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笑江山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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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拦住我,说:“你不能走,酒瓮的酒还没喝完呢。”
和无理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只能自认倒霉。
我过去掂了掂酒瓮,还剩小半。
我妥协了,说:“要不,把酒端到上面去喝,如何?”
徐公子摇了摇头,说:“就在这喝。”
炭火早就熄了。
徐公子重新染红炭火,继续温酒。
我无奈,只得作陪。
徐公子边温酒,边说:“你要是不想喝,也可以不喝。你看着我喝酒行了。”
我诧异道:“你不怕自己喝醉?”
徐公子轻笑着,说:“我就是想喝醉。可是每回我一个人喝,总是越喝越清醒。难怪秃发宾会将他的令牌给你。昨夜和你一起饮酒,酒未喝完,我居然喝醉了。”
我无奈地把背往后一靠,看徐公子又开始往嘴巴里倒酒。
独自饮酒的样子过于凄惨,我看了一会,看不下去了。
我端起空空的酒杯,说:“给我也满上!”
第一卷 迷乱 第三十六章 神秘地窖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3 10:58:53 本章字数:2655
喝酒,容易拉近人的关系。
徐公子见我酒量不佳,仍愿意陪他喝酒,稍稍感动了下。他替我斟满酒,说:“悦公子,你看着弱弱的,还挺仗义。”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酒量不好,只能浅酌。还望徐大哥不要见怪。”
徐公子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说:“小兄弟,你还挺有趣。你是怎么认识秃发宾的?你从小就在毁城长大的吗?”
酒桌上,一旦打开了话题,很容易掏心掏肺。我深谙其理,因为丘丽苁蓉,就是这样被我买回来的。徐公子是敌是友,我若今日不探,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假装漫不经心,问道:“徐大哥,你和公仪一族,好像关系非比寻常。”
徐公子脸上的笑立马消散。他盯着我的脸,警觉地问:“你是谁?”
我呵呵一笑,说:“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
徐公子在掂量着我和他的关系。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也在想,若我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他是否会对我不利。可是,看他用黄梨木家具、挂刺绣、温酒手法、饮糯酒,我可以看得出,他对公仪一族,有特殊的感情。
我决定赌一把。若能得到徐公子的帮助,很快,莘城城民就可以正常出门了。
我故作轻松,说:“徐大哥,要不,我问你答?”
徐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问:“你和公仪夫人,是什么关系?”
徐公子回答:“她是我的主人。”
主人?可徐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奴隶。可是,只有奴隶,才会叫“主人”。
徐公子见我怀疑,便解释说:“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乞讨过日子,后来遇见了公仪夫人,才能安稳度日。”
我想了想,说:“按你这么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徐公子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问道:“那,这里的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徐公子回答得很干脆:“六年前,我主人派我来这。当时,朗城主一家已经被灭门了。我看里面有几件东西喜欢,便留了下来。”
这样的回答,我并不满意。
我喝了口酒,犹豫着说:“公仪夫人已经死了,你打算何去何从?”
徐公子轻轻一笑,说:“有我在,我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死。”
我的手一抖,里面的酒,稍稍撒到了我的手背上,幸好徐公子没有看我。
谈到此,徐公子变得高兴起来。他为自己斟满了酒,一口下肚。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指望他再说些什么。
徐公子放下酒杯,看向我,说:“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谁?我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我要不承认是自己公仪敏?太冒险了。要不,我也说自己是孤儿,毁城长大的孤儿?
徐公子突然脸色一凝,站了起来,拿起剑,蹑手蹑脚走到楼梯旁。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他转头示意我躲在他身后。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缩在他身后的一个黑暗角落里。
一会,地窖的门开了,有人款步走了下来。长裙曳地,是个女子。她转过头,笑着看向徐公子。是公仪夫人,她媚眼娇笑,我识得。如今摘了面纱,更觉得娇艳动人。双目如秋水,娇唇一点红。
徐公子收起剑,赶紧迎过去,神情严肃,拱手单膝跪地,说:“主人!”
公仪夫人轻笑着,说:“起来吧。”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说:“好香的酒味。徐,你又在一个人喝酒?”
徐公子站起身,他的肩膀微微抖了下,说:“回主人,我邀了朋友一起饮酒。”
公仪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如从冰窖里冒出,冷得吓人。她说:“不是告诉你,不要领陌生人来此吗?”
她的目光寻了下,发现了站在角落中的我。初一见,我看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她敛起慌乱,故作平静,开口问:“这位公子?”
我想,若是公仪夫人认出,我就是那个南郭府的“悦姑娘”,就翘翘了。还好,她应该对那个“我”,没有什么印象。
徐公子赶紧接话说:“他是悦公子,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和秃发宾那位。”
“噢,”公仪夫人恍然的样子,轻轻松了口气。
她给我递了一个“我懂”的眼神,笑着说:“悦公子,过来继续喝酒。”
我笑着走过去,边走边说:“好的。”
徐公子已经在座位上坐下,如今只剩一把椅子。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就见公仪夫人走过去,坐在徐公子的大腿上。她右手勾着徐公子的脖子,左手握住酒杯,笑着对我说:“坐。”
徐公子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轻笑了下,过去坐下。我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的姑母。
公仪夫人笑得很奇怪,她看着我,问道:“悦公子,你和秃发宾,认识多久了?”
