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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剑公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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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英精擅易容,自然可能易了容前来,尤其这人举止滞洒,风度脱俗,这是普遍人所没有的。

青衫文士走进店铺,就在门口一张桌上坐下。

掌柜的老张赶忙迎了过去,陪笑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青衫文士抬目道:“你给我来一壶花雕,切一盘卤牛肉就好。”

一清早就要喝酒!

左月娇暗问忖道:“看来他不是大哥了!”

石中英不大会喝酒,尤其昨晚发生了大事故,当然更没有心情喝酒了。

老张陪着笑道:“客官原谅,卤牛肉还没有烧烂呢!”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没关系,只要不生就可以了,快去给我切一盘来。”

老张连声说“是”,匆匆退了下去。

不多一会,就端着一盘还没烧烂的卤牛肉,和一壶花雕送来。

青衫文士斟了一杯酒,缓缓喝了一口,点头道:“酒还不错。”

老张陪笑道:“客官还要些什么?”

他开的是面馆,这是问青衫文士要不要一碗面?

青衫文士清朗的笑道:“有酒就好了”

左月娇暗暗哼道:“看来倒蛮斯文的,原来是个酒鬼。”

突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小姑娘,你可是被七花娘点了穴道?”

左月娇听不觉一怔,不知这说话的是谁?急忙抬目朝那青衫文士看去。

只见青衫文士正好喝了口酒,举筷夹起一片还没烧烂的牛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

左月娇心中暗暗纳罕,忖道:“难道不是他?”

只听耳边又响起那人声音,说道:“小姑娘,你别东张西望,老夫问你,你想不想自己解开穴道?哦,你不用点头,要是愿意的话,就用眼睛霎一霎就好好。”

左月娇心中暗道:“自己准遇上了一位武林中的老前辈自解穴道,她如何不愿意?

老实说,左月娇武功并不差,普遍点穴她自己也会冲得开,只是戚婆婆手法促狭,点了她全身几处主穴,使气机无法凝聚运行。

这时听了这人的活,心中虽是疑信参半,但还是依言抬心头来,睁大眼睛,霎了几霎。

她看到那青衫文士嘴里还有嚼着牛肉。

左月娇耳边却及时响起那人的声音说道:“很好,你仔细听着,等到日值午时,哦!这一点,特别重要,必须正午才能施行,施行此法,不论在什么地方,也不拘形式,只要把眼睛闭上就好。”

左月娇心想:“那有这般容易的事?”

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在施行解穴之前,心中默想老夫传你此法,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必须有坚强的信心

只听青衫文士清朗的声音叫道:“掌柜的添酒。”

那声音依然在耳边说道:“有了信心,就一心一意的想着,记住!现在就是行动诀要了,心中排除杂念,开始想着,由地底升起一团地火,凝结成珠,由你左足‘阴经’‘井穴’,进入体内,产生一股热汽,热气随珠而生,愈来愈盛,循经直上,所过之处,均感的热无比,再循手上‘阴经’,接连‘阳经’阶穴’,循经内行,再循足部下行,至足趾尽头‘井穴’为滩,然后再从右足‘阴经’练起,循‘阳经’而下,自行还入关窍,不须一盏热茶工夫,周身受制穴道自解。”

左月娇黑默的记在心里,但总究还有一点怀疑:“这样就能解穴了么?”

她心中想着,不觉又抬眼朝那张桌上看去。

只听那声音又道:“哦,你武功也许不是七花娘的对手,解了穴道,仍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好吧,老夫再传你几句辙儿,只要不遇上几个老一辈的高手,大概目前在江湖上行走的所谓一流高手,只要听到老夫这几句辙儿,就会很快的退走了。”

左月娇听的更是奇怪,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几句什么辙儿?”

只听那声音又道:“记住,你要念这几句辙儿之前,必须正身向南,左手中指指天,口中念道:‘天火烧太阳,地火烧无岳,我兼三昧火………’这时候,中指就随着缓缓指向你的敌人,不论他有多高的武功,就会仓惶逃走了。”

左月娇自然不会相信,就凭这三句话,真要能唬得一流高手,还要练什么武功?

就在此时,她看到店门口又匆匆的走进一个人来!

