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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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开他,轻声道:“我也去。”
他忽然又欺上我的唇,纠 缠半晌,道:“……不行。”
看来这人果真不好对付,可是你想让我一个人无聊的呆在园子里那也是不可能的。沉吟片刻,我收敛笑容注视着他:“那等你回来,说不定我就已经回江南了,因为我怕在园子里闷死了。”
他无奈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道:“……好吧。”说着让外面的人拿一身从前阿哥们穿的长袍马褂来。
我笑出声,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好老公,等我一下哦。”
“老公?”
我掩嘴一笑,留下一脸不解的他,去了隔壁小念屋里。
小念也刚刚睡下,嘱咐了他几句,告诉他铃兰要问起来就只说我有事去江南一趟,也让他不要将微服的事告诉别人。他自是明白轻重,点头答应。
换了衣服,趁着夜色,一行几人便轻装微服出了城去。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1章 遭劫
走了没几天,出了直隶的范围,便入了河南了。
马车里,我坐在胤禛身旁,张廷玉恭恭敬敬的坐在下手同他说着话偶尔会瞅我两眼,苏培盛和另一个叫陈福的小太监在外驭车。
“……皇上,自从去年田文镜升河南巡抚以来,悉秉至公,剔除宿弊,政事干练,是不可多得之才……”张廷玉面色修整,神态肃然。
“衡臣啊,朕知你谨守‘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可你这谨慎有时也难免过了头。那后半句话你大可不必吞回去。”
“回皇上,臣的后半句话是……可是他为人以刁钻刻薄闻名。”
胤禛竟忽然笑起来:“对了,朕要的就是他这刁钻刻薄。”然后又正了脸色,微眯了双眼,“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曾对朕说,‘朕以宽仁治国,可如今这朝政已到宽仁之极限了’,先帝此言朕一直铭记在心啊。河南自先帝晚年就发过几次洪水,农田被毁严重。再加上官员中饱私囊不管百姓疾苦,还有这积牍、陋规、亏空、逃税等等,河南一带已是民不聊生啊。而对付这些积弊以及为谋私利尸位素餐的官绅,就需要田文镜的刁钻刻薄。更何况田文镜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清官。你看自去年来,河南可改善不小啊。”
张廷玉垂睑笑了笑:“皇上此言令臣茅塞顿开。”
胤禛微扬起唇:“这次咱们直接去开封,顺便查看河工情况。”
张廷玉沉吟片刻道:“皇上,如今这云贵一带也不大安宁,都是为这改土归流一事……”
胤禛微蹙了眉,摆了摆手道:“兹事体大,再议吧。”
我看了看他,似乎对这事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二人又谈了几句,张廷玉便跪安了,去了后面的马车里。
胤禛揽住我的肩笑着道:“真难得你这么规矩。”
我倚在他的怀里亦笑起来:“真难得能看见你这么……”
“这么什么?”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就道:“……这么帝王一回。”
他“呵呵”的笑出声:“怎么?嫌朕平时不够帝王?我对你怎么可能像对那些臣子们一样。”
我伸手搂住他的腰道:“嗯,我们是夫妻。”
他扬起唇角,拉起我坐在他的腿上,一手将我揽在他的怀里,一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半晌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他舒缓轻柔的声音如同铺展在湖面的一束金色亮丽的阳光,在我的心底蔓延开去;他幽深漆黑的双瞳宛如秋日那点缀着璀璨星辰的苍茫夜空,瞬间照亮了我内心中的一切黯淡角落,令所有的孤独与晦涩都烟消云散。
“胤禛……”我将额头轻抵在他的额上,闭了眼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松萝……”他紧紧地搂着我,脸颊贴着我的额。
他的怀抱清凉舒适,再加上马车轻轻的摇晃颠簸,令我渐渐生出困意来。
“……胤禛。”
“嗯。”
“困了。”
“睡一会儿吧。”
“嗯……”
意识逐渐模糊,这样的舒适很快将我带入了梦境里……
一觉醒来,天色见晚。马车已行至浚县,我们便在县内一个看似还过得去的客栈前停下。一行四人便下了车走进去,剩下陈福和另一个小太监照顾马车。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一脸陪笑着问。我见柜台后一个似乎是店主模样的人正拨着算盘,头也不曾抬一下。
苏培盛便道:“安排三间上房,要干净整洁的。”
柜台后的那个人才抬头看向我们。
“好咧!天字一号房、二号房、三号房,几位客官这边请。”
“还有,预备上好的酒菜端到房内。”苏培盛不慌不忙的道。
“客观您就放心吧,一准儿让您满意!”
