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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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气问座上的妇人道:“皇后娘娘,您不会是认错了人吧。”
皇后看着淼淼的脸沉思片刻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
淼淼听了,无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总在想着找到认识自己的人,没想到真被自己找到了,竟将自己带到这种混乱复杂的局面中来。
“无情,你差人去叫辰儿立刻入宫,让他带上三皇妃一起来,就说本宫必须要马上见到他们二人。”接着看了淼淼一眼,吸了口气道:“若是三皇妃不在,就把她的贴身婢子带过来见本宫,这事刻不容缓,你速速办好。”
秦无情领命,立刻离开。大殿中只余下淼淼、菊久治、皇后和皇后身边的两个亲信年长宫女。
皇后站起身,缓缓走到淼淼面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随即凌厉地看着菊久治问道:“你有没有碰过她?”
菊久治无力说道:“我昨日刚刚接她入沉香苑,母后以为相爷会给儿臣时间么?”
皇后接着道:“你先离开,等我宣你。”
“不,我要陪在她身边。”菊久治不死心道。
皇后脸色微微愠怒地看着他,“你可知,一旦证实她是绮光,你们之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至于其他的事,自然不用你过问。”
“许是人有相似,母后……”菊久治的声音近乎哀求,“母后,就让我留下,我想陪在她身边。”
淼淼听了菊久治的话,鼻子不禁发酸。她听到皇后低声说道:“我也想是如此,可是她简直就是绮光,试问司徒奇何来的又一个女儿!”
菊久治无力反驳,只是坚持道:“母后,请您让我留下来。”他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他记得,他们在不久前还以吻为誓。如果她真的是辰的新婚娘子,辰为何不认得她,她一定不是,一定不会是,哪会有人不认得自己的妻子。他不停地劝说自己。
秦无情很快赶回来,只带回了一个贴身婢子,皇后和菊久治的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只听秦无情开口道:“找不到三皇子,至于三皇妃亦不在府中,据府上的人说是一起出游了,但无情还是带回了皇妃的贴身婢子雪雁,留了话给刘总管说娘娘您有要事找三殿下。”言下之意是,菊久辰一回府便会即刻入宫。
被唤作雪雁的婢子,浑身颤抖地低着头站在那,心中惊怕不已,小姐失踪已进一个月,三皇子一直压着不让外传,对外一律说是在府内养病,在皇后面前任何隐瞒,若是隐瞒就是欺瞒之罪,怕是死罪一条,还不如从实招来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只见雪雁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仍是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还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皇妃已经失踪了近一个月,奴婢们本想向皇后娘娘和自家老爷说明,但府上的刘总管禀明了三殿下,说是皇后为着内宫之事已然费了不少心,老爷又年事已高不能动气,要奴婢们不要惊动大家,说是自己去寻,只是这大半多月过去,仍未有半点消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的脸色瞬间大变,但面山的表情还是丝毫未动,命令道:“雪雁,你是皇妃的贴身婢子,自然不会不认得自己主子,你给本宫抬起头来看看本宫身边的这位姑娘可是你家主子。”
雪雁闻言看着皇后身边的淼淼,登时激动地失声哽咽道:“小姐,原来这大半多月您竟是在皇后娘娘这里,怎么也不说一声。”接着又有些激动道:“皇后娘娘这次是要为皇妃做主了。”
淼淼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愣愣地看向菊久治,只见他面色灰败,像是输了场永不翻身的仗,眼神复杂地看着向她。
皇后对着菊久治说道:“太子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可以自行出宫了。至于那个跟在绮光身边的小丫头,太子自然知道怎么做。”
