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入梦,炙瑷如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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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那么柔,那么长,突然,玉桥一低头,瑷曦的樱唇便迎上一片温暖。瑷曦心中巨震,赶忙想将头后仰,但是玉桥已经用手固定住了她的头。瑷曦眼睛睁的大大的,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浓墨色眼睛,那双眼睛情愫翻涌,长长的睫毛轻轻触碰着她的鼻梁和眼皮。
并没有更深的吻,浅尝即止。片刻后,玉桥轻轻放开瑷曦,用玉般的手指轻抚瑷曦红润的脸颊,轻声说道:“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你总是给人感觉那么温暖,让我太想靠近类。瑷曦,你……感觉得到我的心意么?”
瑷曦终于回过神,轻呼一声,转身就跑。
跑到花园边界的走廊上,看到月姬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双美丽的眼睛饱含泪水。但是此刻瑷曦心中什么也想不到了,赶忙拉了月姬奔了出去,跳上门口玉桥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平稳,车内瑷曦手指抚在唇上,心中怎么也理不清这团思绪。怪他?只是嘴唇碰了一下,自己虽无雀跃但也不是讨厌。不怪他?他们是好朋友,她并没有想过会这样,这事让她情何以堪。
坐在对面的月姬狠狠的绞着手里的丝绢,大大的眼睛里泪水快要承不住了,心中绞痛,她只能死死的咬着下唇。她不该离开的,虽然她并未进屋,只是在走廊贪恋的看着他,但是确实是因为她没有守候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有这么冲动的举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美貌连九皇子都垂涎,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他温润如玉,自己温婉娇柔,应该是最相吸的啊。他怎么会喜欢上窜下跳的野丫头,难道自己的绝世容貌在他眼中也没一点吸引力?
深深的恨意从月姬的泪水中慢慢折射出来。不甘心,绝不这样认命!
第二十一章 落花有意
诗宴过后很多天瑷曦都一直没弄明白要怎样去面对玉桥。心中并没有埋怨,如谪仙般的男子对自己倾心怎么可能埋怨的起来,但是也明白心中确实对玉桥没有悸动的感觉。
瑷曦看看样子比她还消沉的月姬,回府第二天,月姬的猫仙就失踪了,所以现在月姬看起来无比难过。
又是初五,再难过,今天也的去洛老府中,不去不行啊。瑷曦磨磨蹭蹭的穿好外衣,心理一千个犹豫,去了如果玉桥也在,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呢?不理他的话他肯定很愧疚,但是理他又该用怎样的方式呢?想来想去,瑷曦长叹一口气,准备以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的态度来对待。对的!那天只是玉桥酒喝多了!就是这么简单!
瑷曦精神萎靡的往外走去,后面跟着看起来更萎靡的月姬。
突然,前方传来侍女的尖叫声。瑷曦秀眉皱在了一起,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一大清早这么没规矩的大叫什么!”
前方侍女赶紧过来禀报,原来是小桃在走廊边上的花台里发现了猫仙的尸体。
瑷曦心中一阵难受,转头看看表情沉痛的月姬,便往走廊走去。小桃一大早打走廊过,闻到一股臭味儿,便往花台看了看,结果看见失踪几天的小猫的尸体,吓的她一阵大叫。
瑷曦走到一看,猫仙的尸体已经被家奴捡出来放在一张绸缎上了。猫仙一直就瘦弱,现在尸体放了几天了更是干瘪着,毛色无光。
瑷曦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看见小猫的尸体也代表不宜出门,看来今日是再也没有去求学的心思了。
瑷曦吩咐家奴把猫仙的尸体埋到它曾经最爱玩耍的蔷薇花下,希望它转世做朵花儿,有人浇水它就能吸收养分,千万别像这世吃那么多也营养不良,最后还莫名惨死。
瑷曦看着对这一切保持默然的月姬,心想她确实是受大打击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安慰到:“你别难过了,这猫不适合养,怎么养都养不肥,看它瘦不拉叽的也可怜,去了也就去了。你要喜欢以后再养就是,不过要确定自己能做到再养,这也是一条命啊。”
月姬仍旧恍然未觉,漂亮的凤眼一片灰暗。
“哎,”瑷曦谈口气:“今日我不去洛府了。你帮我去跟洛老和偌绯说一声吧。就说我今日遇煞,不宜出门。”
月姬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光彩,赶忙低头掩住眼中的欣喜,立即答道:“是。月姬陪着把小猫下葬了就去洛府。”
家奴在蔷薇花墙下把小猫埋了,回头看见月姬美丽的脸带着不耐,生怕自己触怒了美人,赶忙讨好说:“月姬姐姐,你就别过去了,这东西不干净,我都处理好了。”
月姬看了一眼已经了无痕迹的地上,淡漠的说道:“那好,有劳了。我这就去给三小姐办事了。”说完也不等家奴的反应即转身离去。
门房远远见到瑷曦的马车驶了过来,便一溜烟跑进去通报。平时是不用通报的,但是今儿个玉桥公子一早就嘱咐,说见着瑷曦小姐到就要赶快通知他。今天瑷曦小姐就迟了这一会儿,玉桥公子都来瞧了两趟了。
马车停好,月姬掀帘走下车,只见门口一人也正在下马。月姬微皱眉头,怎么会碰见他?
