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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第78章

小说: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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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皆有死,”我说道,“我觉得那就是一种结束。”

  考贝克重重哼了一声,“那倒是;但你啥时候见过有个人是在正好该死去的时候完蛋的?算了吧,人生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有些家伙还没赶上享受生活的乐趣就玩完了;有些家伙是在活得还挺得意的那阵子蹬腿儿的。也有些人,虽然一切都已经泡了汤,却还活在这个世上。”

  自那以后,每当我一个人呆在塔顶、腿上伏着温热的“松鼠”,一旁还搁着一杯酒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考贝克的那些话,以及他说话时那种沉重的语调,他那嘶哑的、却温柔得奇怪的嗓音。他,考贝克,并不是个聪敏的人;但我觉得那个晚上他倒是道出了几分真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那种消沉的、现实主义的态度,正是能够消解种种奇思异想的唯一药剂。

  然而,我毕竟不是考贝克,我也不可能变成他那样的人。尽管我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我还是不能照他说的那样去生活。

  一个炎热的下午,我脱了上衣,身上只穿一条毛边短裤,腰间挂着箭筒,在塔外练习射箭。薄暮将至,我得为今晚的森林夜狩作些放松练习——那个时候,我也像那些“梦蛛”一样,是夜晚工作、白天休息的。光脚踩在草上的感觉十分舒服;那张银木弯弓也显得格外称手;我射得非常顺利。

  忽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异声。我扭过头,向海滩那边望去,发现一辆暗蓝色的空中飞车正匆匆掠过东边的天空。准是杰利,我敢肯定。我是从那辆飞车发出的声音上判断出是他的。打我们俩认识起,他那辆空中飞车就一直在喧闹不休。

  我扭转身,背对着他们,动作平稳地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一箭,就射中了靶心。

  杰利把车停在了塔基边的草丛里,离我那辆车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克莉丝托也在车里,苗条,庄重;午后的阳光在她金色的长发上闪烁。他和她钻出车门,开始向我走来。

  “别站在箭靶附近,”我一面对他俩说,一面搭上另一支箭,然后拉紧了弓弦,“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说话间,那支箭已射中箭靶,“嘣”地一声振动不止,打断了我的问话。

  他俩绕到了一旁,“有一次你说起过,在飞行时发现了这个地方,”杰利说道,“我俩找遍了杰米逊港都不见你的影子。我琢磨或许能在这儿找到你。”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手背在身后,模样一点儿也没变:大块头,黑头发,红光满面。克莉丝①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轻挽着他的手臂。

  【① “克莉丝”是“克莉丝托”的昵称。】

  我垂下弓,转身面对着他们:“原来如此。好吧,你们找到了我。可为什么呢?”

  “我为你而担心呢,乔尼,”克莉丝托柔声说。但当我直视着她的时候,她避开了我的眼睛。

  杰利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仿佛她是他一人所有似的;我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突然翻腾起来,“一跑了之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他对我说;他的声音中似乎掺合着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情感:既有旧日相识的关切之情,又有一股屈尊俯就的自得之意——前段日子,他一直是这么对待我的。

  “我没有一跑了之,”我说,几乎大叫起来,“真是见鬼。你们根本不该来这几。”。

  克莉丝托望着杰利,看上去十分悲伤;很明显,此刻,她也突然怀有了和我差不多的想法。但杰利对此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头。以我看,他从未明白过我之所以说了那些话、或是做了那些事的原因;每次我俩谈到这个话题(这种情况是非常之少的),他只会略带茫然地告诉我,u如果换了他,他将会如何行事。这也难怪,我和他的“角色”毕竟已发生了“换位”。在他看来,若是有人在相似的境遇下竟会霄不同的举动,那倒是件大可诧异的怪事。

