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凶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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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姜明月的丫鬟白檀指证,王姨娘信任的仆从王二麻在和王姨娘说了两句话后,曾经靠近过马车。王二麻还没挨板就招供,是王姨娘指使他弄坏姜明月的马车,让姜明月和韩氏出丑,最好能死在马车下,并且拿出作案工具——一把锯,锯上还残留有金丝楠木的锯末。
姜明月的马车是姜老夫人用昂贵的金丝楠木打造的,王二麻一个低贱的仆从,除了真的锯了金丝楠木马车,否则根本不可能碰到这么昂贵的木头。
王姨娘没交代王二麻在马车什么部位动手脚,王二麻知道贵人们喜欢坐在马车靠后的地方显得贵气,就锯断了马车后座的那部分。所以王姨娘上马车后一直战战兢兢,更料不到只有她一个人出丑,及至后来真的出了丑,她才对姜明月那么惧怕,好像姜明月能未卜先知一般。
凉国公本来喜气洋洋,他自信自家女儿的美貌、才华,凭借他的权势,宁贵妃一定能看中他的女儿——这个女儿单指姜宝珠,在他潜意识里,姜明月是他前世的孽债,是个讨债鬼、害人精。
结果姨娘丢脸,女儿破相毁容,还是她们自作自受,凉国公犹如兜头泼了盆凉水,找到王姨娘喝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王姨娘正在艰难地喝药,闻言连忙放下药碗,泪光盈盈地问道:“国公爷说什么?妾何曾骗过国公爷?”
凉国公这才记起方才王姨娘昏迷着,都是八角这丫头告的状,再一想,八角其实一句没提是姜明月干的,只是句句话都在误导他,他懒得跟个小丫鬟做口舌之争,干脆命人把八角拖出去摁在板凳上打了二十大板,直打得八角哇哇乱叫,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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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千金求珠
凉国公教训完八角,怒气未平,说道:“你今儿为什么非要以婆的身份进入会场?进去也就进去了,又非要众目睽睽下帮珠丫头推秋千。你说你,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害月丫头,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那些世家夫人们都在背后说你闲话,嘲笑我管家无方呢!”
凉国公抱怨连连,今日之事,足以让他在个月内抬不起头来。
王姨娘心中一惊,猜到必是王二麻那里出了问题。
凉国公为狠惩姜明月,让她心服口服,是在刑堂审问的,王姨娘的手还伸不到刑堂里去,因此还未得到消息。
她唯恐失了凉国公的宠爱,连忙抱住凉国公的腰哭道:“国公爷,妾是没办法啊,妾不进去就没人帮衬我们珠丫头,您知道二一直跟妾有嫌隙,不给珠丫头使绊就好了,更不敢指望她帮珠丫头。至于推秋千,本是让二的丫鬟翠云推的,翠云早不早、晚不晚恰好拉肚,只能妾顶上了。”
凉国公心本就是偏的,闻言面色有一丝松动。
王姨娘再接再厉:“而马车的事,国公爷,妾是冤枉的啊!妾没害大姑娘,您想想,大姑娘好端端地强把妾拉到她马车上,又偏偏是妾坐的那部分马车断裂,妾若是早有预谋,怎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凉国公一想也是,王二麻没挨打就招供,很可能被姜明月收买,而王姨娘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对比王姨娘和姜宝珠的凄惨,安然无恙的姜明月显然最可能是那个布局的人。
可惜人证物证都指向王姨娘,没法揪到姜明月的小辫。
他咬牙切齿道:“哼,姜明月越发可恶了,她竟把手伸到你的人里的,让我误会你。我看她是故意破罐破摔,想要我在大家面前丢脸!”
思及在寿安堂姜明月张牙舞爪忤逆他,他一口牙几欲咬碎。
王姨娘自然有渠道获得寿安堂的消息,趁热打铁道:“国公爷这样一说,妾也觉得大姑娘居心叵测,今儿在野外时,大姑娘屡屡当着人面教训妾,妾自知地位低下,不敢辩驳,以免越发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岂料,大姑娘抓着妾不放,妾无能,无法保护国公爷的名声,国公爷责罚妾罢!”
