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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皇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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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一日,顾长东果真再来了。还是老地方,可恼的是我竟然又睡过去了。一问太医才知道,原来是我日常所喝的药里有一味要容易使人嗜睡。
  而后又总有各种意外,不是花儿谢了要换地方,就是光线对不好。再加上其他的琐碎事打扰,画像的事一直拖到大半个月外,我病好之后。
  那日王太医告知我,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停药改为膳食调理。
  我于是打定主意明日最后再画一次,并决心打好精神,不再睡过去。
  当晚又是一宿安眠,可睡梦间,我似乎听见点点雨声。
  第二日清早起来,才发现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到今早依旧淅淅沥沥不得停。我坐在床上一阵失神,许久之后,我才让玉珠去帮我传话让顾长东不必进宫。
  当时我想,秋雨缠绵,没有个三五天是不得放晴的。所以画像的事,还是要等过一阵子天气渐渐好转了再说。
  那日我午睡过醒来,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起身后,忽而想起自我让李谦不用来我寝宫问安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李谦了。
  这样想来,我便让人备了车辇,一路去延禧宫查看李谦课业。
  我到时,李谦正在东暖阁临帖。见我来,他不做声,依旧专心笔下。
  我心里嘉许他认真,便不出声打扰,而是轻声走上近前看他写字。
  这次李谦临的又是诗经,只是却不再是周南,而换做是国风。
  ……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
  回过神来时,却看见李谦仍旧低着头,只是瘦削的双肩却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在拼命隐忍某些情绪。我心下疑惑,走近一步,却在他的脚边看见了一些凌乱的奏章。我俯身拾起那些奏章来翻看,只见满纸皆是同样几句话:南吕长公主李贞生性残暴不仁,多年来目无君父,如今更是罔顾廉耻,于后宫禁地私会男子……
  原来竟是如此么?
  好一句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我不甘地把李谦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的脸,问他:“在你眼里,皇姐是怎样一个人。”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也一直暗流汹涌。过了很久,他才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音:“皇姐,人言毕竟可畏。”
  我闻言失神片刻,管事太监却在暖阁外间尖声问话:“殿下,晚膳已备好,可要现在就送过来?”
  我缓声对那个太监说,都送来吧,云华宫那里,再备一份。
  然后我弯腰把地上的奏章一一拾起、理好,再一一放回案台上。转身走了出去。天色阴暗,云压的很低,我有些喘不过起来。我弯下腰看地上润湿的青石板,忽而觉得,我大约等不到天晴,等不到那幅画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仁得仁

  病好后,我每日依旧会随李谦一并上早朝。满朝文武对我的去而复返十分愤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堂内外,铺天盖地都是对我不利的言论。
  许许多多奏折都是请李谦亲政,撤我垂帘听政位置的。我想笑,李谦还不到十三岁,让他亲政不就等于把朝堂白白交给他们摆布么?
  那些不堪的的言论,一如当年他们针对我母后,说误国妖妇一样。
  我只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赢的人,说的才是真话。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来书写。