硕熠下马,侧头带笑的看着月姬,月姬只好上前行礼。硕熠双手扶起她,问道:“怎么今儿就你一个人?”月姬挣了一下,想从他的手中挣出来,但是硕熠的手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月姬无奈答话:“回九皇子,瑷曦今日遇煞,不宜出门。”
硕熠眉毛高高挑起,问道:“我送你的东西你怎么都不用?你若不喜欢我再重新送你一些。”
月姬看着他,眼无惧色,语气淡漠:“九皇子的心意奴婢心领了,以后还请九皇子不要费心,奴婢受不起。”
硕熠的桃花眼射出一道历光,唇紧紧闭起,只是拉月姬的手箍的更紧了。
月姬手肘吃痛,正欲开口甩手,忽然眼睛瞄到后面急冲冲往门口走来到玉桥公子。
月姬抬头正视硕熠的眼睛,美丽的凤眼水雾慢慢弥漫开来,粉润的嘴唇有些颤抖:“九皇子,你就不能就此作罢吗?月姬虽不能按自己渴望的方式来生活,只能妥协于世但求安慰,现在您是要连我这份微小的愿望也要毁了吗?”
月姬眼泪开始往下掉,双肩轻轻抖动。硕熠眸子一下纠结起来,面前的美人梨花带雨,如此楚楚动人。她待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现在激动的样子,难道是自己逼的太厉害让她承受不住了?自己也不想逼她的,但是一想到这张美丽的脸,自己就坚定的不愿放手。其他的女子挥挥手就来,只有她不一样,自己是想她心甘情愿的靠近自己。唉,终究还是太冒进了!
硕熠松开月姬,用因练武而粗糙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蒲扇般的睫毛扫在他的手指上有点□的感觉,那感觉仿佛直直透进了心底。
硕熠低沉的开口:“别哭了,一起进去吧。我今儿是来找洛老的。”
月姬转身擦干眼泪,平复了心情,望向门口,门口并没有人,月姬跟在硕熠身后跨门而入,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月姬入厅,将瑷曦今日不能到府的原因跟厅中的几人禀报。大家都示意表示理解,玉桥公子也神色平静,只是眼中有些许失落。
月姬告退,往门外走去。她走的很慢,她知道,他一定会跟出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后面传来温润的声音,如甘露般瞬间滋润了月姬的心,月姬唇角自动扬起。
“月姬,请留步。”
月姬缓缓转身,笑容已不再,反而眉间带愁,楚楚可怜。
“玉桥公子找月姬有事吗?”
玉桥上前,本来想开口问瑷曦的事,但是想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硕熠和她的情形,便觉得应该先宽慰她一下。便说到:“不要为为难的事伤神,只要跟着自己的心就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月姬一听,泪水又慢慢升腾而起,说到:“月姬只是一介草民,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世事本多不公,强权之下,月姬力薄,只怕最后要将自己的真心埋葬做无魂之人。”盯着玉桥的那双凤眼有如盈盈秋水。
玉桥心生怜悯,说到:“九皇子是才德兼备之人,断不会做出强迫之事。月姬要放宽心,世事虽多不公,但自己要对自己公平,竭力走自己想走的路。月姬放心,若真遇事,相信瑷曦也会出手相助的。”
月姬长叹一声:“唉,月姬自小孤苦无依,受尽悲苦,入到将军府生活才有所改善,但始终只是奴婢,又怎敢想自己想走什么路。”
玉桥皱眉,自己不太喜欢自怨自哀的人,所以语气有些许强硬的说到:“如果觉得自己苦,就看看那些没有脚的人;如果觉得自己累,就看看那些为了第二天的口粮而起早贪黑的人。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话还有谁来珍惜你呢!”