我转了几个念头,回答:“我也不记得了。曾经,我徘徊在毁城城门口,是宾放我入的城。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见我改口叫“史宾”为“宾”,徐公子微微皱了皱眉。
公仪夫人娇笑着,说:“以身相许报恩,倒也常见。”她转头,亲了下徐公子的脸颊。
我看见,徐公子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种场合,我呆不下去了。我慌忙站起身,说:“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公仪夫人站起身,说:“徐,送送悦公子。”
徐公子忙不迭地站起身。
我微微一点头,往地窖口走去。徐公子跟在我身后,他不知启动了什么开关,一会,地窖口就打开了。我踏出地窖口,阳光灿烂,闪得我眼睛一晃。待我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站在城门口。我跺了跺脚,发现地面全是实心的。
刘希站在城墙上,朝我大喊:“悦公子,你在干嘛呢?”
我抬眼朝他看去,脑袋恍恍惚惚,不敢相信他是真的。
刘希见我站着不动,也不吭气,就跑下城墙,拍了拍我的肩,说:“悦公子,你怎么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我怀疑,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病,来到这莘城,总是容易走神。
第一卷 迷乱 第三十七章 百思不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3 10:58:53 本章字数:2917
这会,徐公子和公仪夫人应该正在缠绵中,可趁机向刘希打探些消息。
我笑了笑,问刘希:“希队长,可有什么地方可以歇会?”
刘希听我说得如此突兀,一脸迷惑。
我压低声音,解释说:“其实,我有事想请教你。”
刘希露出诡异一笑。他也有事要问我,如此,成交。
他领着我就往城墙上走,途中和一个侍卫耳语了片刻。
莘城建城之初,就设有三层的城楼。刘希领着我,直奔第三层。那是个箭楼,墙面由各个小孔组成。
刘希领着我一进门,就把门反锁上。里面有几条板凳,围着一张木桌子。
板凳上积满了灰尘。我皱了皱眉,用袖子扫了扫,兀自在一条板凳上坐下。
刘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在对面的板凳下坐下。一会待他起来,板凳上一定会留下他的大屁股印。他坐下后,就用眼神焦急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知道史宾的事情。
我便也不再卖关子,开口说:“我从小在毁城长大。”我暗想:十岁以下在毁城待过,应该也算是从小吧?这应该不算是骗他。
刘希点着头,说:“然后呢?”
我正色道:“先说好,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秃发宾,和史宾是不是同一个人。”
刘希皱着眉头,说:“屎——宾?”
我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他这么恶搞,也不知怎么当上这卫士队长的。
我轻咳一声,说:“是史书的史。”
刘希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什么史书不史书,秃发宾还能知道史书?一定是那个屎。宾主啊宾主,想不到离开尉城多年,创意依旧这么好。我刘希佩服。”他抬脸看向墙面,似乎要透过方形小箭孔,看向远方的史宾。他的眼中,闪出崇拜之光,加上外面的光线,透过一个个方形小箭孔,罩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崇拜得熠熠发光。
我无语了,打算放弃讨论这个问题。
我接着说:“史宾来毁城的时候,就一个人,可是力大无比。他用武力,得到了毁城公孙乔的赏识,被留下当了一守城士兵。”
刘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大叫:“什么?堂堂尉城的少主,成了毁城那小城的士兵?”
看见他如此激动,我也很心酸。
为了缓解气氛,我低声说:“其实,也不确定,史宾是不是你所说的秃发宾。”
刘希声音有些哽咽,说:“一定是他。我宾主那么勇猛,一定会人在牌在,人死牌死。”
说到这,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眼我,居然干嚎起来:“宾主啊宾主,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对天下女人全都失望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懊恼不已,这刘希,怎么和徐公子一样,认定我与史宾关系不一般。
我摆摆手,说:“希队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史宾,仅仅是好友……”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刘希嚎得更大声了:“宾主啊宾主,你看你整的是什么事?人家都不承认,你就把令牌送了人。”
我无奈,只得搬出杀手锏,压低声音说:“你就大叫吧,把徐公子引来就满意了。”
一听见“徐公子”三个字,刘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上面只有一点点眼泪。他问我:“宾主好吗?”
我想了想,说:“史宾啊,每天吃喝随意,还能出门遛马。我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
刘希听了这话,沉默。
我知道,该轮着我问话了。
我小心翼翼,害怕惊动刘希。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怕徐公子?”
刘希把板凳拖到我的跟前,凑近我说:“徐公子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杀人于无形。”
这一点,我相信。有一点,我很好奇,忍不住问:“那徐公子,喜欢滥杀无辜吗?”
刘希想了想,说:“倒也不是滥杀。只有藐视他的人,质疑他意见的,才会被杀。”
我的额头冒汗:这,这还不叫滥杀?
刘希叹了口气,说:“我们苦口婆心对新来的卫士讲这个道理,可惜,还是有不少人去挑战,惨死徐公子剑下。我知道,能从尉城调来莘城,武艺肯定不赖。可是,自负也得有一定的度,要多听听前辈的意见。”
刘希的话中,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问:“尉城调来莘城?那么锡城呢?”
刘希面露不屑,说:“锡城那么小,人口不足五百,良田不满千亩,哪有什么人可以调来莘城?!”
谈到锡城,我总会想到我的姑母。我有一种预感,锡城贾城主,与公仪夫人关系不一般。
我忍不住问道:“那你认识公仪夫人吗?”
刘希的话,让我更为吃惊。他说:“认识。多年前,公仪夫人来尉城住了一段时间。”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凑近了说:“那徐公子,就是那段时间,被公仪夫人找着的。那会,徐公子就六七岁的样子。我们城主吩咐,要我们和徐公子一起玩。当时,宾主还很不乐意,觉得徐公子太瘦弱了,没有我们健壮。谁能料到,徐公子的武艺有一天会如此精进。宾主家出事前不久,公仪夫人才带着徐公子回了融城。”
这段话,我琢磨了很久。现在徐公子看上去,也有二十七八岁了。也就是说,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公仪夫人出嫁不久,她为何要去尉城?
刘希等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