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全本)-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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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应下,却是耐不住心中的话语,脱口而出,“夕颜,这些年来,想来江远流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我无权来指摘你们的行径,只是,你便没有想过破镜重圆么?或许你们可以从头再来也未可知的。”
“破镜如何重圆?当初我的心境他不曾体会,现今我便无论如何也不愿试着去体会他的心境。”夕颜一改柔弱姿态,说得决绝。
我向来知晓夕颜的脾性,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坚不可摧,便就不再就着这个话题,挑些趣味的与她谈天。江远流等了许久,本是满心期待,不想我却是无功而返,虽是没有多说,但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失落。
其后,江远流倒是改了想法,取消了婚事,只想与夕颜这般耗着,等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迟柳妍被禁了足,日日关在锐王府学些礼仪教化,苦不堪言,托人捎了两次信给我求救,我唯有苦笑。这些日子,沧澜霄亦是变相把我禁足了,不过挺着个肚子,想来也没的地方可去,唯有扳着手指等着孩子呱呱坠地。
正文 幸福的味道
“娘娘,用力啊用力!”产婆不停在耳边催促,我死命咬着牙齿,憋足了力气想要将腹中的生命送出,可是那生命似有意识一般,依附着我不愿离去,任凭我如何用力亦是枉然,我无力地拉着床边的环扣,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四周沉闷的空气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婢女的脚步声让我心中烦乱。我无意识地嘶吼着,企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自从湮灭谷一事后,我的身体底子便薄弱了不少,沧澜霄生怕我不能顺利生产,便派遣了宫中大多的御医入了太子府,与我壮大生产队伍。今日本是遵从御医的嘱咐,在花园散步养胎,只不知为何身下剧痛不已,柳眉唤了早已备好的产婆,才知是羊水破了。
“沧澜霄!沧澜霄!”我高声叫唤着,需要有一个人与我在同一战线,分担着我的苦难和心酸,给我支持。能给我这般力量的,便是沧澜霄无疑。可是,他迟迟未得出现。
“娘娘,快用力!孩子要出来了!”产婆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叫唤着。我想挥手打断,却毫无用处。漫天漫地地喧嚣嘈杂,我的嘶吼出口,毫无意识。
“鸢儿!鸢儿!”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勉励睁眼看向外室,似是有人在阻止沧澜霄进来一般,要阻隔我们的相聚。
“沧澜霄!沧澜霄!”我尖声叫着,手指根根伸直,想要缩减距离,依靠指尖去触碰他,得到力量,我,真的很难一个人支撑下去。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滚开!没听见她在叫我么?滚!”沧澜霄怒吼着,跑入内室。蓦然,手被紧紧握住,沧澜霄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惶急道:“鸢儿,我们支持住!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我看见沧澜霄俊逸的面容满是惊慌恐惧,英挺的眉头皱在一起,手指想抚上他的眉峰,却因袭来的剧痛皱缩了手指。
“鸢儿,你怎么样?”沧澜霄紧紧握着我的手,不知所措。
“娘娘,快咬上这个吧!不要伤了舌头!”婢女在一旁唤着,将裹成一团的白布放到我面前。我惊呼着推拒,猛摇着头。
沧澜霄目中满是焦急,按着我的身子,不让我乱动产婆仍是在一旁催促着我用力。“霄,好痛,好痛!”我叫着,发狂一般摇动着身体。我想我定然十分恐怖,披头散发,涕泪横流。沧澜霄紧皱着眉头看我,手死死握着我的,“鸢儿,我们不生了!不生了!”
