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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五"弟" 不好惹-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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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很多,他要是想能吃得饱点儿,眼下,确实只有景陌洛与他稍微……那么一丁点儿合得来。

云落夭咬紧牙关,才又伸出手放在景陌洛手心,任由着他带着上了岸边上,身上未干的水珠被清风一吹,冷的直哆嗦,而景陌洛只是抱住了她,几乎是用他的衣袍将她的身子擦干。

没有预料的不自在,景陌洛只是认真的将衣袍给她一件件的穿好,一件绣着牡丹儿的小肚dou,嫣红的衬得景陌洛的手指尤其的莹润白皙,他很认真的给她穿着,她斜着眼,看一旁的衣袍,是一件红色的纱织女装,暗暗的花纹很精美细致。

他一边为她系着丝带,一边说道:“一直等着你回来寻我们,这些衣物,全是楚钰备着的,他那儿整整一柜子的女装,五儿穿也穿不完,都极漂亮精美。”

云落夭闻言,瞅了楚钰一眼,他怔了怔,别开眼低声道:“你总是外出,爹爹想……还是让人多给你备些衣物放着,几天置办一件,不想现在会攒的这么多了……”

崭新的衣裙,质地是上乘的蚕丝衣料,云落夭望着,眼眶有些干涩,她从来都不知道楚钰会劳心这些,她在这儿这些年,所穿的用的物件,难不成都是他一一置办的。

衣裙着好了,担心一身湿润的楚钰着凉,几人未作停留,径直的回阁楼的方向,阁楼上五间房,只有两间没点灯,其余的都灯火通明着,有种等待的意味。

云落夭尾随着两人上了阁楼,吱吱呀呀的阶梯声响回荡在耳畔,她敛眉思索着,这两人今晚如此,该不是因为真的想一起吃饱?

转眼到了二楼的走廊上,她还若有所思的垂着头走着,前面的两双棉靴便顿住了步子,下意识的抬眸看他们,景陌洛目光柔和的看她,说了一声:“五儿早些休息。”

说罢,他便推门进了一间房中,下一刻,本黑暗的房间从窗户透来了丝丝的光线,云落夭有些怔愣,再回眸看楚钰,他一脸清幽之色,缓缓道:“爹爹要去换衣袍,以免着凉了还要小五照顾,今晚,小五还是去看看三公子。”

云落夭心底一慌,听不出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她晚膳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么,急道:“爹爹,我陪着你,万一夜里起风,你身子寒……”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却似有一声叹息隐匿在空气之中,他说:“小五没发现,自你晚上说了那句话,他们个个都待在房里不敢争宠,既然你允诺了他,就莫要食言。”

云落夭怔了怔,当真是……还不等她开口,楚钰便回了房,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她急得慌忙跟上去,却是吃了个闭门羹,贴在门上,苦不堪言,有些哀求的意味,道:“爹爹,你让我进去么……”

她也知若是答应了凤殇止却没去,很是伤人心,但她着实……紧张啊,光是想他的名字就紧张,更不要说共处一室,她曾和他共处时心跳加速的快晕过去,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楚钰亦还在门前未曾走远,背贴着房门,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的双手正抚在门上,祈求他开一下门,这便也就够了,他阖眼,将心中的苦涩压制下去,他静静的听着她在门外的声声呢喃,转身,竹制的门,上方镂空糊着窗纸,下方则是紧密相连的竹片儿,透过窗纸,能看到她娇小的影子,可怜巴巴的不肯走,他心疼的伸手,隔着窗纸,一寸寸的抚摸她的影子……

她心中,他总还不是那么难以亲近的不是么,那么多美的惊心的男子,哪一个敢说心中不怕她会因彼此的容貌而冷落了谁,他的小五,他看着长大的女子,他俯身,色淡如水的薄唇竟吻上了那张薄凉的窗纸,深情如斯。

屋内未掌灯,云落夭根本看不清屋内的任何动静,而屋外的月光,却能让他将她的影子看得清清楚楚,云落夭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也不再哀求了,只是低声问:“爹爹,你当真舍得让我去,你当真不会难受么……”

问的都是废话么,云落夭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而屋内的他却恍然醒神了,慌忙离开了窗纸,他这&是在做什么稚气的事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和道:“景陌洛跟爹爹说,你会有十个夫君,爹爹从不信所谓的命理之事,却也不失为一个自我安慰的法子,你若真问爹爹舍不舍得,自然是不舍,甚至几分怨气,怨你多情,怨你多心,怨你不能只属于爹爹一人,想来,他们跟爹爹想的都是一样……”