左月娇差点大叫出来:“他真的来了!”

只可惜她叫不出声来!

来人正是石中英!

他本来清俊的脸上,显得焦的而惟淬,双目之中,也有了红丝!

他当然看到了戚婆婆和左月娇;但戚婆婆和左月娇的脸上都易了容,他只要仔细的看,当然可以看得出来,但他只从他们身上掠过,并没有细看。

他当然不好直勾勾的看人家的黄花闺女。

他已经在石家庄院;和附近十数里之内,每一片树林都搜索遍了。

整整搜索了半个晚上。

最后是在数里外又发现了白粉记号,一路把他引来的,最后一个记号,就在面馆墙脚下。

那是约定在面馆里会面的记号。

声然,他对白粉记号,早已发生了疑问;但他还是来了。

不论是真是假,是敌是友,这是唯一的线索。

石中英刚一坐下,老张就巴结的倒了一盅茶送上,放好筷子,就陪笑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石中英随口道:“肉丝面。”

老张连连应“是”,一面转身。

戚婆婆颤巍巍的回过头来,叫道:“掌柜,我们的面,怎么还没来?”

老张身躯陡然一震,口中哦了一声,连忙躬着身道:“就来,就来,面刚下锅。”

贼婆婆道:“我要素面,多加些麻油,听到了吧?”

老张连连陪笑道:“小老儿记得,记得。”

他转过身去,连脸都发白了,三脚两步,朝厨房奔去。

戚婆婆恰在此时,耳边听到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七花娘,你又在害人了?”

戚婆婆听的大吃一惊,急忙举目四处打量,看来看去,几张桌上,只有喝酒的青衫文士最惹眼但他正在喝酒吃茶,又有些不像是他,心中不禁暗暗起了狐疑。

左月娇没想到石中英真的会到面馆里来。

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戚婆婆安排的,但她想得到,戚婆婆早就知道大哥会来,其中必有诡计。

因此她又不禁替大哥耽心,不知道这里会出什么事?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她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石中英。

她看到大哥进来,并没看她,就已想到戚婆婆一定在自己脸上易了容。

她希望石中英只要多看她一眼,就会认出她来,可是石中英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那是他连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乡下姑娘,就是左月娇。

当然,接照情理,左月娇既被贼党掳去,决不会在面馆坐着的。他最注意的只是一个人,那就是对面桌上的青衫文士。

他直觉的感到此人非寻常人物,尤其在此时此地,也只有他,最令人值得注意。

青衫文士只是自顾自喝酒,连看也没看石中英一眼。

他桌上,已经放着三个空壶,一壶如果装一斤酒的活,他至少已经喝了三斤。

老张慌慌张张的奔向厨房,喘息着朝他老伴张大娘道:

“老伴,那人已经来了。”

张大娘道:“你看怎么办好?”

老张颤声道:“我已经没了主张,咱们要是不照她吩咐做。只怕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没看到她随手指了指,咱们一笼子鸡,就全瘟了?再说那人是害死石庄主的凶手,石庄主对咱们恩重如山,咱门怎么也报答不尽……”

张大娘道:“我看那就照她吩咐行事的好。”

老张问道:“你面下好了么?”

张大娘道:“这里已经下好了三碗,你端出去吧!”

老张点点头道:“探首朝外望了望,然后神色紧张的从袖斗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双手颤抖着,打开纸包,把一小撮淡黄粉未,撒在一碗下好的面汤之中,用筷拌了拌,再盖上肉丝,和另外两碗面一起端了出去。

他先把两碗素面,送到戚婆婆的桌上,然后又把肉丝面达到石中英的面前。

石中英当然不疑有他,取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来。

这时那青衫文士又在叫着添酒。

这人真是海量,一清早已经喝了四壶酒了。

老张巴巴结结又端着一壶酒走出。

戚婆婆叫道:“喂!掌柜的,你面里没有盐巴。”

老张陪笑道:“这怎么会呢?小老儿……”

戚婆婆道:“别咯唆了,快去拿盐巴来。”

老张连声答应,果然转身回进厨房,用汤匙装着盐巴,送到戚婆婆面前,说道:“真对不起,也许是老伴忙中有错,你老多多包涵。”

