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天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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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利仔细的打量着槐古龄,说道:“槐公子气色不错啊。”沈燕舞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好吃好喝的喂着,若是再不好,那我也太没用了。”任利呵呵笑着,槐古龄却将脸红了个透。
任利又道:“怎么来了就要走呢?我看今儿个沈兄弟还没有玩过呢。”沈燕舞眯着眼睛,不答话。任利便对槐古龄道:“槐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进来玩两手再走。”
槐古龄“啊”了一声,来不急阻止已被任利拉走了,他见沈燕舞也不阻拦,心下更是惴惴。
被拉到刚才的赌桌,这一次却是被任利塞入了一叠钱票。
庄家认出自家老板,掷了骰,也不掀盅,就等着槐古龄下注。
槐古龄握着钱的手直在发抖,颤了颤也不知道该下哪个,他光洁的额头都渗出汗了。
任利笑道:“随便猜一个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玩玩,赌赌运气。”
槐古龄见众人都瞪着自己,他一闭眼,没看自己压得什么,手就往下一按。
庄家此时将骰盅掀开,竟是一三四点小,槐古龄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手按在“小”上,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沈燕舞此刻走到他身后,笑道:“哟,你运气很好么。”槐古龄开怀的“唔”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看着庄家的手。沈燕舞见了,微微一笑,放下槐古龄转头和任利走出了人群。
“我听说今儿个来了个金主?”沈燕舞拉过任利便问了出来。任利心知是任游方说的,但还是皱了下眉,点点头,道:“是个金主,还是个不得了的金主。”
沈燕舞眉毛一挑,笑道:“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利道:“他今儿个来,带了很多钱,刚才神主派人来说,让我们由着他玩玩就好。”沈燕舞眯起眼睛,道:“由着他玩?”随后眉毛一竖,厉声道:“他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陪小孩子玩游戏的。”
任利见沈燕舞似真的动怒,急忙劝道:“这……这也没什么。”沈燕舞瞪圆双目,道:“没什么,你可知道钱有多重要?”他过过没有钱的日子,虽然他不是太在意钱,也知道任利会有分寸,但是现下他总觉得是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感到愤怒。
他扫了眼大堂,问道:“那人在哪儿呢?”
任利额头冒汗,却不敢不答,只得回道:“在楼上。”沈燕舞眼睛一眯,哼了一声,转而又笑道:“楼上是牌九啊,任大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毕竟神主和我关系也不错。”他看向槐古龄的方向,笑道:“我陪他再玩儿一会儿,倒是朝阳和流羽不惯这种嘈杂的地方,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任利见沈燕舞不再多言,径自向着槐古龄方向走去,只好走到外间去招呼朝阳,流羽两人。
槐古龄几局下来,不输不赢,也算是庄家有意放水。
槐古龄收回手上的钱,转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燕舞,道:“我不玩了。”沈燕舞笑着同庄家打了个招呼,便牵着槐古龄走出来,问道:“不好玩么?”槐古龄摇摇头,道:“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我怕输。”
沈燕舞笑着点点头,心说很多人都怕输,但是更愿意赢,倒不似槐古龄这般不上瘾,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不喜欢赌鬼。但转念想到贵客,他抿唇一笑,道:“那不如陪我去玩玩别的?”槐古龄皱了下眉,随即问道:“任老板刚才说你从来没有输过,可是真的?”
沈燕舞耸耸肩,道:“不过是运气好别人一些。”接着又撇嘴道:“赌博,哪有人不输的。”他样子逼真,可是槐古龄却有几分不信,他倒是更相信任利所言,沈燕舞不曾输过。
跟着沈燕舞上楼,槐古龄便问道:“燕舞,我们上去做什么?”沈燕舞神秘一笑,道:“推牌九。”
“推牌九?”槐古龄一脸疑惑,问道:“那是什么?”沈燕舞摇摇头,道:“这个有些复杂,改日我慢慢教你,可好?”槐古龄点点头,心里奇怪,却不在多问。
沈燕舞一上楼便看到正中的桌面前,站着个全身都是黑色的男人,他身旁站了三个高大的保镖一类的人,便再无旁人。沈燕舞料想,这人便是所谓的贵客了。
他走上前,来到那个男人身旁,还未说话,便其中一人拦住,他眉头一皱,道:“这里不是赌场么?怎么不让人下注,参赌么?”
