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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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昙一怔,抬头问道:“甚么意思?难道除了大宋还有其它国家吗?”慕容复似是听到甚么奇闻,如今大宋苟延残喘,几国虎视眈眈,都是昭然的事,即便是三岁小儿也该知道,阿昙却不明就里。
“你犯什么痴傻?除宋以外,北踞大辽,西有吐蕃西夏,南为大理。日后……还会有大燕。”慕容复不知想到甚么,微微笑道:“宋名存实亡,迟早会被吞并。”
阿昙也隐隐猜出几分,她并不笨,能够理解一个王朝的兴盛到衰竭,而不幸的是,她如今便身处这样一个乱世。
“为什么要吞并大宋?难道不能本本分分待在自己国家吗?”
慕容复冷笑道:“你不去吞并别人,别人便吞并你!若不先下手为强,难道坐在原地等死么?!”阿昙也不知是不是喝过酒胆子变大了,反驳道:“若是每个君主都安守本分,如何会让他国危在旦夕!”
“哼!妇人愚见!”慕容复霍的甩袖站起来道:“毫无野心,又怎配做一国之主?赵氏无能,大权捏在女人手上,才会沦落至此,如今偏安一隅,还做着太平盛世的好梦!自古优胜劣汰时事造英雄,宋朝早就该亡,以让能者居之!”
阿昙被他一阵炮语连珠说的哑口无言,缓了缓才问:“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心里必定有了那位大英雄、大能者的人选了罢?”
慕容复轻笑道:“‘大英雄’受之有愧。”阿昙上上下下打量他,脱口道:“你是说你自己?”慕容复看她两眼,缓缓道:“在我看来,谁若能复兴大燕,谁便是那大英雄;谁能做中原的皇帝,谁便是那大能者。”
那句“做中原的皇帝”,阿昙听来耳熟,想了想才记起他曾在碾坊也说过这句话。所以……他还是在说他自己。阿昙越和他接触,便越是觉得看不透此人。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说甚么大燕国,难道那个国家就那么值得你去怀念?”
“不是怀念。”慕容复沉吟片刻,还是解释道:“那是责任和使命。”
是有多大的责任才说出先前那番话?阿昙还是不能理解:“那所谓的责任是有多沉重?拍拍手放下,不是不可啊!”
慕容复见阿昙柔声相劝,脑子一热便道:“我自幼所得训诫,便是以中兴大燕为己任。天下再无甚么事能比得上,祖宗遗留下宏图大业终归要做,为此,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刚一说完,慕容复便有种被阿昙套了话的错觉,颇为着恼道:“今日我所说,你若敢泄露半句,我立时便杀了你!”
他样子虽凶,阿昙却没看出他要杀自己的意思,反而笑嘻嘻说:“唔,我就当听了个天马行空的故事好了。你别这么凶霸霸的,大不了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慕容复被她笑容一塞,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阿昙心想:他把他的事说给了我,我也给他讲讲我的,嗯,这可就两清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朵昙花生长在一座名为‘瑶嵛’仙山。嗯……那个,瑶嵛是座仙山,仙山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有仙人居住的山,‘瑶嵛’两个字你会写么?这个‘瑶’字……喂!喂!你别走,别走啊,等我讲完!”
慕容复黑着脸坐下:“甚么乱七八糟的?”
阿昙还从来没给谁讲过自己的事,咳了咳道:“那朵昙花在仙山上每日吸取日月精华,当然能它那会儿还不懂什么是日月精华,嗯,然后十年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久而久之……”
“成了花妖?!”
“你才是花妖!是花仙!法力无边的昙花上仙!”
慕容复摇头道:“我很久不听神话故事了。”
“这不是神话故事。”阿昙也不知怎么给他说明这些,只道:“你不要小看这些,每一种植物动物,他们都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在某种特定的环境因素下,就能成妖怪、精魅、鬼魂、神仙……不要做出那副表情。”= =
慕容复失笑:“那你继续讲那个故事罢。”
“反正她是成了花仙。但是后来某天……某天被朋友教唆偷偷去了某个地方,带回了某种天庭不容的东西,最后她一个人认了罪名,被判了某种惩罚……”
“没了?”