“陛下这是说哪里的话?娘娘这般,若是不生,母子便都有差池!”产婆絮叨着劝着,“陛下快些劝娘娘用劲啊!可是看到脑袋了!”产婆的声音带着兴奋。
我听闻此言,咬牙继续用力,只是唇瓣上传来凉意,许是咬到了唇舌。沧澜霄惊呼,将手放在我嘴边,我不管不顾便一口咬下,以缓解紧绷的神经。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听到一声嘹亮的啼哭,我终是远离了嘈杂,如愿以偿地从痛苦中解脱。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月色清辉透窗而入。沧澜霄神色疲惫地坐在我的床边,以手支额,昏昏欲睡。我欲让出半边床位与他共眠,怎料刚毅动弹,便疼痛难当。沧澜霄被我细微的动作惊醒,我示意要起身,他便扶着我靠在床头。
“鸢儿,你总算醒过来了!”沧澜霄神色虽是憔悴,但是面上掩不住的欣喜。
“孩子呢?”我张望着外室,再没有其他人影,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提醒着我,不多久的时候,我在这边挣扎着生下了一个孩子。
“在乳娘那边,如今怕是睡着了。是个小公主,像你多一点,十分漂亮。”沧澜霄喜笑颜开道,一连多日的忧愁终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意的喜悦。
我本是想象着孩子肉嘟嘟的漂亮模样,抿唇轻笑,可是听闻“奶娘”,不由道:“孩子要由乳娘照看么?我们自己照看着不可以么?”声音微弱,带着些有气无力。
沧澜霄揉揉我的头发,笑道:“傻瓜,我们怎会有空余照看?宫里一贯如此的,过几日等你身子方便了,我们便回宫吧。”
我争辩不下,只得点头应了。沧澜霄前日里匆匆称帝,坐实了清除叛贼的说法,也好师出有名。毕竟沧澜梓枫一路带兵浩浩荡荡直往京师攻来,更何况沧澜霄早先派人看押的沧澜逸和沧澜瑜出逃,却帮助沧澜梓枫。这番大战,若是派出全副兵力,自然会元气大伤,更可能给他国一个入侵的机会。而然现在已经过了能不动声色将这一隐患除去的大好时机,沧澜霄自然是头痛非常。若是沧澜内乱,必定是黄雀在后。然而,沧澜霄登基,我并未随之进行封后大典。一来是我身怀六甲,而来也没有这许多资费筹备封后大典,资费都用于转给了通州水患之事,恰恰战事当前,亦有天灾。
“霄,我都没有好好陪伴你,你可怨我?”我拨弄着沧澜霄的乱发,将手贴在他的脸上。沧澜霄闷笑出声,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子,“这该是我说才是,进来忙于政事,冷落了你,你可怨我?”我摇头,沧澜霄不死心,继续问道:“我没有给你好好准备封后大典,只立了你的名分,你不气恼我?”我又是摇头,见他面上是全然不信的神色,只得叹息着解释,“我并非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你有你的难处,我又何必斤斤计较于这些虚礼?”沧澜霄轻笑,叹息着将我搂在怀中。
“陛下,娘娘,奴婢将公主请来了。”柳眉在屋外装模作样地敲着门,笑道。我微窘,坐正了身子离开
沧澜霄的怀抱,方才不知何时为何,便靠进了他的怀中。
“进来吧。”沧澜霄淡淡吩咐,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柳眉怀中那红色云锦包裹着的娃娃。柳眉走向前来,连带着她怀中的孩子我都看得清晰,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依偎在襁褓中,咿咿呀呀咬着手指,眼睛晶亮得出奇。
我轻柔地接过孩子,将她稀疏的小脑袋贴在胸口,用手指去搔弄她的嘴角,换来她“咯咯”的笑声。柳眉便笑着告退,言说自己在外面候着。沧澜霄亦是忍耐不住,伸出手指与我一同逗弄着孩子。
“沧澜黛,黛儿。”我笑着摇晃她,手上不敢用丝毫的力气,生怕伤到这么柔弱的小东西,她的肌肤柔嫩得令我难以想象。
“她生得与你好像,看她的眉眼,啧啧,日后定是个美人坯子!”沧澜霄用手指擦拭着黛儿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眉眼间具是温柔,眼睛弯成一泓泉水模样,略带薄茧的手指触碰着婴儿柔嫩的皮肤,丝毫不敢用劲。
“你不是说我生得难成大器,怎的如今女儿像我,你便说她是美人胚子了?再说这般大小的孩子,又看得出什么今后?”我嘟着嘴辩驳,虽然心中乐开了花,这是像我的女儿,日后如何能不漂亮?何况她还有个沧澜霄这般优秀的父亲。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清明,果真是小鸡肚肠!”沧澜霄抽出另一只手揉揉我的头发,却是满手的汗渍。我干笑一声,缩了缩脑袋,却被沧澜霄按住了,更是大力地揉了揉,以示自己的不在意。
我看着黛儿的笑颜有些出神,这般纯净的孩子,日后若是在宫中长大,该会是怎样的光景?会不会同沧澜珏一般呢?不,我决不会让我的孩子这般的,沧澜霄若是要按照一个正常帝王的方式来生活,我必定不会与他在一起的。可是,黛儿是个女孩子,若是个男孩儿会不会好些?以我的身体状况,会不会能够承受得了第二胎?不是我不喜欢女孩儿,而是作为沧澜霄的继承人,势必应是个皇子。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日后定然会有的,我会调养好你的身子的。”沧澜霄捏了捏我的面颊,笑道,原来是我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忧虑念叨出来了。
顿了一会,沧澜霄才道:“纵然是个女孩儿,只要我们悉心教导,亦能让她成为一个很好的继承人。”我讶异看向他,这是,准备着让我们的孩子当女帝么?