淼淼听了,脑子一瞬恢复了思考忙开口,“不要,放了小桃。”她走到菊久治面前恳求道:“放了小桃,她是无辜的,放她回去。”
“放肆!”未待菊久治开口,皇后的声音冷冷想起。“该懂得避讳些了,免得让外人看了咱们皇家的笑话。”
淼淼听了这话,想到了自己现代的母亲,眸子倏地黯淡下来,走到皇后面前跪下,沉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了小桃,她并不知情。”
皇后不悦地看着她,身旁的宫女忙拉她起来。
“即使是失了记忆,从现在开始,你也要记住,你是皇家的媳妇,要唤我声‘母后’。这后宫的事,还是我说得算数。绮光,你之前的温顺最好敢快回来。”说罢对着菊久治说道:“后宫之事,太子还是避避的好。你与无情都先下去。”
菊久治临走前无奈地看了淼淼一眼,淼淼恰恰也在看着他,这一眼,便成了两人的诀别。她不禁湿了眼眶。
直到大门关上,皇后才又开口问道:“雪雁,你跟在绮光身边不少时日了吧。”贴身婢子,想来定然不会冒冒然安排个人。
果然,只听雪雁答道:“奴婢自10岁入府,便指派在皇妃身边侍候,至今已六年有余。”
“绮光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小姐的背上偏左肩膀上有块浅浅的红色指甲大小的胎记。”雪雁不加思索道。
皇后给了那两个宫女使了一个眼色,淼淼心知她们是要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竟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任由她们动作。
很快,衣服被除下,皇后看着她背上雪雁叙说的一般,当下心一紧,开始盘算着如何去堵知情人的口。堂堂大菊国太子与三皇妃相好,传了出去,皇家还有何颜面。
新婚弃妇
淼淼岁虽然未看到自己的背后是否有所谓的胎记,但雪雁立即扑过来抱住自己,口中喃喃喊着“小姐”,淼淼一时只能愣在原地。
她想到只是刚刚不久前,菊久治对她说过的誓言。说要永远和她一起,自己还应承了与他永不分离,几日之前,他还对她许下诺言,要与她游尽湖光山色,这些誓言,这些他和她的誓言算什么。他有妻,自己有夫,这些誓言能算什么……
她想到他们最后的那一眼,他的眼中满是哀伤,那背影如此落寞,他一直比她看得通透。曾以为彼此的未来是幸福美满的,不行,终究逃不过命运的这张大网。思及此,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雪雁道:“雪雁,我的夫君是谁,你告诉我。”
雪雁看着近一个月未见的小姐,似乎消瘦了不少,哽咽道:“是当今三皇子,辰殿下。”
“辰殿下,辰公子,辰公子,辰殿下……”她口中不停喃喃着。
天啊!这是怎样一个混乱的局面!自己、治、辰公子、海兰。
皇后见她如此失神的模样,一时心有不忍,开口说道:“绮光,你在外面想来也是受了委屈,本宫刚刚是为着皇家的颜面著想,你要体谅。”
淼淼沉吟片刻,轻垂臻首,口气温顺道:“绮光明白,绮光定当谨遵母后教诲。”
皇后听了,面色果然缓和不少,略显慈爱地看着淼淼,声音也少了几分严厉,“绮光,你就安心地先和本宫在这一起等辰儿过来接你回府。”
淼淼听了,心倏地抽紧,婚姻生活,自己的人生竟然如此突兀地就过度到了婚姻生活。最为可悲的莫过于,自己对三皇子没有半点感情,而他亦早已心有所属。
站在淼淼近身的雪雁再次跪在皇后面前沉声说道:“奴婢斗胆,还请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
皇后审视的眸子盯住雪雁,一字一句说道道:“你若句句属实,本宫自然不会偏袒自己的皇儿,毕竟绮光已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早就视她如己出,跟玉芊没两样。”
雪雁听了,低头说道:“雪雁说的绝对句句属实。”
皇后坐回上座,示意宫女扶淼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淼淼没有拒绝,她还没有理清自己身处的境地,暂时决定走一步是一步,好探个究竟。看着眼前的皇后也颇有要为自己出头的架势,但试问有哪个母亲不是向着自己的孩子,思及此,也唯有静观其变。
“景赤。”皇后唤道。
只见其中一个宫女对着雪雁说道:“把你知道的都据实说给娘娘听。”
雪雁得令,便开口讲起:
“三殿下与小姐成亲那晚,宾客基本都走走散散,照规矩,新郎倌应该在洞房之前摘下新娘子的盖头,然后一起喝了合卺酒。可是三殿下入了房内,只是跟小姐说晚上不与小姐同住,说是为着小姐是女子着想,先培养感情再圆房。
第二日,照规矩一对新人要一起入宫拜见皇上皇后,但三殿下天未亮就出府去了,只是托人交代了小姐几句话。这之后就三日未见人,就在第三日,小姐吃过晚饭后说不舒服要先睡下,遣了屋外的人说是不想让任何人吵着她。”
