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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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不想上王都国学?”高个子学子诧异;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不想去王都的呢!
“不想。等过些日子;父亲就会封个邑给我;我再娶个娇妻;关上门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该多好!”
“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吧!”高个子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孟子宣道;“人各有志;其实我也很羡慕这样的生活!”
听了孟子宣的话;大家颇感意外;在他们眼中;孟子宣可是德艺双修的才子;怎会满足于此?又一想;这种生活也的确没什么不好;这可是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呢。
“大公子!”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学子们闭了口;齐将目光望向门口;见走进一个长相恬静的妾奴。
“什么事?”孟子宣问走进来的秋。
“夫人要您过去!”
“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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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我母亲怎样?”孟子宣问一位银须银发的老者。
老者刚为夫人把过脉;道:“不必担心;夫人是肠胃虚弱;加之没休息好;致气血两虚;肝阳上亢;只要多加休息;按方服药即可。”当下在竹简上写了方子;交给孟子宣。
送走了医师;孟子宣命管家拿了方子到草药坊去配药。自己则坐在母亲席前;察看起母亲的气色来。
“我的儿;不必担心;母亲休息一下就好了。”夫人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那个逆子也走了是吧?”
孟子宣点点头。
“哎;那个不孝的东西;走了也罢!”夫人叹着气。
“母亲;别想这些了;好好养病;家中之事您就别烦心了!”孟子宣劝慰道。
“夫人——”
随着一声娇脆的喊声;孟姜出现在门口。她来探夫人的病;见孟子宣也在;不禁微微颌首;露出一丝娇羞的神态。
“夫人;哎;那该打的桃子;竟然才告诉我!”孟姜坐到夫人席前;握住夫人的手。
“一点小病;倒把你们都惊动了。”夫人向孟姜微微一笑。
“可吃药了?”孟姜关切地问。
“已着人到药坊去了。”孟子宣道;第一次和孟姜挨得如此之近;若不是他向左侧微微倾斜;两人就碰到一起了。孟姜身上有一种香草的味道;想是衣服熏了香的缘故;这味道钻进孟子宣的鼻孔里;让他浑身不自在。
“母亲;儿先往学子们那去了。”孟子宣站起身来;向母亲请示。
“好好;去吧;这有洛姚陪我呢!”
孟子宣出得门来;长出了口气;终于不必闻那浓浓的香草味了。
孟姜见孟子宣告退;想和他一起走;又觉失礼;便又陪着夫人闲话起来。
今日;她的心情出奇地好;那贱奴终于消失了;看他孟子宣还对我冷冰冰?就算冷冰冰也不怕;只要没有那贱奴在;还怕他孟子宣爱不上我?就算爱不上我也不怕;待把眼前的夫人搞定;还怕她不去提亲?又想;本小姐可是天子册命的司空大人的大小姐;能攀上我们家是他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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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青和叔子烈两匹马一路沿渭水疾奔;午时刚过已到了渭水北岸山脚下一个小村落。只见田亩整齐麦香稻绿;碧水小桥流云飞鸟;一条阡陌弯延伸入山野人家。
“筱青;下来休息一下吧!”叔子烈边说边跳下马;伸手扶过周筱青。
周筱青借着叔子烈的手劲一跃下马;忽觉腰背酸痛难当;哎哟一声坐倒在地。
“怎么了筱青?”叔子烈赶忙问。
周筱青第一次骑了这么长时间马;腰背酸痛难当;坐在地上不想起来;道:“没想到骑马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心想;可怜我一个都市小白领;能会骑马就不错了;居然骑了大半日的快马;这哪里是骑马;简直是被马骑嘛。
“来;喝水!”叔子烈见周筱青皱眉咧嘴的样子;从大哥送的包裹里取出一皮袋水递给周筱青。
周筱青见了水;方觉口渴难熬;赶紧接过来打开软塞喝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叔子烈咽了咽唾沫。
“你也喝!”周筱青几大口进肚;体力恢复了不少;将水袋递给叔子烈。
叔子烈接过水袋捧到嘴边;只觉袋口仍留着周筱青的唇香;竟不忍再喝;在周筱青的一再催促下;他才喝了几口;重新将水袋收好。
“子烈;什么时候能到王都?”