他左手还执着一壶酒,连连陪着不是。

戚婆婆在他说话之时,右手指甲,朝酒壶中轻轻弹了一下。

反正店堂里,吃酒的只有一个,就是青衫文士。

她手脚何等快速,老张就站她面前,都一无所觉。

但就在此时,戚婆婆义听到有人在她耳边细声说道:“还得多放一些,少了没有力量。”

戚婆婆听的大吃一惊,脸色剧变,急忙抬目看去。

青衫文士正在仰起脸虽完了杯中的酒,胡乱夹了块牛肉,塞入了口中,一面叫道:“店家,添酒。”

他敢情已有六七酒意,连活声都有些大了舌头。

老张赶忙就了一声,把手中一壶酒送了过去。

戚婆婆止不住心头暗暗泛凝,忖道:“看来方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当然也不会是石中英,这小子要是认出了我老婆子,认出了小丫头,还不早就跳了起来,那么这间店堂里,一共只有十儿个人,还会是谁呢?”

石中英一晚没睡,还在山林间搜索了一个晚上,体力消耗极多,这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

戚婆婆暗暗觉得奇怪,她早晨交给老张放在石中英面汤里的,是拍花党最厉害的迷药—

—迷魂散”。

普遍人只要闻上少许,就会昏迷不醒,自己交给老张的一个小纸包,至少可以迷倒五六个人的份量。

照说应该入口就倒才对,他连汤带面,一起喝了下去,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有,就是那个青衫文士!

自己在酒壶里,下的也是“迷观散”。

照说“迷魂散”下在酒里,发作的更快。如今他这壶酒也快喝完了,也没有昏倒!

难道是自己的“迷魂散”失去了效用?

这简直不可能的啊。

青衫文士已经站起来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飘然往店外行去。

他喝了五壶花雕,已有七八分酒意,走起路来,当然有些飘飘然了!

石中英看他走了,也赶紧跟着站起,同样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匆勿踉了出去。

他急忙跟踪青衫文士,当然没有再向左月娇看上一眼。

左月娇完全绝望了!

那声音说得没错,只有自己才能救得自己。

戚婆婆眼看着两个喝下“迷魂散”的人,居然行若无事,扬长离去,心头深感骇异。

这两人如果发觉是自己下的毒,这还了得?

她额上禁不住泌出了冷汗,匆匆吃完素面,就抹抹嘴,低笑道:“孩子,你不吃么?吃不下,那就走吧!”

左月娇当然吃不下,她连张口说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吃东西?

戚婆婆朝老张招招手,叫道:“掌柜,一共多少?”

老张陪着笑道:”你老不用客气,小老儿这片店,都是庄上的,你老是庄上的人,还算什么?有空多来照顾,小老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戚婆婆最贪小便宜,听说吃了面不用付钱,不觉裂嘴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一面伸手在左月娇腿上轻轻捏了两把,替她解开足部受制的穴道,接着笑道:”我这小孙女有病,还得找大夫去。”一面柔声朝左月娇道:“孩子,奶奶扶着你走吧。”

说罢,才扶着左月娇朝门外走去。

老张送走这位瘟神,心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他店里没出事儿。

戚婆婆扶着左月娇走出面馆,长街尽头,一棵大树下,停着一辆独轮车,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坐在树阴下,正在歇息。

戚婆婆没有说话,那庄稼汉已经站起身来,两手把稳了独轮车。

戚婆婆双手抱起左月娇,把她放到车辆左边,自己也跟着坐在右边。

她没说去那里,庄稼汉也没问,就推着轮子朝山径上行去。(出了一里长的“石家大街”,就是山路了)

左月娇不知道戚婆婆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

反正落到他们手里,不用说也是押她去她们巢穴无疑。

难道他们在附近还另有巢穴不成?她暗暗希望他门巢穴,不要离这里太近。

因为距离近了,很快就会赶到,只要进了他们巢穴,纵然解开穴道,也很难逃得出来。

她抬眼望望太阳,这时差不多已快是已未午初,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正午了。

她心中开始感到有些紧张!

只要照那声说的运气方式,真能解开穴道,那么他说的那三句辙儿,大概也不会假的了。

不过左月娇还存着怀疑,自己练了十多年内功,都无法解开受制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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