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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第22章

小说: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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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感觉好多了,但是我还是对那些因为我不聪明而老是嘲笑、戏弄我的人感到有些恼火。当我变得像斯特劳斯许诺的那样聪明,智商值有68乘以3的时候,我就能同常人一样:人们就会喜欢我、友好地待我了。

  我不清楚何之所谓智商。耐缪尔大夫说智商是用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程度的,就像药店里用来称重量的秤一样。但是在这一点上斯特劳斯大夫与他分歧很大,在他看来智商根本不是用来衡量智力高低的;智商只能表明你能达到多少聪明,就像量杯外壁的刻度,只有你把东西装进量杯后才能使其具有实在意义。

  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给我做智力测试的,研究阿尔杰农的布尔特,他说两位大夫全锗了。(他是在我保证不把他说的话告诉两位大夫后才这么说的。)布尔特说智商能衡量包括你已学会的一些东西在内的许多不同的东西,不过这根本没什么意思。

  我还是没弄懂智商这东西,只知道我的智商值很快就要超过200了。我不想说什么东西,但如果他们也不知道智商是什么、来自哪里,我就不明白他们会有发言权。我弄不清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的智商是多少的。

  耐缪尔大夫说明天我得做一次罗夏测试看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那是啥玩意儿。

  4月22日

  我弄清了所谓的罗夏测试是怎么一回事。这测试手术前我做过,也就是那个溅满墨迹的硬纸片的测试,给我做测试的也还是原先的那个人。

  那些墨迹吓得我要死。我知道他要叫我找我找不出的那些图案。我暗自问自己是否有知道隐含其中的图案的途径存在。或许压根儿就没什么图案。或许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伎俩,看看我是否笨到拼命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对他感到恼火。

  “好了,查理,”他说:“还记得吗?你以前看过这些卡片。”

  “当然记得。”

  从我讲话的口气中他察觉出我有些生气,这让他好生吃惊。“当然,你能记得,现在我想让你看这个,你认为这会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卡片上你看到了什么,别人能从这些墨斑里看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告诉我你能看到什么,其中的东西又让你想起了什么。”

  我有些震惊。他问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是说那些墨斑中并没有图案隐含其中?”

  他皱了皱眉头,拿下眼镜说:“什么?”

  “图案,隐含在墨斑中的那些。上次你跟我说别人都能看到那些图案,而你也叫我找那些东西。”

  他解释说上次他只是讲了些与今天讲得极其相似的话而已。

  我不相信他的话,怀疑他为了拿我开玩笑而故意在误导我。不会得逞的——我会那样弱智吗?

  我们慢慢地把卡片全看过了。其中一张看上去像是两只蝙蝠在抢什么东西。另一张则像是两人在击剑。我想象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想我有些离谱了。不过,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不停地翻来倒去地看,甚至于瞧瞧卡片的背面,看一下那儿是否有要我看到的东西。此时他在做着记录。

  我从眼角瞟了一眼,看到了他所写的东西,但全是用代号写的,大致如下:

  WF+A DdF-Adorig,WF-ASF+obj

  这测试对我来说仍是莫名其妙。在我看来谁都可以编造一些有关子虚乌有的东西的谎言,即使我说些并非我所想象的东西去唬弄他,他又怎能知道?哪天如果斯特劳斯大夫允许我看有关心理学的书籍时,或许我就能理解这些东西了。

  4月25日

  我想出了一种重新排列厂里机器设备的办法,多尼根先生说由此带来的劳力节约与生产增加可为他每年增加收入一万美金。他给了我二十五美元的奖励。

  我想带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出去吃中饭以示庆贺,可乔说他得与他妻子一块去买点东西,弗兰克则说他要与表弟一块吃中饭。我想,要他们适应我的变化需要一些时间。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怕我。当我走到阿莫斯·鲍尔格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吓得跳上半空。

