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依然闭着眼:“我也热。”伸手就解了自己里衣的扣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他光洁的颈,那里泛出浅浅的红晕,耀晕了我的眼。
“怎么额上渗出汗了?”他低柔的声音如同遥远的蛊惑,在我的耳旁婉转。随即,额上就触到了那个如羽毛一样柔软的东西。
【此处河蟹400字(清水啊清水,汗……)】
风情在整个屋内弥漫。
一滴汗珠滚落在他微翘的睫毛上,为他英俊而情 动的面庞增添些许动人的明艳。像极了春天时候漂浮着几瓣桃花的清酒,交融掩映,溢出令人沉醉的幽香……
当窗外的阳光毫不吝惜的洒在屋中时,我们才终于精疲力竭的躺下。我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浑身无力的贴近他结实的胸 膛,手随意的搭在他腰上。
“好累……”我轻声道。
他搂住我,抚着我的背,声音中微微有点泄气:“……我老了。”
“……哪有,你还年轻呢,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道。
“记得从前咱们每次要折腾好久……”
“嗯,那是从前,都过了多少年了。”
“……沐浴吧。”说着就叫外面的人倒了热水来。
他抱着我进了水中,轻轻为我清洗。我的心中虽升起淡淡的羞涩,只是全身实在无力,只好转向他的怀里,忽略掉微微发热的脸颊。
“不好意思了?”他轻轻一笑。
“明知故问,讨厌。”
“怎么又讨厌我了,等我……”他似想起什么,忽然住了口。
我愣了愣:“等你什么?”
他一笑:“没什么。”想了想又道,“松萝啊,如果我比你先死,你……”
我伸手掩住他的口,凝望着他:“胤禛,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比你先死才行。”
他怔了怔,眸中渐渐浮起一层水光,然后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
沐浴完,不过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我们便又在路上了。
行至开封,也不去衙门里,直接先往河边的大堤去。
这河堤上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筑堤修渠的民工们正挥汗如雨,还有两个似乎是这河伯所的管事,也捞着袖子同民工们一起加固堤坝。
胤禛表情未变,只是微微颔首。一行人便沿着河堤而行。
“田文镜这个巡抚当得还不差,看来这治理河道防止水患的工程做的不错。只是不知下游一带如何?”
张廷玉道:“自去年来黄河也发过几次大水,不过多亏了这里的工程坚固,才让下游百姓免了灾难。”
胤禛点点头:“明天咱们就乘御舰顺河而下,去下游看看。”
继续往前走,就见前方搭着几个帐篷,外面目不斜视的站着几个戈什哈。
胤禛与张廷玉对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便往帐篷处走去。
快走到帐外,苏培盛上前问道:“你们巡抚大人可在帐中?”
一个戈什哈道:“请问几位找巡抚大人有何事?”
只听苏培盛道:“我们自是有事,你只说你们巡抚大人在还是不在?”
这戈什哈再不看他,说道:“巡抚大人公务繁忙,几位若有事可先去开封府衙门里等候。”
苏培盛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表情尴尬,却又发不得火儿,瞬间便憋红了脸,悻悻的回来回禀胤禛。
胤禛却扬唇一笑,看了张廷玉一眼,道:“走,咱们也过去瞧瞧。”
那两个戈什哈看见我们一行人都走了过来,脸上已有些不耐烦,说道:“巡抚大人说了,各位有什么正事儿便去衙门里等候,若是想着买官行贿免缴欠银的趁早回去,巡抚大人一概不受!”
张廷玉便又拿出随身小印在那戈什哈眼前晃了晃,那两人瞪大了眼,“啪”的一个千打下去,道:“奴才们刚刚失礼了,请大人饶恕。”
张廷玉摆摆手,两人起来掀了帘子,我们便走进帐去。
帐中摆设简单,一张大书案后,一个人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不用说,这就是那位巡抚大人田文镜了。
一个戈什哈低头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表情迷惑:“你们是……”
胤禛在几案旁的椅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朕了?”
田文镜一个不稳差点从椅上摔下来,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躬身至前行了君臣之礼,又对张廷玉也施了一礼。
“不知皇上亲临,微臣该死。”说着又要跪下去。
胤禛止住他道:“你的差事办的不错,甚合朕意。朕这次是微服出行,不知者无罪。”说着又让张廷玉和他坐下。
“只是这河工一事切不可大意,夏季已至暴雨增多,这河堤还要加固才行,河渠也要多疏导。”
田文镜忙道:“回皇上,微臣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多在河边监督,就连公务也搬到这里来了。”
胤禛微蹙了眉:“还有这吏治一事,朕只告诉你一句话——万不可宽,一定要严!”
