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猎爱无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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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兴趣？
答案无从知晓，因为还没等他找到答案，她就狠心地转身离开了。
不给他任何留下她的可能，不给他任何继续努力的空间，甚至连后悔内疚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就那样……消失在他面前。
——库洛洛·鲁西鲁，2002年夏，亚拉消失后两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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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流星街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像披上了一层灰纱，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小时候他被家里人丢弃的时候，总是喜欢望着这片灰色的天空思考问题。
思考的什么呢？时间太久，他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记忆深处有个笑容浅浅的少女总爱搂着自己望着窗外，指着拿永远只是灰暗的天空，用轻柔婉转的语调对他讲：“外面的天空其实是五颜六色的。雨过天晴的蔚蓝，像我的眼睛一样，纯洁干净，清澄透彻；醉日融金夕阳西下的傍晚，橘黄、赤橙、铺满了整个天空，看起来像锦缎一样好想让人摸一把；而我最喜欢就是碧空万里，一朵云也没有……”
那个时候他总会想，这个女人得了臆想症，而且无可救药了。
他明明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她竟然说成是五颜六色。
但身家性命在人家手里，面对有着怪癖的强者又打不过人家，所以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口。
后来她教他远程格斗，教他临危不惧，教他迷惑敌人，教他把握时机，教他当机立断，教他该狠心时就要心狠手辣。
他在她耐心的教导下从一开始的只想着抢到食物填饱肚子，到后来有意识的选择想要的，丢弃无用的。
慢慢的他喜欢上了看书，每当他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读书的时候，她总会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他，眼神诡异，表情古怪，仿佛掺杂了无穷无尽的感情，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随风飘散。
那其中包含有太多他不懂的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懂。因为心底有种直觉告诉他，那个答案肯定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再后来，她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纸片说他们会再见面，并且要他去寻找同伴。
同伴，呵呵……多么讽刺的词语啊。她认为在她无情转身后，他还会去相信任何人吗？连用生命去保护的感情都能毫无留恋的抛弃，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是值得信任的？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逆十字并不是背叛的象征，而是代表了忏悔和救赎。
那个时候他总会情不自禁的摸上额头上的逆十字图案，心底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儿。
脱口而是，“亚拉，你信神吗？”随后觉得好笑，低下头继续苦读。
可意外的，得到了她的回应，“我相信神的存在，但我不信神。”她愣了下，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嘴角抽搐了很久，背过身去咳嗽了几下，佯装镇定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笑。
“什么意思？”他压下心底的疑问，皱着眉头问。
她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下，纠结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觉得吧，神就是那种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心存怜悯却袖手旁观的无量之辈。我相信神的存在，但要我把神当作一种信仰当作最高的精神领袖来崇拜还是做不到。神是存在的，人类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视线之下，只不过是他懒得去处理罢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最后一句话显得那样突兀而格格不入，和之前脱口而出的流利成都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当时他只是狐疑她会说的那么坚定，并没有去深思背后潜藏的意义。
直到他去找她，每次都在快要碰触到她的时候被她逃走，他才开始怀疑……说不定这个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还是大大的只针对他的衰神，要不然为什么找了那么多次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她？
飞坦听完他的话后很不给面子的冷笑了一阵，一拉衣领闯了出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团长你抽风了吗”，搞得他哭笑不得，再也没对团员提过那些事。
最后，当历尽千辛万苦与她再见的时候，他用计留下了她，还趁她不备的时候得到了她。
那个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满满的幸福感觉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膛。
抱着她就像拥有了一切，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让他食髓知味，爱不释手。
他也想过她会反抗，会愤怒，会生气，说不定……还会恨他，但他算来算去没算到她会选择离开，消失在这个世上，从此再也不相见。
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钻石戒指，他升起一种想要毁掉它的冲动。
她竟然背叛了他，在他不知道的日子有了别的男人！
那种愤怒让他差点克制不住，醋意当头直截了当地推倒了她。
听她在自己身下啜泣喘息，小脸梨花带雨的充满哀求，他竟感到欣慰，欣慰她没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让别人碰她。
而命运就在那一夜发生转折，和16年前一样，错过，错过，总是错过。
16年前烧毁了整个城镇，16年后，她来到自己面前寻求真相。
她愤怒的指责他，哭泣，流泪，失望，最后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魂不守舍。
他感到不安，用能力禁锢她，囚禁了她。
可他没想到，这样的做法更加刺激她，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她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人。
当身穿黑红相间的奇怪服饰，破空而出的异次元魔女出现时，最爱说冷笑话的芬克斯也吞咽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感到恐慌，感到无助，那种伸出手什么也抓不到的虚无感让他不安。他拉住她，低声下气的求她，用爱的名义拴住她不让她离开。
而她……目若枯井的望着他，眼中不含一丝感情和温度。
“再见了，库洛洛。”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却如一颗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心上。
“如果爱我就放我自由，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止住了，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是的，他后悔了。她用记忆和念能力交换离开了这里，就在他眼前，而他……无力阻止。
那种无力和无助让他险些崩溃，百感交集一齐涌上心头，他甚至产生一股想大肆屠杀的心情。
他多想开口让她留下，哪怕她不情愿，也想留下她。
可她……最后还是离开了。
……
……
……
离开就离开吧，可为什么……还要让他记得她？
自私的人啊，看似坚强却比任何人都脆弱。连流星街的孩子都比她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摸了摸耳朵上的宝石蓝耳环，库洛洛情不自禁望了望天上。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么从天而降，掉落在自己面前，离他不远的地方。
她没有注意到他，他却在暗中观察她。
看到她被一群男人围攻，他觉得好笑想要拔腿就走，却惊讶的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阵男人痛苦的吼叫声，而她……就那么蔑视众生的站在顶端，高贵骄傲的神态像是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里。
那样的眼神是自己亲手摧毁的，得不到就毁灭，他舍不得杀了她，就只能囚禁她。可不想，平生第一次不按理智行事造就了他一生最后悔的回忆。
她离开以后，他抱着期望，心存期待希望她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伸出手对他说，“我叫亚拉·御常夜”。
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团员们都看不下去找借口出去发泄了，他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是时候该放弃了。
放弃想她，放弃找她，放弃对她的一切感情，把她从自己的脑海中彻底抹去，然后重新做回那个胡作非为的幻影旅团团长。
然而……说着容易做着难，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深刻的回忆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爱你，或者毁灭。
他选择了前者，却招致了更加深沉的毁灭。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在一起吧，没有曾经就不会有现在，没有动心就不会有伤心。
可是……从她笑着抱起自己让他叫她姐姐的时候，从她半夜搂住他给予他温暖的时候，从她挡在自己面前血流如注的时候，从她转身离开不留半分情面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故事真的就此告终了吗？他不甘心。
逆十字在他看来并不是忏悔，更不是救赎，如果有救赎的话，为何要在拯救他的时候抛弃他？如果是忏悔的话，为何要在他动心的时候打击他？
逆十字不是忏悔，不是救赎，而是……背叛。
不是神背弃了他们，而是他们背弃了神。
如果是神夺走了她，那他就去向神要；如果是恶魔夺走了她，那他就去向恶魔要；如果是时空夺走了她，那他穿越时空也要找到她！
亚拉·御常夜，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忘了我的！你给我带来的伤痛，带来的感情，穷尽我一生我也要还给你！我会让你知道，蜘蛛不是那么好惹的生物！而我，更不是会心灰意冷的人！
071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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