“惩罚之后,她很快完成了该做的事,回到天庭还给她升了仙位,最后皆大欢喜幸福的与世长存!”阿昙一脸向往的说完,脑门便重重捱了一记,“你打我做甚么!”
慕容复嘲道:“果然是胡编乱想的东西!不说你那神神叨叨的故事,就算那只花妖……”
“花仙!”
“那只花仙受罚回去,不被革职已是万幸,怎么可能会再升?而且蠢的厉害,别人教唆甚么就去做,到后来罪名还一个人认了,当真蠢笨不堪……说起来,你倒和她相似。”慕容复半嘲半笑的说完,却没听到意料中的反驳。
“你说得对。”阿昙垂眼叹了口气,“但是她既然做了那件事,认了也不后悔。一个人已经受了罪名,再拖累一个又有什么好。”
慕容复不知道她为何语气黯然,一时也未作答。
“我好困,回去睡了。”阿昙心中郁郁,说话便无精打采。慕容复瞧她一眼,也不追问,只道:“一起走罢。”
27 谁忆今宵别梦寒
翌日天还没亮,阿昙便动身出行。走到门口,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不舍,回头再望了一眼,却又没什么特异。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叹了气,转身离去。
慕容复待她离开,才从门后转了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纸包的东西。那是阿昙临走偷偷塞他门缝里的。他不禁想到两人最初见面的场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但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非要杀她的地步。慕容复想到此处,才将那纸包慢慢打开,本以为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却不过是堆玉米粒。慕容复想起阿昙的性子,不禁失笑。
包玉米粒的纸上,还写着两行歪歪曲曲的小字,借着熹微光亮才逐字看清。
“女真秘术,当日已解。君之厚意,没齿不忘。”
慕容复一愣,原来自己毒早就解了,她却隐瞒不说。骗自己每日吃那乱七八糟的解药也就罢了,更何须白费心思带她来洛阳治病?!慕容复越想越气,他自己也说不清气从何来,末了反而发笑:“妙极,妙极,竟敢骗我至此!”说着敛眉一想,朝马棚走去。
阿昙埋头顺着官道走走停停。
又恢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却总觉得不习惯。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她同这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这么一想,阿昙心下便觉得失落。
“你这副摸样,倒也美甚。”
阿昙闻声一怔,霍然抬头。只见一位绝艳的女子身着水红衣裙,面带讥诮的看着她。阿昙愣过,反而镇定下来,侧头看向红衣女子旁边的姑娘,问道:“水仙,你怎么来了?”
水仙看了看身旁的红衣女子,唯唯诺诺道:“阿昙,你还是问……问芍药罢。”
拦行的正是芍药和水仙,阿昙瞟了眼她们身后站立的四位仙倌,心里嘀咕:莫非上面出了什么意外?怎不见小曼?芍药也不等阿昙询问,只是围着她转了圈,啧啧评道:“若不是身上真有那么几缕仙气,我还当是凡间的乞丐地痞呢。”末了转头问水仙:“你说是不是啊?”
水仙不敢不答,对阿昙施以抱歉的眼神,低头道:“是。”
阿昙就算再不开窍也看出几分意思,也不着恼,只道:“有甚么话请说。”
“交出来罢。”芍药一挑凤眼,伸出手。阿昙暗暗戒备,皱眉道:“甚么东西?”芍药冷笑:“山茶三番四次施法帮你,你以为瞒得住么?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阿昙登时犹如冷水兜头,她一直对此报以侥幸,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那就不能辩解。
“小曼……在哪里?”
芍药见她这般样子,心里大快,道:“她私自下凡,暗中助你,兼之对仙倌施法,种种罪名加起来……哼,你说她现下在哪?”
“小曼暂被禁足而已,你别担心!”水仙眼见阿昙脸色越发惨白,不由出声说道。芍药冷冷瞥她一眼,朝阿昙哼道:“把她押起来!”
阿昙尚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左右仙倌押在背后,挣扎不得,“你这是作甚么!”
