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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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用身子不适做借口,推掉陪朕出席今夜的宴席!”
南宫楚歌微眯着眼,危险十足的盯着野北。
说话的语气,确定无比。
如野北所料,在他心里也锁定了动手的人。
那个人,就是野北!
听着南宫楚歌的话,野北的唇闭得更紧了。
事到如今,再没有解释的必要。
就是解释了,南宫楚歌也不会相信。
因为人的心永远都是偏的,他的心里没有她,偏袒的也不可能是她。
沉默中,南宫楚歌抬眼看了看,视线最后停留在野北的枕边。
明媚的烛光下,那把朴实无话的冷霜刃依旧发出深深寒光。
沉吟了片刻,南宫楚歌伸出手,拿起枕边的冷霜刃,手腕跟着同时翻转。
指尖用力处,冷霜刃冰冷的利刃贴着野北的支撑着身子的手掌而过,直没入床榻木板里。
南宫楚歌站起身子,低垂眼睑看着沉默不语的野北,清冷的话一如冷霜刃的利刃:“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用你的血救活她,这一次朕也放过你!”
花好月圆杀人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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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站起身子,低垂眼睑看着沉默不语的野北,清冷的话一如冷霜刃的利刃:“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用你的血救活她,这一次朕也放过你!”
这句话,让野北的眼眸顿时冷冽。
直视着南宫楚歌,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双明显的疯狂嫉恨的眼。
还有,容玉充满恨意的那句话。
“我会让他把你最后的血给我喝下,我要你帮你父王欠我的,全部还给我!”
她的身子,在这段时间已经到了将近灯枯油尽的地步。
再来一次,结果会是怎么样?
“王若是想杀我,尽可以动手!”
说话时,野北眼里杀意凛然:“你的要求,恕不答应!”
由爱产生的心痛,此时全部都变成了杀意。
容玉想要她的命,南宫楚歌一样想要她的命,不过说得好听而已。
南宫楚歌在这个时候逼着她把供血给容玉解毒,明明就是还当她是傻子。
不过就是想着哄着她的血而已。
看着野北猛地抬头冷眼对视的模样,南宫楚歌心里怒意更甚。
该死的女人!
难道,她就那么不知好歹!
他都已经退到这一步了,只要容玉不死,这个事情他都可以一笔勾销。
而她
拒绝得那么干脆!
怒意中,南宫楚歌身子前倾,近距离的和野北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冷眼对视着。
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从嘴里吐出来:“朕给你一刻钟,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朕就亲手把”
一道寒光,从床榻由下而上闪出。
南宫楚歌话还没有说完,野北反手拔出冷霜刃,恨而准的往他的颈部割去,神情决绝,落刀无悔!
花好月圆杀人夜【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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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话还没有说完,野北反手拔出冷霜刃,恨而准的往他的颈部割去,神情决绝,落刀无悔!
这一刀,在最开始听到南宫楚歌欺骗的时候,野北想过。
可是那些杀戮的心思,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
除了她目前的状况和实力无法做到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如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一样,野北也第一次决定放过一个如此对她的人。
只想着想办法出宫之后,永不相干。
但现在,终究在退无可退。
看着那到骤然亮起的寒芒,南宫楚歌眼眸也是一冷。
侧身,及时闪避过野北手里寒芒,手掌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指尖触碰到野北腕部肌肤时,颈部才是传来刺痛的感觉。
虽然及时避开野北这毫不留情地一刀,但也只是避开要害而已。
冷霜刃冰冷的寒刃,还是在他的颈部拉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颈部要害传来的刺痛,让南宫楚歌几乎是本能的,捏着野北手腕的指尖也猛地吐劲。
骨骼断裂发出来的脆响声,骤然响起。
野北指尖握着的冷霜刃,跟着颓然脱手,冰冷的寒刃直直跌落到地。
利刃和地面发出来的撞击声,让南宫楚歌才恍如梦醒,抓住野北的手指,缓慢松开。
血珠快速的从南宫楚歌的伤口处渗出,凝聚滴落到他抓着野北手腕的手背上。
在南宫楚歌比常人更为白皙修长的手背衬托下,殷红的血珠更是触目惊心。
血珠滴落到南宫楚歌手背的时候,野北额头上的汗珠,也滴落到了床上铺着的柔软被褥上。
不断翻涌的胸腔,和手腕的剧痛,都让她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野北脸上神情却是半点不变,直视着南宫楚歌的眼,嘴角缓慢往上勾勒出一道完美弯弧。
花好月圆杀人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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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脸上神情却是半点不变,直视着南宫楚歌的眼,嘴角缓慢往上勾勒出一道完美弯弧。
昂头傲视着南宫楚歌那张绝美的脸,悠悠开口:“我说过,王最好还是杀了我!”
用笑容,把一切的伤痛,不管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痛,全部掩饰下去。
听着野北的话,南宫楚歌眉头顿时皱紧。
垂眼,看着不断从颈部滴落到白袍衣襟上的血花。
再抬头看着野北决然的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杀?
还是不杀?
或者,依旧是舍不得杀?
半响之后,南宫楚歌突然失笑出声。
这问题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用考虑。
容玉那里,必须要野北的血才能救活。
不论如何,他好不容易把容玉治好,在太多事情还没有明白之前,容玉不能死!
打定主意,南宫楚歌勾唇慵懒一笑。
伸手取出袖子里的白色丝巾,缓慢的擦拭掉自己指尖的血色。
跟着把染着血的丝巾轻轻放到桌子上,低柔开口:“朕说过,只要你用血救活她,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
低垂眼睑,避开野北杀机盎然的眼。
“一刻钟之后,朕进来拿血!”
