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圣母天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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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十一月。”我的声音很柔和很柔和，大概此时的目光也是一样。
“库洛……洛，十…一月。”他冲着我笑，笑的黑色的眼睛里面产生了很美丽的光晕。
“恩，库洛洛，十一月。”他会的词语不多，但是却能够在听过几遍之后说出来，比起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的是，他只要听过一遍的词语似乎就不会忘，只是说不清楚。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教，或是因为说的少的原因吧。
我看着他静静的想。
看着他自顾自的说着十一月和库洛洛这两个词语。
然后感觉到内心的那一份柔软开始漫开来。
直到夜很深了，黑暗包围了四周的一切一切，同时也包围了我们……
全职猎人篇 一箱坏掉的牛奶
一箱坏掉的牛奶
一个晚上其实我都没有什么睡。大概是因为肚子饿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所以只是眯了那么一小下，看了看微微有些露出鱼肚白的天空，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事情了。
看了看依旧在床上和小动物一样卷缩着睡着的库洛洛，我的心不免又一次柔软了起来。
轻轻的走出那幢房子，我的目标是记忆中每个星期飞艇降落的地方。因为每到固定的时候，就有很多外面世界里不要的东西丢下来。今天刚刚好凑巧是哪个时间。
而我，想要一个星期的食物。
也许这样子做很危险，但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教库洛洛讲话、走路。
所以即使是危险，也不得不做。
安静的坐在一边，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然后看到一架飞艇在这片灰蒙蒙的天空中丢下一大堆东西，很多的人都一拥而上的准备抢夺。
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我看到一个牛奶的箱子在那些东西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然后我一个瞬步抓住了那个箱子就开始逃跑。
手臂上有刺裸裸的疼痛传来，使我有些惊异。只是那么一刹那的停顿，只是瞬身后拿起箱子的空隙，便是一道血口子的诞生。看了看右臂，我没敢停下来。即使是很痛，我也是抱着箱子用瞬步逃跑。
好在的是，后面的人也许是因为想要更多的资源，所以并没有只是因为一箱牛奶而跟上来。
所以我成功的逃跑了。
回到我和库洛洛的家，我看了看手臂，那是一道很深的刀伤，不过好在的是没有割到骨头，只是让皮肉翻卷了起来。
虽然很疼的依旧是在流血，但是我抢到了。
我看了下那一箱的牛奶，虽然过了一个星期的保质期，但可以食用。
流星街的生活，远远比我想像的艰难。我难以想到，如果我刚才那一下停顿的时间如果长了那么一点，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在匆忙的逃跑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昨夜未眠的疲惫感和饥饿感。我看了看那一箱过了保质期可以说是坏掉了的牛奶，还有没有睡醒库洛洛。
叹了口气。
牛奶我不能喝。
即使是现在我需要那牛奶，但是我还是不能喝。
那要留给库洛洛。
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从昨天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小心的把伤口包好。然后走出门。
依旧是在那个垃圾堆上翻着，一块一块的搬动着那些比较大的垃圾。因为没有钟，我只能根据被雾蒙蒙的天空遮住大半的太阳，判断时间。
大约是一个小时或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食物。只是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汤勺，还有一根音质很差的笛子。
汤勺洗洗的话，可以用来以后喂库洛洛吃饭，而那根笛子我却不知道能拿来做什么。这个时候并不是能够吹这些东西的时候。笛子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发现这个屋子里面有人居住，有很大的可能引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库洛洛还这么小，任何的麻烦都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的话会很危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不舍得丢掉那根笛子。
只是很小心的和汤勺放在一起，然后接着在垃圾山里面找东西。
试图找到一些对生活有些帮助的东西，还有我的食物。
也许是三个小时或是四个小时之后，我在垃圾山之中找到了一个烂掉了的苹果还有一小包饼干。
苹果已经烂的长出了一些小小的白色的毛，饼干也不知道过了保质期多久了。
但是，这样的资源却是我花费了四到五个小时才找到的，根据这样的条件，可以想象流星街的资源是多么的匮乏，我根本不能够浪费。
闭了闭眼睛，我尽量不去想那个苹果的样子。只是机械化的往嘴巴里卖弄塞，不去感觉那种味道。手上的伤口在这个时候传来的震震疼痛感。可我也在尽可能想去忽略那些疼痛。
而那包饼干，被我放在了汤勺边上，库洛洛已经有了牙齿，可以把饼干弄碎，和牛奶参在一起给他当做午饭。毕竟一直吃牛奶也不好。
看了看到手的东西，我站起身子，往家走。
那幢破破烂烂的房子，在我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家的代言词，而库洛洛则是我的家人。
推开连锁都没有的门，却发现本身躺在床上的库洛洛不见了……
恐惧的感觉下子蔓延上了我的心头，那是一种震惊又冰冷的感觉。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同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十一月……”处于震惊中的我突然感觉到了，脚被一双小小的手抱住。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却发现是库洛洛。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很吧嗒一下子掉了下来。
掉在了库洛洛小小的手上。然后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十一月……”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后静静的抱住了我的脚，温热的体温通过他那小小的身体传递了过来。
我看了看他黑的和琉璃宝石一般的眼睛，在他的眼睛中似乎有些害怕，还有一些无助。
小小的孩子其实懂得很多，只是他们不知道表达。
我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抱了抱他，然后擦干净自己的眼泪，笑着对他说：“十一月带了早饭回来。所以库洛洛要说欢迎回家。”
我笑着对他说。
