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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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下不淋雨都没有办法了。”看着被拆了一半的马车,晓云哀叹。
唐真上前去查看了中箭昏迷的那些劫匪,发现他们伤势并不严重,中箭之处,皆避开要害,流血也不多,却不知为何都毫无知觉地昏迷。“丁姑娘,他们……”
“哦,他们啊,他们没事儿,睡个十来个时辰就醒了。我们快走吧,到了镇上报个官,让官府来处理这事儿。”说着,翻身上马。
唐真点点头,便和唐福坐上只剩下一半,不再具有遮风挡雨功能的马车上。马车一动,乒乒乓乓掉了一堆烂木头。再一颠簸,这马车彻底成了板车。晓云见了,忍不住大笑出声。
“阿枣,我们走吧。”
阿枣嘶叫一声,两马三人一辆板车,在寂静地林间奔驰而去。
到了县里,三人都已经被雨水湿了个透,于是赶紧随便找了家客栈歇下。晓云要了间上房,叫掌柜准备了热水,便自个儿关进了房间里面。被湿衣服包了这么久,不泡热水驱驱寒,明儿个肯定伤风感冒。待到一切收拾妥当,便想去看看唐真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同行,而且唐真是包大人的门生,他们也算是“自己人”,总归要关心一下。
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唐福站在楼梯一角,看到她出来,忙走了过来。“丁姑娘。”
“福叔,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你,找我有事?”
“我们家少爷有请。”
“好。”
晓云随唐福来到唐真房间,见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地衣服,只是头发还有些湿。
唐真见晓云进来,不由地一愣。许是因为泡过热水的缘故,脸颊泛红,映着身上浅粉色地衣服,甚是好看。洗去风尘的脸,更是水润。微湿地长发,随意地辫了发辫垂在身后,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却看起来如此吸引人,叫人移不开双眼。
“嗯哼。”晓云刻意清了清喉咙。
唐真这才回过身来,意识到自己地失态,尴尬地红了脸。“小生失礼了。”
晓云随意摆摆手表示无事。“唐公子找我何事?”
“在下稍后要去县衙,通知本地县官关于今日劫匪之事,并叫他们安排衙役前去捉拿。接下来,可能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恐怕要等到明日晌午之后才能出发,所以,先与姑娘说一声。如是丁姑娘急于赶路,可先行一步。”
“无妨,我也不急,待到唐公子处理完公事之后,我们再一同上路亦可。”若是离了他,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找包大人他们。
“如此甚好。”唐真暗暗有些欣喜。“那小生先去办公事了。”
“唐公子忙去便是,若是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唐公子不要客气,尽管告诉我便是。”晓云提议要帮忙,毕竟,早点做完事情,也可以早点出发。
唐真感激地笑笑,“多谢丁姑娘。”
见他这么有礼,晓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纯粹想帮他忙才这么说的。说了句公事要紧之后,便打发他们出了客栈。
一夜均是无事。
隔日,晓云难得得赖了一下床。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唐真主仆一早便去忙去了。晓云一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随便逛着,看看街边卖的东西,却没有要买的意思,只是随意看看。
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那人一身红衣,头戴乌纱,看起来是那么眼熟。想要再仔细看时,那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晓云急急地走到原先那人站的位子,焦急地四处观望,却没能看到企盼的身影。最终,只能失望又迷茫地看着前方。
没有,不是他!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因为太想念而产生的幻觉?
原是旧识
“丁姑娘,丁姑娘……”
“啊?”晓云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回了客栈。唐真正站在自己身前,一脸地疑惑。
“丁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唐真方才一直坐在客栈大堂一侧喝茶,晓云一进大门他便看见了,只是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地样子,连他走到她旁边她都没有发现,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哦,我没事儿。”晓云抚了一下额头,试图拂去方才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使得她有些魂不守舍的身影。“唐公子可是办好事情了?”
唐真点点头,“丁姑娘坐下一同喝茶吧?”
