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入梦,炙瑷如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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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情瑷曦还太小固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怎样让别人高兴这可是瑷曦最拿手的。看着姐姐那担忧劲儿,瑷曦想起权叔教过自己的为帅之道,其中一条是为帅必要投其所好笼络人心,其实人与人的相处不也是要投其所好,安人于心吗。
瑷曦略一思量,开口说道:“不过,姐姐要扳回一军应该也不是太难。”
瑷瑶惊喜的望着妹妹,连瑷杰揪着好看的剑眉,心想,小妹就是鬼点子多,但这男女之情也太……
瑷曦见姐姐着急,也不卖关子了,说道:“今日你这鸳鸯戏水图被说成水鸭图恐怕只是张青琰逗你开心的玩笑话,但未曾预料姐姐你关心则乱听不出语中的戏虞。我这个未来姐夫素来喜欢舞文弄墨,才名虽不及同年纪的玉桥公子,但在京中也是排前三了。姐姐既然已把送出的礼又抢回来了,正好等到生日时再送一次,只是这次要花点心思投其所好了。”说着朝瑷瑶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瑷瑶急切地问道:“怎样投其所好?”
“既然在荷包上跌倒,咱们就在荷包上站起来。荷包绣一画再提一诗,不要绣平时都看腻了的图案,唔~就绣司南吧。司南暗喻无论他身在何处,他的心只可指向你,也暗示只有你才是他要找的方向。说到诗,姐姐就要下记猛药了,晦暗不明的态度此刻已无用,瑷曦的诗词不及姐姐,大概意思类似“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之类的,具体怎么写,就看姐姐的了。”
瑷瑶一听,瞬间羞的面若桃花,心想这也太大胆了。两人从小就定了娃娃亲,都是张青琰主动来讨好自己,虽然自己心里是欢喜的,但是却也从未表现过什么,这次要这么直接自己的心理还是很难转换。但是瑷曦说的很对,随着慢慢长大,张青琰的才名也日益广传,自己再羞羞答答怕是此路会更加磕磕碰碰了。
于是瑷瑶当机立断下定决心,拉起瑷曦的手,感激的说道:“妹妹今日所言一语惊醒梦中人,姐姐就按你这方法下剂猛药。”说完,扬起纤手往桌上一指大方的说:“这些小玩意儿,就当姐姐给你的谢礼吧。”
瑷曦高兴的跳起来,以前只有姐姐剥削自己的份儿,这两年长大了,姐姐对自己是越来越大方,哈哈~~这之前从自己身上占去的便宜怕是还了十倍不止了。
于是也不推迟,迅速的招呼家仆把桌上的一堆东西往自己的小院儿搬去。
瑷杰看着瑷曦的背影,心中默叹,这小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迅速长大了啊。还不到十岁却有这样的心思,长大了还得了!
第六章 偌绯有缘
月姬坐在灯下绣着丝绢,瑷曦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月姬。好一幅美人图啊!月姬只觉对面目光放肆,不由得抬头轻啐她一口,说道:“看什么看,你自己的书不好好念,老是盯着我干嘛!”
瑷曦站起来,用夸张又轻浮语调摇头晃脑的念道:“风送杨花满绣床,飞来紫燕亦成双。闲情正在停针处,笑嚼残绒唾碧窗。”
月姬看她那晃悠的小脑袋,朱唇好看的翘起:“你啊,朝起晚寝就只学了些轻浮的话,让少爷听见又要训你了!”
瑷曦贴到月姬身边,伸手去抢月姬的绣帕,一边嚷嚷:“哎呀呀~~你还没进门就想管我了!给我看看你绣的是什么,给我绣两张绢帕倒是给我哥绣了三张。哎~~小女子,心难留啊~!”
两人在榻上互挠起来,只听见屋里两人咯咯咯清脆的笑声。
月姬哪儿是瑷曦的对手,正不住的开口求饶时,冬梅来救美了,原来是将军传话,让瑷曦和月姬过去。
瑷曦和月姬稍整衣衫,便几步向前厅奔去。给父亲见了礼,两人挨着坐下。
韩将军已过不惑之年,但由于长期身居高位,身上的气势越发不凡。瑷曦是父亲的小暖炉,自是对父亲的威严没有什么感觉,圆圆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盯着爹。月姬就不同了,从进府开始就对将军的威严敬畏有加,到现在一看到将军仍然怕的慌,所以从不敢抬眼,一直低着头。
韩将军慈爱的看着瑷曦,温声道:“瑷曦可听说过偌绯公主?”