王姨娘忧伤落泪,颤颤巍巍地跪在炕上,像是绿叶尖上的那颗露珠般摇摇欲坠,惹人怜爱。
凉国公连忙扶起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我二人何须这般见外。唉,终究是我辜负了你,当年老君以国公之位相逼,你为了我,忍痛离开,若非我一时愤然答应娶沈氏,你也不会沦落到一辈只能给我做妾。”
王姨娘靠在凉国公肩膀上,哭道:“妾那时就该死在外面,免得连累国公爷后半辈做鳏夫,连累一双儿女成为低人一等的庶庶女。”
凉国公嗔怪道:“可别再说这种话,叫宣哥儿和珠丫头听了伤心!能和你相爱一辈是我的福气,鳏夫就鳏夫罢。你放一万个心,我定会把我们儿女该得的要回来!”
这话王姨娘听了不下一遍,却次次不见凉国公拿出实际行动,并不当真,心中却是欢喜的,转而忧心道:“国公爷,珠丫头额角破相,宫里的医说,须得用千年南珠入药的软玉圣颜膏才能祛疤,国公爷可曾听过这个药?”
凉国公摇了摇头,心疼如花似玉的女儿受罪,当晚看望姜宝珠,但姜宝珠躲在帘帐里,哭喊着没脸见人。
凉国公疼得心都碎了,翌日请假不上朝,叫了医来为姜宝珠看脸。
那医说了同样的话,软玉圣颜膏医署就有配方,可惜缺少千年南珠就只有保养肌肤之效,没有祛疤的功能。
凉国公问道:“千年南珠哪里有?”
医摇头道:“老朽前些年倒是听说过有一颗,可惜被前朝道贤帝的宠妃扔了,其他的不传世的千年南珠老朽便不得而知了,国公爷再打听打听罢。”
王姨娘唉声叹气,帘帐里传来姜宝珠的低泣声。
凉国公安抚道:“你们莫着急,这珠我一定能寻来。”
王姨娘牵强地笑了笑,并不抱希望。
凉国公皱了皱眉,心想,我答应灵儿的事一件也没做到,这次绝对不能再让灵儿和珠丫头失望!
于是,转身去了书房,命门客写悬赏令。
他挑了其中写得最才华横溢的悬赏令,忍不住赞道:“真是打动人心!这是谁写的?”
侍童毕恭毕敬地答道:“是新来的霍先生写的。”
“霍先生?”
“霍元琪霍先生。”
凉国公猛地记起来,霍元琪就是那个挨了杀威棒被他捞出来的后生,这人是王姨娘的父亲推荐来的,貌似王姨娘想撮合他和姜明月。岳父大人推荐的人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沉吟道:“带霍先生来见我。”
侍童忙应诺,转眼霍元琪站在了凉国公面前。
尽管他力掩饰,凉国公还是看出他腿脚经了那顿杀威棒出了毛病,他心里有些不喜,但又想想,霍元琪脚跛了,娶姜明月,倒是正好跟恶毒的姜明月凑成一对。
思及此,他眉开眼笑道:“你来了这些日,我没顾得上见你,今儿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这悬赏令是你自己写的?”
霍元琪一直等着凉国公召见,怕给凉国公惹了麻烦,凉国公厌恶他,今儿听闻凉国公招人写悬赏令,寻思着是个机会,塞了些银把自己写的悬赏令给了那侍童,没想到真的被凉国公看中了。
他压下心底激动,不卑不亢道:“是,国公爷。草民曾经帮人写过求药的悬赏令。”
凉国公笑眯眯道:“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你是举人,以后在我面前自称晚辈即可。”
霍元琪心花怒放,有些飘飘然地道:“晚辈遵命。”
凉国公命人贴出悬赏令,以千金寻求千年南珠,若是有千年南珠的线可提供五十金。
此令一出,满城哗然。
有那消息灵通的便知这是凉国公为他庶女求药,庶女都如此得宠,那嫡女以后的嫁妆岂不是要逆天了?
