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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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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文瑞大不同从前。朕这一生说子女不多,也有十来个,可是只有文瑞一人与众不同,也是朕这个做父亲的亏欠最深的一个。朕非无情无心,只是以前心里太窄,放不下其他的任何人,自从朕心里最宝贵的全被掏空以后,朕忽然觉得朕老了,朕这一辈子只追逐一人而活,那个人死了,朕却不能急着去地下找他,一个皇位,拘住了朕所有的行动,朕一无所有了,朕也是个凡人,朕不想来这人间一趟又两手空空地回去,不想在这宫中表面享受众星捧月,却被人背地里时刻诅咒着早死。朕也想要父子天伦,可也许真的是朕自作孽,连对亲生儿子示好都被想像成那样龌龊的念头。都怪我以前眼里只容得一人,其他人都弃如草芥。”
  “父皇——”我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我也可以得到父爱!眼里蓄着泪水,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我摇着头道:“父皇,其实儿臣那天晚上,是为了偷得父皇的关爱,才……才一直没有戳穿自己的身份,是儿臣自私了,求父皇责罚。儿臣对于父皇的赏赐,都是喜欢得不得了,总是暗地里想着只要儿臣自己不计前嫌,对父皇好,父皇肯定还是会疼儿臣的,没想到……没想到这都是真的,儿臣真的好开心。”
  “瑞儿,也只有你,要是你其他的兄弟姐妹被朕这样对待,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着怎么让朕早死了。你身边的那个异人,只怕一只手就可以送朕去地下了,你却没让他那么做,你太善良了。”父皇叹道。
  “父皇,不是儿臣善良,而是父皇毕竟是赐儿臣生命之人,是弃是留,本来就是该由父皇来支配,就算儿臣不是皇子,普天之下,也本来就该由父皇来决定生死。而且那天父皇准备放弃我时,儿臣并不是完全没有怨恨,但是和父皇想要心爱的人活下来的心情一比,儿臣觉得就算是被父皇赐死了,也是造化。只可惜……”
  “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命运。哎,都说皇室血亲淡漠,天可怜见,让朕有子如你,朕也算不枉此生。”父皇拉我和杨文绍起来,摸着我的头道。
  “可是皇上为什么送给文瑞羊脂玉雕的猴子,那应该是曾经准备留给韩妃为后时的玉佩吧?而且文瑞属鸡,根本不属猴。”杨文绍突然道。
  父皇拍了一下杨文绍的脑袋道:“谁告诉你他属鸡?哎,都怪朕那时待他娘不好,他娘怀他的时候害怕由宫里的御医产婆来接生,因为宫里经常有妃子的孩子这样保不住了,所以头几个月她一直不敢说自己怀孕了,后来又拒绝宫里的御医产婆,孩子都生了还假装怀孕足足挨到孩子半岁了才透露出来,好在他半岁了还那么小,他娘又装得高明,这样一来众人都以为他是次年出生的。玉牒档案上记载的也是次年。”
  “既然连御医都瞒过了,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杨文绍追问。
  “朕若连这个都不知道,文瑞就不该叫朕父皇了,也不想想他是谁生的。杨文绍你怎么变笨了?这宫里有多少人自以为没人知道的事,朕这里都有数,你以为当皇帝是那么简单的?好了,跟你们解释了半天,朕真是老了,竟然有闲心来絮叨过去。你们都下去吧,朕想清净一下。”父皇挥手道。
  “皇上这是开心呢,所以多说了两句,不如趁着心情好,把以前的事都给我们讲讲吧!”杨文绍一放下心来,就嬉皮笑脸地。
  “放肆了你!绍儿,朕这一代人的事,你们这下一代人不宜过问。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还不快走?!”
