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千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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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前回宫去了。
回去的时候祁言正在议事,凤歌不愿意自己守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整了整衣服,便独自一人出了尚书房往御花园去。
此时天色垂暮,阳光甚好,整个皇宫金灿灿的撒着余晖,到处都是一派亮堂堂。凤歌提着裙摆上了拱桥,遮着眼睛望向远处的夕阳,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如此良辰美景,祁言是无福消受了。
“凤姑娘。”
凤歌听到声音后回头,看见了独自过来的陈贵人,她脸上颇有愁容,倒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凤歌看了眼随她过来,却在远处等候的宫人,心里多了一个提防,笑道:“陈贵人有事?”
陈贵人先是盈盈福身,随后勉强笑道:“今日我父亲入宫,皇上邀我前去一同用膳。”
凤歌嗯了一声,见陈贵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既然你不走,那我便走吧。
“那陈贵人忙,我先走了。”
凤歌还没转身,就听到陈贵人的挽留,她我见犹怜的道:“凤姐姐,留步。”
凤歌回眸,等着她的后话。
“凤姐姐,”陈贵人微微垂眸,“妹妹小时候曾有缘见过皇上一面,当时他还是太子,我因为淘气暗中随父亲一同随驾狩猎。当时晚宴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握弯刀招招凌厉,就算当时易风将军也打的辛苦。那时我还小,父亲又赶去护驾,身边几个不中用的侍卫也接二连三的被刺伤,眼看那人的剑就要刺穿我的胸膛的时候,是皇上救了我。”
陈贵人低头含羞一笑,面上尽是幸福,“我永远忘了不了当时皇上的身影,他一身蓝袍,周围似乎还发着光,让人敬畏又感觉梦幻不真实。他手上拿着众所周知的清波剑,一剑便挑开了那人的刀,然后一个回身,就将那贼人制服。”
凤歌叹息,祁言这么优秀,惹下了这么多风流债,可怎么办才好?
“凤姐姐,我今日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皇上是后宫众姐妹的,你每日霸占着他,不好。”
“这么说,只要不专宠一个人,你是不介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凤歌反问,“那好,只要你答应自去冷宫永不见祁言,我便将他还给后宫众人。”
“这……”陈贵人咬牙不语。
凤歌冷笑,不想再理这个冠冕堂皇的女人。她刚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拱桥下面“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水了。她心中一颤,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候着陈贵人的宫人们便相继高呼,张罗着侍卫下去救人。
凤歌愣住,这就是栽赃嫁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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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此话一出,刚刚还热的让人汗流浃背的凉亭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多总管额头的汗水慢慢聚成了汗滴,稍稍一动就能落下来。
祁言慢慢抬眼,看着凤歌的背影,语气平静却又冰冷的道:“你说什么?”
旁边的多总管都快站不住了,他跟了祁言少说也有十年,从未听到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算是发配刺客的时候,祁言也是淡淡的,像是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这次,多总管听到了祁言语气里的怒火,就像一堆干柴一样,看起来毫无危险,但就差一个引子,就可以立刻吞噬整个大地。
自然,多总管能听出来的,凤歌也能,她心里后悔了片刻,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过分了。可是就这样认怂有点太怂了,所以,凤歌咬了咬牙,开口道:“我要出宫,你这宋国皇宫里太无聊了,我要出去玩!”
听到凤歌这样说,祁言才继续手里的动作,他喝了口茶水,又恢复了平日里要死不活的语气:“日落前必须回来!”
闻言,凤歌转身,朝祁言伸出手,理所当然的道:“既然让我出去了,总得给我发零花钱吧!”
多总管抬眸,见祁言脸上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自己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凤歌得了祁言口谕,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不过依凤歌的性子,就算她出来了,心里也是惦记着祁言,怕被什么陈贵人赵贵人什么的捷足先登了。所以,凤歌在外面转了半天,依旧是眉头紧锁,满腔怒火。
凤歌叹了口气,转去醉仙居里喝点酒浇愁。
她自己点了一桌菜,却没有心思吃,一来是因为自己牙疼,吃不了,二来,还是因为陈贵人。不过凤歌自幼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品质,她心里想着这么多东西不吃了浪费,于是便在二楼窗口张罗着下面一群乞丐们上来,将她只能看着的一桌饭菜消灭。
确实是人多力量大,那些人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将饭菜消灭的七七八八。
就在此时,一身青衫的青鸾晃着手中的折扇轻轻凉凉的出现在了凤歌面前。他瞅着一群乞丐中的白衣凤歌,不自觉挑眉道:“你这是,丐帮帮主?”
凤歌见了青鸾心情不自觉好了些,她从一群乞丐中间挤过来,握住青鸾的手腕道:“我饿了,你请我吃饭。”
青鸾合住纸扇,回头看了眼那桌丰盛但所剩无几的饭菜,又看了看有献殷勤之嫌的凤歌,他怀疑问道:“你没带钱就跑出来了?”
凤歌不置可否,“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呀,都是风家的少主了,还能出卖色相将祁言刺个半死,怎么就不能拿出几两银子替我买个单?亏你我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呢!”
青鸾脸色稍沉,为防止凤歌再说下去,他连忙将她扯开,进了二楼的包房里。
凤歌一边倒茶一边对小二道:“去把外面桌子上的东西再上一遍,刚刚没吃成,现在又想吃了。”
青鸾挑了挑眉,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凤歌瞅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得叹道:“小鸾子啊,钱财啥的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至于这么在乎吗?再说,就算你现在缺钱,一会儿了去易紫依那里卖个萌,一切不都好办了吗?真是的,脑子不开窍啊!”
青鸾黑着脸喝茶,摆明了不想理凤歌。
凤歌无趣,凑过去问道:“小池子呢,你俩平时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今日怎么没见他?”