  人们不再跟我聊天,也不像以往那样逗我开心。这让我觉得有些寂寞。

  4月27日

  今天我鼓足了勇气请齐妮安小姐明晚与我一块吃晚饭以庆祝我拿了奖金。

  开始,她不清楚这样是否可行,于是我问了斯特劳斯大夫,他说没问题。

  斯特劳斯大夫与耐缪尔大夫的关系有些紧张。他们老是争吵。今晚当我去问斯特劳斯大夫我能否与齐妮安小姐一块吃晚饭时,我听见他们在大声争吵。耐缪尔大夫说那是他的实验与研究,而斯特劳斯大夫则反驳说他也做了大量贡献,因为是他通过齐妮安小姐找到了我而且是他主刀做的手术。斯特劳斯大夫说,有朝一日全世界成千上万的神经外科医生将运用这一外科技术。

  耐缪尔大夫想在本月底发表实验的成果,而斯特劳斯大夫则要求再等一段时间以便确认手术的有效性。

  斯特劳斯大夫说耐缪尔大夫对普林斯顿大学心理学系教授职位的兴趣远比对实验本身的兴趣要大。而耐缪尔大夫则说斯特劳斯大夫纯粹是个投机分子,想靠他的提携来获取事业上的辉煌。

  我离开后有些发抖,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过这与我第一次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有关。我记得曾听到布尔特说,耐缪尔大夫有个很精明的妻子,她一直催促她丈夫发表实验结果以便出名,布尔特说,耐缪尔妻子一直梦想有一个名人丈夫。

  是不是斯特劳斯大夫真想沾他的光呢?

  4月28日

  我不明白为啥我一直没注意到齐妮安小姐是如此漂亮。棕眼睛,轻柔的齐耳棕发,而且只有三十四岁。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才——不过也太老、太老了。现在,每次看到她总觉得她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可爱了。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长谈。当她说我进步如此神速以至于不久就要把她甩在后面的时候,我给逗乐了。

  “这是真的,查理。在阅读方面,你已经超过了我。你眼角一带就可看完一页而我一次只能看几行。并且读过的东西你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对我来说如果能回想起要点、大意就算很不错了。”

  “我并不觉得我有多聪明。我不懂的东西是如此之多。”

  她抽出一支烟,我替她点上,“你得耐心点,你在几周以至于几天内学到的东西,普通人得花半辈子的时间。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现在你就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进各种东西,诸如事实、数据及常识。很快你就会把它们有机地结合起来,发现各学科之间的相互联系。其间有不同的层面,查理,就像巨梯上的梯档,你爬得越高,周围的世界你也就看到得越多。

  “我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而且我不可能爬得比现在高多少了,而你可以不断地攀缘,展现在你眼前的越来越多,每爬上一阶一个你从未认识的新世界就展现在你的眼前。”她皱了下眉头。“我希望……我只希望上帝——”

  “什么?”

  “没什么,查理。我只希望建议你第一个参加这种事是对的。”

  我笑了:“哪会错呢?这能行,不是吗?甚至阿尔杰农还保持了那份聪明呢。”

  我们俩默默地坐了会儿。

  当她看着我玩手中的吉祥物的链子和钥匙时,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愿去想那种可能性,就像老人不愿去想死这码事一样。我知道事情还刚刚开始,也知道她所说的那些层面,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其中的一些。

  想到要离开她,我心里很难受。

  我爱上齐妮安小姐了。

  进步报告之十二

  4月30日

  我辞掉了多尼根塑料盒公司的那份工作。多尼根先生坚持说我离开对有关各方都有好处。

  是什么让他们这样恨我?

  我第一次得知这件事是在多尼根先生把职工的请愿书给我看的时候,有八百四十个人的名字在上面,包括了所有与工厂有关的人,除芬尼·格尔登以外。

  我很快地浏览了一下名单,随即发现独缺她的名字。其他所有人都要求解雇我。

  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不愿跟我谈这件事。

  除了芬尼,也没有其他人愿意谈及此事,她是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坚持己见的人之一。不管其余的人怎么想,怎么做,怎样证明他们的意见是不正确的,他们都能坚持。芬尼认为我不该被解雇。原则上她反对这次请愿行动,尽管她受到多方的压力与威胁,她还是坚持抵抗到底。

  “那并不是说我不觉得你怪,”她说,“查理,还有那些我说不清楚的变化。你曾是个厚道、可靠的好人,或许不那么聪明但诚实。谁知道你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一下子变得这样聪明。就像这里的人一直在说的那样:查理,这有些不对劲。”

  “但是,芬尼,你怎能那样说话呢?一个人变得聪明,想学点知识了解点他周围的世界又有什么错呢?”