一时,姜明月成为世家夫人们炙手可热的儿媳妇、孙媳妇人选。
至于姜宝珠,大家都故意忽略了她。
凉国公没找到千年南珠的消息,反倒接到媒人上门提亲,以为是来提姜宝珠的,一听都特别提“大姑娘”,一个“二姑娘”都没有,脸色青黑,把媒人统统赶走。
凉国公意识到嫡庶差别如此悬殊,颇为姜宝珠的未来头疼,这天有人上门提供千年南珠的下落,凉国公喜出望外,那人坚持要先看到五十金才能说,凉国公命账房支取五十金。
账房总管却道:“国公爷,您外院走的账须有老君的同意才能支取银。”
凉国公顿时难堪,一张老脸窘得红透了,气道:“我是一家之主,怎么竟连银都不能支取了?”
账房总管赶忙脱罪:“国公爷息怒,这是老君新立的规矩。”
“你先把金支给我,我稍后再去老君那里告诉一声。”
“国公爷……账目在奴才手上,可取银的钥匙在老君的手上啊。”
凉国公只觉得自己的脸被这奴才踩到鞋底下去了,气得踹了账房总管一脚,大步流星地去寿安堂:“要你有什么用?”
账房管事揉屁股哭: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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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为他人做嫁衣
到了寿安堂,凉国公怒气一收,腆着笑脸道:“儿给老君请安。”
姜老君抬了抬眼皮,慢悠悠道:“哟,今儿哪阵风把我们国公爷吹来了?”
凉国公面皮微紧,嘻嘻笑道:“老君说笑,母哪有隔夜仇,儿若得罪了老君,老君只管教训。”
“行了,莫耍嘴皮了,你是无事不登宝殿,今儿来有什么事?”姜老君抿了口茶问道,好整以暇。
凉国公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老君,儿方才支取银,账房总管却说须得您同意,我怕他拿着鸡毛当令箭,糊弄我,这才来问老君。”
“是我让他这么办的。”
老君干脆地说了一句,像是说“今儿天气真好”一样简单,连句解释都没有。
“咳咳,以前可没有这规矩啊。儿如今不是小孩了,也是一府之主,这样……这样,支银还问您要,传出去多难听啊!”凉国公脸红到脖根。
男人在某些事上总是张嘴难,这问父母要银使就是其一。
姜老君哼笑道:“你是一府之主,但不管怎样,我是你母亲,除非你不认我,真个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否则这国公府的财物,一砖一瓦都是我说了算。”
凉国公面色讪讪的:“走到天涯海角,儿也是老君的儿。”
姜老君扔过去一本账册,穷追猛打:“如海,你过去年支取了一共二十万两银,加上你手下人的孝敬,没有四十万,也有十万。除掉人情往来的十万两,其中二十万不知去向。现在你却连区区一千金都拿不出来,我问你,那二十万两你用到哪里去了?”
凉国公随手翻阅账册,眉头渐渐皱紧。
姜老君冷笑道:“二十万两银,养支军队都养出来了!你真是好大的胆,连府内多年的积蓄都舍得抠出来花用。以往我想着这国公府迟早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用,可是,你却拿着我国公府的银买凶杀害我国公府的姑娘,买毒杀害我,我没有向陛下请命摘了你的国公之位已是念着我们母之情!以后这府里的一针一线,休想用来算计我孙女!”
凉国公面红耳赤,嗫喏着辩驳道:“老君,儿惶恐,何尝敢买凶杀人!”
“你没有,你却默许了王姨娘这样做,否则的话,你也不会给她银买杀手害月丫头的性命!”姜老君越说越气愤,竟是哭了起来,“旁人养儿为防老,我这个老不死的养儿,竟是专门来祸害我的命根的!老天爷,你干脆收了我这个老货算了,我活着碍了人家的眼啊!”
姜老君边哭边捶打自己胸口,凉国公赶忙抱住她双腿请罪道:“老君消消气,千万莫伤了自己身骨,是儿不孝,儿混账!”
言毕,他左右看看无人,一闭眼,一狠心,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姜老君这才不哭了,拿帕抹了抹眼角,硬声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男人了,何苦这般糟践自己身份。”
“古人尚且彩衣娱亲,儿不才,只求老君千万顾惜自己身骨。”凉国公跪在地上没起身,亲昵地趴在姜老君膝头卖萌,哄得她高兴了,抬起头问道,“可是老君,珠丫头的脸破相,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