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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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那个孙父了。想起孙父色迷迷的眼睛;周筱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见容进了院子向自己走来;面上严肃象遇到了什么事情。
“衣裳可置了?”见容走进柜台;周筱青问。
容点点头;“三日后做好送来。给筱青姐也做了两套。”容摆弄着发辫道;忽凑近周筱青的耳朵;“筱青姐;容刚才看到伯典公子了!”
周筱青皱眉;顿了顿道:“有什么奇怪;他从国学回来。”
“可是;我看到;他和那个白
的孙父一起。”容表情严肃。
“你说什么?”周筱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在街上看到伯典公子和孙父走在一起。”容再重复了一遍。
周筱青愣了愣;“在哪条街上?”
“就是南宫巷西南方的一条街;街口有块大石头。他们往街里去了;容本想上前招呼公子;可一转眼;他们就没影了。”
周筱青感觉不对;伯典平日最憎恶孙父;怎么会和他一起走呢?会不会因为上次孙父被打找伯典寻仇?想到此;周筱青向容道:“我出去下。”
到后院马厩牵了匹马;周筱青出了院子跨上马直奔容说的地方;一刻钟不到;很顺利地来到有大石的街口;向里是一条巷子;零零落落地建着一些民屋。周筱青下了马;牵着缰绳进了巷子;正愁怎么找伯典;见一户宅子大门开着;几个小孩子在门口玩泥巴。
周筱青走上前去弯下腰问:“小朋友;姐姐打听个人。”
几个小孩见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姐姐;嘻嘻地笑了起来;一个大些的孩子问:“啥样人?”
“一个很好看的高高的哥哥;身穿紫衣;头发”
“我知道了;”没等周筱青说完;那孩子嚷道;“刚才打门口经过的;还有一个胖胖的哥哥;进了我家邻门。”孩子用手指着前面一扇红漆木门。
“谢谢你。”周筱青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瓜;向那红漆木门走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木门紧闭;缝都不透一个;伸手推了推;门纹丝未动;想是里面上了门叉。
周筱青一时犯了难;左瞧瞧右瞧瞧;见围墙不算高。将马牵至墙下;先跨上马再踩上马背;脑袋刚好高过墙一点。周筱青向墙里看了看;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院子角落有些杂草和砖头;院中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具;猜测是个临时之所。里面的屋子是简单的一主一厢;屋门紧闭;周筱青注意到虽是白天窗帘却遮得很严;有些疑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左右看看;见巷子里并无人走动;双手扳住墙头用力一撑;身子一偏跃到墙里去了;幸好墙内是泥土;重重一跌声响却很小。她悄悄地向主屋走去;先靠在窗外听了听;感觉似乎有些响动;仿佛在搬动什么物体;其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淫笑声;听得周筱青汗毛倒立。刚要起身;依稀听得里面道:“伯典呀伯典;我的美人;我们可得好好享受一番!”接着又是一阵淫笑。
周筱青霍地站起来冲到门外;使出全身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门板;门板啪了一声从中间打开;发出震耳的响声。周筱青过了堂屋冲向里间;入眼所见让她一下子呆在门口。只见敞开的帏帐内是两个男人赤祼的身体;他们彼此交缠着搂抱着。
周筱青的脑袋翁的一下眩晕起来;手捂着嘴巴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眼泪倾流如奔涌的泉水。她拨开大门叉;跨上墙下的马;疯了一样踹了一下马肚子;马受惊了一般向前直冲了出去。
“驾!”马速已很快;周筱青还在不停催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凭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路上行人开始惊惶躲避。
泪在周筱青脸上奔流;痛在她心里熊熊燃烧;她感到羞辱感到绝望。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满脑子都是那两个赤祼祼的男人;地上的那袭紫衣;和孙父那双惊愕的眼睛;还有伯典迷蒙的张望。伯典啊伯典;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周筱青狠狠地咬着下唇;她不明白;她以为了解他;却没来没有。
也不知奔了多久;周筱青的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奔去。周筱青闭上眼睛;马儿啊;快些再快些;带我到奔进河里奔下山坡;将我抛到荒野吧;我再不想活在这世上;不想多活一分钟!