他语调转得更淡更柔了,道:“若是再一场争执不休,爹爹也不知你会选谁,不愿冒这个险,虽说你心中并不介意楚离与爹爹的关系,但爹爹自是在意极了,只怕你偶尔想起,连看着爹爹的模样,唤着爹爹二字的时候都会难受,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爱便就是,纵被无情弃,也不死不休,云落夭怔怔的看着一片漆黑的竹门,咬着唇,许久才发出声音来:“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怨气……”

“那便要看,小五怎样化解这怨气,让我们好好相处下去了,时候不早了,爹爹想睡下了,夜里凉,三公子必定会照顾的你周全,至于楚离的事儿,小五想好了对策,再与爹爹商量,切勿一人冲动行事。”楚钰说着,也便离开了门处,将身上湿润的衣袍褪了下来,依旧未掌灯,怕她看着他的身影了,待在门口不动,这种担忧却隐隐的有些喜悦,怨气一堆,宠欲却是穷极一生也倾之不尽。

“知道了。”云落夭见屋内到此刻还未点上烛火,也明了他是真不会开门了,而凤殇止,怕也因为那句话一直等着不敢睡,又满心的期待与担忧罢。

提步前再回望了楚钰的房间一眼,她缓缓道:“爹爹,我去了,你……多盖些被褥,别着凉了,到时候又不肯吃药,比我还怕苦些。”

屋内没有再作答之声的,她抬眸扫了一眼连绵竹海最高处的明月,圆如明镜,此刻人也齐全,但愿从此都这么美满下去,而他们心中的怨气她没有把握化解得了,只能说,她会让他们都不会有被她无视的凄楚。

突而,一声暴怒的低吼传来,吓得云落夭险些一个踉跄跌倒,继而是砰砰砰的声音,再来,那声音幽幽扬扬的,十分好听,却染满了怒意:“你再不放手,老子碎了你!”

云落夭唇角一抖,墨墨的声音相当狂暴,只是他说什么放手,难不成……

再来,是云霆病弱游丝的声线,却一点儿不输气势:“你身子骨好好的,偏偏要盖这么多床被褥,分本座一床你会死么?”

“cha,怎么不会死,老子会冷死,你给老子一边儿去,那边有个凳子,别挨着老子!”墨墨暴跳如雷,听着就让人惊得心肝儿直颤。

“本座偏要这床被子,诶……你……你这畜生,快放手,本座也冷!”

继而乒乒乓乓一阵剧烈的响声,云落夭打了个冷颤,不消停,看来云霆今晚可悲惨了,不过也不见得墨墨就占多少的上风,云霆自是和花苍术交好,指不准也有些对付墨墨的法子……

一想起花苍术,云落夭皱了皱眉,最近依旧老是觉着有股清幽的花香就若有似无的在身边,赫然就是花苍术的味道,但又不可能有人在,这么多人也没人发现有别人在,她这是如何觉着的?

也不知凤雁枭的神智清醒了没有,云落夭想着,再举目望去,既然知道了景陌洛、楚钰还有墨墨的房间,那么另外两间,哪一间是凤殇止的?

一间间的寻过去,只能在门外透着窗纸打量房中透出的影子,这夜里还在翻阅书卷的,是凤孤云,一旁的窗纸中,烛火晃动,未见一人的身影。

云落夭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才抬手轻叩了叩门,漫长的等待过后,窗纸上投来的身影愈发的近了,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袭月白长袍,墨黑的长发随意垂散,他手中执着一盏油灯,烛火被微风摇曳的厉害,染的他精致的眼角眉梢晕出一层融融的光亮,细长的凤眸,清澈干净,温柔的如一润碧水,他怔松的睡眼眯了眯,继而缓缓睁大,盯了她老半天,才略微的勾起唇角一笑。

云落夭慌忙垂下了脑袋,心砰砰的直跳,袖下的两只小手绞在看一起,紧张的手心冒汗,他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微微皱眉,转过身,侧脸完美的不像话,也没说话,只是朝屋子里走。

她呆愣了半响,才提步尾随着他进屋,扫了四处一眼,,莫看他生的应是温柔儒雅不问世事的模样,却是样样讲究的,初看他,会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月白色,如他容貌一般清澈、透明而温柔,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极其铺张浪费的代表,光是一旁竹桌上的一壶一杯,便是最难求的整块幻彩琉璃切割而成。

他将手中的油灯再次放回桌上,也不回头看她,只是道:“其实你不必……”来的。

吱呀的一声,云落夭偷鸡摸狗似的转身将房门给小心的合上了,他这儿竟然没有别的人,那么如此一想,其他人是睡的有多挤迫?

