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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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臣子,两派之象更为明显,朝堂之上偶有纷争,皇上皆不予理会。后宫暂时安宁,皇后开始礼佛,深居简出,不再干涉政务,一切看起来有些异常的平静。
宇文靖下朝回府,前去看望了陈仙儿,她只是不懂武功的娇弱女子,受了洪文涛那一掌,昏迷了三日才清醒过来,双颊消瘦呈病态的苍白,双眼尽是惊慌害怕,整日恶梦连连,见着宇文靖才安稳一些。
不待宇文靖询问,陈仙儿就老老实实说出那晚的图纸乃是她交给那嬷嬷的,只因洪文涛一直威胁她,先是杀了她的猫,后面又扬言说要对宇文靖下毒,所以她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陈仙儿经此一事,心中着则害怕,其实很想对宇文靖吐尽实情,但又怕他不肯谅解,终于还是瞒了一些。
宇文靖当年出征之时不过十七岁,上得战场虽有勇有谋,于情事并不大懂,遇上陈仙儿之时,他也曾派人细查过,当时叛将王为曾伤及过不少无辜百姓,有一小镇死伤无数,陈仙儿所言并无虚假,当时他见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饿得晕了过去,便吩咐副将带上适当的时候给她一条出路,那副将却会错了他的意,等他在王府中见到她时,才知道她被安排在了他的府里。
这些年来,她一直温柔且善解人意,将府里内务打理得很好,待下人也很和气,只近两三个月来才有些反常之举,想是因为他另娶了月儿为妻的缘故。
看来女子是天生善妒的,她纵容丫环私下欺负青儿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不太过份他才没理会,而且他也想看看那个对他无动于衷、心平如镜的秦无月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吧,女子妒忌除却为了身份地位,也是因为在乎她的夫君,秦无月毫无反应,只能说明她一点也不在乎仙儿的身份,当然也就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罢了,这种推断令他有些郁抑,但他不愿细想。
灵鹫宫一直是亦正亦邪的,宫中人并不常在江湖中出现,十分神秘,最喜收藏奇珍异宝,但尚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因此也为江湖中人所容,但也只是敬而远之,不愿与之结交。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始终也查不出多少线索来,洪文涛此人似乎消声匿迹,勤王府又恢复了平静,却又象是太过平静了些,很有些沉闷。
宇文靖除了上朝下朝,出城打猎骑射,回到府中,表情更显严肃无波,府中整顿了一次,换了一些人,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唯恐犯什么错,陈仙儿也乖乖的在屋里养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仍安静地待在仙云楼里,闲时做些刺绣,修身养性,见着宇文靖时,笑容更加柔顺贤淑了许多,也很小心的不去提及秦无月,虽然宇文靖待她冷淡了些,但她不以为意,只暗暗祈祷秦无月别再回来就好,这样时间长了她总会有机会重获欢心的。
宇文靖常常不知不觉走到西风院,见那些黄瓜、豆角仍然长势喜人,只因主人不在,有些藤蔓落在了地上,他便顺手将其扶上竹架,青菜也是绿油油的一片,他想象着若是那个小人儿在的话,看着这些脸上一定会带着略显自得的满足笑容。
“王爷,风城有信来。”黑二收到黑一的来信,见书房无人就径直找来了这里,他也觉出了主子的心意,若不是如此,主子怎会将最得力的黑一放到王妃身边呢。
宇文靖迅速看了信件,脸色骤变,马上吩咐要前去风城。黑二连忙下去准备,虽然主子没说是什么事,想必一定与王妃有关。
098 开诚布公
陈仙儿在仙云楼中听得丫环来报,说王爷似乎要出远门,她紧张地站了起来,欲出门去,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他并未派人来说一声,她去了又能如何?
洪文涛以前有些话说得还是对的,有许多东西她是争不来的,也许安安静静的等待更好,这样想着她便重新坐了回来,继续缝制宇文靖的夏裳,红柳和绿苹对视了一眼,感觉主子好象又转了性。
宇文靖还未走出府门,太子宇文清已经走了进来,见他黑沉着脸往外急走,有些诧异。
“皇兄?”宇文靖见着宇文清也有点惊讶,他近来一直很少露面。
“我来得不巧么,你这么急着是要上哪儿去?”
