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儿在红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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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冷声道:“好好好,好一个贾王氏,你倒是很有能耐,从来没人能让我这般生气,今儿你做到了,王太医,王太医又怎么样,我便要看看,在我面前,他是有何等能耐。”说罢,命人放了帘子下来,待得众人都到屏风后边,只余贾母在内,自己戴起面纱,坐于黛玉床边,道:“来人,把那王太医请来瞧瞧。”
见得紫烟这般,贾母王夫人心中十分不喜,如何也只是一个丫鬟罢了,纵使是宫中出来的,怎偏就这般不知礼数,想来黛玉平日里那般也定是这几个丫头教唆的了。
王太医进的房间,对贾母道:“见过老太君。”笑问道:“老太君可是有何不适?”贾母笑道:“倒不是我,只我这外孙女,烦得你来瞧瞧,想我这外孙女也是有个公主封号的,想来不会辱没了先生。”王太医听的是公主,忙忙的对着床铺位置跪了下去:“奴才叩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又见得紫烟坐于床边,瞧得她身边的医箱,不由觉得几分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方苦笑对贾母道:“老太君这可是折煞了奴才,公主之尊,老太君应派人到那太医院内堂去请的医官来看才是,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又道:“这倒不妨,只这位姑娘自幼随在我那外孙女身边,也是宫中出来的,自也承了一身医术,如今既来了,便瞧瞧我这外孙女便是。”王太医便对紫烟道:“烦请姑娘让开儿些,让奴才为公主瞧了才是。“紫烟见状,只冷笑道:“王太医倒是艺高人胆大,公主之尊,也是你这小小的太医可瞧得?”
王太医毕竟有些许资历,不然也不会得贾母看中,见得紫烟年轻,如此狂妄,不禁怒道:“老夫敬你是公主身边的人,方才给你几分面子,若你有得高超医术,老太君又怎会请我来替公主瞧病。”紫烟素手纤翻,开了医箱,取出一跟紫色的针出来,见到这跟针,王太医老脸发白,眼中有惊讶,心虚,更多的是激动,双膝一跪,颤声道:“华神针,华神针,姑娘,姑娘可是华家之人。”
紫烟复有合上医箱,道:“小女子不才,医术平乏,怎敢使王太医行此大礼。不过,你倒是有点见识,小女正是华家之人,名紫烟。”
“华紫烟,华紫烟,啊!你便是华神医的孙女紫烟小姐,五年前在太医院大比内取得首名的紫烟小姐,有小神医之称的华氏紫烟啊!”王太医对紫烟顶礼膜拜,道:“是奴才眼拙,奴才不才,未认出小姐。冒犯了小姐,请小姐见谅。”紫烟眼眉一挑,看了看惊呆的贾母和屏风后愣住的众人,道:“不敢,不过小女子一耳,有幸在公主身边伺候罢了。”
语峰一转:“还不送客么,由得这么些人来碍公主的眼不是。行医施针最忌被人打扰,你们还留在这做什么。”王太医听了紫烟这话,入蒙大赦,忙忙的退了出去,贾母干笑道:“倒不知紫烟姑娘竟然是华神医的孙女,如今我这玉儿有得姑娘照料我自可放心了。”
紫烟冷哼道:“不敢,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奴婢,自是尽我做奴婢的本分,照顾保护公主自是我该做的,当不起老太君的看重。”
方才贾母和王夫人咄咄逼人,如今自是不敢多接了紫烟的话头,忙忙的带了众人褪去,独宝玉死要留着,不肯离开。紫鹃道:“宝二爷请自重,公主这么个清白的女儿家,若是有人传了说公主于宝二爷独处一室,这不是坏了公主的名声么。再者宝二爷也不过是表哥罢了,我们自会照看公主,不敢劳烦二爷,难不成二爷也有什么仙术救治的公主不成?”
