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别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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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表妹,也是该给妹婿正身的时候了。”梅老爷也换了旧日的称呼,似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难的俏皮的眨着眼说道。
“噗”却是引得薄唐氏笑出声来,娇媚的瞪了一眼梅老爷。“表哥,从小你就会这么逗我们笑。”这下可好,薄庄主醋性大发,狠狠捏捏她的手,疼得她直叫唤。愤愤瞪他道,“你又发什么羊羔疯啊?”
这个粗线条女人,自己相公吃味了都不知,梅唐氏含笑看着梅老爷,“夫君,你可再不要逗弄茹蕉了,她倒是没觉什么,妹婿怕是要吃味了呢!”“谨遵娘子吩咐,为夫再也不敢了。”说着还弯腰抱袖告饶,真真坐足了戏。
悠悠乐不可止,笑得花枝乱颤,伸出的胳膊也是拿着糕点抖啊抖。小薄勍可急呀,小脑袋一直跟着糕点转,却是怎么也吃不到。“悠悠,你不要乱动,我吃不到了。”小薄勍抓住悠悠的手,不让她再乱动。就着她手吃了糕点。
“嗯?对不起。”
却说看戏的反被戏子笑,弄了个大红脸。小丫头害羞了,“你们大人都是坏人,哼!”扭身跑了出去。小薄勍也就跟了出去。
四个大人止住了笑,“茹蕉,去看看丫头们收拾的怎么样了,怎样都得走了,也去让赵缪拿点我们铺子里的东西带给岳母,如还有什么想带的,就一并让他买了带走,不用心疼钱。”
“恩,老公你真好!”说着跳起来亲了薄庄主一口,嬉笑着跟着梅唐氏出去了。
梅老爷笑道“看来妹婿你把小表妹保护得很好,现在还像孩童时代一样天真啊。”
薄庄主笑而不语,却是心甘情愿啊!
“姐姐对姐夫却也是好的,姐夫也是想尽了齐人之福啊!”薄庄主又笑了笑,接着奇道“怎生不见那屏姨娘啊?”
梅老爷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才是把她们都支出去的正事吧,看来是要给老婆孩子讨公道了。“妹婿提她作甚,都要过去的人了,还有甚么可见的?”
“哦,是吗?”
两人似是对这结果都满意,举杯干了杯中茶。相视一笑。
那两小人呢?却是跑去了梅老爷的书房,并排坐在书架后,肩并着肩,腿靠着腿,俩人和拿着一本书,细细的讨论着什么。黄昏的光晕,透过格子窗,再透过书架,撒在两个的熟睡的小人身上。也不知是谁先睡熟的,只知两小人,女娃娃靠在男娃娃肩膀上打着小憨憨,男娃娃也是张着小嘴细细的呼吸着。两人正睡得香甜,却被一干哑的桑音惊醒了。
“老爷,不知您叫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嗯,嬷嬷是本太守的接生婆吧!没记错的话,嬷嬷是跟着娘亲一起来的平阳城吧。”
“是啊,老爷,老身原是嘉靖候府的家生子,当年是跟着老夫人陪嫁过来的,学了接生一道,幸而有所成就,才敢来为老夫人接生的。”
“即是这样想来嬷嬷也是知道该怎样保得母子平安吧。”
“是,老身却有其道。”
“恩……”
“老爷要说什么尽管直说,老夫人待奴婢有恩,夫人老爷也待老身不薄,老身知道怎么做的。”
“嬷嬷,我当然是信得过你的,想来嬷嬷也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吧。有些人留下反倒是祸患啊。”
“老身知道,定会保得孩子安康,会做得干干静静的。”
“好,那我送嬷嬷出去,一切就拜托嬷嬷了。”
“老身不敢。”
声音渐渐远去了,小薄勍放下他的手,悠悠再也坚持不住滑倒在地。一天之内,做了两回墙上君子,一回特意一回无意,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悠悠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到这个社会权利的可怕。在悠悠看来,屏姨娘虽有错,却也是出于自卫,只是一点小矛盾,或许还有点想要权力的欲望,却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这是个没有话语权的时代,一个恐怖的黑暗时代。她害怕这样的阴谋,她害怕这样的父亲。她更害怕她自己也成为这样。
悠悠扒拉着要起来,喃喃道“我要逃,对逃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我怕,太恐怖了,这里简直杀人不眨眼。”
“悠悠,你冷静一点。姨父并没有做错啊,那个女人想伤你的命。”
“可是她并没有真伤了我。”悠悠激动的还要往外冲,却扯不开小薄勍的牵制。毕竟还是大了四岁,一个还是练武奇才。“不行我要先告诉屏姨娘让她逃,对让她逃。”
“悠悠。”悠悠第一次看到小薄勍如此严肃可怕的脸,愣住了。“悠悠,别说姨父不会让她活着出去。就是真逃出去了,外面岂是一个女人可以生活的了得?再说,她伤害你在先,辱骂我们,想要夺权在后,又怎么能留呢?”