“我不急,皇兄找我有事?”宇文靖请他入内,神色恭谨而客气。
宇文清心中叹息,面上却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八角亭道:“有点事与你商议,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去那亭中坐一会儿吧。”
“皇兄请讲。”两人在亭中坐定,侍卫们都远远地守着,并未上前。
宇文清看了表情严肃的宇文靖一眼笑道:“记得你小时候并不是这样古板,难道为兄现在很可怕么,每次见我你都这样小心翼翼的,这是你的府上,又不是宫中,不必这样,还是你家月儿招人疼些。”
宇文靖神色不变,“臣弟与人往来,一向木呐无趣,跟皇兄没有关系。”
“算了,还是谈正事吧。”宇文清明白他有心结,也不勉强,“现下边关局势僵持不下,我听闻朝中有不少朝臣主战,想在入冬前,先行开战,以免拖至严冬于我朝不利,小靖你怎么看。”
“南蛮人行事暧昧,意图不明,二十万大军长守边关,确实消耗颇大,若是主战,臣弟愿前去边关相助洪老将军。”
宇文清正色:“我正为此事而来,如今朝中主战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且上书意属小靖你领兵上阵的也不少,为兄来就是希望你不要答应领军,南蛮人其实只是试探,边关并无危急,我们不过兄弟二人,朝中也不是无人,你不必前往战场。”
“臣弟愿意,无碍的。”
宇文清摇了摇头,“为兄正是知道你愿意去,才亲自前来跟你明说,若朝中一定要主战,我会建议父皇让魏将军前去,你安心待在晋城不要出头。”
“臣弟明白了。”宇文靖始终恭谨如前,并不细问。
“你是不是要去江南?”宇文清突然换了话题。
宇文靖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江南有信来,臣弟去接月儿回来。”
“也好,你要小心些,近来我听得一线传言,尚未证实,听说莲贵莲和二皇弟还活着,人也许就在江南,你此去江南,带多些人,顺便查访一下此事。”
“这样的传闻一直都有,皇兄还有更多消息么。”宇文靖微皱眉头问道。
宇文清摇了摇头,“前几年也有传闻,最后都不了了之,但这次消息虽然不多,为兄却感觉很有可能,你现在也知道了,为兄和父皇都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母后甚至一直都怀疑和你有关,但为兄觉得应该与莲贵妃有关,为兄不能离开晋城,你去暗中查访一下也好,但要注意安全,二皇弟小时候最是乖巧听话的,但莲贵妃心中定然有恨,若是健在,这十年之恨恐怕越积越深了,若他们真的活着,咱们就要想办法来化解了。”
宇文靖看着宇文清,后者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亭外的蔷薇,这件事涉及太多往年的恩恩怨怨,因此他只是微微点头称是,也不再多问了。
099 人心难测
宇文靖虽然听了太子的建议,安排了不少人前往江南,但他想着信中的内容就不免心急,因此,带着五六个人骑着好马先行了一步。
黑一的信中说吴氏的病情略有好转,不过皇甫玉经常前去。那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明知他的身份,竟然一点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似乎有意相争,到底是他胆大,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已经好到,足以令他与他为敌?
整日想着这些,令他心乱如麻,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只是为了那份协议,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秦无月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想要接近的人,他想要更了解她,二十年来他只觉得自己不象是为自己活着,只有在她面前,才让他感觉到那么多的情绪波动,虽然有愤怒,有疑惑,但许多时候看着她却总是令他放松,每次想起皇宫那晚的拥吻,他一向平静的心湖总是涟漪片片。
“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勤王已经向江南而来了。”
“他带了多少人?”
