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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上官鼎七步干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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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文泰冷哼道:“嗯,哈某还想再请教一事!”

  那人不耐地道:“快问吧!”

  哈文泰哈哈道:“怪鸟客,他就是那个凶手吧!”

  那人似乎一怔道:“什么——什么凶手?”

  哈文泰见他面上表情不似伪装,心中不由暗暗纳闷,口中却冷冷说道:“你不知道就拉倒!”

  那人却似乎意犹未尽,接口问道:“你是说——怪鸟客是凶手?他杀什么人?”

  哈文泰心中一动,耳边只听能竞飞冷冷一笑,他想阻止已然不及,只听他道:“鬼见愁,你知道吗?”

  那人似乎一惊道:“鬼见愁,他杀鬼见愁?”

  那人冲口说出,忽又警觉,噤不作声。

  哈文泰满腹疑云,那人嘿嘿笑了数声,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哈文泰缓缓踏前一步,拔起针在地上的长剑。

  那人哈哈笑道:“连唐瞎子,你们三人一齐上吧!”

  哈文泰虽知这神秘者功力奇高,但也不料他说出这等狂妄的话来,能竞飞冷笑道:“你以一敌三吗?”

  那人哈哈一笑,忽然唐君律冷冷一哼道:“哈兄、熊兄,你们留神些,这家伙来了帮手!”

  他双目全盲,耳朵较常人为灵,哈、熊两人不由一震。那人却哈哈笑道:“郭老二,你被人家听出来了。”

  “卡”地一声,两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斜斜分开,一个少年大步走了出来。

  郭姓少年约甘多岁,哈。熊两人仔细注视他,却毫不识得,哈文泰双眉一皱道:“称是什么人?”

  敦姓少年冷冷一笑,并不理哈文泰,对那神秘汉子问道:“大哥,他们俩人要找死吗?”

  那怪马客的代表人冷笑道:“郭老二,那唐瞎子吃我一掌,想来是不成了,你去对付那姓哈的,这熊竞飞由我斗!”

  姓郭的少年哈哈道:“大哥分配得好,嘿,胜哈的你留神了!”

  这一下情势突转,难怪那汉子口出狂言,原来早就有帮手隐伏,哈文泰哈哈笑道:“老熊,难怪他这么狂!”

  池话才说完,那性郭的少年徒然一言不发,劈面一指点了过来。

  哈文泰大吼一声,长剑反腕一挑而出,却觉对方内力如泉,自己一剑难封住面门,但身形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二步。

  他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姓郭少年面含冷笑,杀机密布。

  这郭少年出手好快,在一旁的熊竞飞只见他已出手,双剑~横,大吼道:“我们也来吧!”

  那被称作“大哥”的汉子也是冷冷道:“姓能的,你发剑吧!”

  熊竞飞冷笑道:“小子,你的兵刃哩?”

  那少年冷冷道:“不说你是双剑,就是十剑在手,少爷一双肉掌也够应付了!”

  熊竞飞双目之中神光四射,他似乎强忍下怒气,虬髯根根直立,冷冷一字一字道:“小子,你不要后悔!”

  那汉子双眉一皱:“少废话!”

  他身随话起,一掠之下,已跟熊竞飞不及半丈,右手一探,直袭熊竞飞面门。

  熊竞飞双足有如钉立,身形纹风不动,一直等到对方掌不及半尺,陡然有剑一削而出。

  这一剑熊竞飞凝功已久,剑式一出,有如狂飚,丝丝刺耳已极,薄薄剑锋荡起剑风之强,那汉子万万料不到熊竞飞造诣如此深奥,不由连退三步。

  熊竞飞冷冷笑道:“逃得不慢呵!”

  那汉子脸上一红,身形陡然一闪,简直比轻烟还快,对准熊党飞一爪抓出。

  熊竞飞右剑攻不收,左剑一横,想一守胸腹,陡然股前一花,不由大吃一惊。

  他一生身经百战,简直想都不想,身形已然腾空而起。

  哪知眼前人影一闪,那汉子身形也自凌空而起,只听“卡”一声熊竞飞的左剑已被那人一爪握着。

  红花双剑身在空中,大吼一声,力贯左剑,却觉对方阴劲透体而生,左边身子都觉一麻。

  “呼”一声两人在空中交叉通过,“呛啷”一声,熊竞飞落在五文之外,左手长剑已折成两半。

  那汉子身形一惊,在长空划了一个弧形,口中冷冷笑道:“姓熊的你不是敌手。”

  红花双剑熊竞飞一生出生入死,所逢高手无敌,但双剑却从未被夺出手,却为这汉子一个照面便折断剑身,这汉子的功力,简直是骇人已极了。

  熊竞飞吸了一口气,他左手不断颤抖着,半截剑子上光芒吞吐不休,他瞥了哈文泰那边一眼,只见灰鹤银剑单剑如龙,一时毫无败象,心中不由一定。

  那汉子用手弹弹手中半截剑尖,双目如鹰般瞪着着熊竞飞,冷笑道:“熊竞飞,你可敢再持我一掌?”

