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种单挑本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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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知道桃红来催,阿九才恍恍惚惚的醒来,一听才知道景一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连忙穿了衣服,收拾了一番出去,然而,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所谓酒后乱性,作为一个杀手,她向来知道,自己不得碰酒。
就酒量来说,也是差得不行。
昨晚…他-妈的,右名,什么酒不送,竟然送老白干儿。
马车前,景一碧身着白色的披风,迎风而立,风姿卓然,绝世倾城。
阿九顿了一下步子,突然不敢上去,心底有一种罪恶,有一种自责。
她曾答应过十一,这一辈会对他不离不弃。
她亦只想陪他一辈子。
“娘娘,你今天精神有些不好。”
他声音如清风袭来,阿九难过的别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昨晚没有休息好。”说完,心虚的上了马车,却见景一碧还没有上来,心中咯噔一跳,难道说,君卿舞也要来。
“碧公子,咱们先走吧。那慕容屿苏恐怕已经到了。”
“娘娘不等皇上?”景一碧目光却是不经意的落在她脖子上,似乎看到什么,目光不由一怔,“娘娘昨日说你不会下棋品茶,而皇上却极其精通围棋。”
阿九伸手挡住脖子,那里是昨晚君卿舞几乎粗鲁的撕咬留下的痕迹,忙将丝巾拿出来,作为领子挡住痕迹。
“下棋不一定是围棋的。”阿九刚要解释,却看见君卿舞慢慢的从远处走来,阳光下,俊美的脸竟然阴森的吓人,好似将整个帝都的薄冰都覆在了他脸上,紫瞳扫了周遭一眼,然后冷厉的看着马车这儿。
阿九声音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然后眯着眼,干脆装着睡了过去。
不一会他上了车,三人同行,气氛一如既往的尴尬,倒是偶尔会他们两人会说上几句,阿九都无暇去听。
全身坐立不安,即便是闭上眼睛,都感觉到君卿舞目光试探的盯着她。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景一碧先下马车,于是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人。
感觉到压迫而来的气息,阿九下意识往里面一缩,肩头突然被人扣住,疼得她赫然睁开眼,对上了君卿舞冷凝的目光。
“昨晚你在哪里?”
“芳花园。”她如是的回答,然后这个他居上的姿势让她再度响起昨晚,那种不安,恐慌自责再度蔓延在心头。
“那你昨晚对朕做了什么?”
他脸色还有酗酒之后的苍白,脑子昏昏沉沉,昨晚也就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女子喊他的名字,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宫殿。
左倾说,昨晚他喝醉了,还是淑妃娘娘为他宽衣洗漱了之后在送他回去的。
不知道为何……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你喝醉了,吐了一地,连垫子都脏了。”她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看向一边,身体被他压着,不得动弹,甚至都觉得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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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可有说过什么?”
“有。你说脏死了!”
“所以你脱了朕的衣服?”他抽了一口凉气,“那狐裘垫子也是你弄坏的?”
“皇上,臣妾也不愿意。”
他果然完全不记得,依稀清楚,在那个过程中,他就像一个探寻的孩子,没有喊一声她的名字,不管是淑妃,还是梅二。
那样的反应,只是一个少年的生理上的本能,或许来说,就如同遗梦一样。
想到这里,阿九长吐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然后心底却又是一种莫名的失落。
因为,她喊了他一整晚的名字。
阿九咬着唇,自己为什么要失落。她赚了,昨晚还白睡了一个处-男。
“弄坏的狐裘在哪里?”肩头又是一阵剧痛,君卿舞的眼神敛着怒意,“你讲它拿出来,朕既往不咎。”
“啊?”阿九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往不咎……他面色这么难看,根本的原因因为昨晚她弄坏了他的狐裘垫子?
“扔了。”
“你!梅思暖!”
他每次真生气的时候,就会直接喊她的名字——梅思暖。
“别以为朕现在就拿你没办法,将它拿出来。”
“扔了,我哪里拿。”
她什么扔了,她直接就烧了。
“扔了,你捡也得给朕捡回来。”
语气中怒意夹着暴敛,似乎这触动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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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有狗血,哪里来JQ;评论区的孩子猜对了一半,阿九跑了,而小五‘遗梦’了。
羞涩捂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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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说了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你让我捡,我去哪儿捡?”被他扣着双肩,那种被压迫的感觉让阿九莫名的恐慌,忍不住抬手要推他,“不就一张狐裘,我陪你就是。(。。xiaoxiaoshuo)你就这么揪着我不放。”
她的话似乎更激怒了他,瞬间扣着她的手腕,用力的压在马车壁。
“放了我!”
她亦愤怒的抬头盯着他。
可狭窄的马车里,一度出现了杀意凝聚的气氛,犹如冰雹席卷而来。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谁也没有让步,都恨不得将对方生生活剐。
他带着一丝厌恶,一丝杀意。
是她满脸倔强,眼中没有一丝怯弱,反而如一头瞬间激怒的兽。
两人依然这样对峙,直到马车帘子掀开,景一碧愣愣的站在门前,看着两个姿势暧昧,目光却对峙的人,似乎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阿九奋力的针扎开,然后几乎是跳下了马车,甚至于本能的躲在了景一碧身后,探出脑袋狠狠的瞪了着君卿舞。
君卿舞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再看到她躲在景一碧身后,脸色更加难看。
“皇上,前面来消息,慕容屿苏已经在楼上了。”
景一碧回头看着阿九,“娘娘,我们只能送到这里,在前面也是慕容屿苏的人。”
阿九点点头,景一碧的面容总是能让她觉得安心。
“您真的不用带人?”