月姬心中一凛,便收起楚楚可怜的样子,抬起犹带泪水的脸庞,说到:“玉桥公子教训的是,月姬只是因为刚才的事心中有点难过,让公子见笑了。”
月姬转头面向身旁的昂立的竹林,带着羡慕的语气说到:“月姬也希望自己能像瑷曦一样坚韧。无论对于武功还是云炙公子,瑷曦只要有想念就一定会付诸行动。月姬却只会自怨自哀而不努力去争取,实在是心中惭愧,希望我能学会瑷曦的坚韧。”
玉桥闻言深深皱眉,红润的唇紧紧的闭在了一起。
月姬像玉桥行了一礼,说到:“玉桥公子今日对月姬的开导,月姬感激不尽。月姬还要尽快回府跟小姐复命,玉桥公子没有其他吩咐,月姬就告退了。”
说完,月姬抬步要向后退去。
玉桥手一台,止住她的离去,思考了一下开口:“请月姬稍等片刻,我写封信笺,麻烦帮我转交瑷曦。”
月姬等了片刻,玉桥行来交给她一张散发着檀香味的雪白香笺。月姬接过,便行礼告退。
马车缓缓离开,车内月姬打开香笺: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月姬面无表情的将香笺撕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纤手探出车外。
一阵风过,碎片夹着丝丝檀香味缓缓飘落在路上。
第二十二章 流水无情
整个上午,偌绯见平时泰然的玉桥公子一直都眉头轻蹙若有所思,心中略微明白是因为瑷曦今日没有来的缘故。
偌绯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只是微笑邀请道:“玉桥公子若不急着回府,一起到退思园合奏一曲如何?”
好一颗七窍玲珑心,玉桥淡笑颔首。
退思园中,玉桥手执碧玉笛,渊渟岳立。碧绿的笛子横靠近嘴唇,两相映衬,就像青翠的枝干上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儿一样。
笛声悠扬,透露出淡淡情丝,婉转纠结。
偌绯不禁陷入笛声中,想到自己心中的忧虑,也跟着纠结起来。
一曲完毕,偌绯和身后的梓潼都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玉桥也执笛而立,心中思虑良多。
片刻,玉桥启声打破了宁静,向偌绯问到:“云炙将军和你们相熟吗?”
偌绯回神,茫然道:“听说云炙将军和瑷曦的哥哥要好,都是九哥的侍读。我是只在瑷曦的及笄礼上见过一回,瑷曦和他也好像不是太熟,只是对他颇为推崇吧。”
玉桥的眉不觉的又皱了一下。
偌绯略微思慎,便有些猜到了玉桥话中的意思。玉桥对瑷曦有意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据自己的了解瑷曦好像还没有什么反应。今日玉桥怎会突然提起陌生的云炙将军?偌绯敏锐的联想到早上月姬离开时玉桥跟了出去,难道是月姬说了什么?
偌绯心中隐隐不快,做贴身侍婢的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月姬回府,瑷曦在园中练功,见到她回来了,便停下来问道:“回来了,今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吧?”
月姬平静的回答道:“没有。”
瑷曦低头,健康粉红的指头来回搓着软鞭,接着问道:“今日玉桥公子也在?”
“在的。”
瑷曦紧张抬头,急声说:“他可有说什么?”
月姬想了一下,睁着漂亮的眼睛坦然的说到:“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说啊。”
瑷曦心中瞬间放下一块大石头。看来自己是对的,玉桥公子只是一时酒气冲头,可能他都不记得做过什么。未免彼此尴尬,自己也要忘的一干二净的才好。
第二日,瑷曦准时来到洛府,心中一直给自己鼓劲儿,希望自己表现的能和平常一样自然。
结果,这日玉桥公子有事,并没有来。瑷曦又松了一口气。
课毕,偌绯拉住瑷曦闲聊,偌绯装作无事般问道:“瑷曦近日和云炙将军走的很近?”
瑷曦一惊,想到云炙腕上的红色发带,脸上泛起微红,说到:“也不是很近,比以前熟络点罢了。”
偌绯看着瑷曦的脸,心中奇道,看瑷曦提到云炙将军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