  熊竞飞缓缓移动自己双目.从哈文泰那边转过头来,忽然,他瞥见唐君律——

  唐君律仰起头,像是在苦思什么事情,脸上有一种最古怪的神色,熊竞飞似乎从他紧握着的双拳,看出了一些仇恨的气氛。

  他怔了一怔,但在这当儿他也无暇多想,他转过头对那汉子冷笑道:“你敢发招吗?”

  那汉子长笑道:“接招!”

  他话声方落,身形一掠。

  这一次熊竞飞不再呆立当地,身形已是一窜,面对着那汉子,身形倒射而出。

  那汉子一招走空,身形又起,霎时两人已追至首尾相接。

  能竞飞红衣飘飘,陡然左手断剑一砍而出,这剑剑尖半截已折,但用刀法砍出,只见一片白光,那汉子身形不由一窒!

  熊竞飞大大喘口气,冷汗流透了衣衫,那少年身形才停,陡然又进。

  熊竞飞只觉那一股古怪的阴劲又绕体已上,心中大寒,退而不攻,但仍慢了一些,“嗤”地一声,那少年的半截剑尖已挑断了他的发会,刹时长发飞起,狼狈已极。

  几乎在这一同时,哈文泰在激战之下,终于使出华山的拼命三式,这三式剑法,乃华山派镇山心法,华山派自没落后,仅哈文泰一人苦研这剑术,他一生侵建剑道,这三式可说是他最后绝技,这时施出,只见剑光一闪,那性郭的少年已被裹了起来。

  姓郭的少年万万不料世上有这等剑法,只见哈文泰面上一片凄厉,剑尖招招不离自己心前主脉,但哈文泰自己胸腹前却是一片空隙。

  他凝神发了两式,哈文泰惨笑一声道:“还有一招!”

  剑尖陡然反排而出,姓郭的少年只觉身前身后一片剑影,想逃出剑圈,已是万不可能,不由急得大吼一声。

  他本性剽悍异常,本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但见情势如此,不由又激起他剽悍天性,猛吸一口真气,守护心脉要穴,右手对准哈文泰那空不设防的心口猛然弹出一指!

  “璞”地一声,哈文泰剑尖连点,一连在对方心口“紫宫”。“百气”等要穴上刺了数剑,任那郭少年内力高强,但灰鹤银剑这一剑乃是毕生功力之聚,剑剑都刺入体内数分!

  哈文泰惨笑一声,被对方胸前鲜血喷得一脸全是血滴,“璞”一声,那姓郭的“金刚弹指”在他胸前也重重一击,哈文泰惨笑未绝,哇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这一下惊变太快,熊竞飞和那汉子都呆在当地,唐君律却仍是一脸古怪神气,似乎并没有留神!

  哈文泰跄跟倒退了好几步,手中长剑软软地支撑在地上,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嘴角抽动了好几次,却发不出声音,略地一声倒在地上!

  那姓郭的少年整个胸前全是一片鲜红,他苍白的睑这时更是有些泛青,但他仍然站立着,似乎勉强提气凝神,但是他的双腿已摇摇不稳了!

  那被称为“大哥”汉子呆呆地望着这边,红花双剑熊竞飞虎目之中泪水模糊,他和哈文泰是过命的交情,这一刻他的心神似乎完全凝结起来,一片空白。

  那汉子陡然大吼一声,对准熊竞飞就是一掌。

  熊竞飞呆呆地挥手一格,他登时被一股阴劲一带带得向前冲了两、三步之远,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这时他心神早乱,根本没想到如何应付,只知本能地出掌防身,“呼”地一下,他又被扫出一丈之外!

  “呼”地第三掌,熊竞飞仰天喷了一口鲜血,鲜红而微温的血液又撒落在他的脸上,刹时他好像自梦中惊醒,陡然大吼一声,反手一挥,仅余的一柄长剑脱手疾飞而出。

  熊竞飞的掷剑是他剑法中一招,以长剑作为暗器,是武林中仅有一人,这刻在生死交关下,长剑力道更是凶猛,那汉子一连三掌得手,心虽存戒心,却不料熊竞飞脱手掷出长剑,一呆之下剑已近身不及一尺!

