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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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姜见夫人满意的样子;微微一笑。因为梅母昨日已告诉她公公虎贲氏在外未归;虽然篮子里也备了献给公公的枣和栗;此刻见正北席上空空的不见公公;也就不取出来。
见管家捧了甜酒来献;接过一饮而尽。
一边夫人见仲姜言行举止大气雍容;虽眼神有些浮飘;也不失端庄女子;说不出的满意。倒是梅母在一边讪讪地撇嘴;敢情人家当没我这人;看都没看我一眼;还不如静蔷知礼呢!哼;看那个狐媚样儿;不象什么贤良女子;怪不得司空崔巴巴地把你嫁过来。
拜见婆婆礼毕;仲姜在夫人右边席上坐了;此时有妾奴来上了茶;仲姜纤纤玉手捧起茶杯啜了一口;只听夫人道:“如今你是虎贲家长媳;别院就由你掌管了;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下人;那些人虽然粗点;但对我们府都是忠心耿耿。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来和我说;府里管家们会去配置。”
仲姜一笑;点头表示知道了。忽道:“仲姜有一事想说与婆婆。”说着象梅母看了一眼。
夫人会意;向骨碌着白多黑少大眼睛的梅母使了个眼色;梅母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去。
“婆婆;”待梅母出了门;仲姜才道:“你可知昨夜伯典去了哪里?”
一句话将夫人问住了;“去了哪里?”
仲姜凄然一笑;心道;料想你也不知道;“夫君他昨夜并未在内室安寝。”
夫人一惊;随即暗暗叫苦;我的儿呀;怎么你就不能让为母省省心呢;哎!
仲姜察看夫人神色;见她不是震惊不是奇怪而是皱眉苦脸;心知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嘴角冷冷一笑;“婆婆;如今我已是南宫府的长媳;有掌管别院的责任;可这担责任的人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了解;让我怎么掌管别院呢!”
夫人听出仲姜言外之意;自然是怪自己把事瞒着她;道:“仲姜啊;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将他找来;好好训他一番。你也别多想;我儿可能独处惯了;过几日自然就适应了;啊?!”
仲姜见夫人如此也不多说;站起来和夫人道了别;回别院去了。使人将别院管家找来;向他再要了几名贴身妾奴;指定了要一般高不胖不瘦长相顺眼的。并和他理了份单子;写明要置换的物什和要制的衣裳尺码颜色;以及妆品首饰之类;“马上拿过府去;要快。”
南宫府书阁。玉帘外;伯典身着深衣;披散着头发坐于琴前;沉沉郁郁的琴音自他的指尖流淌开来;他的眼眸一如那琴音;沉郁而深邃;渺远而迷惘。
“我的儿;”不知何
已站在伯典身后;轻声唤他。
伯典停下手指;坐着不动。
“儿啊;为母知道你不大欢喜这件亲事;可到了年龄就该成亲;不能象以前一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了;成了亲就要和妻子朝夕共处;日子久了感情就好了。我的儿;娶妻成亲不是你自己的事;是关乎我们虎贲家的大事;为母希望你成熟起来;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见伯典沉默;夫人又道:“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静蔷。为母不是不准你想;可是想归想;日子还得过。妻子已经进了门;你就别再任性了;那样对人家不公平;听为母的;这就把被子放回去;今晚不准离开内室。”
见儿子不说也不动;夫人叹了口气;想起静蔷临终嘱托;什么什么后世的她不懂;只知道静蔷要儿子娶筱青;因道:“我儿是不是在念着筱青?”
伯典闻言不禁一动。
夫人见状心里已明白七八分;想来儿子是为了静蔷的遗愿;微笑道;“我儿还不知道吧;为母已经和筱青谈过了;过了年;就给你把她纳过去。”
“谈过了?为什么要谈?为什么不告诉我?”伯典愤然地站起来看住夫人。
夫人一愣;“我的儿;为母以为;以为你会高兴”
“我会高兴?让筱青做卑微的妾我会高兴?会毁了她的!”伯典很是激动。
夫人听出儿子心里的声音;释然道:“我的傻儿;你怎知会毁她?筱青不是好好的住在别院么;你以为人家是为了什么。”
“不;不行!”伯典踱来踱去;筱青那么出色的女子;怎能委曲做妾!
