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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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样水性杨花,浪荡不堪的女人,不配爱,也不配拥有他们。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流泪,还是回去看看吧,这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面……
“墨溪,玥琅的禁咒你真没办法吗?”
“之前是没办法,不过有了你捕获的那只血蛟就另当别论了。”
墨溪侧躺在身边,单手支颌,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她滑腻的背脊,垂下的长发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他柔情地想到一个词——结发。
“就知道你有办法。”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他那禁咒就像定时炸弹,不及时排除,不知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你放心,配药用不完的部分,压制禁咒绰绰有余。”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和父皇让你操心不少,现在又把玥琅塞给你。墨溪,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这么客气?”
男人俯身亲亲她水润的眼睛,她没有躲开,只是又换了一个话题,“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想先去趟神祈寺,你带我去好不好?”
“去那里做什么?”男人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声音仍是那般柔和,“神祈寺是凡人承载信仰的地方,你是神凤,它帮不了你。”
她有些茫然地怔愣了一会儿,又巴巴地看着他,“我想去,可我没力气了……”
男人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发,好半天才说:“朵朵,你有信仰吗?”
她半坐起身,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信仰是一种精神力量,**上陷于苦难的人,就会希翼精神上的某种解脱,是善良而又坚忍的人,从注定无望的幻想里寻求的生命养分。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谈什么信仰,我只是想去看看……”
凝视她良久,墨溪叹息一声,“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
……
两个小时后,墨溪破了阵法,抱着她御风去了与帝都相隔数百里的神祈寺。
千绝峰,神祈寺,是凡人眼里最神圣安静之处,梵唱隐隐,曲径通幽。
这座寺庙从上到下,共有三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民间相传,只要来参拜的善男信女,能一步一叩走完这些台阶,便可心想事成。
朵朵站在青苔满布的台阶前,仰望着高处的幽幽古刹。
她从不对任何人下跪,此刻却愿跪尽天地间所有生灵,她从不祈求愿望,此刻却愿为她所爱的人们一步一长头……
她太没用了,半年后与天魔决战,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跟去恐怕也只是拖后腿。
可是,她真的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不管这样磕头有没有用,试试总是好的。
只要能保他们平安,就是磕死在神祈寺那也是万分值得的。
她知道这种方法很傻,也很愚蠢,可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真的聪明吗?不,其实她很笨,什么天才,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终日浑浑噩噩,害人害己,槽糕透顶。
都是那么骄傲的男人,为了她这么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一次次妥协,受尽委屈。
这次,她再厚颜无耻,也说不出任何借口了。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连对爱人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女人?
……
两日后。
帝都,皇宫。
墨神医的药庐向来罕有人至,因此,娆天显出了真身。
他熬了药,端了一碗给墨溪,然后摸了摸朵朵的额头,她烧得很厉害,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朵朵胡闹,你就由着她?三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她身体那么差,又是内伤又是外伤,你就不怕她磕死在那些台阶上?你想什么呢?”
娆天责难地看着身边的墨神医,碧如幽池的眸子满是阴霾。
墨神医看着自己手中的汤药,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却不得不与我做那种事……她是难受得没有办法了,让她发泄出来,也就消停了。否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动静来。”
“她说不愿意了?”
墨溪摇了摇头,“这种话还需要说?她连卿凰宫都不敢回,你想想她有多怕?”
他抬眸看了一眼娆天,又淡淡说道:“还好陛下服下解药后,还需与璇霄大人一同闭关几日,她才能安安静静地在我这儿养伤,过几日花错他们回来,怕又是一番折腾。我让他们怎么折腾都受得起,但朵朵……我怕她会崩溃。”
娆天看着话语平和,却目露悲楚的男人,沉默了半响,头疼地揉揉眉心,“墨溪,朵朵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璇霄他们……也不会舍得太为难她。你既然有了决定,就不要瞻前顾后,也不要后悔。朵朵是需要你的,她的身子越来越差,沐春风的解药也只能炼制一份,给夭魅服用了,而她身上那五成沐春风,就只能靠你的精元压制。我不愿再看到她用针扎自己的手指……你明白么?”
“我明白。”墨溪喂完药,用湿毛巾擦了擦她嘴角溢出的药汁,凝眸看着她眉间那抹艳红朱砂,眸光辽远而温柔。
“我不后悔,就算万人唾骂,就算被死在她手里,我也不后悔。娆天,你说我是不是跟你一样堕仙入魔了?”
一听这话,娆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早看出来了,墨溪这人本质上与夭魅属于同一类,不动情则已,动情便是不死不休。
朵朵注定要与这类男人纠缠不休,也不知是福是祸……
可他随后又想,眼下养好她的身子才是当务之急,其他事暂且放一放。
有他娆天在,朵朵还能让那几个男人欺负了去?笑话!
夭魅、璇霄,你们最好收着点,不然让你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朵朵要是受不了,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有本座全力助她,任你们有翻天的本事也找不到,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朵朵心软,可本座的心狠着呢,哼,一群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等着呕血吧!
