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笑江山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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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疼,不知如何回答二老的话。总不能说,徐公子找我,就是为了确定我是个有特殊嗜好的人吧?
宾丘舍及时解围,他大叫着,说:“好饿,好饿。我终于感到饿了。快上饭菜。”
饭菜,很快就上桌。原来,他们在等我。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那徐公子,究竟是谁?”
宾丘舍边往嘴巴中塞东西,边说:“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只知道,他负责替公仪夫人收钱。”
老太爷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从尉城来到这,徐公子就存在了。他常常在融城与莘城两边跑。每回来莘城,他总是找莫名其妙的理由,残害尉城的护卫,仿佛跟我们有仇似的。不过,从没见过他杀害莘城人。”
我暗想:莘城人都不出门,想杀连人都见不着,怎么杀?
宾丘舍吃了一会,差不多饱了。他开口问道:“悦公子,徐公子刚才带你去哪了?”
我正想回答,就听见阿阳的声音:“徐公子,你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添副碗筷?”
屋内的三个人石化了。眼睁睁看见徐公子怀中搂着一个美女,走了进来,阿阳尴尬地在后面跟着。
他立住身子,把怀中的美人往前一推,啾啾跌倒在大厅。
只听他笑着说:“舍少爷,你要是喜欢啾啾,就早说。何必等这么久呢?以后,这啾啾就是你的了。”
第一卷 迷乱 第三十四章 喜怒无常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3 10:58:52 本章字数:2501
我、老太太、老太爷、宾丘舍四人出于本能,推开碗筷,站起身,聚到屋子的一角。阿阳也过来,和我们站在一起。
啾啾花容失色,显然没想到徐公子要将他献给宾丘舍。她爬上前,抱着徐公子的腿,哀求道:“公子,求求你,啾啾求求你……”
我看着啾啾如花似玉的娇容,似泣似怨,我见犹怜。若是能长伴宾丘舍身边,啾啾应该是脱离了苦海才对,为何极端不乐意呢?
只听老太太一声惊呼,徐公子皱着眉,抬脚,毫不客气地,就把啾啾踹飞了。
啾啾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三米开外的桌脚上。她满脸痛苦之情,伸手捂住后背撞伤之处。她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搂着自己有说有笑的徐公子,居然会下如此狠手。
宾丘舍在啾啾被踢飞的一刹那,想扑过去救她,却被老太爷紧紧拽住。他们四人中,只有老太爷还镇静着。
老太爷开口道:“徐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公子哈哈大笑,说:“舍少爷迷恋这位啾啾姑娘,我就当做了好事,将啾啾献给舍少爷咯。”
想来,应该是啾啾在徐公子面前邀功,将自己如何迷得宾丘舍七荤八素的事,向徐公子描绘了一番。不曾想,却引来此时之祸。
老太爷稳住声音,说:“我们宾丘家的事,自己会处理,用不着劳烦徐公子你。”
徐公子嗤鼻轻笑,说:“宾丘贾已经死了,你们这群废物,能处理什么事?一个烟花女子,就可以把宾丘舍迷得神魂颠倒,莘城,迟早败在你们的手中!还有他——”
徐公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我,说:“这位所谓的悦公子,什么来头都不知,就敢往城主府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秃发宾的朋友!你们宾丘家,欠着秃发宾什么,应该不用我提醒了吧?”
老太太声音颤抖,说:“悦公子,这,这是真的吗?”
看着刚才,还在为我揪心的四个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于心不忍。
我冲那四人微微笑了笑,然后转向徐公子。我确实不想惹事,可是,若事情惹上了我,我自然不会退缩。更何况,这里是莘城城主府、我公仪家,容不得你徐公子放肆。
我心一凝,勇气遍布全身。我对着徐公子,大声说:“徐公子,我不知道你满口胡言,在说些什么。”
徐公子微微一愣,转而笑道:“我说,你和秃发宾,是好朋友。”
我沉着声,说:“我不认识什么秃发宾!”