“过了这个村子;翻过山;就到了天子的地盘了;再走上半天;差不多就到王都了。”
周筱青举目远眺;见山峦叠翠;雾气朝朝;“翻山是不是要很久?”她问。
“一会问问村民;晚上若翻不过去;只有等到明早了。”叔子烈答。
周筱青对爬山很感兴趣;她还记得那次登泰山;连缆车都未做;一步步地爬上去;累得几乎吐血;终于到得山顶;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壮丽的日出;辛苦被喜悦取代;感觉很幸福。
“想什么呢?”叔子烈见周筱青含笑望着远方;那积着微尘的清秀脸庞在阳光下显现健康的红润;自然祥和的微笑带着孩童般的无邪;纤弱圆润的香肩裹在男式黑衽衣中;格外惹人怜惜。
“想起了泰山。”周筱青道;目光从远处收回;“我们走吧!”她站起身。
叔子烈也起了身;两人牵了缰绳向村子走去。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屋子用泥草筑成;虽简陋却很温馨。
两人将马拴在木栅栏上;走进散养着鸡鸭鹅的院子里;喊道:“有人吗?”
连喊两声;从屋内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是哪位?”
见屋内回话;两人互望了一眼;道:“是过路的!”
不多时;木头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不是老婆婆;而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女孩着蓝布衣裳黑布鞋;头发中分结着两条黑发辨;长睫毛下的大眼睛忽闪着;稍稍下垂的眼尾很有亲切感。
女孩见面前是两个黑衣少年;愣住了。
周筱青和叔子烈见开门的竟是一位貌美女子;同样感到意外;也愣愣地向她望着。
“容;是谁呀?”屋里传来老婆婆的声音。
叫“容”的女孩回过神来;问:“请问两位是?”
“我们是过路人;想问问翻过山去要多久?”叔子烈拱手问道。
屋里答:“要整整一日!”
周筱青一听要整整一日;不禁看了看叔子烈;她知道;夜晚在山上很危险的。叔子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很显然现在上山是不行了。
两人刚要提出借宿的请求;屋里又道:“容;留下客人吧!”
容似乎很高兴这个吩咐;笑着道:“请两位进屋!”
两人随容进了屋。屋内光线暗淡;十分简陋;除了地上一张素面席子、一个木几和一架纺机外别无他物。一位苍老的婆婆靠着墙半坐在席上;不时咳嗽几声。
叔子烈向老婆婆施了礼;坐到席上;周筱青自来到西周;也学会了拱手礼;当下也拱手谢过了老婆婆;坐在叔子烈旁边。
“容;一会儿带他们到厢房;别忘了拿毯子给他们!”老婆婆道。
容听话地点点头;看了周筱青一眼;红了脸进里屋去了;不一会儿抱了两张薄毯出来;低着头走出门去。
“明早天不亮就动身;若顺利;到了午后就能下山了。”一阵咳嗽后;老婆婆道。
忽听院子里一片暄哗;有人大声叫着:“老婆子;快让你孙女出来!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老婆婆听到叫声恐慌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就要缩到墙角去了。
周筱青和叔子烈不知发生了何事;对望一眼;“婆婆别怕;发生了什么事?”周筱青问。
第二十三章 救美
周筱青和叔子烈不知发生了何事;对望一眼;“婆婆别怕;发生了什么事?”周筱青问。
老婆婆哆哆嗦嗦地道:“他们;来催债!”
“欠了多少钱?”周筱青问。
老婆婆象是没听懂她的话;“他们;来催债!”
叔子烈问:“欠了什么?”
“两袋谷子!”
“就两袋谷子?”周筱青心道;两袋谷子也这么狂催?当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叔子烈心里更气;本就好打抱不平的他霍地站起身跟了出去。
院子里站了四个村民打扮的人;为首的一个手拿藤条;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本以为老婆子的孙女能出来说话;竟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两人气宇不凡;一看便知非山野村民;拱手道:“两位可自去歇息;不必管这闲事!”