“只有六名侍卫。”
皇甫玉笑了,“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都给我搞砸了,这一次如果还不行,你也不用来见我。”
“可是。。。。。。公子,夫人说暂时不要动他的。”
“哼,你别忘了,你一直是跟着本公子的,以后也会跟着我,我让你动手就动手,别让我娘知道就是了。”皇甫玉非常生气,如果不是他们无用,何等今日。
“是!”那人拱手听令之后,马上退了出去。
皇甫玉轻拭着手上的长剑,眯起了一向温和的双眼,不能怪他心狠,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失去一切的可能就会是他。
“相公。”魏英兰端着蜜瓜走进了皇甫玉的书房,见他拭剑,温柔地道:“相公想练剑吗?兰儿可以陪你。”
皇甫玉放下剑,拉了魏英兰的手笑道:“天热了,不练,外面太阳这么大,兰儿你怎么还这样操劳。”
“府里将采买回来的蜜瓜,冰镇过了,所以送来给相公解暑。”魏英兰被皇甫玉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脸儿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玉先喂了一块给魏英兰,然后吃了一片又在魏英兰的唇上飞快印上一吻道:“很是清甜,跟兰儿的小嘴一样甜。”
“相公。。。。。。”魏英兰口中嗔道,心里却甜蜜无比,虽然知道他深爱月儿,但他们现在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且他待自己也多了许多温柔,因此她一定要好好的抓劳。
“如今天气炎热,待到秋凉之时,我便陪你回晋城探望你父母可好?”皇甫玉体贴地问道,他知道近来魏英兰似乎与魏府中人联系颇多。
回晋城魏英兰自然高兴,“好,谢谢相公!”
小两口正自甜甜蜜蜜地吃着蜜瓜,有侍卫过来似乎有事禀报,魏英兰连忙起身先行离去了。
“什么事?”皇甫玉马上收敛了神情。
“夫人请公子马上过去。”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侍卫先行退下,皇甫玉却靠向椅背并未起身,他与钱玉莲近来意见相左,钱氏自从得了皇上中毒的消息就急了,一心想着尽快回宫去,而他却不愿这么快回去,他想等月儿回到他身边再说,反正也不需要太久了,他很怕恢复身份之后,他与月儿之间障碍会更大。
100 一颗棋子
“父皇的病不是好转了吗,十年都过了,回宫也不用急在这几日吧,还有许多计划都没跟上呀。”皇甫玉劝说道。
钱玉莲瞪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样?江南以南都是我们的人,江北那一帮却始终是墙头草,魏成也不可能一直诈病,现在看来,你父皇是不可能派勤王前去边关的,所以这调虎离山之计根本就行不通了,还有太子,那些蠢才给的消息,说他重病无能,毫无建树,现在看来也是深藏不露的,那个狠毒女人教出来的儿子能差到哪儿去,勤王到是可以放一放了,他宫里宫外都没什么人,只不过是个宫女生的老三,暂时威胁不到你。”
“可是。。。。。。”皇甫玉皱眉。
“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就是为了月儿那个丫头是不是?”钱玉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不过一个小丫头就让你这样神魂颠倒的,将来你要多少女人没有!秦成岭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能为我所用,那丫头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你还是好好对待英兰吧,另外,皇甫秀的事你也拖不多久了,等公开身份回晋城之后你就得马上娶她。”
皇甫玉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咬牙道:“您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从来没有忤逆半分,我只不过想要月儿而已,您就千般阻拦,当初,月儿走之前您就应该答应我向秦丞相提亲的,可您说等他们回了晋城,我再去提亲也是一样的,我当时想着如果亲自前去提亲月儿一定更为欢喜才应了,您却让秦丞相答应了父皇的赐婚。。。。。。”
“娘也不知道你父皇会那么快赐婚呀。。。。。。”钱玉莲辩道,她才不会承认,其实是因为她不愿见这寄托着她所有希望的儿子为情所困以免优柔寡断坏了大事,也绝不会承认,是她故意让秦成岭尽快给了皇上暗示才有了赐婚一事,皇甫玉一直狠不下心来与兄弟相争,有了秦无月这颗棋子才成功激起了他的斗志,这正是她想要的。
皇甫玉神情无奈,“不管怎么样!月儿现在风城,孩儿一定要让她回我身边来,还有宇文靖的事情,母后您也不用操心了!”
皇甫玉说完甩袖走了出去,钱玉莲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吟了片刻才拍手让一直守在屏风之后的人近前来说话。
“小姐,您又要出去?”晓芹疑惑地看着换了一身男装的魏英兰问。
魏英兰微笑了一下道:“不用担心,相公又没说不准我出门,而且你小姐我有武功在身,又穿着男装,出去不会吃亏的,你乖乖在家绣花就是了。”
“可人家还是担心您啊,小姐您就带着我一起出去吧。”晓芹担心地道,虽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