  “是!”我和杨文绍连连说着是,退出门来。
  一放下心来,我们便也没那么多担惊害怕的了,素性留在宫里玩了几天,期间去看过母妃,她如今俨然是后宫之主了,和着一帮妃子在打牌,谁也不敢赢她的钱,看起来是一片祥和,可我隐隐觉得母妃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母妃对我的境遇也不大关心,如今她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可母妃的面上没有一丝欢愉,更没有得势妃子的倨傲之气,因为她现在比以前更加面无表情。
  也见过太子妃和大哥的母妃周贵妃,太子妃好像疯癫的症状稍微好了些,依旧挺着大肚子,据周贵妃说快生了,不是这月,就是下月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期待,并隐隐觉得她肯定会生个儿子,很奇怪。
  这日下午,我和杨文绍在一片池塘边喂锦鲤玩,我们正讨论着太子妃的孩子生下来会像谁一些,我说像秦飞瑶,杨文绍非说像我大哥,争执不休,杨文绍干脆拍着我的脸道:“无聊,又不是我们的孩子,管他像谁!你又说了,它有可能是儿子,又要猜他像他娘,那你的意思是太子妃会生个很娘的儿子出来?”
  “我……我怎么会那样想。”我否认道。
  “其实……”杨文绍忽然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是希望那孩子像他的舅舅秦羽吧?心里还是放不下么?”
  “……”我没有说话,杨文绍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多想。
  “其实,像又如何,那个人走了,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想开一些,总不能,一辈子只想着他吧,你难道要一辈子都不开心吗?这也不是他希望的吧。”
  “我就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死,而且他那么年轻就……都是我害的。还有你父王也是。”说着心情更加郁闷起来。
  一场大雨突然降临,豆大的雨点砸在我们身上,杨文绍拉起我的手就跑,寻了一处亭子避雨,可惜在到达之前,我们已经被淋透了,稍微有点冷,我们就互相搓着手臂取暖,本来我们之间亲密无间,这样的动作完全没什么多余的意思,可杨文绍的手搓着搓着,无形之间,一股暧昧之意慢慢升腾,他的头低着,下巴几乎碰在我的鬓边,忽然双手伸向我的背后紧紧搂住我,轻轻地道:
  “我知道你哭了,你又哭了,你到底要为他留多少眼泪才肯罢休?是不是你忘记不了他,你的眼泪就不会停,你就永远不会考虑其他人?”
  “你说……什么考虑其他人?”
  “我啊,你从来就没考虑过我吗?我认识你比他早,你们之间都可以产生感情,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文瑞,我真的好嫉妒他,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文瑞文瑞,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那时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向皇上说我喜欢你,其实也不是做戏,是真的。只可惜……你们都以为是做戏。”
  “杨……杨文绍,我,我从没想过你对我……我们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我……”我吞吐了半天,见杨文绍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燥热了,一把推开他道:“谁……谁跟你说的喜欢了秦羽,我就一定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不成吗?我喜欢秦羽,我只是喜欢他那个人,不代表我就是断袖非要喜欢男的不可。”
  “文瑞!别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你可以暂时忘不了秦羽,甚至可以尝试着去喜欢女人,可是,请你也尝试一下喜欢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我陷进去了,出不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文绍攥着我的双手,着急地说,可是我觉得我帮不了他,而且这始终是歧途,能不入最好。
  我张口正要说叫他不要这样,还没开口,就被他吻住,他扶着我的后脑不放松,我都紧张得无法呼吸,脚下渐渐地站不住,他扶住我的身子,我们一起倒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他吻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我,我稍微缓了一下力气,待要骂他,却被他以食指点住唇道:“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吓得我赶忙四顾,发现四周无人,只有瓢泼的雨打在地上树枝上的声音。狠狠地揪住他的脸肉道:“你骗人!”
  “没骗你,你没武功不知道,我们习武的才知道,刚才我真的感觉有人,或许是藏起来了。宫里就是这点不好,老被人偷窥。”杨文绍解释道。
  “知道宫里是这样的,你还……叫人偷看去了误会我们怎么办?”
  “误会?我……告诉我文瑞,你讨厌我刚才那样吗?会觉得恶心吗?”
  “没……倒没觉得恶心。”
  “那就是不讨厌了?”