景一碧的口气有些担忧,阿九昨儿也说道今日的品茶下棋的事情,她完全一窍不通。
然而,刚才掀开帘子,看到两人氛围,皇上恐怕也是不会去的。
“不用,我能做到。”阿九回头看了一样面色菜青的君卿舞,“皇上,三日之后,还请您实现诺言。”
她面带笑容,语气却是初次见面是那种陌生和疏离。
君卿舞微微挑眉,亦冷然道,“五天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淑妃,事情若是砸了,你整个梅隐殿都得丧命。”
两人气氛逾加不对,景一碧站到阿九身前,“娘娘,微臣先送了一程,有几处建议,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君卿舞重新靠在位置上,抱着手臂,头扭向一边,看不清表情,然后那抿着的薄唇,显然十分的不高兴。
阿九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跟着景一碧慢慢的走在熙攘的人群中。
他身形偏瘦,走路的时候,身子微微侧着。
那个姿势,就像同十一走在街上,用身子为他挡住行人一样。
因为人多,两人走得很近,阿九不过微微抬头,便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兰草气息,清新自然。
这样的感觉,让阿九如何也无法从那熟悉的轮廓上移开,直到对方湛蓝色的眼眸看来,她才慌忙收回,耳根微红。
“娘娘,皇上平日极少这么生气。”
他并非属于那种多管闲事的人,然而认识了君卿舞这么多年,这个少年天子从小懂得隐忍自己的情绪。
而这一个月来,君卿舞情绪几次险些失控,而刚才,那样的眼神,作为景一碧还是第一次看到。
阿九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去了芳花园,顺带弄坏了塌上的狐裘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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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景一碧步子微微停滞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君卿舞为何如此生气,“昨儿,是皇上娘亲的忌日。”
景一碧说的是娘亲,而非母妃。
“而那狐裘……”
“里面的东西全是皇上娘亲的遗物,十几年来,皇上都异常珍惜。甚至不允许外人踏足,然而半个月前,皇上丢失了一块玉佩,那是他出生便携带的,对他意义深重。”
那是遗物?
阿九心下一紧,想到昨晚醉酒之时,君卿舞抱着他喃喃自语的样子,那样的悲伤和绝望。
“皇上心中有愧,更加珍惜关于他娘亲的一切,娘娘您不小心弄坏了那垫子,皇上心中又会觉得,自己无能,无法保护好娘亲的遗物。
“碧公子,皇上是几岁才被接入皇宫的?”
“娘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昨晚喝醉了。”
阿九低着头,小声点说道。
“皇上告诉你的?”景一碧停下了步子,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
关于皇上个过去,都是宫中最禁忌的话题,亦是最深的一个秘密,皇室宗卷也没有提到。
皇上亦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女子,都未说过只字片语。
然而,对这个女人,他竟然说了。
看着阿九的目光,带着别有深意的探究,“皇上是他娘亲去世后才被接入宫中,那一年,他七岁。”
“七岁。”
阿九浑身血液一凝。
七岁,七岁的时候,她娘亲去世,而那个时候,他母亲已经将他当成女孩子保护了三年。
他说他讨厌长途跋涉,讨厌餐风饮露……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七岁之前,是怎样的?
阿九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说梅二,你有没有想要保护的人?自己不清楚他保护的人是什么,但是她清楚,君卿舞十几年来,一直都珍惜娘亲留下的一切,而两次都是被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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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帝都的最出名的茶楼便是这儿,入门的小院子里有一座人工的假山,一汪碧池围绕,水中睡莲绽开,雾气缭绕,浓浓的茶香飘溢着整个茶楼。
慕容屿苏靠在围栏上,面目俊美如画,双目看着阿九来,带着微微惊诧,却是眉眼含笑,双瞳明亮犹如朗月。
“屿苏公子,抱歉让你久等了。”
阿九抬手行礼,今日她穿着一件月荷衣衫,白纱为领,笔直的站在帘子外面,在慕容屿苏看来,他如一直傲雪而立的绿竹,清新干净。
咎“无碍,屿苏还得感激公子前来赴约。”慕容屿苏起身,示意阿九坐下,然后拿起茶杯在滚水中一番,动作的优雅的为阿九倒了一杯茶。
旁边的护卫也在同时上了围棋,工工整整的放在两人身边。
杯子是的玉池杯,杯沿有一条浅绿,彷如流波。
殡浓郁的芬芳扑面而来,阿九低头浅抿了一口,便听到慕容屿苏问,“梅公子,你觉得这茶如何?”
“芬芳四溢,这茶加了茉莉还有另外几味名花,又配以清泉之水。能想到这种做法的人,也实属难得。”
慕容屿苏满意的点点头,却看到微微皱眉,“不过茶之味清,而性易移。品茶之乐便在于茶之清香,加了名花,香气浓郁,却流于媚俗。”
“梅公子你!”送棋子的护卫面色一惊,脱口呵斥。
这茶本是三皇子想出来的配制方式,却不想被用来称为媚俗。
“屿苏公子不必介怀,我不太会说话。”
慕容屿苏抬手示意那护卫下去,笑容更是明朗,“梅公子说得对,品茶就在于茶的清香,而屿苏却偏偏破坏了它最珍贵的东西,用媚俗形容,并无不对。”
说着,拿起一枚白棋放在桌子上。
“公子,对围棋梅二一点都不精通,不过我的家乡流传着一种五子棋,只要五颗棋子横竖一条直线,那便赢了。”
“听来有趣。”
“不过,梅二是一好赌之徒,就这样下棋,到觉得无趣,倒不如有惩有罚。”
“屿苏也正由此意。”慕容屿苏抬头看着阿九,眼前的人,年岁不大,眉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婉约清秀,然而谈吐自然,风姿潇洒,还带着不羁,“我若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