娆天又探了探朵朵的真气,还是不放心,“我去极乐楼取几味药,你好好看着她。”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留下墨溪一个人,跟昏睡的朵朵两两相望。
她睡得很平稳,也很安静,大约真的很累,屋子里很静,能听到她细微的鼻息,好像某种酣睡的小动物。
墨溪无奈地看着她,实在搞不清楚,娆天怎么每次都这么放心大胆地将朵朵交给他。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值得信任?
可是娆天,你知不知道,我是带着怎样卑鄙的想法为她解毒的?
明明一次就可以将媚毒清除,可我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看到她的眼泪,却停不下来。
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压榨得精疲力竭。
男人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她熟睡的脸,脑子里回忆着两天前的情景,回忆着她是怎样一步一跪,一跪一叩登上了三千九百多级台阶。
当时千绝峰正在下雪,山风又阴又冷,他看到她连牙齿都在打战。
她的额头磕破了,满脸污泥,满身的雪水,整个人狼狈得可怕,可是她还在走,那么执著而坚定的眼神,一点退缩都没有。
“其实你最担心的还是他。”
墨溪轻轻地叹气,“有了血蛟做药引你仍是不放心。”
背着她御风回宫的途中,朵朵趴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墨溪,过些天我要出去游历一阵子,请你多照看一下我父皇,他那人有时候比孩子还任性。”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墨溪的身子僵了僵,他凝目望着床上熟睡的人,俯身贴在她耳边,将那时候对她说的话重复一遍,仿佛要将它刻在她的心底。
“你不要把他交给我,他不是我的责任。如果你离开了,无论谁在他身边,他都不会活得很好。朵朵,你不可以逃避,你要记住,无论是你父皇还是璇霄大人他们……没有什么比你离开更残忍。”
……
不知昏睡了多久,朵朵终于醒了,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她是被一道冰冷的眼神惊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精致的脸,然后,她发现自己正身处花错海底的狐狸窝!
之前还在墨溪的药庐,醒来就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朵朵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毫无疑问,墨溪和珍珠是绝不可能在这时候把她交给花错,如果把她弄回卿凰宫还好,但偏偏把她带来这里,难不成是想往死里收拾她?
“花……花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突然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将眉间那抹朱砂藏到床底下去。
听到她有些嘶哑的声音,花错冷冷一笑,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额头,食指在眉间轻轻摩挲。
“神医大人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看把你累得,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她对上那双晦明难辨的眼睛,那故意拉长的话语,唇角略动的冷笑,不知怎么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好像从云端踩空了一般。
“别这样看着我。”花错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墨神医技术怎样,能满足你吗?”
朵朵的心猛地一颤,房间里就一盏河蚌灯,昏黄的光圈之外,晦涩得好似另一个世界。
他突然扯开她的睡衣,与他冷酷的目光汇聚的一瞬,她整个人如遭痛击,眼前一黑,被三两下剥了个精光,衣物纷纷落地,如同她此刻的世界,轰然倾溃。
花错站在床边,足足打量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半分钟,才慢慢牵起嘴角笑了——狼一样的笑容。
朵朵也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是如此的刺眼,百口莫辨……她只觉得被人用利刃割刮了全身,每一寸皮肤都是细细密密的火辣灼痛。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花错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子,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喷在她**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
“亲爱的,你在发抖……”花错吻着她的脖子,酒酣的轻佻腻得人心里发寒。
他的手臂横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腰肢,轻轻一笑,“你眉间的朱砂真漂亮,只是我不太喜欢,我帮你抹去可好?”
闻言,朵朵脑子里空蒙一片,鬼使神差就问了一句:“小夜他们回来了么?”
“他们没这么快,要明天才回得来。见你几天没与我通话,怕你出什么事,就先回来看看,可我真的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亲爱的,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狠狠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忽然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脖子上尖锐的刺痛,朵朵的心紧得几乎失血,“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那你可要一字一句想好了,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
他的手很冷,拇指卡在她喉咙上,用最平淡的语气,掀起她心里的惊涛骇浪,“我的耐心有限,被你消磨殆尽之后,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朵朵颤抖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害怕?”他扳过她的下巴,语气还是那样的轻,“乖,不要怕,我还舍不得弄死你。”
“花错,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
她转过脸瞧着他,一颗心犹如古墓,遍地荒野,可是一向心思细腻的花错,似乎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想看你的心,反正也看不懂……”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漂亮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雾气,突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扯到地上,然后整个人就扑了上来。
朵朵被摔得骨头都快碎了,被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或许真是喝多了,重得要命。
“花错……”她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朵朵,我回来了……”
朵朵在心里叹了口气,真的是醉糊涂了,花错的酒量很好,可绝对不能喝醉,一喝醉就变得颠三倒四。
记得在人界留学的时候,有一次他和付珩几人出去喝酒,回来不知怎么就有些高了,非要拉着她去山顶看日出。
当时还是半夜,哪里来的日出?被他缠得不行,朵朵只得答应。
可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人家早就倒在床上酣然大睡了,第二天问他这件事,他自己也扶床而笑,原来他当时竟是不知的。
酒是穿肠毒药,自从去了晴海之后,他已经很少沾酒了,这次若不是被她气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