说到这,雪雁顿了顿,哽咽道:“谁知第二日,我们进去服侍小姐起身,却发现小姐不见了,床上的被褥根本没动过。奴婢第一时间告诉了刘总管,刘总管说要先禀明三殿下。谁知,三殿下让刘总管告诉府内的人,对外一致说小姐身体不适需谨遵医嘱在府中养病,不能随意外出。这之后的几日,奴婢也不时地找过刘总管,可是刘总管说他也找不到三殿下,奴婢就一直等到现在。”
淼淼听完雪雁的诉说,僵直着上半身坐在在椅子上。终于明白为什么辰公子与自己在落花阁见过几次都认不得自己,原来司徒绮光不过是个新婚弃妇。再抬眼看看皇后紧绷的面容,想来心情并未比自己又好多好。
皇后的口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你说的话,本宫自然心中有数。”接着对着另一个宫女吩咐道:“景橙,先带这婢子下去,好生安置。”
雪雁的脸“刷”地一下惨白,赶忙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还请皇后娘娘您饶了雪雁这条贱命,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鉴。”一时哭得稀里哗啦。
“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只是安排个地方好等着你家小姐罢了。”皇后不耐烦地说道。
雪雁听了立刻松了一口气,忙叩头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那名被唤做景橙的宫女走到雪雁身边,雪雁赶忙站起身跟着她离开这殿内。
皇后看着淼淼,开口道:“她刚才说的事,你可是有印象?”
淼淼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绮光并不知情。”
“怎么会这样?”皇后吃惊地问道:“难道一点也不记得?”
淼淼只是摇头,脸上的无奈与落寞没有逃过那对精明的凤目。
淼淼的眼对上皇后正对着她的眼,不禁失神,治长得原来是像皇后娘娘,难怪那样俊美异常。思及此,心中禁不住一阵伤感。
皇后只是以为她想到自己这大半月来的遭遇,脸上跟着动容,怜惜道:“本宫听探子说,你之前是青楼的舞姬,号称卖艺不卖身,可是?”
淼淼点点头道:“当日我被落花阁老鸨的公子从滟色湖救起,被他带了回去,醒来的时候已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听他讲从我身上的衣衫看得出是生在大户人家。我一时没有去路,就在那待下了,但身处那样的地方,绮光并不想与之同流合污,故以只卖艺不卖身为条件留在那,等着家中人来寻。”她只字不提遇到自己新婚相公的事。
皇后听了,面上微微波动了一下道:“绮光,你和治是……”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的偶遇罢了。太子看绮光可怜,故给了绮光一个住所。”淼淼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难舍。
“你可知那个住所……”皇后试探着问道。
“绮光只觉得,那只是个住所罢了。之前绮光与太子本就相识不久,还请母后明鉴,绮光与太子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
皇后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住她清澈的眸子,忽而慈祥地笑笑:“本宫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于太子,自然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永远不能做,这点本宫还是放心的,不然皇上又怎么会让治儿坐这太子之位呢。辰儿与治儿皆为我所出,又一直支持着治儿,本宫希望绮光你日后也可以万事为着咱们这个特殊的家多想想。”
“母后说的是,绮光记下了。”
淼淼话音刚落,只见外面进来的景橙对着皇后禀报道:“娘娘,容贵妃母子在外求见。”
母仪之威(一)
皇后听了,十分不悦地皱起眉头,口中似是自言自语道:“她来做什么?”但很快恢复了刚才的神色,面上一凛冲着景橙点点头,景橙立刻去到殿外请容贵妃和二皇子进来。
淼淼当下站起身,看到进来的一对母子。
那女人妖媚不已,分明不似旁边那邪魅男子的母亲,看上去至多三十岁,只是短短几步路,只见她那步子走得极轻极缓,腰肢摆弄地摇曳生姿;至于那男子,与治倒是有两分相似,但更加俊美且邪魅不已,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