“你不是表哥,表哥不是这样的,你好可怕,我怕你,你放开我。”悠悠听到他的话,真的怕的直打颤,这还是个孩子啊,却有了这样的思想,这就是权利意识吗?这就是掌权者教育出来的孩子,这就是将来的世界吗?
“悠悠,你别拍,别怕,我还是你表哥,你别怕我好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看着快要哭出来,口不择言的小薄勍,悠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啊,只是被权利教育成这样了而已,又何必怪他呢,他也没错?
“表哥,我不会怕你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我们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她深深地感到无力。是啊,她也只是个孩子,即使想保她,也是有心无力,谁又会相信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话呢,就是说了,她们也会想别的办法除掉她的吧?也许真的要无事高高挂起,也许从外婆家回来的时候,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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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咬耳朵事件 。。。
马车已经行进了六天了,这六天里,悠悠提不起一点性至干别的事。却还得装着跟没事人一样,傻吃傻乐,却只有自己知道,有什么变了,一旦生根发芽就再经不起刺激了。
“悠悠。”看着又发呆的她,小薄勍也不好过。虽说悠悠还是跟他笑,跟他说话,却是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会逗他玩了。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会难过,但他却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变回来。
“表哥,你叫我吗?”悠悠强笑道。
“没事了。”小薄勍掀起车窗帘,冲外面喊道,“爹,爹,我要骑马。”
看着他被薄庄主抱上马背,悠悠明显松口气,没有人在的感觉真好,她可以放肆的想想未来。想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小薄勍最后看了一眼落下的窗帘,低声说道,“爹,你带我骑马转一圈吧!”
“好,那我们父子俩就去转一圈,那边有个林子,爹带你去打猎,赛马,明儿清早一准儿能赶上他们。先去跟你娘说一声,嗯?”
“你们爷俩儿,又要去哪培养感情啊?”听到外面谈话声,薄唐氏掀起车窗帘,问道。
“我们俩的秘密,是不?小薄勍?”薄庄主调笑道。
听这一家三口的谈话声里暖暖的都是幸福,悠悠也不得不羡慕起姨母来。有一个听话的孩子,温柔宠爱她的老公,似乎是所有女人都想要的吧。
“去。”
“娘亲,悠悠一个人在车里,你让梅兰去陪她吧。”自己都去玩了,就不用时刻记挂她吧。
“接她来我们车上吧。”梅唐氏也露出头说道。
待走到林子腹处,薄庄主停下马,抱下小薄勍,两父子坐在草地上,“怎么了,儿子?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
“爹,娘亲要是生气了,你怎么哄她啊?”小薄勍低着头,拨弄着地上的狗尾巴草。
“嗯?你惹人家小丫头生气了?”
“是啊!她现在都不像以前一样对我了!”他似是很懊恼的说,狠狠地揪了两把草。到把薄庄主逗乐了,小薄勍抬眼瞪了他一眼,“爹,你笑什么?”