上了楼进了天字一号房,我一看,条件还算可以,被褥是新的,还有隔间内有崭新宽大的木桶,显然是用来沐浴的。
店小二端上酒菜,笑着让我们“慢用”,便出去了。
胤禛道:“在外面不用讲那些规矩,都坐下一起用。”说着便坐下来,又拉我坐在他下手。
张廷玉告了罪,也坐了下来。苏培盛拿了银针试毒,然后又亲尝一遍,见无事才拿出银质筷子摆上。
胤禛看他一眼说道:“哪有那么多毒,用得着这么谨慎?”
“回皇上,在外面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苏培盛笑着道。张廷玉也深以为是的点头。
一顿饭便悄无声息的吃完了。他们又谈了几句公事,很快已是深夜,胤禛让二人跪安了,又让人倒好洗澡的热水来。
隔间内弥漫着腾腾的热气,栓了门,我便上前帮他宽衣。他握住我的手道:“你先洗吧。”
“还是你先吧。”
“我没关系……要不,”他忽然坏坏的一笑,一手抚上我衣袍上的扣子道,“让我也伺候你一回?”
我只觉得脸上发起热来,拿开他的手道:“不用。”见他一脸坚持的样子,只好将他往外推,“听话,乖,一会儿我伺候你洗……”
好不容易将他请了出去,我便褪去衣裳下了水。
“松萝,咱们这样像不像游荡江湖的夫妻?”好一会儿,他懒懒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似乎正手枕着头悠闲地躺在床上。
“像。”我将头枕在桶边,热水充盈在我的周围,很舒服。
“可惜啊,这样的日子也就这么一两天而已,”他微微一叹,接着道,“不过一生有这么一两天也足够了。”
“是呢……”应该是太累了,我竟又有了些许困倦。
“再过两天就到开封了,这种日子也就结束了。”
“没关系,等你闲了我再陪你去更多的地方……”我笑着说道,头已有点昏沉起来。
“没有闲的时候了,要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嗯……”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快要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松萝……松萝?”
我如同坠入了云彩里,浑身无力,只想就这样沉沉睡去……我只朦胧的感觉到他似乎闯了进来,将我从水中抱起裹住我,焦急的唤我……然后是一片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不少黑衣人,还有好几人跪地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明……
“她怎么还没醒过来!到底是什么药?”是胤禛的声音了,透着焦急和愤怒。
“回、回大人,真的只是迷药,三个时辰后就会醒……”
“可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他紧握住我的手,似乎已经快到忍耐的边缘了,我努力的回握了握他的手。
“松萝,你醒了吗?松萝?”
我使劲撑开眼帘,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就看见他满脸欣喜的表情,我转过头,才发现满屋子的人。店主和店小二以及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跪在地上,被绑了个结实。旁边站着张廷玉、苏培盛他们,还有两个黑衣人。
“我这是怎么了?”
他微蹙了眉:“没事了,别担心。”说着又转向跪着的几人道,“天子脚下,竟会发生这种劫盗夺财之事,你们县的知县是谁?”