  她的视线转向手头的工作,我也就转身离开了,“当初夏娃没经受住毒蛇的引诱,偷食禁果是一种罪恶;当她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也是一种罪恶。要不是因为这些罪恶,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会衰老、生病及死去。”她说这席话时没抬头看我。

  我的内心再次燃起一股炽热的羞辱感。智慧在我和我曾相知相爱的人之间打入了一个楔子。以前,他们嘲笑我、鄙视我是因为我无知和愚蠢,现在,他们恨我是因为我的博学与敏达。

  上帝呀,他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们把我赶出了工厂。现在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感到孤独……

  5月15日

  斯特劳斯大夫对我在两周之内没写任何进步报告之事感到非常恼怒。他发怒是有理由的,因为实验室定期给我付工资。

  我告诉他我忙于阅读、思考。我跟他说手写实在太费时间了,弄得我很不耐烦,所以不想写。

  于是他建议我学会打字。那样写点东西就方便多了,因为每分钟可打出将近七十五个单词。斯特劳斯大夫不断地提醒我讲话、写作简洁明了的重要性。那样人们理解起来方便。

  我努力把前两周我所碰到的事情全部回忆一遍。

  阿尔杰农和我上周四出席了美国心理学协会主办、世界心理学协会与会的一次会议。我们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斯特劳斯大夫与耐缪尔大夫为我们深感自豪。

  我怀疑年届六十、长斯特劳斯大夫十岁的耐缪尔大夫感到时间紧迫,觉得有必要向外界展示一下他所从事的工作的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果。当然,毫无疑问这也是耐缪尔夫人向其施加压力的结果。

  与我对他的早些时候的印象相反,我认识到耐缪尔大夫根本算不上什么天才。他长了颗好脑袋,但它一直在自我怀疑这一幽灵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他希望人们把他奉为天才。因此,在他看来让他的工作为世人所承认是很重要的。我相信耐缪尔大夫害怕继续拖下去,因为他担心别人可能在这方面获得进展而使他丧失成名的良机。

  相反,斯特劳斯可称得上是个天才,尽管我觉得他的知识面太窄了点。他接受的是传统的、狭隘的专业教育,这即使对一个神经外科医生来说也是不够的。而那些对一个天才、甚至对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来说同样必不可少的更广泛的背景知识教育却被极大地忽视了。

  拉丁语、希腊语还有希伯来语是他能看懂的为数不多的几门古代语言,这一事实让我颇感震惊。同样让我震惊的是,在数学方面,他对比变分学初步更深奥的东西就一无所知了。当他告诉我这些有关他的事实时,我发现自己有些不高兴,看上去他也像其他人一样隐去部分有关他的真相,假装无知来欺骗我。我发现他与自己承认的不相符,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是表里如一。

  有我在的时候,耐缪尔大夫看上去就有些不舒服。好几次我想与他搭话,他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随后就转身离开。

  当斯特劳斯大夫第一次告诉我,是我给了耐缪尔大夫自卑情绪时,我很是恼怒。我觉得他在讽刺我,我对那些嘲弄我的人有些过敏。

  我真是难以想象,像耐缪尔这样深受崇敬的心理实验专家会对印度斯坦语和汉语不熟悉。想想现在他所从事的研究领域的工作是在印度和中国展开的,这简直是荒唐!

  我问斯特劳斯大夫,如果耐缪尔连拉哈加马蒂写的东西都看不懂,他怎么能够去驳斥拉哈加马蒂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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