宝玉只死求着紫鹃道:“好姐姐,你便让我留下,待见得林妹妹无恙了,我便放心了。”紫烟冷哼道:“便去请了那王太医来自是放心的,好歹是个爷们,闺阁之中也是你可留的地方,把我们公主当成了个什么人,我们这地小,不敢留宝二爷这尊大佛,若是耽误了我替公主施针的时间,你们谁可负的起责。”
贾母忙喝到:“宝玉,你留你妹妹房里做什么,还不出来,仔细你老子捶你。”听得提到贾政,宝玉便蔫了,忙忙的被袭人拉了出来。
帐中略传出轻喘之声,紫鹃几人忙上前瞧了,由采儿去院子看着,不准任何人进锦墨居,雪雁关了房门,在门口同王嬷嬷一到收着。
王夫人搂了宝玉在怀,道:“老太太,你瞧瞧如今这般,便是个丫头,也可来奚落了我们,这可不是大姑娘纵容的,好歹我的元儿也是在宫中待着,想来自是不像他们这般不懂事。”贾母喝道:“愚妇,你知道什么,你瞧着玉儿身边那几个丫头哪个像是平常家的丫头了,便是我们府内的几个姑娘也略为不及,单说那个紫烟,我不曾想到玉儿身边既然会有如此人物,华神医乃太医院之首,她既出自华府,还是华神医的孙女,得了小神医的称号,便是比一般王府里的郡主都尊贵些,如今既然在玉儿身边当个丫鬟,只说明上头对玉儿看的极重,除了雪雁是自小跟着她的,其余几个都是宫内所派,想来没一个是身份简单的。你既还这般目光浅短,我自知道你对玉儿颇为不满,只她身份便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日后你还这般,便可别怪我不顾你的情面来保全了贾家才是。所有人都给我记着,锦墨居的人,从此以后,若谁敢有看轻之意,那些胡话传出来了半句,我便赶了他出去。”
听的贾母这番话,众人只应声是。王夫人只恨到,这么个狐媚子如何这般好命。凭什么既比她还尊贵了去。宝钗听了这话,内心更加确定了想法,定要靠着黛玉,上了那青云之路。
二十一回 大厦将倾
“娘,娘,不要丢下黛儿。。。”黛玉昏睡的极不安稳,一张脸烧的通红,不断的哭喊着。贾敏刚逝去那几天,黛玉便是这般样子,众人急的不行,又不敢就这般喊醒了她,身子本来就孱弱了些,只怕这种情况下喊醒她,定会吐出血来。紫烟忙对春纤道:“你速去回了殿下,让大爷来一趟,我便只先用针入脉,渡些真气给姑娘,先让姑娘睡去,不再梦靥。”
紫鹃忙忙的去嘱咐了不能让任何人进锦墨居,院门封锁,她自己掌着钥匙,所有人不可外出,春纤施展轻功,自然悄然的出了贾府,自有点了安魂香在黛玉房中,自己亲自在旁边护了,雪雁采儿和王嬷嬷三人不准任何人近了黛玉的房间,一切事宜皆由她们过手,不假手他人。
不过一个时辰过去,紫烟已是满头大汗,紫鹃小心的为紫烟擦拭了脸上的汗,自可惜她自己帮不上忙,华家功夫独成一统,是配以他们行医所用的。所以便是有人拥有了能治百病的华神针,也是不能发挥出它的功效的。华神针配以华家真气,才能治百病。
春纤小心的带了林昊玉进了锦墨居,避过众人的耳目,从黛玉房间的后窗而入。紫烟瞧得林昊玉来了,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分神。用眼神示意自己要松针了,林昊玉疾步走到床边,手搭上黛玉的手腕,紫烟方松了针。
林昊玉皱眉,极为愤怒的声音道:“这到底是何事,春纤也未曾说的清楚,黛儿好好的如何就晕倒了。为何她此时心神极为混乱,心绪不安的。”紫烟也道:“说来还真不知该是何因,本来今日听说那个什么史家的人来了,四姑娘不想去见,姑娘便陪同四姑娘去见那个史家姑娘,本来好好的,那个史姑娘上前要给姑娘见礼的时候,姑娘却是突然晕了。我四人靠着姑娘极近,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没使什么绊子,只之前每日我也同姑娘把脉的。却实在不知是何因了。”
听了这话,林昊玉越发的不解了,便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会这样,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说与我听,每个人的表情又是怎么样的。”紫鹃便细说到当时的情景。黛玉的身子一阵瑟缩,“娘,娘,不要,不要丢下黛儿。”
“啊,血,血,好多血。怎么办,爹,娘流血了,爹。娘,不要。。。娘。。。”
“血,什么血?啊,我知道了。”春纤大声说道。几人便焦急的看着她。林昊玉渡了浑厚的真气给黛玉,让她安稳了些。春纤便道:“太太逝的时候是吐了几口血的,姑娘那个时候也是这般,那天晚上是我守夜,姑娘便也是这般喊叫的,想是又梦靥着了。”