“好。”
二人在原先唐真坐的桌旁坐下,唐真取了件东西放在她面前。“昨日那帮劫匪已经被县衙收监,他们身上所中之箭,我也叫人特别将他们收好,现在物归原主。”
原来那布包的是她的短箭,这倒是省了她再去教人重新打造了。晓云笑着将它们收起来。“多谢唐公子。”
“应当的。”唐真笑道。“不过,小生有一事不明,还请丁姑娘解疑。”
“唐公子请说。”
“姑娘的短箭之上,想是淬了非常厉害的迷药,所以那些人中箭之后都昏迷了。可是最后那个,也是昏迷了数十个时辰,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伤痕,公孙姑娘又是如何让他昏迷的呢?”
晓云听后,笑着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摸摸手上的戒指,说了两个字“秘密”。
简简单单两个字,弄得唐真有些尴尬。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的被驳回了。“是在下失礼了。”
“无妨无妨。”晓云摆摆手,“倒是唐公子不要介意,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
唐真笑笑,点点头。像她这样说话这么直接的人,不用说是女子,就是他所遇到过的男子当中,也未必有几个。
“那我们何时出发?”
“今日已经晚了,福叔已经去准备了,明日一早再走可好?”
晓云想了想,才点点头,虽然她有些急,不过这会儿出发,估计也走不了多远,而且若是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镇店,弄不好还要露宿野外。
次日清晨,天才方亮,唐真主仆和晓云三人便已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却在出门之时,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一身红色的官服,下摆处绣着青白相间的波纹图,手握宝剑,头上戴着乌纱帽,两根红绳于耳际两侧垂下。
此时,太阳已升起,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他地颈侧照过来,有些刺眼。晓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身装扮,跟展昭平日的装扮如出一辙。
会是他吗?一时间,晓云竟然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激动和兴奋地感觉。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人。
唐真见晓云站在客栈门口,一动不动地定定地看着马上之人,心里疑窦重重。这丁姑娘为何要如此看着他,莫不是他们是旧相识?
“云丫头?”红衣人看了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姑娘许久,才迟疑地开口。这,会是当年的那个晓云吗?
晓云只觉得这个声音甚是耳熟,那是,“白玉堂!”
当她惊呼出自己的名字时,白玉堂已经翻身下马,一个健步上前,双手已经扶上晓云的肩头。白玉堂站在晓云身前,细细地从上倒下打量她。眼前的她,长高了,成熟了,人也圆润了许多,白里透红地面庞,看起来相当地精神。见她这样子,白玉堂心里又激动又开心,只是总是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晓云看着眼前一身同展昭一般打扮的白玉堂,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以往见惯了他穿的一身白衣,如今这红色放在他身上,特别的别扭。而且,在她看来,他穿红色,不如展昭好看。晓云如是想着,也就这么说出口来了:“五哥穿这身衣服不怎么好看。”穿成这样,她还以为是展昭呢,昨天在街上看到得,估计也是他,害她为此还失魂了许久。这么想着,言语之中难免夹杂一些轻微地抱怨。
白玉堂原本还在犹豫当中,听她这么一说,险些气结。分别那么久,见面第一句话居然说这个!也就那个晓云才会这样子。
“你这丫头!”白玉堂摇摇头,嗔了一句,伸手就要弹她的额头,却被她轻巧地隔开,然后就见她敏捷地跳开一步,得意地笑笑。“我现在才不会就这么站着让你欺负呢!”
