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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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青看她从一个蒙满灰尘的架子最底层找出些药来;小心地看一看;装了两个布袋里。
“老婆婆;这么多药;是给谁的呀?”周筱青问。
“是个士兵;老家里闹鼠患;把粮食都吃光了;要配些性强的鼠药。这不;就这些;都给他了。”老太将袋口扎紧;又将两个袋中拴在一处;方便提携。
毒药?在周筱青地印象里;有一种毒鼠的药叫毒鼠强;剧毒;别说老鼠吃了;人吃了一会儿就会没命。当然;西周自然没有这种剧毒药;可看老太小心翼翼地样子;毒性也不会小。
当老太将药层层捆好;示意周筱青该出去了的时候;一个念头在周筱青脑中闪过;她决定跟踪那可男子看个究竟;这些多毒药拿回去;就不怕人误食了?
出了门;见两个女兵吃粥已毕;正满足地手抚肚子眼皮打架昏昏欲睡呢;周筱青摇了摇头;还女子虎贲呢;就这副德行。赶忙将两人叫醒;“醒醒”
那两人揉揉眼睛;见是周筱青;“筱青姐;你到哪去了;粥也没吃?”
“别问了;你们快回吧;我还有点事。
两个女兵困得不行;也不多问;向银老太道了谢;回营帐去了。
趁着老太给男子送药的当;周筱青闪到药坊门外;躲在门后。不一会儿见那男子出了门;左右看看;急步向南走去。
周筱青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此时;东方已大亮;洛邑城的人们又开始了或悠闲或忙碌的一天;偶然有熟人街头相遇;无一例外地议论起昨夜的胜战;自然不忘将周军那几位骁勇擅战地将领赞美一通。
周筱青轻快地穿梭在路人中;跟着那男子走了大约两刻钟;东拐八绕;竟然到了军营的膳房。看来自已跟对了;此人果真有阴谋。
此时;膳房地空地上十几口大锅里正熬着喷香的小米粥;准备给所有地兵将开早饭;因为刚刚打了胜杖;穆王有令;早饭每人多加一份炖猪肉;因而厨子们都在忙活着杀猪煮肉。
再看那男子;忽然放慢了步子;散步一样踱到大锅边上;向里面的粥看了看;又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注意他;鬼鬼祟祟地将药袋口打开来。
好啊;原来是来投毒地!说是迟那是快;周筱青一闪身;到了那人背后。那人正要将药洒在粥里的时候;脖颈剧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两袋子毒药。蒙了一瞬睁开眼;见周筱青叉着腰怒目相向;大骇;刚要爬起来;周筱青一只脚已踩在他肚子上;喝道:“什么人?说!”
那人见投毒不成;反来个破罐子破摔;干脆闭上眼睛;脖子一梗;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那么多废话!”
嘿!还挺牛啊!周筱青脚下一用力;那人哎哟连声叫个不停;既便如此;也不求饶。
此时;厨子声闻声聚了过来;吃惊地看着两人;以为是两人结私仇跑这打架来了;又见竟然是女兵打男兵;新鲜事儿啊;都乐了;围成一圈看热闹。当然;也有的人兴趣不在打架上;一双眼睛在周筱青脸上身上溜溜转个不停;听说营里有个超凡脱俗的美女;没想到在这里闪亮出场了;岂有不大饱眼福之理!
“好;不说是吧;有地方让你说!走!”周筱青移开脚;弯下身子去抓那人衣领;不想那人猛地将手中两袋子毒药向周筱青撒来;周筱青大惊;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晚了;脸上身上都沾了毒粉;赶忙用手去扑;哭的心都有了;这可是毒药啊。
那人见机起身就跑;周筱青哪里肯让他跑;毒药就毒药吧;抓人要紧;一提气;脚尖点地轻松追到那人身后;运力抓住他后衣领;死脱硬拽将那人拖了回来。那人就象一只待宰的公猪;出敖敖的嚎叫声。
此时;围观的厨子们都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问周筱青;“这粉子是什么?”
“毒药。”周筱青紧紧抓着那人衣领说。
“啊?毒药?”那些人吓呆了;指着那人问:“这个人是?”
“他是来向锅里投毒的!为防万一;这锅粥倒掉吧!”