夫人知道儿子是因为在乎筱青;不想她受委屈;心里有了底;也不和他辩;叫来一妾奴道:“把公子被子放回内室去。”
窗外;明亮的晨光将沉睡的周筱青叫醒;看了漏壶;卯时二刻。懒懒地躺在被子里;周筱青有些心灰意冷;伯典娶妻的事实象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冷冷地堵在心里;虽然窗外阳光灿烂;她却满眼昏灰看不到希望。
掀开被子;她走去将鞋子中的宝镜取在手里;“宝镜;你不是会说话么;告诉我该怎么办!指点我这个迷惘的可怜人吧!”边说边钻回被子里;双手捂着宝镜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一如穿越之前的样子。
宝镜沉闷闷地没有一点声音。“这哪象个神物啊;急死人!”周筱青嘟哝着;困意又袭上来;她知道她该起床了;可是眼皮沉重得不听使唤。忽然感觉自己来到一处光芒万丈的房间里;说是房间却空洞得很;似乎只是一个由光亮组成的空间。光亮刺入她的眼睛;她本能地捂住;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宝镜?”周筱青放下手;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团蓝白色的东西。她想起穿越后不久的那次“见面”;知道宝镜又“显灵”了。
“是的。”宝镜闪烁了两下。
“我现在该怎么办?”周筱青问。
“顺其自然。”宝镜回答;连闪了好几下。
“可是他已经成亲了。”即使在宝镜面前;周筱青提起这些依然感觉心里很痛。
宝镜沉默。
“你将我送到西周;不会就是让我看他成亲的吧!”周筱青有些气。
宝镜象是很无奈;好半天才道:“当然不是。有些事我也不能把握。”
原来你也不是万能;周筱青想;看来我在这西周要自生自灭了。“你好歹告诉我你是谁吧;哦;还有你的使命;对了;还有;为什么有西戎要想方设法得到你?”
宝镜居然叹了口气;“他们很愚蠢。”
“够了够了;我说;你能不能不和我卖关子?我拼了命的保护你;可我连你是什么;有怎样的使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公平一点?”周筱青生气地说。
宝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只听它道:“人类有躯体有灵魂;我也一样;我的身体是铜镜;而我;是存在于宇宙空间的一种无形的能量。”
周筱青搔搔头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难道是自己智商有问题?
宝镜沉默了。
“好吧”周筱青怕宝镜消失;赶忙换了话题;“那你告诉我;你的使命是什么?”
宝镜再叹了口气;似乎对周筱青刨根问底的精神无可奈何;“为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必须完成我的使命;虽然;有很多事我并不能完全把握;但即使失败;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相信我。”
“什么意思;你失败;我没有损失?”周筱青实在很生气;没损失就行了?敢情我白玩了?“不行;我要得到属于我的爱情!”
“每个人都想得到自己的那份爱情;不惜犯错;争夺;利用;甚至毁灭;却不知道;一切冥冥中都有安排;得到的也许会失去;失去的却得到惊喜。你可以把我当作引路人;至于路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你的爱情;由你自己争取。努力吧;在这里;有你的传奇和历险;也有你轰轰烈烈的爱情。
”
周筱青仔细回想宝镜的话;“那”还想问什么;却见宝镜已开始旋转;变小;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随着宝镜的消隐;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周筱青想看清楚这是个怎样的地方;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席上;胸口的宝镜被她的体温捂得暖乎乎的;看看窗外;依然是辰时的天色。
回想刚才的对话;她怎么也猜不到宝镜会有什么过错;不过;现在可知的是;宝镜也有“灵魂”;它的灵魂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一定可以使某些事情发生改变。而宝镜为了弥补因为自已犯下的错误;要完全一项使命。但宝镜却不是万能的;就是说这项使命有可能以失败告终;自然它的错误也就无法弥补;但也不排除有意外的惊喜。或者;即使成功;或许也会突生枝节。而自己的所为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宝镜的成败。
理过思绪的周筱青;对宝镜的认识更进了一步。虽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但正如宝镜所说;这里有她的传奇和爱情;即使被利用;自己不是也会“得到”么;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她周筱青不会白玩!她不是个胆小鬼。周筱青一下子坐起来;觉得信心又回来了;匆匆洗漱了出门去。
第五十二章 两个赤祼的男人
了门;周筱青习惯性地向后院去找伯典;突然想起伯T3亲;一切都已经变了;自然她也不好象以前那样去找他。想到内室中的软玉春香;周筱青心里一痛;不知人家还记不记得我;别去自找没趣了。刚要转身去茶轩;瞧见一美人袅袅娜娜向自己走来;周筱青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伯典妻仲姜。
仲姜见周筱青要走;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傲慢的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筱青吗;怎么看见我就想走?”