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平日里姑娘极不喜那个宝二爷,一是姑娘说他没个体统,太发的轻狂了,还有一个便是,来那日,姑娘同我们说,如今她在孝中,虽说不是在自己家,但既然是外家,穿了那红衣便是极不懂规矩的,后听人说那宝二爷极喜鲜艳的颜色,略为素净了的衣裳让他穿了便闹腾起来,所以众人到没顾得姑娘是在孝中,因想着是在外家,又不常见了那宝二爷,每每他来寻姑娘,也总是会被我们挡着,姑娘自就不管。可今日那史家的人也是穿了一身大红衣裳,同那宝二爷一样,刺眼的很。姑娘方入那屋的时候便有些恍惚,想来便是如此了,如今又梦靥着,定是如此。”
听了春纤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林昊玉浑身气息变得极不安稳,便是在其身边都觉得极冷无比,他常年居于雪山,这等气息自不是众人所能承受的。黛玉忽然感觉极冷,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晴,却觉得酸涩无比,待瞧得是林昊玉时,讶异无比,道:“哥哥,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在外祖母房间么。”
听的黛玉的声音,林昊玉缓缓收敛气息,抚了抚黛玉的眉发,笑道:“你突然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哥哥还不是来瞧你的。若还这般,我定是要接了你出贾府的。”
黛玉委屈的道:“我不想在这府里呆了。”无比沉哑的声音,听的众人内心都是一阵酸楚,黛玉扑在林昊玉怀中,不依的扭捏着身子,哭道:“哥哥,哥哥,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黛儿不想待在这了,我想回家,我想爹爹,爹爹一个人肯定比黛儿更苦,哥哥,你带黛儿回家好不好。黛儿想回去陪着爹爹,黛儿想去看看娘,黛儿,黛儿不喜欢这里,哥哥,黛儿要回家。”
饶是水泽这般硬汉子,当初听的贾敏病重,逝去的消息都未曾这般伤心,听的黛玉这般哭诉,他不禁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啊,自己在世间除了父亲外最亲近的人啊,而且是除了师傅以外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啊,她才这么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为的是什么啊,当下便想直接将黛玉带去贾府,带她回到扬州,回到雪山,不在管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和他们是完全无关的啊,黛玉这么个小人,怎么就承受的起呢。
见得黛玉哭,紫鹃众人都不由的淌了泪下来,为黛玉心疼着。黛玉哭湿了昊玉的前襟,才缓缓的沉睡过去,昊玉眼眶微红,脸上有两行已干的泪痕,深深的看了沉睡的黛玉一眼,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便似决定了什么,对众人道:“时间不会太久了,贾家,史家,王家,四大家族,我林昊玉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听的昊玉声音阴沉的这般赌咒立誓,众人心中不禁胆寒,极其深刻的认为这个男子既然说的出,就定然做得到。生出一份不可匹敌之意出来。
只至此,林昊玉方才真心的决定了用他的本事帮助水泽,辅助他,铲除一切障碍。京城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四大家族百年的大厦,便至此缓缓立于风雨中,摇晃不定,即将倒塌了。
第一回 先皇太妃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说得便是金陵四大豪门贾史王薛四大世家。四家先祖曾随水家祖先征战漠北,立下汗马功劳,贾氏一门封为世袭国公,史家为金陵世勋,王家高官厚禄,薛家乃紫薇舍人之后。四家一荣俱荣,一陨俱陨,同气连枝,四家皆有联姻。
百年大族,威望自是高的,到了贾政这一代,因着四家又与唯一的外姓王爷忠顺王交好,忠顺王乃先帝的好兄弟,曾为先皇挡下致命的一刀,从漠北中救得先皇出险境,方被封为王爷。先皇兄弟四个,封为南安,东平,西宁三王,到了当今这一代,因着只剩他兄弟两个,其弟封为北静王,和其余三王府并称为京城四王。
先皇兄弟中南安王爷野心最大,不似其他两府,当初得了水天宇出京之事,便买通了护卫他的一些禁侍。同忠顺王商议了,再拉上了四大家族,想暗中取代先皇而代了,除了远在边疆的北静王,及险些散生的皇上,先皇其余子嗣无一活了下来,便是女孩都不例外,忠顺南安二府狠辣由此可见。
虽说知道是自己这位伯父同忠顺王几府动的手脚,然而终究无一丝证据,再者几府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