  只是这一次与我母后那次尚有不同,原来朝野之外,江湖之远,也有不少有志之士先天下之忧而忧。邀朋结党,在野对我口诛笔伐。别的倒没什么,可笑是这一来倒带动了许多乡民游勇开始读书习字,争欲做风口浪尖的人物。
  这种热闹,陈家巷当然也是要凑的。而陈家巷风头最劲的一位少年曾撰写一纸檄文,据称是文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让人给我拓了一份来看,骂我的话倒是不新鲜,但是难得条理清晰,主旨明确。
  他骂完我,还顺带把当今天下大势透彻的分析了一番,点睛之笔是最后那句,梁国岂无大吕与黄钟。
  既然他有报效家国之心,我当然要成全他。
  于是我着人去陈家巷找他,谁知他收到消息,竟他逃去了邻国谢国,还凭着自己文采风流傍上了谢帝的爱宠延郡夫人华嫣然。
  我玩心大起,遣使臣备了一份厚礼送去给这位郡夫人,又挑了一批美女送去给谢帝。
  谢帝也十分慷慨,回礼是一批俊美少年。还把那个傍上延郡夫人的少年一并遣了回来。我看着使臣送来的礼单,一面不由好笑。
  玉珠见我笑,很不高兴的说:“表姑娘,你收了这样的礼,又要遭人闲话了。”
  我笑说:“你小孩子懂什么,谢帝只不过是性情中人。”
  也许,想真正掩盖一段难堪,就该把它当做很随意的东西一样摆在众人眼底。而想真正掩盖一个秘密,最好的方法也许是把它当成一个笑话讲给所有人听。
  那批美少年被我安排在京城近郊的行宫,而那个写文的少年被我敬为上宾,我着人几次三番问他可有意朝堂,他大概以为我在试探他,抵死不从。我觉得逗他有趣,便一直关着没放。
  直到各种流言说我罔顾廉耻,猥亵左相嫡孙在先,软禁左相侄孙在后,可怜左相家世代忠良,门风竟被我玷污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竟是左相家的侄孙,顾长东堂弟顾长宁。
  怪道隔三差五,顾长东总会递名求见我。
  只是我因为李谦的缘故,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见他,所以一直罔顾他一次又一次的递名求见。现在再一回想,才明白过来,多半是因为他堂弟的缘故。而非我一直误以为的——他对我念念不忘。
  既是知道了事情原委,我若再不见,姿态上难免落了下乘。于是我便再次传诏了顾长东进宫面见,玉珠问我:“表姑娘为何又要见那个登徒子,上次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
  我笑说:“见完这一次,就再也不见了。”
  玉珠嘟了嘟嘴,道:“我看表姑娘八成是瞧上了那个登徒子,想招了他做驸马吧。”
  我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珠嘀嘀咕咕的说:“好几次梦里都喊他的名字呢,还说不是。”
  我闻言愕然,怔怔问,是么?
  玉珠又道:“以前公子跟珠儿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在眼前的时候,她就是花儿就是树儿就是你想到看到的一切。她不在眼前呢,那花儿也是她,树儿也是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她。”
  我正色道:“这都是胡说,表哥那种人的话也能信?”
  可心底却不期然想起了那一天,顾长东说我穿红衣格外好看。于是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便一个人穿着红衣在园内散步,看见一颗树,问它我可好看;看见一朵花,问它我可好看;看见一只燕儿,问它我可好看。
  也许一切真如玉珠所言,只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坐实此事,李谦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话虽如此,可我反反复复想的却是:早知道是这样,我何苦白担这个骂名!
  所以那天顾长东来见我,求我放过他堂弟。我故意不动声色的说,散布谣言污蔑长公主,按罪当诛!
  顾长东又说,他知道他堂弟是死罪,所以才来求我法外施恩。
  我问,你准备凭什么求孤法外施恩?
  顾长东默然。
  看见他默然站在堂下,虽言辞有愧,却依旧不亢不卑。我忽而发觉自己内心,已爱极这个意气飞扬的少年。
  脑中一热,我忽然说:“孤不能白担这个骂名,你留在宫里陪孤一夜,孤便网开一面,饶了你堂弟,这样可好?”