  他皱着眉头的神情并没有令我不悦。但是,他说的那句话却已伤害了我。整整一个月,我一直在这座塔楼里过着“自我流放”式的生活,竭力使自己能对已发生的一切泰然处之;要做到这一点,可运不是件容易的事。克莉丝托和我曾经相处了那么久——几乎将近四年——我们曾一起来到“杰米逊之世界”①,一同试着对在鲍尔德②找到的那些不同寻常的史前银器、石器进行跟踪研究。我一直都爱着她,甚至在她已离我而去、和杰利好上之后仍然爱着她。在我心情不错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当初完全是在一种高尚、无私的冲动驱使之下离开杰米逊港的。我只希望,克莉丝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但只要我还留在那座城市,她是不可能生活得开心的。我心灵上的创伤实在是太深了,而我偏偏又不善于掩饰这一点;如果让她再见到我,她准会感到歉疚,而这种歉疚会毁掉她和杰利好上后那份新的兴致的。所以,既然她狠不下心来和我彻底断绝往来,我觉得应该由我自己来主动地迈出这一步。这完全是为了他俩。这完全是为了她。

  【① 这是这个外星球的名称。】

  【② 这是另一座外星城市的名称。】

  在我心情不错的时候,我就会向自己如此这般地解释上一番。然而,每当我心情灰暗、陷入自厌自责的时候,这套似乎人情人理的说法就全然站不住脚了。这一切真的是促使我离开那座城市的原因吗?或许,我之所以要离开那儿,仅仅是出于一时的、不成熟的怨愤,既是为了伤害自己,又是为了以此来惩罚他俩——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由于想要报复他人而萌生了自杀之念?

  我真的不明白。整整一个月来,我的想法变了又变,竭力想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再决定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我多么想把自己设想成一位英雄,一位甘愿为了所爱的人的幸福而作出牺牲的英雄;但是,杰利说的那些话却清楚地表明,他可不是这样来看待这件事的。

  “见鬼,你干吗非得搞得这样一惊一乍的?”他说,一副固执己见的神情。他大概一直想使自己显得大度、达礼一些,不过,由于我不愿迎合、不愿抚平心头的伤痕使大家和好如初,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这一点使我更加不快了;要知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一切该考虑的因素都——考虑到了;虽说事实并非如此,我也不愿放弃原来的这种想法。

  看来,杰利是打定主意非让我回心转意不可;甚至我那蔑视的一瞥也没能让他知难而退,“我们俩打算一直呆在这儿,把事情和你讲个明白,直到你最后同意和我们一块儿回到杰米逊港为止,”他说道,语气中透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劲儿。

  “简直胡扯蛋,”我一边说,一边猛地背转身去,从箭筒里又抽出了一支箭。接着,我搭箭、拉弓、松手,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在一派仓促之间完成的。结果,这支箭非但没有射中目标,反而射偏了足足一英尺,深深插入这座破败的塔楼那松软的灰色砖石之中。

  “这到底是啥地方啊?”克莉丝问道,一边打量着这座塔楼,仿佛才刚刚看到它似的。或许,她真的是刚刚才注意到这一古老的建筑物——毕竟,我的箭正插在砖石里,这一景象的确是挺扎眼的。不过,更为可能的是,她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好让杰利和我之间的这场争论平息下来。

  我再次垂下弓,走向那些箭靶,把射出的箭——收回来,“我也吃不准这儿到底是啥地方,”我说,情绪有点平静下来,急于接过她刚才的话头,“我想,它可能是外星生命建造的一座嚓望塔。‘杰米逊之世界,从来没有被彻底勘察过。这儿很可能一度存在过有知觉的外星生命。”我又走向那座塔楼,从砖石里拔出了最后那支箭,“这个星球上说不定依然存在外星生命。我们对那片大陆上的情况仍然知道得很少。”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看法,我得说这真是个他妈的晦气重重的地方,”杰利插嘴说,一边审视着这座塔楼,“看它这副样子,天知遭它啥时候会倒下来。”

  我朝着他困惑地微微一笑,“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根本就啥也不在乎了。”这些话刚出口,我就立即后悔了;克莉丝明显地退缩了一下。这正是我留在杰米逊港的最后几周内发生过的情形。那时,无论我怎么试,我似乎都只有两种选择:或者对她撒谎,或者使她难过。我对这两种选择都不中意,因此我才独自来到了这里。可是,现在他俩竟然也跟着找到了这儿;所以,当初那尴尬的一幕只能再重演一次了。