偌绯公主?是听哥哥说过这个名字,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岁数和自己一样大。京城人都知道两个大大有才学的人,男玉桥、女偌绯。哥哥老是说偌绯公主小小年纪才学便如何如何高,还老教育自己跟偌绯公主学学,不要重武轻文。
见瑷曦迷惑的点点头,韩将军微笑的接着说:“皇上今日下旨让偌绯公主跟随大隐于市的前太傅洛敏洛大人学习,念你跟公主同岁,特允你同行。”
瑷曦心中一叹,哎~~这不跟哥哥一样,就是去当个伴儿嘛,明明是给自己指派事物,偏说的跟天大恩典一样。再说了,如果是身怀绝世武学的世外高人就算了,这大文人却不是自己感兴趣的。
韩将军见瑷曦不以为意,解释道:“爹爹知瑷曦从小立志做女将,但你要知道,战场上以武艺杀敌最多以一敌十,但若以谋略相较却可以一敌国。这洛老不止文采出众,在用兵之道上也是叹为观止。你若能虚心学习,得洛老指教一二,怕是你此生都会受益无穷啊。”
瑷曦一听,心中的盲目崇拜瞬间飙升,立马小脸放光,站起来大声道:“瑷曦谨尊爹爹教导,一定虚心向学!”
韩将军满意的点点头,转向月姬说道:“月姬,以后去洛府时你就贴身照顾瑷曦,一是督促她学习,二是若她言行有和不妥你一定要立刻提醒她。堂堂将军府,可不能在外面丢了面子。”
月姬立即行礼躬身道:“月姬谨尊将军吩咐。”
第二天一早,瑷曦暂停练功,便带着月姬坐了马车出发,虽然洛府也在京城,但是他们还要先去皇城接上那备受大哥推崇的才女偌绯公主。一行人到了皇城,只见公主銮驾已经在正门前等候。看来公主来的比预定时间早了。女子一身月黄轻纱,人淡如菊,缓缓向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大内侍卫打扮的黑高个儿牵着一匹高头大马。
瑷曦和月姬赶忙迎上前去端庄行礼。
“瑷曦叩见公主,公主千岁。”
“侍婢月姬叩见公主,公主千岁。”
偌绯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都起来吧。”说完上前扶起瑷曦。
瑷曦细细打量着公主,面前的女子比自己略高,长得倒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倾国倾城,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自己见过的最大最清亮的眼睛。眼睛里闪烁着智慧,还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瑷曦顿时对公主有了好感。
公主同时也嗪笑打量着瑷曦,这个就是韩将军的女儿啊,确实有将门之风。眼前的人儿没有一般女子的弱质芊芊,反而明眸秀眉,英气逼人。
公主起唇说道:“我们就坐这马车去吧,我们是去求学的,做銮驾太过招摇。”说罢便领头上了车。
瑷曦和月姬也随后上了马车,那个大内高手也翻身上马。马车徐徐挪动,后面跟着两个侍婢和两个侍卫。
车厢内月姬低头绞着手绢,公主见她局促便说道:“以后我们经常都会在一起,所以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叫公主小姐的了,就叫我偌绯吧,我对你们也直呼姓名了。”
瑷曦心中对这个公主甚是投缘,刚才在皇城等他们不说现在也这么没架子都让大家直呼其名,看得出这个公主是个真性情之人,于是开心的笑道:“嘿嘿~~偌绯,我现在觉得去洛老儿那儿学习是件大大的好事啊!”
偌绯未语先笑,这个瑷曦真是个洒脱性子,让人好生好感,身边的侍婢也貌美如花,只是这侍婢可能不常见高位之人,显得性子局促了点。
瑷曦开始对公主还有点顾忌,但是见了公主之后却感觉非常亲近,所以说话也自在起来。
“偌绯啊,你的才名都这么大了,谁不知道男玉桥女偌绯啊。为什么还要去见这个洛老呢?”
偌绯认真的回道:“玉桥公子才学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特别是那管碧玉笛,生平听过一次怕是其他凡音再难入耳了。偌绯才疏学浅岂可与之并名,不过是世人消遣做的排名之事。”
瑷曦心中一惊,玉桥公子的才名是听过的,但是哥哥这么推崇的偌绯都对玉桥公子评价这么高,那他该是怎样个仙人啊!