  “怎么不讨厌?!要是被别人看见……”话未说完,他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喜滋滋地道:“文瑞你知道吗?你真是可爱极了。我吻你,你说讨厌,可你讨厌的理由只是怕被别人发现,你又没觉得恶心,那么我还是很有可能被你喜欢的,呵呵,我真开心。”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妄自下结论……”还未说完,就被他重重地按到怀里,只听他说:“文瑞,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可以等,等你慢慢把我放进心里。我不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会等,只要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我会永远等下去。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如果将来,你始终无法接受我,我会放弃,但不是现在。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文瑞!”
  “喂,谢什么啊,我又不是答应了你。”我捶了他后背一下,才把他推开:“走了,身上湿湿的,好难受,我们去把湿衣服换了。”
  “等等,你坐在这里歇会,我去拿伞,现在雨正大着,你乖乖呆在这里,我马上就来,别乱跑,淋多了雨会生病的。”
  “没几步路,我们跑回去吧!”我说。
  “不行,我怎么舍得你再被淋湿呢。”在我耳边说完,还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捂着耳朵大骂,他在我的骂声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坐在美人靠上,听着雨声淅沥沥地,心中居然可耻地渐渐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想我胥文瑞,总算时来运转,有人明白着疼我爱我了。
  人谁不想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的啊!
  可是又觉得现在的自己羞愧着甜蜜的样子傻极了。
  我真是要厌弃自己了。
  甩甩自己的脑袋,想把脑中这股可耻的甜蜜甩出去,不曾想,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花丛中间,立着披头散发的二哥!
  雨水顺着他的发一直流到脸上身上,不知道他为什么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在雨中更显狼狈,全没了平时的风度翩翩。
  第 26 章
  
  
  他面色苍白地立在哪里,眼神呆滞地望着我。
  我不知如何是好,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他,他现在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都九月份了,还是偶有雷声响起,风起时,树上的黄叶便纷纷落下,被雨打得四处翻飞。
  一道明亮的电光闪过,随之而来是一个炸雷,我吓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把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又觉得自己如此胆小懦弱的样子真是难看,忙又把手放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他立在雨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眼下,实在不宜在雨中长久逗留,我终于拉下脸皮,对他道:“二……二哥,你进亭子来吧。淋雨淋多了不好。”他像没听见似的,视线却如绳索一般紧紧捆着我,好像我才刚犯了什么大过错一样。
  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我坐在亭中的圆凳上,脚尖焦急地踏着地下,杨文绍拿伞这么久还没回来,弄得我此时想冒雨走回去也不成。
  现在是如坐针毡了,背后那道像时刻会将我的身体剜两个洞一样的目光一直黏着不去,不敢看那目光了,明明我没犯过什么错,那目光却能迫使我心虚,真正讨厌。
  正胡乱腹诽着,猛抬头,发现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亭子,雨水在他的脚下淋湿了一圈地面,衣摆上鞋子上全是水,衣摆还是撕裂的,上面还有好些尘印,他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还是不说话,他在一个圆凳上坐下,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偷眼看去,他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在雨水的冲淋下光亮如黑缎一匹,长睫湿湿地粘连在一起,眼窝处有明显的黑晕。
  没休息好么?
  他用手背抹着下颌上滴着的雨水,修长的指节有些发白,上面都起了一些皱纹,想是被雨水浸泡所致,他该不会,从下雨之前就一直看着我们吧!想着有些愤怒,却冷不防被他抓住一只手腕:
  “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抓我手做什么?”我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狠狠瞪他,他倒还委屈了,眼神不无忧伤:
  “那天……”
  “那天你喝醉了,我不怪你唐突。你就不用再提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是极端不愿意相信他说的那些是他的本意,不愿意相信正常的他会那样想,我甚至,提都不愿意提起。
  见我这样说,他放开了我的手腕,却抬手拂上我的脸,突然神色古怪地道:“这张脸,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得不得了?”
  他点着我的鼻子,无视我老羞于怒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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