田文镜点头应允。
过了有一个时辰,我们才出了帐篷。
登上御舰,天色已经不早了,胤禛便去房中批阅文书。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边滔滔河水、两岸如黛青山、远处郁郁丛林都在落日的余晖中时隐时现,似乎几百年来都没有丝毫改变。极目远望,在那水天相接的地方,被一片绛紫的霞光照亮,却显出另一种意义的庄重与神秘,仿佛那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每当太阳西沉,那里就会是如此的亮丽鲜艳,如同死亡来临时生命的最后一次热情的展现,令人无比神往;又恰如是白昼快要离去时留下的对黑夜的最后宣战。”
我转过头,就见张廷玉面色端凝的望向前方,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沧桑。
“中堂大人,您怎么不在船舱里呆着,也到甲板上来了?”我笑着问道。
他看了看我,微扬了唇:“船舱内太闷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他那样的耐性与毅力。”随之又将视线移向远处,“夏天到了,黑夜短了,白昼就跟着长了。”
我一笑,看向那片快要燃烧起来的天空:“黑白交替,是我们人类不能左右的。要说它们有什么不同,我看也不过是因了人的心境与喜好罢了。”
“你说的不错,人心的尺度不同,对待事物的标准以及态度就有所不同。”
我点头:“所以那把人心之尺很重要。”
他望向我,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睿智的神采:“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他如此眷恋。”
我抿嘴一笑:“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亦不是因为我的不同而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会有理由;再说‘眷恋’应该是相互的。”
他微怔,随即捋着胡子呵呵笑起来:“这豪爽气质竟不让男儿啊。”
我们就这样忘记身份与年龄的畅谈起来,时光悄悄溜过。
等天色黑尽的时候,我去厨房为他熬了粥,端去他的书房。
“去哪儿了?”他一边写字一边问。
“在甲板上同张中堂闲聊了一会儿。”
“哦?”他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我,眸中是饶有兴趣的笑意,“跟那个老家伙有什么好聊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古今中外无所不谈,真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智慧与诙谐的人。”
“诙谐?”他的眸中有诧异的光芒闪过,伸手将我扯进他的怀里,笑着道,“看来那个老家伙平时在我面前快要被拘死了,我就没发现他有什么诙谐之处,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便道:“你自己每次沉着脸同别人讲话,而且你又是皇帝,你让别人能诙谐的起来吗?”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疑惑的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有道理?”
“那是因为你自己每次都没道理!”
“鬼丫头。”他也笑出声来。
“对了,我刚熬好的粥,”我把粥端在他的面前,将勺子递给他,“你尝尝。”
他却不接过,仍是搂我在怀里,道:“喂我。”
我忍不住翻白眼:“不喂。”
“你敢抗旨?”
“就不喂……啊……呵呵呵……你停下……呵呵呵……”他竟然挠我痒痒,令我只好求饶,“好了,呵呵呵……我喂,我喂……”
他得意的笑起来,见我将一勺粥送到他的口边,又皱了眉问:“就这样喂?”
我没好气的道:“不这样喂还能怎样喂?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用嘴喂,”他看着我道,“就像那天你喂你儿子喝药一样喂我……”不等他说完,我便将粥送进他的口中,他只好咽了下去。
将碗搁在桌子上,我瞪着他道:“不吃拉倒!”
他叹了口气,一脸郁闷的瞅着我,半晌才说道:“还是那个臭脾气,每次都是我妥协……”
我抿嘴一笑,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他。
“你就不能温柔点?”他一边望着我,一边张了嘴等我喂他。
我笑道:“偶尔欺负一下某个人,感觉真的很爽。”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3章 酒后
第二天,御舰又逆流而上,沿路考察河工,最后仍是在开封的渡口靠了岸。我们的折回令在河堤上正在查看堤坝的田文镜吓了一跳。他的身旁这时站着一位大约年过半百的男人,拄着拐杖,面目温和儒雅。二人到了近前就要施礼,被胤禛止住。
“邬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胤禛笑着握了握这人的手。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智囊人物,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气质。
“承蒙圣上惦记,鄙人受宠若惊啊!”
胤禛摆了摆手:“邬先生过谦了。走,咱们帐中再谈。”他扶着邬思道向前走着。我瞧着二人竟似有相见恨晚之感。
到了帐中,自是好一番长谈,胤禛这样兴趣盎然的同别人谈话我还是头一次见,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笑容亦或者是一个简短的手势,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超凡脱俗的优雅。
我坐在他的身旁,就这样默默地望着他,心中如同沉浸在阳光最温存的爱抚里,柔软的似要融化。
大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们终是登上了回程的马车。
“无聊吗?”他轻轻地问。
我摇头,笑着道:“看你跟他们谈话真是一种享受。”
他握住我的手,扬唇问道:“怎么讲?”
“一想到面前这个如此英俊优雅亲切优秀的男人是我的丈夫,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高兴多骄傲多温暖?”我凝视着他的双眸说道。
他会心的一笑,将我揽在怀里,道:“一想到怀里这个如此灵秀美丽善良聪明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么的不安心不平静不踏实?”
我一怔,疑惑的抬眼看向他。
“因为她任性又独立,有时会让我觉得快要抓不住她。”
“胤禛……”我不禁微微迟疑,“你讨厌我的任性和独立么?”
“傻瓜,”他抬手在我的额头轻弹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的正是这样的你,或者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只是你的包容与无私有时会让我……”
“让你什么?”
“……让我有一点点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害怕自己会辜负你,害怕你会离开我……”他紧紧地搂着我,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胤禛,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我要陪着你一起老去……
我们就这样沉默相依,却读懂了对方的所有心情,似乎是多年以来心照不宣的习惯。
“松萝,”他低柔却郑重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静,“我要册封你。”
心头一跳,我轻轻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认真而又坚决的表情,摇了摇头:“我不要。”
“我知你对这些虚名不在乎,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没有一个名分?我的心会不安。”
“你也知它们都不过是虚名,胤禛,”我握住他的手,“我们相爱相守,于我而言就是给我的最大名分。再说,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皇宫。”
“我知道。你不用住在宫里,就住在圆明园,你从前不就说过你喜欢那里吗?”
“不,这不一样。从前在园子里,是因为我有勇气告诉自己你是我的丈夫,只是我的丈夫,这样才让我的眼中看到的一切有了超出其本来面目的意义与价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他握紧我的手,眉间若蹙,“我还是我,并没有改变。”
“不,不一样了。你现在是帝王,可无论你是平民还是帝王我一样爱你,因为我爱的是我的胤禛,无关身份无关外表无关年龄……然而我不希望这样的爱被打上代表权欲的标签,它总会提醒我自己不过是你后宫中所有为争荣宠想尽千方百计的女人中的一员;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