“好好好!”厨子们的心扑扑跳;这要是投毒成功;兵将们喝了毒粥病了死了;他们的脑袋还有吗?当下向周筱青下跪的心都有了;感激涕泠地拱手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你真是救了数万兵将的命啊!”
周筱青心里也很骄傲;不过因为手上抓着个不停挣扎的坏蛋;再加上脸上身上都沾了毒药粉;没有心情多说话;抓住那人向外走;想起什么;回身略弯下腰;捡起剩的那半袋子药粉;向宫里去了。
厨子们眼见周筱青几招制服投毒;又见她潇洒地离去;心中充满了敬佩;当然;不排除一些人心生杂念。直到再也看不见周筱青的影子;才将地上撒落的药粉仔仔细细地清除了。
且说伯典子宣等将士大破徐军;在诗乐的迎接下、民众的欢呼下凯旋归城。兵将们心里别提多自豪了;频频向周围的民众们挥手;有的把帽子高高地扔了起来表示激动的心情。绕城走了半圈;才饮食和歇息去了。
子宣和子烈去安置俘虏;伯典到宫里见穆王。到了寝宫前;穆王正笑呵呵地等他呢。不等伯典开口;穆王便亲切地拍了拍伯典的肩膀;哈哈一笑道:“这一战真是痛快!伯典;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你的计策;不仅重挫徐军;还减少了不少伤亡!”
伯典淡淡一笑;“谢陛下勉励。”
穆王又开怀地笑了几声;“来来来;进来边歇息边议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
第十一章 馥郁酒香
着甲胄的伯典将手中长戈交予侍卫;随穆王进了殿。前坐了;宫女娴雅地上了香茶;躬身退下了。
穆王啜了口茶;说道:“两军交战当乘胜追击;不给对方喘息的余地。今徐军溃败;是个灭徐的大好机会;不知你怎么看?”
“陛下所言极是。然不追远不迫近;就不会陷入徐军圈套。何况;昨日庆功宴后;一些兵将酒意未消斗志尚需激;而刚归城的两万步骑组合;也需休整;若马上整军攻徐;臣以为不妥。”
穆王捋着胡须微微点头;“说得有道理。只是那赢诞怕是有机会谋划新的主意了。”
正说着;一小臣进来报:“陛下;刚探马回报;九夷三十六国又联合增兵两万援徐;正向徐军主营进。”
“哦?”穆王皱起眉;略一沉吟;激昂地道:“好;你来援兵;我即从诸侯国调兵;让你徐夷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伯典闻言道:“陛下;臣以为时还不必兴师动众。两军交战;比的是智谋和战法;兵众固然好;兵寡未必不能胜。轻车轻徒;弓矢固御;就是强大的军队。兵力集中军心稳定;就会有强大的战斗力。”
“说得好!那依之见该如何破徐?”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正师氏所言;徐军好以奸细混入我军;我军亦可行此法;派谋勇之士混入徐营;详细掌握徐军布兵情况;决定下一步计划。”
穆赞同地点点头;“好;就依你之计;挑些机智的混入徐营!”
话音落。小臣来报。“陛下。女子虎贲领队周筱青捉住一个投毒地士兵!”
“哦?”穆王颇为惊异。“投毒地士兵?”
“是!该士兵欲向膳房粥锅中投毒被捉。”小臣如实禀道。
“好大地胆子!”穆王面露怒意。问小臣。“师氏和大司马在哪里?”
“师氏在城墙上。大司马在南门布御岗。”
穆王转向伯典:“伯典。你去处理吧。此事一定要查清。之后速来报与我知。”
“是;陛下。”伯典起了身。
周筱青揪着士兵的后脖领;被安排等在宫内的空场上;旁边是密密层层的手执重兵器的士兵。见小臣进了穆王的寝殿好半天不出来;正等得耐烦;却见他和伯典一起出来了。
周筱青第一次看到披挂着闪亮甲冑的伯典;只觉得眼前一亮;象天上降下来的神将一般;高大英伟;威武盖世;配上一张绝色但不失阳刚的面孔;简直令天地都失去颜色;周围的人更不用说了;隐形人一样。
周筱青怀着激动和复杂的心情看着伯典向她走来;眼中既期盼又黯然;不久前我们还相互拥有;东厢里处处温柔情浓;而今;我却只能远远地欣赏你的美;你的一切只属于另一个女人!