徐公子没想到我这会居然否认。之前我的举止,显然已经默认了自己与史宾认识。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那么,请问悦公子,你腰间的令牌,是谁送你的?”
我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史宾!”
这个屋里的其他人,显然不知道,史宾就是秃发宾这一事实。
徐公子语噎,他若说,史宾就是秃发宾,那么,不知者无罪。我若不知,就算他史宾是世上任何一个其他人,与我何干?
徐公子话锋一转,说:“就算是史宾给你的令牌。你明明从毁城来,为何要冒充尉城人?”
我嘿嘿一笑,说:“徐公子,我何时和你说过,我是尉城人?”
从我入莘城以来,我不曾向任何一个尉城人,行尉城大礼。我也不曾说过,我是尉城人。我只是,腰间挂着一块尉城的通关令牌而已。
我继续说:“这块令牌,是史宾送我的。我想出门随便逛逛,史宾说这块令牌可以助我出入各城城门。”
宾丘舍不忍心看着啾啾美人继续受苦,他鼓起勇气,说:“徐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徐公子冷眼扫了一遍屋里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说:“悦公子,你若不希望我在此出剑,就随我来。”
屋里的其他人,已经信了我的话,他们认为我是无辜的。
老太太神情紧张,说:“悦公子,你不要去。”
我暗想,如果我不去,只怕你们会成为陪葬品。
我宽慰地冲大家笑笑,说:“没事,不用担心。他若想杀我,我早就死了。”
徐公子见我迟迟不动身,冷哼一声,说:“话真多,怎么,怕了?”
我走近他,轻笑一声,说:“也许该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徐公子瞥了一眼我,再次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
我再次跟在他的后面。我想,不会还去畔花楼吧?
徐公子带着我,在莘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他好像对这里的布局十分熟悉。终于来到一片空地上,他收住了脚。
我戒备着,犹豫着,要不要做打架的准备。
我一个发愣,徐公子不见了。他的声音从地下传来:“站着发什么愣呢?下来吧。”
如今正是太阳已落山时分,光线不是很好。我定睛一看,隐约可见,大地开了个口子。一会,有光线透出。我终于看清了,这里有地窖。
徐公子的声音,再次恶狠狠地响起:“快点下来!”
喜怒无常的男人,不好惹。
我乖乖下了楼梯。上面的开口,也合上了。不过,并不觉得压抑,可见地窖设计得好,十分透气。
我惊讶地发现,这里正儿八经是一客厅。客厅尽头,隐约可见卧室。
徐公子还挺能享受生活的,这里别有洞天。
房间布置得简单又不失情致。简单,是因为这里没有太多的颜色混搭,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品。情致,是因为这里的桌椅,质地优良,雕刻精美。
我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精美刺绣,吸引过去。绣着一条蟠龙,龙的鳞片,在油灯的照射下,泛着金光,宛若活着。
徐公子说:“悦公子,坐。”
他坐在椅子上,在兀自温酒。
我过去,隔着一个茶几,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因为一共,就只有两把椅子。
徐公子自顾自笑着,不知在笑些什么。不过,他的笑容和煦,并无恶意。
第一卷 迷乱 第三十五章 美酒在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3 10:58:52 本章字数:2661
黄梨花木制作的茶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黄梨木很少有,除了公仪家,几乎没有谁家会用来做家具。一般人家都用红木制作家具。公仪家,却偏爱黄梨木。
有那么一刻,我对徐公子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徐公子嘴角含笑,忙着温酒。
茶几上,摆着一整套的青铜温酒工具和一个大大的酒瓮。
架好的支架上,放着一个盆清水,清水中,有一个小型酒壶;支架底下,炭火已经烧红。
水慢慢沸腾了。徐公子取走酒瓮的盖子,用勺子,从酒瓮中连舀两大勺酒,倒入酒壶中。
这个过程中,徐公子的手,一直探着酒壶的温度。
酒香,慢慢在空气中漾起。
过了一会,徐公子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又新舀了两大勺酒入酒壶,再次温酒。
看他的手法,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与公仪家有关系。这种温酒方式,自从我家出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
徐公子端起酒杯,说:“请!”他先喝了一口。
我盯着他,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看我不动弹、双眼看着他,笑着说:“我并没有恶意,约你来此,仅为喝酒。”
我回答:“你我并不认识。”
徐公子淡淡一笑,说:“你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吗?”
