。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按时吃药了没有?”
他微笑点头:“差不多已经全好了,药也还按时在吃。妈妈不用担心。”
“你的脸色还不太好,切不可大意。”
“妈妈就放心吧。对了,妈妈,咱们在京城安置的事情你跟皇爸爸说了吗?”
“……还没有,等过几天他有点空闲再说。你现在安心养病,瞧你,比从前瘦多了……”
他笑着答应一声。
胤禛最近很忙,我知他是决定开始动某些人了。四月,年羹尧被调为杭州将军。我模糊记得大概是六月会削年羹尧太保之职;八月削隆科多太保,命其往阿兰山修城;罢黜年羹尧为闲散旗员……
这些日子,他回园子的时间少了些,只是每次回来必会先来看我,虽只是几句简短的问候与嘱咐都令我心弦轻颤,心中浮起满足与感动。
初夏是最宜人的天气,一边承袭着暮春留下的一缕清凉,一边为仲夏积攒着她所有的明媚与热情。
清辉月夜,菡萏幽香;一壶清酒,几株牡丹。
我独自坐在石桌旁,倒上了两杯酒。
“二哥,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提了一壶酒来,”我望向幽远的夜空,“不知你在天上过得可好。”
我端起一杯酒,在另一杯的杯沿轻轻碰了碰:“二哥,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好吗?”随即喝掉手中甘醇的酒,将另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依旧倒满。
“二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常常会怀念咱们在一起的那些幸福时光,平静却温馨,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二哥,谢谢你那时候让我留下,谢谢你给过我的无私的温暖……”
忍不住喝完这一杯,然后又盛满,我继续说着:“二哥,可是我终没能留住你,你还是走了……你可知你走的那一天,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孤独无助冰寒渗骨,再没有那个熟悉的怀抱来温暖我快要冻裂的心房……”双眼模糊,眼泪落进了酒杯中。我端起一饮而尽……
我只觉得眼前又出现了那张温润亲切的面孔,优雅而宁和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溢出,令我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变得清晰可见。
“二哥……”
我慢慢饮着,一边同他说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片朦胧的时候,饮尽了壶中最后一滴酒,然后就这样趴在了石桌上……
头痛欲裂……脑中一点一点清醒,只是眼帘很重,我不禁抬手拍自己的头。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手被人抓住。
“嗯……头痛。”
冰凉的手指放在我的额角轻揉,令我渐渐放松下来,慢慢睁开了眼,就撞入了他幽如深潭的眸中。只是他的表情有淡淡的忧虑、疲倦还有抑郁。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告诉过你少饮酒,怎么又不听话了?”说着就让人端来醒酒汤。
“……昨天是二哥的生辰,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我支撑着坐起,接过醒酒汤喝完,“对了,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你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回来的。”他淡淡的道。
“哦,”我想起从前的那次醉酒,忍不住笑着道,“那我这次没有调戏你了?”
他摇摇头:“没有,就是话很多。”
“我说什么了?”
“东一言西一句的,我哪里记得清楚。”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再睡一会儿吧,我先走了。”见我点头,又嘱咐一声才走了出去。
我望着空空的门口愣了愣,只觉得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却想不出原因。正要躺下,心中忽然一跳,不会是我昨晚说了什么吧,可是我能说什么会让他这样不高兴呢?头又开始痛起来,我使劲甩了甩,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4章 冲动
晚上,大脑还有点昏重,额头似乎也有些发热,只因白天睡的时间过长,辗转难眠,只好拿了一本书坐在案前看起来。
外间的门“吱呀”一声,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还没睡?”他走到我身旁问。
我抬眼微微一笑:“睡不着。”见他眉间有淡淡的疲倦,便站起来让他坐下,“累了吗?”
他面色清冷:“有点,”又拉我在他怀中,“过来歇一会儿。”
我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他握住我的手凝视着我,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了?”我轻轻地问。
“我后悔了。”他拿下我的手,紧紧搂着我,口中暖暖的热气吐在我的耳畔。
我搂着他的颈,下颌搁在他的肩上:“后悔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心中猛地一颤,“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会吗?”