随手在丝巾上轻弹一下:“若没有,朕就用这根丝巾送你走!”
话音落下,走到床边弯腰俯身拾起跌落在地上的冷霜刃,轻轻的放到野北身边。
硬起心肠,再不看野北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到了门边,脚步猛地一顿:“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没有选择,但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把血交出来,以后才有活着杀死我的机会!”
花好月圆杀人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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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边,脚步猛地一顿:“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没有选择,但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把血交出来,以后才有活着杀死我的机会!”
话音落下,也不回头,直接抬脚跨门而出。
背对着野北,站在中秋明月中。
野北看着南宫楚歌修长的背影,缓慢的把视线收了回来。
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坐直身子。
侧目,看着以前放在床头用来盛血的白瓷盏,嘲弄的勾了勾唇。
南宫楚歌对她用的心,还真的也不少。
最起码,把她的性格已经摸得透彻!
哪怕只有一成的机会,她也会博一把。
活下去!
然后让现在这样对她的人活不了!
野北深吸一口气,把胸腔翻涌的气息努力压平。
伸手取过床边几子上的白瓷盏,盘膝放好。
抬眼,微眯着眼,看着背手站在寝宫外的身影,眼眸逐渐决绝。
她一定要活下去!
毫不犹豫的用另外一只手抓起手边的冷霜刃,对着胸膛刺落。
抬起手,把冷霜刃掷到床边一偶。
闭目,感觉着体内最后残留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随着鲜血从心口的伤处流出——
感觉到凌厉的杀气逼近,野北的眼眸猛地睁开。
伏在床上的身子,却不动,静静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银色月光,从另外一个方向的窗户撒落进来。
月已西沉、
寝室中,依旧一遍狼藉。
在这个凤翔宫的侍女,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南宫楚歌手里那扇门造成的混乱,到现在都还是没有人打扫。
少了一扇门的门边,一个婀娜身姿缓慢的踏入房里,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往野北的方向查看。
花好月圆杀人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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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扇门的门边,一个婀娜身姿缓慢的踏入房里,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往野北的方向查看。
进来的人,当然是烟云。
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杀死野北!
做下那些事情后,想不败露最好的手段就是斩尽杀绝。
连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不能留。
更不可能留给野北有机会调养好身子。
烟云走进房间之后,却因为平时的惧意,还是不敢轻易上前。
犹豫了一下,在夜里突然失笑出声。
在之前,野北的身子就已经差不多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在加上之前那一盏鲜血
想到这里,烟云的行动也就大胆起来。
回眸往寝宫外看了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早就浸透水的麻布,快步往野北的方向走去。
站定,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紧闭着眼,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的野北看了好一会儿,无声笑笑。
抓着麻布的手,闪电般往野北嘴鼻处捂去。
轻而易举的捂紧后,烟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野北,勾唇一笑。
手指用力压紧,说出来的话却轻飘:“你说对了,我的确没资格吃醋,但是我却能活着,永远陪在他身边”
话还没有说完,烟云的瞳孔突然缩小。
野北紧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
在那双眼里,满含着显而易见的嘲弄笑意。
这个不可能的现象,让烟云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坠入了冰窟。
黑夜里,寒光骤起。
野北反手抓着冷霜刃,快速划过烟云压在她身上的手臂,身子紧跟着往床里挪开,避开烟云断臂处的殷红鲜血。
花好月圆杀人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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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反手抓着冷霜刃,快速划过烟云压在她身上的手臂,身子紧跟着往床里挪开,避开烟云断臂处的殷红鲜血。
一刀划出,野北自己也跟着怔了一下。
这个身子
仲怔只是一瞬间,野北身子跟着凌空腾起。
半蹲在床上,噙笑看着捧着断臂,被这个不可思议的情况弄得魂飞魄散的烟云。
“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不用装了!”
挑了挑眉,悠然开口:“你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这句话,让烟云的神志顿时清醒过来。
下一刻,脚尖猛地往地上一点,急速往后退去。
野北静静看着烟云的动作,勾唇冷冽一笑。
等着烟云已经退到门边,抓着冷霜刃的手腕猛地翻转。
寒刃脱手而出,疾追上烟云。
清冷寒光消失的同时,烟云往后急退的身子,在半空中也是一僵。
低头,看着整个利刃准确无误没入胸膛的冷霜刃,连惊恐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所有生息都已经停止。
野北缓慢的在床上站直身子,抬脚下床。
踏上床边的鞋子,缓步走到门边。
弯腰俯身从烟云胸膛里拔出冷霜刃,回眸看着狼藉一遍的寝宫。
目光在寝宫每一个角落扫视一圈之后,决然扭头,大步往外走去。
徐徐夜风迎面吹拂,带起野北嘴角笑意。
烟云和容玉两个人,只怕一辈子都想不到,本来是害她的阴谋,却帮了她最大的忙。
身子里最后残留的真气也一并随着血流出去之后,那些压抑不住的气流,也自然而然的消除。
现在的她,虽然失去了花两年时间辛苦修炼的真气,但是,在原来那个时空,她也一样没有真气。
花好月圆杀人夜【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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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虽然失去了花两年时间辛苦修炼的真气,但是,在原来那个时空,她也一样没有真气。
在那个时空,她还不一样是叱咤风云,魔一样的女佣兵!
走动时,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剧痛。
那是被南宫楚歌之前捏裂了的腕骨发出来的痛。
看着南宫楚歌把她那可以做药的血端走之后,野北勉强支撑精神,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找东西把自己的手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