那马象是听到了周筱青的心声;拼了命地向着南门方向奔去。周筱青闭眼听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在高声喊叫;回头一看;有三匹马追上来;周筱青大笑;她才不让他们捉她回去受苦;她什么都不想面对;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快跑!”她双腿再用力;马儿象离弦的箭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驶过了护城河。迎面一辆马车正徐徐前行;见此躲避不及;车夫弃车而逃;一声巨响过后;周筱青身子腾空弹起;接着眼前一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五十三章 恶人的下场
典迷迷蒙蒙地醒来;发现自已赤身躺在席上;他T恐惧地看着周围;简陋而陌生的民屋;昏暗的空间里除一张旧案几外别有他有;连灯都没有。
我在哪里?这到底是哪里?他抱着头拼命地想;拼命地回忆;可大脑却混沌一片;只记得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雾都是烟;雾里烟里依稀有筱青的脸;筱青;对;筱青一定来过梦里;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看到他的衣裳扔在地上;想下去拾起;身上却痛痛的很不舒服;一看;手臂和腿上都有淤紫。他狠命地敲击自已的头;希望能够记起发生的事情;却只是徒劳。他的心慌乱地跳着;预感到自己一定有极坏的遭遇。
穿好衣服;走到外面;荒芜的院子里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忽然;他看到紧闭的院门上那个铜叉;那个与木门很不协调的铜叉;记忆之门忽然洞开了。两个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陌生人和孙父!
申时一刻;孙家富庶的大院里;孙父和一随从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欣赏乐舞;乐者舞者皆一色光鲜打扮的年轻男子;他们随着音乐舞动着衣袖;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
“公子;今日可得多饮几杯。”随从站在孙父身后谄媚地说。
孙父正眯着眼睛晃着脑袋瞄着那些跳舞的男子;手指头在石几上敲着点子;听了随从的话;眉一皱道:“多饮个屁!哪壶不开提哪壶!”
随从一愣;“难道公子今日不快活?那个伯典;那真叫一个美呀!”
孙父瞪眼道:“你还说!你怎么不在外面守着;让那个周筱青给闯进来了?!哼;哪天我老老收拾你一顿!”
随从满脸陪笑;“呃;呵呵;公子;我不是一时内急;再说;您也没让我守啊!”
孙父不耐烦地手一挥;“去去去;早晚把你换了。”
随从摆手道;“别呀。我跟您好几年了。我可是公子‘军师’呀!”见孙父晃着脑袋不屑地呲了一下。道:“公子。我今日之计不错吧。说周筱青遇到危险。他就乖乖地跟我走了。你再趁其不备迷他个晕晕沉沉。再灌点春药。嘿嘿!这么好地计策上哪找去!”随从一脸得意。
“放屁!”孙父胖乎乎地手掌拍在石几上。又疼得缩了回来。
随从露出诧异地神情。“难道。公子没得手?”
“关键时候那个臭婆娘闯进来了。你说我得没得手?”孙父悻悻然。
“她不是马上就走了吗!”
“我怎知她不是去喊人来?我孙父可是个堂堂正正地君子。君子茶轩地坐上客。你想毁我一世英名?!”
听到孙父自称君子;随从强忍住笑;又想他说的也在理;找了人来没准将他打一顿;那伯典可不是好惹的。又一想也不对;“公子;伯典早晚醒来;找来怎么办?”
“哼!”孙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那迷药可不一般;他想记起我来?难点。”
正说着;大门口处一片暄哗;一家丁来禀;“公子;有个人闯进来了!”
孙父大惊;做贼心虚的他暗叫不好;又叫来几个家丁;“快去;把人拦住;快去!”
已经晚了;伯典冷俊地出现在院子里;瞬间掠到孙父面前;一双眼睛如利剑般盯在孙父的脸上。孙父心里吓得不行;面上强作镇定地道:“伯典公子有何贵干?”后面随从躲在孙父身后;作着随时溜走的准备。院中的乐舞者早已溜的溜走的走;有两个好色的躲在角落里盯着伯典看。
伯典一步步走向孙父;孙父步步倒退;脸上肌肉开始哆嗦。
自己的失忆迷药原来是假的!不;不会的;别人用怎么好使他用怎么不失忆;哎哟我的亲娘唉!