店主战战兢兢的道:“回大人,知县是陈大人。”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到了门口,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呈了上来。
胤禛斜乜了旁边站着的黑衣人一眼道:“你们办事的效率还不错。”
那人单膝跪地道:“谢主子夸奖。”胤禛一摆手,他才起身又笔直的站立。
胤禛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冷笑一声,随手递给身旁的张廷玉:“本来不想惊动这些地方官员,可谁知还有这种官匪勾结的事情,真是胆大包天!将这些人给我看押起来,再去把那个狗官给我带来!”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才终于散去不少。
胤禛看着我道:“好些没?”
我点点头,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还是裸着的。抬眼瞧了瞧另外两个甘愿把自己当空气的人,脸上微微的发热起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到了门口只听见一个声音道:“主子。”
胤禛点点头,苏培盛便去开了门。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官员跪下。那人刚进来时似乎还不服气,可进了屋见了这等氛围神色已露出紧张来。
胤禛瞅了张廷玉一眼,张廷玉会意,问道:“你就是这里的知县?”
“回大人,微臣是。”
“那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
“大胆!你和这间黑店店主互相勾结,对过路客商趁火打劫、敛取民财,你还敢说不知道?”张廷玉说完就将那份折子扔到他面前。
那人浑身战栗的捡起来,打开一看便刷白了脸,只是还嘴硬道:“回大人,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微臣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河南虽比去年有了改观,但是多数地方仍然贫穷困窘……如今上头又三天两头的催缴税银、剔除陋规,我们这些小小的七品官员快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大人想,按大清制度七品官员一年俸禄也不过四十来两,其中还要拿出一部分上缴税款;一部分用来贿赂上级;巡抚大人又要修筑河堤堰渠,上级的那些官员豪绅们拿出了欠银,可又会接着从我们这些小官身上搜刮……更何况微臣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微臣实在是快被逼得没有活路了……呜呜呜……”声泪俱下。
我瞧见张廷玉的胡子抖了抖,表情微微尴尬的看了看胤禛。
胤禛微眯了眼道:“上面搜刮你们,你们便要搜刮百姓?什么混账逻辑!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官了!”说着给一个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便上前将他顶戴揭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权力削我的职!”
胤禛冷笑出声。张廷玉从身上摸出个随身小印来,拿到他面前看了看,那人顿时面如土色,讷言道:“中、中堂大人……”还不等说完,两个黑衣人便将他带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皇上,臣觉得那人说得也有些道理。”
胤禛微叹一声:“朕焉能不知,从前邬先生就给朕上过折子,建议为各级官员增发俸禄,可是这事儿不是说办就能办的啊。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这汉人官员俸禄涨了,满人的是不是也该涨,涨多少?怎么涨?都是要仔细商榷的。更何况如今国库亏空……”他摆摆手道,“这事先搁下吧。只是这种以此为理由敛财伤民的着实可恶!”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不禁说道。
张廷玉的胡子又抖了抖,表情有点怪异。苏培盛在一旁掩嘴偷笑。
胤禛也笑起来:“对,就是这个道理!这个田文镜,给朕办的好事!等见了面朕再收拾他!”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2章 眷恋
“现在头还晕吗?”等二人跪了安,他轻抚着我的发问。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浴的水里被下了一种迷药,本来是想迷倒我,谁知却害了你……”他握了握我的手,“等我发现不对,你已经晕过去了……后来就有人要来谋害咱们,估计是没想到我还好好的,张廷玉他们差点也糟了劫,幸亏我的那些在暗处的护卫动作快,身手也好,才相安无事了。”
“就是那些黑衣人了?”
他点点头,掩嘴打了个呵欠,一边解了外袍一边道:“折腾了一夜,休息休息好赶路……”说着掀了被子上 床来,只是忽然看着我愣了愣。
我才反应过来,压住被子道:“不准看!”
他勾起唇,躺进被子里搂住我闭着眼道:“不看就不看。”
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脸上热起来,只好推了推他:“热。”
他依然闭着眼:“我也热。”伸手就解了自己里衣的扣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他光洁的颈,那里泛出浅浅的红晕,耀晕了我的眼。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