“好,爹不笑。爹只是想,我家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姑娘了。虽说小姑娘才三岁而已。”摸摸儿子的头,突然就有了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继续道,“说说吧,爹爹帮你想办法。”
“可是悠悠说不能往外讲!”小薄勍抬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爹爹,只等着一个保证。
薄庄主是谁,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好了,臭小子,你爹给你保密。”
得到了保证,小薄勍便细细的把听到的话讲与爹爹听。
听到这样的话,薄庄主若有所思,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分析能力,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懂得不透风声,这是怎样的心智呀?
“儿子,你的想法没错,对于不可知的后果,我们就要把它遏制住。但是,女人有时候…”看着小薄勍洗耳恭听的认真神态,又道,“妇人之仁,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女人有时候太过善良,确实没有考虑到后果,若我们男人也顺着她们来,后悔就来不及了。我们是男人,要为她们撑起一片天,就让她们在我们的天下保存一颗赤子之心又有何不可呢?对着她们阳奉阴违,也未尝不是不可吗!”在看儿子炯炯有神的双眼知道他已经想明白,止了话题。
“爹爹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我要去和悠悠说,我帮她救屏姨娘。”
薄庄主哑然失笑道,“就这么急着想要表现自己?”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搔搔笑脑袋,腼腆地笑笑。
“儿子,做大事要沉得住气啊。若你现在去跟她讲,她定知道你把这事告诉了我,恼你是一定的,又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感到难堪,这事就更不好办了。你不若当做没发生,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现啊,忘性大吗。她不会怪你的,这事也不是你能解决的。再聪明她也还是个孩子,时日久了,也就不记得了。”
“可是……”小薄勍犹豫不决。
“放心吧,你平时多缠着她,不理你你也不要罢休,就没事了,再不然装无辜。”
从平阳城到京城,一群人走走停停,也是到了冬至这一天才到了京城。悠悠到要怀疑了,为毛马车行进的速度都跟步行一般啊?从九月走到现在的十一月,将近两个月啊!
坐车真是一种煎熬,别看上面软垫,软卧什么都不少,速度又慢,可还是晃荡的厉害,天气又越来越冷。她都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晕眩症了,否则,还不吐个天翻地覆?
“悠悠。”看着有靠过来要抱自己的小屁孩,悠悠一拳把他打开。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路上小屁孩缠她缠得紧,到了无时不跟无事不跟的地步,连睡觉都要跟她挤一张床。她向大人求助吧,这小屁孩立马露出要哭的表情,大人们心生不忍呢,都劝她不要闹。这是为毛啊,她也是个孩子啊,而且才三岁啊!为毛就不怕她也哭闹?
悠悠晃晃捏紧的拳头,咬牙切齿道,“看见了没有,要是再敢动不动就抱我,就用这砂锅大的拳头扁你。”
小薄勍立马低下兴致勃勃的脸,偷偷又换上一脸的无奈无辜,一副欲语还休的小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悠悠真是受不了了,“为毛表哥你变成这样啊?”
小薄勍立马整整神色,严肃的说道,“悠悠不喜欢我这样吗?”
弄得悠悠一愣一愣的,下意思的点点头。
小薄勍接着道,“其实我也装得挺累的。”看着悠悠便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悠悠只感觉脑袋一下爆了起来,翁的一声,线断了。一下扑到小薄勍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小身子还在他身上乱扭打。
“敖……”小薄勍一声狼嚎,就想把她推开,又怕力道太大,碰到伤到她,只能尽力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拧下来。
“来,让我看看我的小外甥们在哪?”
两人听到一浑厚男音,均惊的扭头看。却是两人打闹间,马车停在了嘉靖候府门口。早就得到信的大舅舅带着一群下人等在门口接这一行人,这嘉靖候爷本想抱下两小的,却一掀帘子看到大的被小的压在身下,小的还咬着大的耳朵,那耳朵都咬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