  剑身破空呜呜放出尖声,眼看那汉子难逃剑厄,墓然之间,那汉子长吸一口真气,放出一声低而轻弱的啸呼之声。

  那声音好不尖细,越升越高,那汉子的身形简直在令人难以信任的情况下,顺着那长剑的来势一转,嗤地一声,长剑破袖而过,飞出好远。

  熊竞飞惊得合不拢嘴,愣在当地,那汉子的身形缓缓停了下来,尖呼之声也渐渐减弱。

  忽然,替目神隋唐君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双手不住地颤抖着,颤声说道:“不会错了,不会错了。我已听了好久,你,你可是董,董无公的子弟?”

  那汉子呆住了,他奇声道:“你干什么?”

  唐君律冷冷道:“你快回答吧!”

  那汉子哼了一声道:“董无公吗,我不认得他,这名字我倒听过。”

  唐君律惊咦一声:“你——那你怎么会那啸声?”

  那汉子脸色大变,怒道:“什么啸声,你知道这般清楚?”

  唐君律嘿然一哼,他吃那汉子当胸震了一掌,强用内力压抑伤势,此时心情激动,只觉胸前一片麻木,心脏狂跳不休,不由大大喘了一口气!

  熊竞飞在一旁扶着奄奄一息的哈文泰,见状急声问道:“唐兄,唐兄,你受伤较重吗?”

  唐君律长吸一口气道:“那年,古庙之夜——董无公,他也发出这啸声!”

  那汉子呆了一呆道:“不可能的!”

  唐君律面上露了一个凄切的笑容:“那时,唐某双目未瞎

  那汉子听到这里,心中陡然大惊,默然忖道:“不好,这唐瞎子大约认定下手伤他者真就是地煞董无公,我方才那‘青云玄啸”功夫想他那年已见过一次,是以一听便知,我方才已否认是董无公弟子,马脚已露,师父若知道,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城府较浅,立刻忧形于色。唐君律是瞎子看不见,能竞飞见了不由暗暗心奇。

  那汉子冷笑道:“唐瞎子,你别瞎扯——”

  他已萌退意。唐君律冷冷道:“唐某双目拜那董无公所赐,完全失明,那古怪的啸声唐某一生也忘不了,哼!”

  那汉子缓缓走了过去,一掌拍在那姓郭的背上,口中冷冷道:“唐瞎子你怎知道这啸声仅那董无公一人能发——”

  唐君律一呆,冷冷道:“这个可能太小!”

  那汉子怒道:“那么,你要怎样?”

  唐君律哼了一声:“若你确非董无公门下——”

  那汉子早已不耐,怒声道:“少爷今日本代那怪乌客要你的命,这哈、熊两人自找上门,后、算你们也伤了郭老弟,少爷急事在身,唐瞎子,我今日就暂缓你一命,然觉飞作掷剑绝技,少爷下次再领教!”

  他说完这话,也不管唐君律怒吼,扶着娃郭的少年大踏步走了。

  走了好几步,那性郭的少年挣扎着停下身来,反身对熊竞飞道:“哈文泰倘若死了,那也罢了!倘若不死,你告诉他,他这条命,郭廷君迟早是要定了肝”

  能竞飞怒哼一声,但看看哈文泰的身躯及唐君橡,不由硬硬压下怒火。

  那二人慢慢走得远了,熊竞飞站起身来,他一生强硬鲁率,今日受此大辱,脸上全是一片血红,虬髯不断颤动,极是痛苦。

  他默默走了过去,拾起自己在剑及哈文泰的佩剑,仰天长叹一声,突地双剑猛力互击,外力陡发,咋喷两剑齐断。他呼地扔掉两个剑柄,反身道:“唐兄,咱们走吧!”

  唐君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一脸茫然的神色,魁梧的身躯这时微微弯曲着,熊竞飞望望他那深沉的脸色,不由骇然叫道:“唐兄——”

  唐君律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绝不会听错,绝不会听错!”

  熊竞飞走了上来,苦笑道:“唐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说?”

  唐瞎子嘿了一声,他茫然叫道:“熊兄——”

  熊竞飞叹了口气道:“无名无望的两个少年人,竟有如此功力——”

  唐瞎子默而不言,突插口道:“熊兄,那怪乌客与二人是有密切关连的了,依你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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