我回答:“不错。”
在我看来,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也都会有理由。就算徐公子杀人,看似没有理由,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徐公子见我固执,便说:“因为你和秃发宾的关系。”
我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徐公子小酌了一口酒,说:“你不需要知道具体究竟是什么,理由给你了,喝吧。”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入口,醇厚甘爽。是糯酒,它用糯米加水密封,深埋地下至少十年,才取出来。这是莘城的特色酒。它的做法讲究,成功率很低,无法大面积推广。莘城每家存的酒也不多,只有特殊的日子,才会取出来。
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仰脖子,喝了一整杯。
见我酒杯见底了,徐公子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也帮我满上。
有一件事很奇怪。徐公子给我的感觉,很平和,没有丝毫的压力。在畔花楼冷场喝茶不觉得尴尬,在这里喝酒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糯酒的特点之一,就是后劲足。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挺好喝,之后,必会醉倒。若是喝得急,更容易上头。
我知自己酒量不好,不敢贪杯。后面两杯,我不敢喝得太急,可因为第一杯喝得太急,还是晚了。
三杯酒下肚,我感觉后劲上来了,脸烫烫、头晕晕。
徐公子提起酒壶,想给我继续添杯。
我用手拦住自己的酒杯,说:“徐公子,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不能再陪你饮了。”
徐公子拉开我的手,说:“怕什么?一醉方休。”兀自给我满上。
醉?还是算了。
我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真的醉了。站立不稳,脑袋晕乎乎的。
我往前走了两步,差点跌倒。
徐公子放下酒壶,过来扶我,说:“不是吧,你的酒量真的这么小?才三杯就醉了?”
我推开他,兀自又走了两步,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卧室,毫不客气,就摇晃着往里面走。
徐公子吓了一大跳,想过来拦我,被我一手推开。
我卷着舌头,说:“徐,徐公子,离我远点。小,小心我,吐你一身。”
徐公子脸色都变了,离我远远地,眼睁睁看我进卧室,霸占了他的床。
床软硬适中,躺着很舒服。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床上蜷缩着。不远处,徐公子在椅子上坐着,身子趴在茶几上。空气中还残留着酒香。
我揉了揉太阳穴,下床。徐公子听见声响, 立马惊醒了。看他如此警觉,我不由地升起一丝同情。在自己的地盘,还这么警觉;连自己的小屋,也要藏在这地底下,只怕是仇敌太多了。
徐公子抬起头,朝我笑得十分怪异,说:“悦公子,你是不是习惯了爬上男人的床?”言外之意很明显,指我与史宾的关系。
关于这件事,我很好奇。
我过去,在昨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说:“徐公子,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和史宾关系非同一般啊?”
徐公子贼贼一笑,道:“因为你自己告诉红姨说,有特殊嗜好。而且,你看见啾啾,并没有被她迷住。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有秃发宾的令牌。”
我笑着回应说:“我之前说了,这令牌是史宾送我通关用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徐公子呵呵笑着,说:“你不知道,令牌是跟着人走的吗?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如此文弱,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秃发宾。令牌离身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死了;还有一种——”
徐公子顿了顿,说:“是送给自己心爱的人。”
我哈哈大笑,说:“徐公子,想不到你还挺有趣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要走了。”
徐公子拦住我,说:“你不能走,酒瓮的酒还没喝完呢。”
和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