青鸾回:“昨夜他说有事情要处理,约好了今天中午这里见面。”青鸾看了看时辰,“按说,也该到了。”
凤歌唔了一声,随后打听道:“你曾说,小池子被人追的要命,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这么狂热?”
青鸾颇为凝重的吸了口气,“说起来,这女子也是个风云人物。以前在第五家的时候,你记不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陈国的事情?”
凤歌点头,“陈国有个神女,不老不死,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青鸾点头,“是了,就是她。”
这陈国的神女原是百年前陈国唯一的公主,许如清。关于她的传言,形形色色都有,有的说仙女下凡,有的说妖魔转世。不过客观来看,她的经历,是这个样子的。
许如清出生时,嘴里衔了一块不及巴掌大的银镜,那银镜的模样众说纷纭,凤歌也没有见过,不过听说,当时陈国国师见了许如清和那银镜之后,瞬间感激涕零五体投地,嘴里还念叨着感激上苍的话,大致意思就是说天佑陈国,让仙人下凡相助,而这银镜就是这位仙人的神器。于是,整个陈国,乃至整个天下,都对这个许如清公主留了心。
就这样,许如清在众人庇佑下活到了十六岁。
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又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听说是这样的,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正是午后最慵懒的时候,许如清住的宫殿竟然被两只长相怪异动作敏锐的飞鸟袭击。那两只飞鸟比平常鸟儿大了不知多少倍,亦是一白一青,毛色纯正甚是祥瑞。
但说来也怪,无论那两只鸟儿怎么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靠近许如清的宫殿半步。据说这个时候,之前那位国师,又感激涕零五体投地跪了下来,大肆宣扬说这两只鸟是上古神物,一只凤凰一只青鸾,但至于这只凤凰为什么是白色,他也不晓得。
后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风起云涌,只听到上面传来一句震耳欲聋的话,“何方妖孽!”
也就是眨眼间,两只鸟儿消失了,只剩下白衣女子和一个青衫男子,望着天空皱眉发呆。据目击者称,那两个人的容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
再后来,一切竟然凭空消失了,什么都没剩下,陈国皇宫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天上的云彩,也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饭菜也已经上满,凤歌嘴里咬着筷子皱起眉头,她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以讹传讹罢了!”
青鸾道:“是不是以讹传讹我不知道,但许如清这个人,确实活了一百多年,还依旧是十六岁的模样。”
凤歌愣住,“说起来,能容颜永驻,也是让人羡慕的。”
青鸾勾唇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想想,身边如花似玉的女人竟然活了一百多年,也够楚池回味好一阵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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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祁言走到床边,脱下衣衫躺在凤歌身旁。凤歌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和气息。
“怎么想起到这里来睡了?”
祁言侧身,撑着头盯着凤歌。
凤歌闭着眼,淡淡开口道:“我早该过来睡的,倒是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祁言道:“陈贵人是个女子,又受了惊,我自然是要安抚几句的!”
凤歌气大,易紫依和多总管都能看出陈贵人的小九九来,祁言何等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说什么受惊安抚,全都是借口!
这样想着,凤歌睁开眼怒视祁言,“是,你要安抚她,还可以将自己的袖子借给她!你是她夫君!一切都是应该的!”
祁言皱眉,伸手将凤歌扯进怀里,轻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啦,别生气了,早点睡!”
凤歌最抵挡不住祁言的好言相劝,只要祁言一开口包容她的无理取闹,凤歌就会丢盔卸甲,将之前的一切抛到脑后。
这次也一样。
凤歌心里怒火已经消了大半,她抬头扁嘴道:“以后不许她碰你的袖子!还有,将今天那身衣服扔了,不许再穿!”
祁言点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他这样说,凤歌才安心,她打了个呵欠,窝在祁言怀里昏昏睡去。
后花园凉亭里,几个宫人在祁言身后扇着扇子,风虽不大,但心静并不觉得热。
凤歌正对着阳光张大嘴巴,将舌头压在下面,好让祁言看的清楚。
祁言瞅着凤歌嘴里的牙床肿得老高,不自觉拧眉道:“任不贱,传太医来看看。”
凤歌盯着任不贱麻溜溜的去请太医,又偷偷看了眼颇为凝重的祁言,她哭丧着脸道:“太医来了也是一样,总是开一些不温不火的药,没什么大用!”
“那你想怎么?”
凤歌接过多总管递过来的清凉去火的热茶,一边吹着一边分析道:“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只是怕因为我长牙这件事影响了食欲,进而让御膳房的师傅们偷闲怠慢,技艺日渐生疏。若真是如此,你倒是没什么,吃的那么少,不妨事,怕只怕日后接见他国使臣的时候,做的菜咸了淡了难吃了,岂不是丢了宋国的脸?”
祁言挑眉,坐在凤歌旁边听她的后话。
“所以啊,我还是顶着牙疼的压力,多锻炼锻炼御厨们吧!多总管,你想吃水煮鱼吗?”
多总管愕然,平时凤歌只要想吃什么,总会问多总管想不想吃,之所以不问祁言,是因为凤歌自己也知道,祁言不吃。
有时候凤歌都怀疑,祁言是不是已经辟谷了?
多总管福身劝谏道:“姑娘,您现在的情况,不该吃麻辣的东西……”
闻言,凤歌佯怒,扯着祁言的袖子撒娇埋怨道:“你看看他,我吃个东西都不让,难不成还能将你们宋国吃穷了?”
祁言暼了眼凤歌,淡淡道:“等你牙不疼了,想吃多少都行。”
凤歌还不罢休,哀怨的看了眼多总管,随后趴在石桌上打滚耍赖。祁言和多总管看的多了,皆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