  顾长东再次默然。
  我也沉默了,忽而想起初见他的那日,他也曾因为我一句话而沉默,他也许从来没见过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吧。不过也好,好叫他永远记得住我。我转身回寝殿前认真地对他说:“想好了,就进来。”
  很多年之后,每当忆起往事,我都会想起那夜,还有那段有怨,却又无悔的时光。
  一夜缠绵之后,我于次日清晨亲自送他出了定乾门,一路无话。
  那时候我暗自猜测他心中的想法,对我,是鄙夷,或是爱怜,是窃喜,又或是释然?我想了很多种结局,唯独没想过,会是恨否。
  返身折回寝宫,不期然看见李谦正站在殿门外等我。我抬眼看了一眼天边,不出意外的发现乌云很重,丝毫没有出太阳的迹象。
  我绕过他,进门前,我回头看一眼,道:“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
  他道:“今日罢朝。”
  我点点头,道一句随你,便从他身侧走了过去,不再回头。
  那日天很阴,看日光分辨不了时辰。只道睡醒的时候,窗上一篇明亮。我只道是还早,玉珠说,都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我起身,站向窗外一看,才发觉明亮是因为下雪了。
  宫女见我醒了,忙端来一碗热茶给我漱口,玉珠忽而对我说:“表姑娘,那一位还在外头站着呢。”
  我接过宫女捧来的茶盅,道:“那就让他站着好了。”
  玉珠没有再说什么,坐回熏笼上继续她的针黹,她过说她要给我绣一幅新枕巾。
  我起身后推开了窗,雪的腥寒之气很重,重的连熏香也盖不住,我亲自往香炉中再添了一把香,镂空的盖上随之溢出淡蓝色的烟雾。
  慢慢缠绕,慢慢变淡,然后被冷气吹散,直至无迹可寻。透过这些薄烟看窗外的雪,我忽而一阵恍惚。
  好像那一年,我也在舅父家看过这样的雪。下的不大,却很冷很冷。也就是在那一年,我跪在舅父书房前求他替我母后报仇,他成全了我,却把命还给了父皇。
  没有人知道,是我逼死了舅父。就连我自己都在试着忘记。我以为我快忘了,可现在想起来,那一幕幕都宛在眼前,恍如昨日发生一般清晰。
  我记得那天真的很冷很冷,膝盖跪的很疼很疼。
  似乎更早以前,父皇欲赐我以死。李谦也曾经在这样冷的天,在冰冷的石阶跪过一夜。那时候他才九岁,吹了一夜冷风,冻伤肺叶,落下了病根。
  回过神来时,我全身已经冻僵,这才命人关上窗子。
  我叫玉珠去看看李谦是不是还站在外面,她头也不抬,支使站在一边的女官去看。女官无奈,只好亲自走一趟。
  我笑玉珠:“你真是越来越排场了!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没你这份尊贵。只怕今后没人能镇得住你这丫头。想想看,你这份气质,正好可以做我家三郎的皇妃。珠儿,你可看的上我家三郎?”
  玉珠闻言突然抬起头来蹬了我一眼,气鼓鼓的道:“我才不做皇妃,表姑娘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
  我闻言一愕,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滋味。就好像,连一个小丫头都看的出人情深浅,我却一再自欺欺人一样。然而我终究还是按下了这种感觉,皱眉斥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好人坏人。”
  她被我说一句,便低下了头。口里却不依不饶:“这样的白眼狼我见得多了,过河就拆桥。”
  我把眉皱的更深道:“他是我亲弟弟,好坏我岂会不知。你小孩子家,不要总是这样想当然。”
  玉珠撅起了嘴,不再说什么。
  我本来还想劝她,谁知秀女官却已经回来,道李谦还站在外面,我问典衣女官秀娥现下是什么时辰,她道已过未时。
  我点了点头,让人把李谦的随侍喊过来问了几句话。才知道昨天有人见到顾长东来我寝宫,把话传到了李谦耳朵里。
  我对那内侍说,把皇上劝回去,好好伺候着。叫他不要赌气,说我明日去看他。
  那太监战战兢兢的去了,我心里已经说不出心里是喜是悲。
  ……
  我没有在京中建府,所以唯一的去处便是将军府。舅父已经不在了,几个表哥也早就各自分家,旧宅仍旧是大表哥住,只是他长年驻守清州,所以将军府其实很空。所以我住进去正正好。
  搬出了皇宫,意味着我对政治的妥协与退让。我成全李谦,也成全我自己。事实上,我把我所能给的一切都给了李谦,包括上京皇城十六卫中我已收回的十二亲卫。只除了当年从舅父手上得来的那些没有给,也不能给。
  那是我姐弟两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没有它,正统序位,承天景命,都是空话。也就是怀着打死都不放手兵权的想法,也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那大约是快入夏的时候,夏国终于发兵了。
  那时的我隐隐有预感,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
  果不其然,那场战役持续了三个余月,悬而未决。有探报说夏国又开始往前线运送兵马粮草,意欲决与梁军一死战。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这次兵败,那么清州一片富饶之地就要被夏贼割据。因此,这一战,许胜不许败。
  可边疆战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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