抑或是,本来是有人的,只是都为了她晚膳时分的一句话,十分懂事的撤离了?

凤殇止微微一怔,余下的两字说不出口了,她关门……是为了做什么?而她缓缓的向他靠近,脚步很轻,每一下却似带着他心跳加快,他无法否认,夜里一直在等她,哪怕她说的只是一句戏言,他也想等下去。

“我们……聊聊天儿罢。”云落夭提了一口气,还是瞬间蔫了下去,侧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垂着脑袋都不敢看他的脸,面对他的那种复杂心境很让她不安,仿佛要让她无法呼吸。

他自然温柔体贴,倾身坐下,目光也是看着摇曳的烛火,不曾再看她一眼,云落夭却忍不住偷偷的斜眼瞧他,眉目如墨画,面如桃花瓣,染的不知名红霞似是烛光照射而出,他盯着那烛火看了许久,才觉得眼睛有些受不住,左右的顾盼,眸生光彩,却就是不看她。

这般尴尬下去,到底是要做什么,云落夭缓看缓心神,道:“晚膳时我不是说,夜里你陪我睡么……”

“嗯。”凤殇止轻声应和,心绪不宁极了,可以见得,他袖下探出一只白如脂玉,已紧紧的攥着衣袂,说起来是有些紧张。

云落夭怔愣了片刻,所以他就一个字把她打发了?继而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褥,两床的被褥被他分开,卷在床内外两边,才又折回,柔声道:“好了,若是累了,就先歇着。”



情定十夫 039 卿世凝神

云落夭斜睨了一眼被分开来的被褥,皱了皱眉,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只是他都如此表态了,她难不成还要硬逼着他如何么,她站起身走向床边,伸手捏了捏被褥的厚薄,褥子中夹杂的是柔软的羽毛,丰盈细腻,手感极好。

她自发的除了红底绣花鞋,一溜烟的爬到了床内的一侧,裹上被褥,才又冲他笑了笑,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她不太敢看他的模样,会连呼吸也忘了,只是怔怔的就忘了不该如此的注视,她就这么睁大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看他。

见她笑得不咸不淡,他眸光细微的沉寂了下去,他自是不敢贸然的问她能不能与他,这不过是一个试探,但显然她不以为意,也全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顷刻间,他的眸光就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在他温柔的凤眸中依旧纷飞如雨的漂亮,她呆愣了片刻,心跳得愈发的快,才目光有些避开他的脸,道:“殇止哥哥你不歇着么?”

他眼波流转,细长的凤眸温柔俊雅,望着她一笑,才又走到桌前,吹熄了烛火,慢慢走到床前。

室内的光线瞬间黯淡了下来,透过窗纸而来的月光幽幽淡淡的,在他身上晕起一层清冷的皎白光晕,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影,颀长的如玉树兰芝。

衣料的摩擦声,他姿态优雅的出去外袍,搭在一旁的矮凳上,才缓缓的上了床,自顾的将另一床被褥拢在身上。

云落夭心肝儿都在乱颤,紧张的有些发抖,斜了他一眼,完美的侧面,轮廓分明俊美,忽而,他转过了脸来,借着月光,近距离还是能彼此看清五官容貌,她略显慌张,他轻轻一笑,伸手将她身上覆着的被褥掖了掖,柔声道:“小心着凉。”

云落夭屏息着,像是呼吸一重,便会将美好如斯的梦境给吹散了,不管这复杂的情愫是谁的,她实在是在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便惊心动魄,一见倾心。

他此刻表情清淡,眸光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华,继而他又转过脸去,辗转反侧了些许时候,才背对着她躺着,云落夭就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胸闷气短似的,恨不得他能突然的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他却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背影纹丝不动,她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无法猜测他是真睡还是假寐,她小手一紧再紧,如千斤重般沉重的抬起,悄无声息的探入了他那床被褥之中……

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阵,能感受到他浑身一颤,她愣了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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