而然，让我很吃惊的是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
在流星街朦胧的正午光华中……
只见他粉嫩的嘴巴学着我，微微的往上翘了翘。然后张开嘴，用口齿不清的童音对着我说道：“光银……回家。”
温和柔软的感觉一下子涨满了我的心。
在这一刻，真的很温暖很温暖很温暖。
只记得，我笑了，然后暖洋洋的感觉遍布了我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全职猎人篇 入冬前的准备
入冬前的准备
即使是在最最困难的时候，时间依然过得很快，一转眼三个季节就过去了，记得我来的时候是流星街的春天，而现在却已经是秋末。手上因为食物的关系又多了两三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可以说，在流星街里。这种程度的伤口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
抱着两箱从飞艇上丢下的食物，我一步一步的往家里挪，食物其实并不多，而且不是很重。
只不过是一箱坏了不知道是多久的罐头，还有一箱奶粉。
但是因为我脚上的那道口子因为一个停顿而带来的口子，在逃过因为食物引来的追杀之后，只能够这样一步一步的挪。
可能终究是太过于贪心了，我一次拿了太多所以才会这样吧。
但是冬天要来了……
流星街的冬天时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难过的，因为不会再有飞艇到这里，食物也会变得非常的匮乏。如果不在秋天的时候准备完全，那么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看了看小腿上的哪一条口子，我叹了叹气，下午依旧是要到垃圾堆里面找食物。
因为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食物，只够库洛洛一个人还算丰裕的过完冬天。
推开住了破烂房子的大门，便看到库洛洛很快的向我跑来。
三个季节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库洛洛学会了爬，学会了走，甚至学会了跑和说话。
再比如说，现在的库洛洛已经大约两岁多了。
“十一月！”大概是库洛洛是想和往常一样抱住我的脚，可是他今天却摸到了红色的液体。
啪嗒，一滴从伤口上滑落的血滴顺着他的手缓缓滴落到地下。
吧嗒一下，我的心似乎被撞击了。为什么没有处理好就回来，感觉到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我有些懊悔，要是和以往一样在外面处理好，或者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包扎好，会不会不是这样。
把罐头盒奶粉放在一边，我忍着小腿上伤口上的疼痛，看了看正在对着那滴液体发呆的他。然后蹲下身子……
蹲在他的面前。
虽然血液还是一直在流着，但是现在并不是处理那个的时候，比起处理伤口，我更加担心的是库洛洛。
是第一次看到血吧，只是知道红红的。可能还不明白那个是什么。他的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沾满红色液体的手，然后扭过头来看了看我。
“十一月，这是什么？”他看着我，睁着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静静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里面是迷茫的踪影。
三个季节，我教会了库洛洛说话，教会了他爬，教会了他走路，甚至教会了他跑。
但是，我唯一没有教过他的词语，便是血。还有与这些有关的东西。
看了看他没有任何污染的黑色眼睛，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黏黏的。”他看了看手上的血迹，然后张开那小小的手掌，然后又合起。猩红色的血液有些粘稠的在他的手中，似乎依恋般的糅合在他的手掌上。
“干的很快。”血液在他的手冢凝固了，然后他眨巴着黑色的大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库洛洛的学习天赋很强，即使是没有和同龄的孩子一样，接受按时的教育，但却比任何人都学习的快。
“十一月，为什么不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睛，纯粹的没有任何的杂质的黑色眼睛中闪耀着不明白，还有一些不解。
看到这样的库洛洛，我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我说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悲哀……
虽然知道在流星街这个残酷的人吃人的地方，越早教他这些越好。
但是，我说不出来。
他太干净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他这些黑暗的东西，更加不想告诉他……
虽然那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么干净的孩子，眼睛里完全是清澈的没有任何污垢，任何杂质的孩子，又教我怎么说得出口？
即使是经历了三个季节，他也不过是快要三岁的孩子，我是在他快两岁的时候捡到他的，只是九个季节罢了。
他还是这么小，这么干净，我怎么下的了口，去告诉那么小的孩子，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还有他居住的这个残酷的地点，这个名叫流星街的地方……
经过三个季节，也就是九个月的相处，库洛洛早已不仅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人，更加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而被依赖着的我是他最最信赖的人，面对一个这样信赖着我的孩子，我开不了口……
“十一月……”库洛洛摇着我的手臂嘟着嘴巴有些委屈的说：“为什么不说话呢？”
现在的库洛洛只是个孩子，并不是那黑暗的帝王，会哭，会笑，会因为我的不理睬而感觉到委屈，只是一个这样的孩子罢了……
他有着比任何人都黑亮都纯粹的眼睛，有着比任何人都细腻都柔软的内心。
他用那些感受着这个世界，敏感的接触这里的一切。
“十一月。”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了，感觉到似乎有些问题的库洛洛看着我，泪水一下子堆满了他的眼眶：“怎么啦？十一月，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问错了，我不问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有些急切，然后眼泪顺着他大大的黑色眼睛一点一点的滴落到我的手臂上。
让我更加的不知所措……
感觉到我手臂上的水越来越多，我很想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下他，说他没有错。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十一月…呜……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问了。”他哭出了声音，大大的黑色眼睛里明显的展露了他的情绪，那种情绪是害怕和焦急。
对这样一个连情绪也不懂得隐藏的孩子，我又怎么说的出口，那些残酷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