白玉堂也笑,是啊,据说那凌波拥有神能,这三年来,她跟随凌波修道,必然是不再如同从前了。当初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不在开封府,对于他她险些就丢了性命的事情,也是从书信当中得知的。幸亏后来有那凌波出现,否则,那时他回去,恐怕就是参加她的葬礼了。现下倒是好了,这么一个生动活泼的人站在眼前,真是比什么都好。不仅如此,看来武艺修为也是很有长进,至少以后可以自保不被欺负了。如此想着,白玉堂心里也甚觉安慰,不过……要赢过他白玉堂可不容易。
突得,白玉堂脚下用力,一个蹿步,左手一抓,以极快地速度向晓云袭去。晓云一开始并未防备,但是条件反射动作却很快,身子一侧就躲了开去。只是白玉堂的手更快,一弯一勾,便朝着反方向又袭来,晓云一个向后弯腰,来了个倒挂金钟,双手一撑,右脚已经踢了出去,正对着白玉堂的胸口。白玉堂倒是不怕她踹,就怕她鞋底脏了他的衣服,手一回,侧身躲了过去,另一只手恰从背后探了过去。
这样一来一往,一个攻,一个躲,不论晓云如何躲,他的手如影随形一般,总是有办法追上去。但看似就要得手,却总是差一丝丝未能如意。如此这般,二人交手十来回合,却不见二人脚下动过分毫,真正是功夫不弱,好不精彩,看得客栈里几个人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不过,晓云终归是不敌白玉堂,她也心知肚明白玉堂在让着她,于是嚷嚷着累了,就干脆不躲了。白玉堂也笑着收了架势。
见二人歇了手,唐真和唐福这才走上前去。“原来丁姑娘和白大人认识啊。”唐真见他们二人言行举止甚是热络,丝毫不拘礼数,便知他们二人关系甚密,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
白玉堂和晓云同时点点头。
“对了,五哥怎么会在这儿?”晓云看向白玉堂,问道。
“我是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接唐大人到登州的。”白玉堂解释道。
“接?”晓云看来唐真一眼。包大人派白玉堂千里迢迢从开封赶到这里来接唐真?看来,这事儿恐怕不简单。
“我们路上再说。”说着,白玉堂转向唐真,“唐大人,我们这就启程吧。”
唐真心里叹息,他们总算是同他说话了。忙应了声好,便跟唐福一起坐上了马车。
客栈的小厮已经将晓云的马牵了过来,时过三年,那时候的小马,如今也长大了许多。若不是晓云提起,白玉堂还真的很难认出来这匹高大健壮的马,就是当年的“阿枣”。阿枣到似还认识白玉堂似的,在白玉堂上前拍它时,哧哧地喷气。一人一马,算是打过招呼了。
唐真刚好掀起马车帘子,看见这一幕,更是感慨,连马儿都是旧识啊。轻叹一声,便钻进马车,叫唐福赶车。
清晨人少,他们很快便出了城门。一路上,白玉堂向晓云简单地说了这两年多他和开封府的情况。
白玉堂从金华返京之后不久,皇上便下了正式的公文,封了他做护卫。从此,他便跟在包大人身边,和展昭一起,帮大人做事。在这段时间内,他才真正体会到包大人何以为百姓们称为包青天,他的伟大,不在于他断案如神,而在于他的铁面无私,公平公正,不畏权贵,一视同仁。开封府府衙大门敞开,百姓皆可入内告状,包大人总是依法办事,从不问原告是谁,被告又是誰。
他可以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妇孺寻夫,得罪公主,斩了那抛弃妻子,不忠不孝,为了名利而不惜杀人灭口的驸马;他也曾为了千万灾民,置皇上的圣旨于不顾,而决然地将私吞赈灾物资,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的庞太师之子庞昱斩首。……在这段时间内,他所看到的,何止是这些。
而经过了这段时间,他也真正懂了展昭,懂了他为何甘心抛却仗剑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在包大人座下做一个护卫。他的隐忍,只为以三尺青锋来保护这位大宋朝难能可贵的清官,他的折翼,只为助这位百姓心中的青天伸张正义。他身入宦海,不为荣华富贵,不为功名利禄,只为江山社稷,百姓福址。想起当初自己还为“猫鼠”之虚名,找他麻烦,要与他争个高下,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委实是幼稚冲动了些。
说到这里,晓云也甚觉欣慰:“展大哥本就是这般的人,幸好你也终于懂了他。将来他不用孤军作战,而你们也可成一生的知己了。”如此说着,晓云心里竟有些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吃味,只因想到他这些年来可以与他时常相伴,并肩作战,互相扶持。晓云不由地苦笑摇了摇头。
白玉堂不解她为何如此,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晓云笑道:“我在想,身为天敌的猫鼠,居然也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