周筱青越想越伤感;抓住士兵的手不觉间松了下来;那士兵见机想跑;周筱青飞身跃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伯典走过来;命令身旁的小臣和兵士将投毒押到刑部去了。
周筱青的心开始心跳加速;不想遇到他偏偏遇到他;是走还是留?自已这副形象还是马上消失了吧。
也说什么;默默地转身;走出宫去。以为伯典会叫住她;可是没有声音传来;她的心一痛;伯典;已经忘了她了!也好;这样就不必痛苦的纠缠下去了。
周筱青长叹了一声;抬头看向早晨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有的只是被朝霞涂艳的瑰丽。她的眼睛忽然有一点点酸;不一会集聚了一层水雾;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她咬住下唇;擦去不争气的眼泪;是该让一切结束的时候了;让那甜蜜的过往彻彻底底的翻过去吧
周筱青吸着鼻子;加快了脚步;本想回营;见自已手里还拿着半袋毒药;本是想用来作投毒罪证的;现在看来没什么用了;便决定送回药坊去。低头急行;不一会儿上了往北去的小路;忽然前面人影一闪;周筱青不及停步;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伯典?”周筱青的心扑扑乱跳;面前的人正是伯典;此刻的他;已经脱去甲冑;着了一袭月白色轻装;外套件轻便的镶玉皮甲背心;与刚才的英伟比起来;添了一抹飘逸和淡定。
伯典对她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有种化不开的忧郁和迷惘;如果称之为痛苦也不为过。自从做了附马后;这种痛苦和迷惘就一直盘恒在他心里;每每看向周筱青;这种痛又揉合了爱恋;愧悔;挣扎等种种情愫;使他的眼睛更深遂更凄美了。
此刻
青正被这种目光包围住;象一条嘴馋的小鱼;即使身还要不舍地品一品口中鱼饵的香甜。筱青是鱼;伯典是渔夫;不经意地撒下一张忧郁的浓情的网。
“筱青;没吓到你吧?”伯典低柔地问。
周筱青低着脑袋摇摇头。
“虽然我已没有资格爱你;可还是禁不住想你;想看你;想”伯典的声音包含着压抑住的痛苦;“筱青;抬起头看着我好吗?”
“不。”周筱青斩钉截铁;心里却在流泪。
伯典叹了口气;了看身边不时走过的路人;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内心;道:“我去给你们找民房;不要再住帐篷了。”
“你是说;给我们女子虎贲?”筱青抬头问。
“对。和徐国的事不是短时间能够结束的;天气越来越冷;你们住帐篷不合适。”
想着女子虎贲没有为事做过什么;反倒待遇优越;不好意思起来;道:“没什么;女兵们都还习惯;不如把民居让给那些伤兵来住。”
“伤已经得到妥善安置。筱青;这是吾王的命令;回去收拾吧;稍后我会去通知你。
哦;还”伯典从袖袋中取出一块掌心大的精制骨牌;“这是吾王赐你的腰牌;以示对你捉奸细的嘉奖。”
“腰牌?”周筱青眼睛里光芒一闪;“是是我可以随便出城了?”
“这是一块出入王宫的腰牌;不可以出城。”
周筱青闻言略感失望;以为能够随意出城去玩不违军纪;原来不过出入宫而已;算了;给了就拿着吧;当个佩饰还是不错地!接过了。
伯典见周筱青手拿着腰牌看来看去;大有玩物的样子;微微一笑;“筱青;不要弄丢了;这个很重要。还有一些贝和布帛;会命人送到你房里去。”
还有钱和布?周筱青乐了;天子祖宗真是好;她不爱财;爱的是那份荣耀和肯定;这证明自已是个有用之人;上次只不过捉住一个奸细而已;若再干出点大事来周筱青盘算着;自已也许能当个女将之类的;到时候申请上一回战场;混在阵中感受一下也好;也不枉我穿越西周一回。
主意已定;见伯典正深深地看住自已;低下头;和伯典说了声谢谢;便急急地向营帐走去。伯典的目光在周筱青的曼妙的背影上追随了好一会儿;才黯然地走开了。
且说周筱青拿着半袋毒鼠粉来到了北门的药坊;将药交给银老太。并将刚才那人的阴谋说了一遍;听得老太连声痛骂;“这个坏蛋;竟然能干这种勾当!还骗我说要毒老鼠;哎!”说着感激地向周筱青道:“姑娘真是有心之人呐;不象我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