此时;后院又跑过来十几个家丁;个个棍棒刀枪;虎虎的冲过来;却被伯典的冷俊和怒气震慑住了;呆呆地站着不敢上。见孙父手一挥:“上啊!”才回过神来;向伯典冲了上去。
对这些家丁伯典直接无视;见孙父和随从没命地向后院跑;伯典也不追;飞身一跃站上一青石阶;孙父正猛跑抬头一见伯典抱臂恭候呢;吓得汗都出来了;赶忙往回跑。
伯典长身跃到孙父身后;一记玉箫拍在孙父后脑;孙父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伯典轻蔑一笑;收起玉箫;自语道:岂能让你脏了我的玉箫!说着使出连环脚;将孙父胖滚滚的身子踢得如不倒翁一般。
孙父疼得不行;
上拱手求饶;“伯典饶命伯典饶命;我再不敢了;知9T
不求饶还好;一求饶伯典的脑中尽是自己受辱的画面;大喝一声又是一阵暴打;越想越气越气越打;最后一掌击中孙父脑袋;孙父喷出一口鲜血当即没了声息。
伯典拍了拍手;看着孙父冷冷道:“多行不义的下场!”说完昂步离去。
不知何时;夜已悄然来临。伯典走在王都街道上;夜风吹进他的袖笼曳动他的裳摆;有一抹冷意一丝凄然;一如他的心。虽然打死了孙父;伯典的心依然慌乱而沉重;他猜筱青来过;她看到了什么?她现在哪里?他忽然不敢去想;从他成亲的时候;到如今被辱;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资格;甚至想起她;他的内心都会自责。
回到别院;伯典直奔客房;远远见客房漆黑一片;叫来一妾奴;“筱青小姐回了没有?”
“还没有。”妾奴答。
妾奴话音未落;伯典已转身向茶轩去了;也许事情比他想象的糟得多。半路遇到从茶轩回来的容;容把自己看到伯典和孙父;以及周筱青去找他的经过说了一遍;伯典的心就一直沉下去;象铅块一样坠得生疼。筱青看到了他的耻辱;筱青误会了;她在伤心在流泪在鄙视他。
呵呵;伯典凄冷地一笑;眼睛酸酸痛痛。
“怎么了;伯典哥哥?”容为失踪的周筱青担心;见伯典凄然的样子又不敢说。
半响;伯典道:“你回去等筱青吧;我到茶轩里坐坐。”
容点点头;将茶轩钥匙交给伯典;满眼忧虑的看着他缓缓走去。
茶轩里一切如旧;只是静寂得不真实;也许是以往看到的都是它的繁荣;如此冷清使人不太适应。伯典开了门;先去掌了灯;慢慢在茶室内踱着;看看这摸摸那;每个地方每样东西都有筱青的影子;他的泪终于流下来。
幸好;他在柜台的角落里看到一壶酒。也不用酒杯;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半壶。他本来该沐浴洗去身体的肮脏;换掉带血的衣裳;可是他却在茶轩喝酒;伯典悲哀地想着。筱青不知去向;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从来不知;自己是如此在乎筱青。
他又仰头喝了几大口酒;忽见一人走进茶室;“哟;在这自斟自饮呢?真逍遥自在呀!”
伯典不答;继续喝酒。
“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花枝招展的仲姜在茶室里边踱步边用眼睛四下里扫着;“这么多低劣的竹子隔断和案几;象个作坊;居然有人肯在这喝茶!那个周筱青;可真够能折腾的!”
“出去。”伯典冷冷地道。
仲姜面色一变;随即笑道:“我可是你的妻;你夜不归家;我当然得来找你。”
伯典凄然一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仲姜踱到伯典面前;“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你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这已经是事实。”见伯典沉默;又缓缓踱开去;“我知道;你是想着那个周筱青。你们的心思;我这个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我告诉你;你好好地爱我;我一高兴;没准就会让你纳了周筱青。反之;后果想必你也能知道;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见仲姜轻狂的样子;伯典淡淡一笑;“后果?我不知道。”
仲姜没想到伯典如此强硬;道:“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公国卿大夫家的小姐。你若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