偌绯接着说:“玉桥公子琴棋自小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学习的,书画方面便是跟着洛老学的。十四岁时洛老便道玉桥公子青出于蓝,自己已无学可授。现在玉桥公子已年近十七,但却无心在朝为官,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爱游历天下。”
瑷曦心中暗道,看来这个玉桥公子不仅才学甚高,心性也是个洒脱之人啊。看偌绯对他都那么推崇,自己的心里也把玉桥公子归类于天人那个档了。
谈话间车已行至洛府门口,众人下车整装,随管家进入府中。
洛府简朴典雅,空中飘着淡淡的书墨香气,入门是一片翠竹,曲径通幽。入正厅,古朴的红木桌椅,墙上只挂了三幅画,皆是出自大家手笔。
偌绯和瑷曦一左一右坐下,偌绯身后站着那个高手,瑷曦身后站着月姬。
“咳咳咳~~”只见一青衫老人徐步而出。儒雅带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病容。
偌绯、瑷曦赶忙起身,偌绯是公主,不行大礼,便轻福一下:“偌绯见过洛老。”
瑷曦端正行礼说道:“瑷曦给洛老请安,愿您福态安康。” 对人恭敬,就是在庄严你自己,这些道理她是从小就明白的。
洛老大世面见多了,很自然的收下他们的礼,让他们起来就坐。看看两个恭敬的丫头心中默默赞许。这两个孩子,一个文秀聪颖,一个英姿慧杰。
“你们两个以后每月初五到初十的这个时辰过来吧。”
顿了一下,洛老接着道:“人啊,有时候要冷静问问自已,在追求什么?活着为了什么?人在途中容易迷惑,你们两人要随时记得前来拜访老夫的初衷。另外老夫此生除玉桥外已不再收弟子,所以以后你们就叫我洛老,我们就当互相切磋,无授业一说。”
瑷曦心想,哎~~恐怕洛老是见再也没有人能赶得上玉桥公子了,所以再也不愿收徒了。
瑷曦、偌绯两人恭敬答道:“是,洛老。”
这上午半日,洛老并未吟诗作画,而是讲了自己以前的几段过往,有百姓之事、水利之事、战争之事及天下奇闻等等,都是深入浅出的带来一些哲理在里面。
用过中饭,偌绯和瑷曦意犹未尽,都不愿离去,遂决定等洛老午休后再请洛老讲一些。洛老却说这一日话已多,事都不能急于求成,来日方长,如果他们愿意可留在这里吟诗作画抚琴对弈,一切自便。
瑷曦一听娥眉紧皱,这琴棋书画也不是说不会,但都不是自己感兴趣的,况且和公主相较,那简直是班门弄斧。但见偌绯兴致高昂,毕竟是公主,瑷曦也不好折了她的兴致。
四人走到一处叫退思园的偏院,只见里面莲塘碧波,塘边有几个宽大的石头,似是桌椅,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偌绯走进轻拨琴弦,“咚~~”一声空灵至纯的清响在院内飘荡回绕。
偌绯欣喜的坐下,仔细抚摸道:“这是渌水琴!原来是被洛老收藏了!这渌水琴置于这莲塘畔确实是安得其所了。”
说罢只见偌绯素手一扬,一曲广陵散从渌水中倾泻而出。
一曲完毕,园中之人皆痴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偌绯率先回神,叹到:“果然名琴有灵,不同凡响。”遂兴致高昂玩心大起,转向随身的黑衣高手说道:“梓潼,你剑术所向披靡,你且跟我这曲试试!”
“噹~~”一声,《酒狂》狂放而出,只见纤指在琴上移形幻影,此曲时而轻快时而厚重,曲声狂放不羁。
唰一声,紫光剑影,梓潼已翻身而舞,满园只见紫色剑影和黑色身影上下翻飞,若燕似烟,节奏时快时慢,与琴声相合恰到好处。
琴声骤停,梓潼随身一转,剑已回鞘,人立原地仿似从没动过。
瑷曦心中震动的无以复加,自己已习武四年,从未见过如此剑术,梓潼这剑术之高确实是无人能及,怪不得是大内高手,将军府的侍卫首领权叔与之相比之下相差甚远。这梓潼又黑又高,仔细看来也不到二是岁,却练就如此高的功夫。
瑷曦心念一动,立马豪不犹豫的对偌绯跪下:“瑷曦唐突,有一事向公主请求,万望公主能应允。”
偌绯与瑷曦甚为投缘,赶忙拉起瑷曦,问道:“瑷曦为何突然如此,你有何求?能做到的我一定应允。”
瑷曦对着梓潼单膝跪下,认真的说:“望梓潼能收我做徒。瑷曦向来爱武,自六岁起苦练基本功,今日得见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心中激动难抑,望公主、梓潼能成全瑷曦。”
梓潼的面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