  杰利大概还想再说一句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松鼠”已经从草丛中间跳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向克莉丝托跃去。

  她微微一笑,半蹲下身子。一眨眼功夫,“松鼠”已经扑到她跟前,舔着她的手,吮啮着她的指头。很明显,“松鼠”感到很快活;它喜欢塔楼附近的生活环境。在杰米逊港的时候,它可没有这么多的活动自由,因为克莉丝托老是担心它会迷路、会被狗儿追赶、或者被当地的顽童吊起来取乐。可在这儿,我听任它随意到处溜达,这也正是它所喜欢的。塔楼内活动着许多“鞭鼠”,这是当地一种土生土长的小动物,长着一条没有毛的尾巴,其长度财是身体的三倍。如果被这条尾巴扎到一下,会有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但“松鼠”可不管这些,尽管有时它也会因为被扎疼了一下而生气。它特别喜欢悄悄地潜近那些“鞭鼠”,“松鼠”总是以为自己是个出色的猎手;要知道,寻觅到一碗猫食的踪迹并不需要什么技巧,但是,潜近那些“鞭鼠”可就不同啦。

  算起来,在我和克莉丝相遇之前,“松鼠”就跟着我了。不过,我俩还在一起的时候,克莉丝一直很喜欢它。我常常暗自怀疑,假如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松鼠”,说不定克莉丝早就跟着杰利走了。其实,“松鼠”长得并不漂亮:它纤小、瘦弱,甚至有些邋遢,长着一对狐狸似的耳朵,毛皮呈灰褐色,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比身子足足大了两码。那位阿弗伦①的朋友在把它送给我时,曾经面色严肃地告诉过我,它是一只基因猫和一只肮脏的街头野猫的私生后代。然而,即使“松鼠”真的能明白它的主人的心思,它也不会为此而费神的。当它需要抚爱的时候,它就会爬上我正在读的那本书,把书撞到一边,再轻轻啃啮着我的下颏。可是,在它宁愿独自待着的时候,再去抚爱它就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① 这是另一座外星城市的名称。】

  克莉丝托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着“松鼠”;而“松鼠”则追着她的手吸着、嗅着。此时的她,瞧上去仿佛又是我昔日的心上人了:我们曾经相伴而行、彼此倾心相爱,也曾经长谈不倦、每晚同枕共眠。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我想我当时禁不住微笑了:往日情缘虽已了结,此情此景依然令我心头荡漾起阵阵不无阴影的欢乐。我感到,既然他俩大老远地来看我,把他俩撵走未免太令人寒心。克莉丝仍然是克莉丝;至于杰利,既然克莉丝爱他,想来他也并非那么讨厌。

  我无言地望着她,此时此刻,我突然拿定了主意:我要让他俩留在这儿。谁知道这几天内会发生什么事儿呢,“天快黑了”,我听见自己在说,“你们俩不饿吗?”

  克莉丝抬起头,一边逗着“松鼠”玩儿,一边微微一笑。杰利点了一下头:“不错,是有点儿饿了。”

  “好吧,”我说道,径自越过他俩向塔楼走去。在入口处我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示意他们俩跟我一块儿进去:“欢迎来到我栖身的这片废墟。”

  我扭亮塔内的几处火炬式灯,开始动手做饭。我的储藏室中备有丰富的食品;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靠林中狩猎为生呢。我冻上了三只大“沙龙”,就是杰米逊港的渔人总在不倦地捕捞的那种银色的贝类动物,并为他俩端来了面包、奶酪和白葡萄酒。

  我们三人边吃边谈,气氛显得既彬彬有礼,又小心翼翼。我们谈到了杰米逊港的一些共同的朋友;克莉丝托告诉我,她收到了我俩在鲍尔德认识的一对夫妇的来信。杰利则聊起了政治,说杰米逊港的警察正在打击“梦蛛”毒液的走私活动,“市议会正在赞助消灭‘梦蛛,的杀虫剂的研制工作,”他告诉我,“依我看,对靠近海岸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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