庄家抬起头看是沈燕舞,登时一愣,急忙从座位上起来,道:“不好意思,您……”他还未开口,倒是那个黑衣的男人看着沈燕舞发愣。沈燕舞撇了下嘴,随即笑道:“我来坐庄,如何?”他撇着庄家,料想对方也不敢反对。
走到庄家的位置,沈燕舞推开面前的骨牌,对对面的黑衣男人道:“听说贵客今日运气不错,赢了不少?”男人看着沈燕舞,又看了看一旁的槐古龄,眉头打了个结。槐古龄被他的眼神看的退后了一步。
沈燕舞心底冷哼了一声,对刚才的庄家,道:“砌牌。”又看向面前的男人,笑道:“不知道换了庄家,你的运气是不是还是那么好?”
男人哼了一声,也推开了面前的骨牌,勾起嘴角,笑道:“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沈燕舞眯着眼睛,暗哼了一声。
两人分别下了注,便由沈燕舞掷点,切牌。
沈燕舞拿起自己的四张牌,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对面的男人看了,却微微皱起了眉,他身后一个带着面具的高挑男人弓下身,为他排牌。沈燕舞盯着对面一阵冷笑。
等到对方放下了牌,沈燕舞才凉凉的问了句:“好了?”对面的男人点了头,将上一对牌掀了开。
一对天牌。沈燕舞笑道:“这局合了。”说着,他将手中的两对扔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皱起了眉,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对牌,也扔了出来。原来他手中所剩的一对是杂牌,不过五点。但看沈燕舞的一对却是一对梅花,一对天九。都不算太大,也不是太小。但是男人却不明白,为何他那么肯定自己手上剩下那对,没有大过梅花的呢?
沈燕舞笑道:“这局合了,还要继续么?”
男人眉头耸了耸,道:“我看不出你有多走运,为什么不继续?”沈燕舞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在说话。
庄家再次砌牌,这一次沈燕舞拿到牌,二话不说便将牌扔了下来,笑道:“一对至尊天牌,你输了。”男人脸上阵青阵白,不甘愿的扔出手中的牌,叫道:“再来。”
第三局开始男人翻开一对天牌,谁料沈燕舞很不给面子扔出一对至尊。男人思来想去,游移半天,直接抛出了筹码,沈燕舞笑着摊开自己面前的牌,一对地杠,这已经是对牌中最小的牌了,笑看着对家,道:“你该不会是零点吧。”
谁料对方手里还真的就是一张梅花,一张四六,真真的零点。男人狠狠的瞪了沈燕舞一眼,哼了一声。
沈燕舞抿嘴一笑,道:“还要继续?”
男人哼道:“不过一局,继续。”
一连几局下来,黑衣男人已经是只输不赢了,眼见沈燕舞越笑越得意,他的脸却是越来越黑,他身后的面具男盯着沈燕舞的脸多了几分狠意。
沈燕舞再一次推倒自己面前的牌,问道:“还要继续?”
男人不甘心的一咬牙,道:“继续。”
沈燕舞咋舌道:“我怕你和我继续下去,会倾家荡产。”男人哼了一声,道:“我有的是钱。”沈燕舞笑道:“你该说风水轮流转,不知道一会儿转到谁家才是。”男人瞪了沈燕舞一眼,忽然一把将所有的筹码扔到了桌上,站起身瞪着沈燕舞,道:“我赌所有的,你敢么?”沈燕舞悠悠道:“我无所谓,反正这些都是从你那里赢来的。”说着,他也将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扔了出去。
男人见了,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仔细分配着自己手中的四张牌,他小心的打量沈燕舞,眉头不住的跳动。
沈燕舞扣着牌,忽然笑道:“这一局算你赢好了。”
男人眉头皱起,哼了一声,道:“你认输?”
槐古龄拉着沈燕舞的衣袖,皱眉道:“燕舞……”沈燕舞低声道:“本来天烨就要好好招待他,我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这些钱自然是还了的好。”槐古龄一阵错愕,惊问道:“你没输?”沈燕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道:“最多是合牌,你可见过我输?”