“只是欠你两袋谷子;何必强人所难?”周筱青道。
那人看了看周筱青;没想到这纤弱的俊公子口气还挺硬。
“这谷子可是欠了一年了;今日我非得要回去不可!”那人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四下里扫着;象在找什么人。
“没有谷子;别的可行?”叔子烈问。
那人一听忙问;“别的什么?”
叔子烈进屋从包里取出两个贝;伸手给那人看。
那人轻蔑地笑笑;“就这?不行!”
叔子烈只当他嫌少;又取了三个来;“拿去;以后休要再来!”
那人见五个沉甸甸的铜贝;眼睛一亮;想拿又变了主意;道:“不行不行!”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厢房里的容愤然走出;指着那人喝道。
那人见了容;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脸上和鼓胀的胸脯上滴溜溜乱转。
周筱青立刻明白了那人的企图;鄙夷地一笑;“子烈;把贝收回吧;他要的不是这个!”
叔子烈也看出些许端倪;回屋将贝收好;将一柄短刃放在袖中。老婆婆颤声道:“他们可不好对付;哎;你们真是热心肠啊!”
安慰了老婆婆;叔子烈回到院中;见那人正要对容动手动脚;气往上涌;也不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人推倒在地。
容已退到厢房门前;见来了救兵;胆子又大了些;指着那人道:“你别做梦;我是不会给你做妾的;就是明媒正娶;我都不会嫁给你!”
“说得好!”周筱青走到容身旁。
那人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你这不识抬举的小妮子;你不依;我偏要你;你还能逃得出我手心不成!”转头看了看同来的木愣愣的三人;吼道:“傻站着干嘛;找你们来看我出丑啊;还不给我上;把她抢了回去!”
容一听花容失色;忙躲到周筱青身后;“公子;救我!”
周筱青安慰她:“放心;有我们在;没事的!”
三个木愣愣的人得令;向容冲将过来;叔子烈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喝道:“谁敢上前?”
地上那人指着叔子烈;“好啊;你们敬酒不饮饮罚酒;今日连你们一并收拾!”
那三人听罢;推开叔子烈;冲到周筱青面前;周筱青抬起一脚狠狠地跺下去;一人吃痛抱着脚哎哟乱叫;其他两人见了;抬手打向周筱青;叔子烈飞腿向那两人踢去;两人躲开叔子烈的攻击;向他猛扑过来;叔子烈从怀里抽出短刃;在身前晃了晃;几人见到寒光闪闪的利刃;一愣;面上露出惧色。
“怕什么;快上啊!”地上那人胳膊一挥;自已也加入打斗。
他将手中的藤条挥舞得呼呼作响;直朝叔子烈抽来。叔子烈一柄短刃看准了向前一镗;藤条断成两截;那人恼羞成怒;疯一样向叔子烈扑来;其他几人见状将叔子烈紧紧围住。
叔子烈一边抵挡那人的拳头;一边躲避其余几人的攻击;忽一声怪叫;为首那人的拳头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虽吃痛却愈加凶猛;不顾短刃的威力疯狂扑向叔子烈;叔子烈刚要前刺;一不留神胳膊被几人缚住;动弹不得;接着手腕一痛;短刃掉在地上;重重的拳头雨点一样向他打来。
一旁的容吓得哭了起来;周筱青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想起自己不是学过跆拳道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上去就是一个横踢;然后腾空后踢;再一个横踢……也不管踢到没有;闭着眼一阵猛踢;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道;这下出丑了;自己花拳绣腿如何能保护别人;又想叔子烈虽有些功夫;必竟抵挡不住山野村夫的强悍;哎;忙没帮上;倒是越帮越忙!
周筱青一边想着一边睁开眼来;不对啊;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躺地上了?有的咧嘴有的呲牙有的抱头呻吟;天啊;子烈!周筱青见叔子烈也躺地上了;正揉着肩膀愣愣地看着她呢!
他可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周筱青想;正待发问;叔子烈却笑起来;越笑越想笑;笑到喘不过气;把周筱青笑得头皮发麻;忽见容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