周筱青本不想与她有什么接触;听仲姜如此说;停下脚步回转身来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闲人;我很忙。
”
“很忙?怎么有功夫找我夫君?”仲姜站在周筱青面前用眼角上上下下打量周筱青。
“伯典是我的朋友;我找的是朋友。”
仲姜见周筱青从从容容无畏执着的模样;心想;还真是个人物啊;不能小看了。又见她气质超凡清雅细致;不由得对她多憎恶了几分;淡淡一笑道:“自古安分守已才是妇人之德。你不在自家做活纺布;赖在人家府里做什么?还说我夫君是你朋友?我看;是另有企图吧?”
“你”周筱青气结;又一想;仲姜说得也没错;自已确实恋着伯典才住在别院的;当下从容一笑反唇相讥:“你已经是伯典妻;还怕什么?莫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仲姜听罢面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周筱青在她心里连门客都不如;只能算个幸运点的妾奴。
“是谁在侮辱我的朋友?”一个声音说道;两人一惊;侧头一看;是伯典。伯典身形一掠;站到周筱青一侧;皱眉向仲姜道:“筱青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要乱说话。”转头对周筱青道:“我正要到国学;一起走吧!”说完径自向大门方向走去;将一脸惊愕羞愤的仲姜抛在后面。
周筱青跟着伯典出了大门;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看着对方;似乎都有话要说;却谁都没有开口。“筱青”片刻之后伯典刚一开口;周筱青却扭头跑走了。
一路上。周筱青心乱如麻。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别院。她感到她地处境很是尴尬。一个女子。连做门客这样简单地理由都站不住脚了。而如夫人所说地为妾。也要等上一阵子。似乎没有刚娶了妻就纳妾地。再者。伯典妻看来小性跋扈。怎会容得下自己这个妾!而自己偏偏是个头脑简单小事化之地人。真做了伯典地妾。苦日子就来了。
可问题是。她一想到伯典。内心就充满了柔情和痴爱。这种感觉仿佛来自于冥冥中一种奇特地牵引。纵使两人间隔着深深地沟壑。填着一大堆难题。她还是要为他执着地守候。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也为了前生地遗愿。她不放弃。
赶到茶轩。容早在忙了。见周筱青来了。迎上来道:“筱青姐!”
周筱青看着容红润俏丽地脸庞。本想打趣她几句。却提不起心情。只拍拍容地肩头道:“容。真是辛苦你了。”
“筱青姐说什么呀!”容嗔怪地道。
“对了。不是发了薪吗。去置几件新衣裳吧。我在这里就行了。”周筱青边说边给花儿浇水。
容闻听眼睛发亮;“筱青姐真好!”
见容兴奋的样子;周筱青笑了;世上没有一个女子不爱美。见容收拾了蹦跳着跑出茶轩;周筱青继续摆弄院中的植物;又去后厨帮忙;不知不觉午时过了。她走进茶室;见容管理后茶轩秩序井然一片繁荣;很是欣慰;容这丫头还是很有管理才能的;是个潜力股。
周筱青靠在柜台里胡思乱想;也不知容和子烈发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吃上他们的喜酒啊;但似乎西周还不兴这个;象伯典;似乎迎了亲就得了;不铺张不宣扬。她又将眼光望向茶室内饮茶的君子们;看得出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隔三差五光顾的老主顾了;忽想起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