“……不会。”
他的身体一僵,慢慢放开我,双眸渐渐被伤痛布满,就像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那双眼睛。
我直视着他的眸,一字一句的道:“胤禛,我再说一遍,我要比你先死,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承受不了那样的伤痛……”
他怔怔的看着我,双瞳漆黑一片,似幽深无底的冰冷暗夜,将我渐渐吸入。
“胤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搂着他轻声问道。
他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忽然将我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我看见他的眼中似有寒光闪过,本能的嗅到了一丝危险。可还未等我叫出声,他就将我扔到了炕上,自己扯下褂子压了上来。
“胤……呜……”他激 烈的吻堵住了我的唇,似乎他的胸中正积聚着怒气需要宣泄。手已扯开我的衣裳,吻移到了我的颈。
“啊……”
他竟用牙咬上了我的颈项,只听见“嘶——”的一声我的里衣就被他扯开。我使劲的推他,他却箍住了我的手臂,一路咬下,直到撕开了我的亵衣。
“不要……啊……”我浑身一颤,“痛……啊……胤禛,你究竟怎么了……嗯……”
他的动作已经逐渐变得轻缓起来,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只是我不能承受这样的对待,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 动,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胤禛……不要这样……好吗?”我偏过头闭上了眼,心疼痛难忍,“……胤禛……呜呜……不要这样……”全身却忍不住颤抖。
他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忽然放开了我,下一刻,就被他紧紧搂住:“对不起……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我咬住唇,极力忍住喉间的呜咽。不知怎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与周围无边的黑暗交融,像要将我挤入这时空中的一处狭窄的裂缝,孤独而阴冷。
“对不起……”他掩住我的衣裳,声音中透出沉沉的痛楚。
我的手心已渗出汗水,可是全身却如同浸入了寒池,不觉发起抖来,只想要努力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
“松萝,你怎么了!”
“冷……”头也晕的更厉害了,眼帘快要抬不起来。
“松萝!”他扯了被子裹住我,翻身下床,对着外面道,“快去叫太医!”他凉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我不觉蜷进被子里,将自己团团抱住……
像是躺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上,周围是湛蓝的苍穹,我就这样随着风飘啊飘,似乎伸手就能触到一只飞鸟的羽毛……
手忽然被人拉住,一直将我从云朵上拉了下来,耳旁就听见有人在轻唤我的名字……似还有人说我因为醉酒导致体内虚火上行再加上夜间受凉……
眼前越来越明亮,我慢慢睁开眼,等到完全看清的时候,才发现已是白天了。
“松萝……”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就看见他透着欢喜的眼,眼底是是抹不去的伤痛和懊悔。之前的一幕忽然浮现在脑中,那样的胤禛,我好像只见过一回——愠怒却哀伤。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我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道:“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好吗?”
他怔了怔,眸中渐渐升起一层水雾,清莹闪烁。却只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笑了笑,似乎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还是一个倔强却别扭的孩子,每次都会用最激 烈的方式去伤害所有人,也包括他自己。
“……对不起。”他张了张嘴,最终说出的还是这几个字。
我的拇指轻轻摩挲在他的唇边,暗自叹了口气,不禁道:“你怎么总长不大呢?”
“什么?”他的脸微微红了,愣愣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唇角忽然浮起一丝笑容,掩饰着咳嗽了一声,问道,“饿了吗?”
我摇摇头:“究竟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他的目光闪了闪,手指轻捋我的乱发,表情微微迟疑。
“……是不是,我酒后说什么了?”
他的手一顿,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来:“我到底说什么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慢慢抽出手,背向着我坐在床边,良久才道:“你说……你喜欢他……”
“还有呢?”
“……还有,你不想让他离开你,你要……”他叹了口气,“你要跟他一起去……”他忽然转过身来搂住我,脸埋在我的颈侧,“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抓住你,是我辜负了你……”
心中五味杂陈,二哥给予我的是我的心灵在冰封时期得到的最珍贵的温暖;他无私的怀抱总是令我的心瞬间变得宁和安然;他不求回报的慷慨关怀总会带给我一丝丝无法忽视的感动。二哥,是我会永生牢记的人……
我轻 抚着他的头,道:“是的,我喜欢他也感激他,他是我应该永远铭记的人……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我搂着他,他的体温在我怀里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冰冷的令我战栗,可是他的唇边依然溢出一丝微笑,仿佛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沉睡……”我不禁哽噎住,微微吸了口气,笑了笑,“胤禛,你还是那个样子,每次总是执着的相信着自己最初的认定……”
他忽然轻吻着我的颈,“这里,还疼吗?”
“什么?”我愣了愣。
“咬过的这里,还疼吗?”
“疼。”
有凉凉的微风拂在颈上,带着浅浅的酥 痒。我忍不住笑出声:“行了,逗你呢,傻瓜。”
“对不起……”他在我身侧躺下,将我按在怀里,“这三个字,我再不会说了。”
“胤禛,”我窝在他怀中,想了想道,“我想在京城里找一间宅子,今后我和小念就住在那儿,有时也把铃兰接过去。我会常来园子里看你。”
“……都依你。宅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让人去安排。只是还有两件事,一是小念的前程;二是小念的婚事。”他轻轻放开我,起身靠坐在床头。我也支撑着坐起,他伸手揽住我接着道,“小念都十八了,虽说他无心仕途,可也不能无所事事;还有他的婚事,我看最迟明年就把亲事给他定了,今年先给他纳了妾,不然都是个男人了还什么事都不懂。”
我不禁揉了揉额角,这个老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