槐古龄仔细回想,摇了摇头。
沈燕舞微微一笑,道:“所以,他若是认了,拿钱走了也好,我今儿个玩的也挺开心的。”说着,他玩味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男人眯着眼睛,收起所有的筹码,忽然间走到牌桌这一侧,傲然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手上是什么破牌,让你不能翻身。”沈燕舞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掀牌的手,道:“我要是你就不看。”
男人笑道:“笑话,你输了,也该让大家瞧得清清楚楚。”说着,他一把甩开沈燕舞的手,将桌上两对牌掀了起来。
登时,楼内一阵寂静,男人脸色青白交错,嘴角抽搐的瞪着沈燕舞。沈燕舞无辜的摊手道:“我早说过,我要是你就不会看。”
只见桌上一对天牌,一张二四,一张丁三,分明又是一副至尊天牌,根本就是通杀。
男人脸色变换数次,随即涨红着脸,跑到自己一方,抓起筹码全数扔到了沈燕舞脸上,怒道:“谁稀罕你让!”接着一身怒气的转身走了出去。
他带来的人见了,顾不上沈燕舞,急忙追了出去。
沈燕舞只来得及在原地“哎”了一声,便不见了眼前的人,随后他苦着脸,对槐古龄道:“怎么办,我好想把他惹惨了。”槐古龄皱着眉,问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沈燕舞顿时撇嘴道:“怎么可能!”
正说着,流羽等人从楼上赶了下来,三人见了桌上一片狼藉,在看沈燕舞一脸丧气的样子,同时惊道:“怎么你输了?”沈燕舞撇嘴道:“若是输了倒好了。”说完,他就闷不吭声了。
槐古龄只好将事情经过讲给众人,讲完后,任利憋着笑,摇头道:“真有你的。”沈燕舞摇头道:“我也不想的,现在怎么办?”
任利问道:“什么怎么办?”沈燕舞道:“自然是怎么同神主交代了。”
流羽此刻说道:“你还记的啊。”沈燕舞听了,扁扁嘴,不说话了。
流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劳的天烨这般费心。”沈燕舞耸耸肩,有些垂头丧气的跟着流羽来到风华楼。
刚要踏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当中一人叫道:“哼,也不知道那人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把把都赢。”
沈燕舞“啧”的一声,定住了脚步。
又听里面说道:“就是,还有那头奇怪的头发,定是妖法。”
沈燕舞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
忽然里面一个声音,冷冷道:“什么妖法,还不是老千。”
沈燕舞这一次却受不了了,他推开流羽,几步跨到门口,看到大堂中坐着用膳的不正是刚才在赌局输的血本无归的男人么?他冷哼了一声,凉凉说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再别人背后讲坏话么?”
“叮当”一声,背对着门的黑衣男人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狠狠的转过头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沈燕舞,恨声道:“你竟然赶来这里。”沈燕舞一扬眉,奇道:“我为什么不敢来?”男人哼了一声,骂道:“骗子。”沈燕舞苦笑道:“我是怕你血本无归,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摊摊手,他接着道:“本来你装作不知道,拿着钱走了不就好了,偏偏要掀我的底牌,掀了底牌还要昭告天下,让我给你圆谎都不必。”
男人气的头顶冒烟,瞪着沈燕舞,道:“老千。”
沈燕舞瞪大了眼睛,道:“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他走到男人跟前,道:“我可不是什么老千,赢你根本不需要出千。”更何况他也不会,他之所以会牌九,也不过是演艺圈混饭吃时学会的。
男人哼了一声,道:“哪有老千承认自己是老千,骗子承认自己是骗子的?”
沈燕舞皱起了眉,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还这么记仇?于是他无奈道:“那你说怎么证明我不是老千?”男人扫了一眼沈燕舞,哼道:“除非你用我的牌和我赌一把。”沈燕舞皱眉,道:“你的牌?”男人笑道:“怎么,你怕了?”
沈燕舞哂笑道:“我怕,我怕你输不起。”
男人哼道:“是你输不起吧,老千。”沈燕舞顿时头顶生烟,怒道:“不许叫我老千。”男人低声“切”了一声,道:“本来就是……”
还是牌九,赌局却从掷金楼移到了风华楼。
缠风听得消息,急急赶了来,一进门便看到沈燕舞同那个黑衣男子分守一方,面前分好了八排骨牌。他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