“沧澜历史上的女帝统共有两个,虽然不多,却也是有先例的。”沧澜霄温和地向我解说,从我手中接过黛儿,“让她去休息吧,你也要进些食,早些休息。”我点头应下,看着沧澜霄抱着孩子的背影,觉着分外温馨,人生,若是如此,便该是圆满了。
正文 投机取巧
“通州水患未解,百姓流离,房屋塌陷,民不聊生……。”我一字一句念着奏折上面的内容,不觉在脑中想象着这般场景,心间有些抑郁。沧澜霄抚着额头,眉间忧色更甚,这几日几乎没见他舒展过眉头,除却每日里去看黛儿的时候,看她咿咿呀呀地叫唤着用胖嘟嘟的小手冲我们摇晃。*
“这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怎的这么多恼心事!”沧澜霄抱怨道,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紫玉狼毫笔。
“今年也不知为何,通州水患会这般来势汹汹,若是往年,怕是没这般是非的。”我放下手中的折子,略带苦恼地托腮。
“水患本就是个无底洞,发再多赈灾银款下去,还是得层层剥削。沧澜棠治不好这江山,弊处颇多,若是换做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兵患在前,国库不敢肆意动用,必然得苦了百姓。”沧澜霄手抚着太阳穴,神情难得悲悯,我刚想悲天悯人地接上一句,岂料他又继续道,“若是失了民心,可是不好挽回呐!”唉,果然,这沧澜霄想的还是最实际的东西。
“那我们便一件一件来,若说是少了银子,这偌大的皇宫难不成还凑不出些许银两?”我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太极殿,笑得好不得意。
“你这是要拆了皇宫去卖么?”沧澜霄警惕地看着我,接过那份奏折沉吟,“银子嘛,我倒是有的,可那老婆本怎能乱动?”靚靚…最新章节
“这还不简单,皇宫里面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若是一个一个卖出去,莫说赈灾,连重建灾区的拨款都能攒出来了。”我瞟一眼关着的殿门,依稀瞧见伺候在外的宫女的衣角,笑得肆无忌惮。
“怎么会有你这么善妒的女子!都无药可救了!”沧澜霄哀叹,屈指扣在我的额头上,“她们又没碍着你什么,真这么不容人么?”
“谁让她们年轻貌美,看我现在都胖了好几圈了,难免你日后不会三嫌老丑换娥眉。”我站起身转了个圈,手摸着腰腹部,苦恼地看着那边多起来的脂肪肥肉,“而且我方才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胖些有什么不好的?我巴不得离莫忧日后见着你,吓得不敢与你相认呢!”沧澜霄起身抱住我的腰肢,嬉笑,“你难不成忘了你的封号?谨德仅得,纵然我一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仅得也不过就是一个你。”
我心间一甜,早在他与我说封号谨德后时,我便了了其中含义。仅得,他何尝不是我的仅得?一直等到现在,他才向我言明,自然是万分欣喜。“我不与你玩笑了,霄,与你说正经的。”我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正了正容色。沧澜霄亦是收起嘻笑之色,认真起来。
“历朝历代向来重农抑商,可是,除国家以外,商人却往往掌握最大的财富。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也就是说十分之八的钱财在十分之二的人手中。所以,商人才是我们筹钱的最好来路。”
“可是士农工商,商属末位,本朝向来压制,若向他们筹钱,免不得施压,这于国体颜面却是不利的。”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