芍药并不理会,凉凉道:“把她身上的东西搜出来!”话音刚落,另两名仙倌便在阿昙身上一阵乱摸,阿昙登时止不住肉痒,哈哈笑起来:“住手……哈哈哈……你们住手……”
芍药看着搜出来的东西,纸、笔、树叶、衣物等等……一挥袖子将前三样拿起,交给水仙:“你们还敢为山茶狡辩!自己看看这是甚么!待回去让仙子好好看看,免得说我造谣欺瞒!”末了伸手指着阿昙鼻子:“你的嗓子怎么被治好的?山茶最初没给你说瞎眼哑巴都是惩罚么?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还要把眼睛也治好?那还叫甚么受罚!”
芍药冷笑道:“既然被我发现,那就不容你这般作为。”
阿昙一愣,问道:“你甚么意思?”
“凡人的毒药能被治好……”芍药伸出食指,指尖“腾”的冒出一簇火焰,勾唇笑说:“我倒想看看仙术,能不能也治好。”说着便将那簇火焰,缓缓移向阿昙喉间。
阿昙好不容易才治好嗓子,此时看着那火苗顿时如坠冰窟。心里怕到极点,只能死死咬住唇瓣,不开口求饶。
“莫怕,疼不了你多久……”话未说完,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人想不到这个时辰还有人赶路,对望一眼连忙施法隐身起来。倒是将阿昙落在外面。
来者正是慕容复。
慕容复看了阿昙留字,便想着必须找到她问个清楚。但一路赶来时,自己又不知道追上阿昙跟她说什么。刚转过岔口,便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阿昙此时双手还被两位仙倌缚住,慕容复打马上前,见阿昙姿势诡异的站着,不禁皱眉道:“你这是在干么?”
阿昙欲哭无泪,看着对面的芍药道:“好巧……你吃过饭了吗?”
慕容复看她姿势僵硬,不禁也起了几分疑心,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道:“嗯,这倒没有。你吃了么?”阿昙哪里知道慕容复还真给她回答,索性也东拉西扯起来:“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我想吃八宝烧鸡,山珍鲈鱼盅,花雕鹅掌,酒粮圆子……”
芍药几人听他们东说西说,耐心渐失,旁边一个仙倌道:“把那人赶走罢!”
水仙适时道:“这可不行!仙子临走吩咐了,万不能对凡人施法……”顿了顿,方道:“阿昙自己治好嗓子,乃是她因缘际会,我相信这些仙子肯定了如指掌,何须我们干涉?”
芍药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么!”水仙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道:“水仙不敢……我们此次只为小曼之事而来,其它本就不该插手。仙子倘若要阿昙嗓子再哑,自然会吩咐下来的。”
芍药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她刚才想弄哑阿昙,不过公报私仇,被水仙这么一提醒,倒是不敢了。但面上只冷冷一哼。
“芍药上仙,时辰差不多了。”其中一仙倌道。
芍药“嗯”了声,狠狠瞪了眼阿昙,道:“这次算她运气好,我们走!”
阿昙“蜜汁蒸鸭”刚刚说完,耳朵里便传来芍药这么句话。正奇怪她怎么这样轻易就放了自己,随即手臂束缚一松,芍药等人便不见踪影。
慕容复一直以为她被人点穴挟持,才一面给她胡扯一面暗自凝神,但这会儿见她放下手臂,脸色大喜根本不是自己所想那般,登时脸色黑如锅底:“这几月来,你给我所谓的解药到底是何物?你以为将此事坦白我便会心软放过你?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话未说完,便觉腰间一紧,却是阿昙纵身扑入怀间。霎时间,后面的话全忘了。
阿昙是太高兴了,她知道,若不是今日慕容复突然出来,她难逃再被弄哑的命运。脑子发热,一激动便抱了去。这时反应过来,也觉的微哂,抓抓头发退开两步,但还是满怀喜悦的道:“今天若不是你突然来了,我,我定然都被芍药害惨了……哎,以前一直觉得你是恶人,现在才发现你也有好的时候!”阿昙说完才记起慕容复刚才在说事,后知后觉道:“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慕容复低头看阿昙眼神发亮,质责的话再说不口。“……没甚么。”阿昙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朝霞初露,眨眨眼问:“你脸怎那么红?”慕容复撇开视线,冷声道:“你眼花了。”
阿昙也不追问,笑了笑道:“我眼神的确不好。你是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