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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幽岚传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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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呼延师师摸出一个小葫芦丢给万俟雅言,说:“解药给你。记得给孩子少吃点,半颗就好。服下解药后就离开吧,万俟雅言,别忘了你说的话。”
  羽弗邪的笑容隐去,看向那孩子问:“那这孩子是……忽鞑兄的?”
  “嗯。”万俟雅言沉沉地应一声,先把这药喂了护卫,见有效果,这才分派下去,待所有人吃完都没事了,她这才给华君和孩子喂下解药。
  “那忽鞑兄与嫂夫人……”
  “不在了。孩子是我今天从乱军中劫出来的。”万俟雅言说完,坐进轿子里,放下帘子,掀开衣领,伤口虽然要不了人命,可也伤不是浅,血浸得里面的衣襟都湿透了。
  “雅儿!”华君身上没力气,抱不住孩子,把孩子交给玄烈抱着,她摇摇晃晃地来到轿子边,掀开帘子,看到万俟雅言的衣服上全是血,赶往钻进轿子里,问:“伤怎么样?”她一看那伤口,周围泛围,连流出来的血都不是鲜红色的,略微带点暗红。
  “一点皮肉伤,要不了命,有点余毒,调养两天就没事了。”她极少受伤,自然也不会带金创药在身上。她说:“你找玄烈拿点金创药。”她摸出火折子,吹燃,往伤口上一戳,痛得她“唔”地一声闷哼。
  “雅儿!”华君吓得心脏一颤,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随即惊声大叫:“你做什么?”
  万俟雅言痛得头晕目眩,她把火折子丢开,满头大汗地趴在软榻上,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止血!”
  止……止血!尼玛,止血得用这种方法吗?啊!用火烧!你不怕痛死你啊。肉都烧焦了吧!
  呼延师师掀开帘子,钻上轿,她把趴在软榻上的万俟雅言翻起来一看,顿时冷汗就冒出来了,唇齿间蹦出两个字:“佩服!”话音一转,说:“不过,我有针线和止血药,你大可不必这样止血。”
  你去死吧!有针线和止血药也不早说!华君想要掐死呼延师师,连带她那个行凶的只有七八岁的儿子!别说她欺负小孩子,别说她没人性,她现在恨不得抡起刀砍人,把这对伤害雅儿的母子活砍了。可她能怎么样?能怎么样?雅儿还等着治伤呢?华君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焰,强堆起笑脸问呼延师师要了药小心翼翼地替万俟雅言敷上。可刚才万俟雅言一把火把屋里的东西都烧了,现在连块敷住伤口的布都找不到。华君想到自己穿的是纯棉底衣,索性把底衣脱下来,撕成条,替万俟雅言缠了伤口。
  万俟雅言的伤口处理好,她躺在软榻上也昏昏欲睡。她微闭双眸,说:“君姑娘。”
  “嗯。”华君握住她的手。
  万俟雅言说:“你把孩子照顾好。吩咐他们连夜赶路,到虎牢城后别进城,在城外的胡杨林有一座宅子,去那。”
  华君点头应道:“好。”她压低声音问:“那呼延师师他们怎么办?”她承认她小心眼,现在万俟雅言被羽弗麒伤了,她不愿就此罢休。
  “随他们去吧,找到呼延师师,我对师傅已经有了交待。”万俟雅言握了握华君的手,说:“走吧。”伤在胸口,她只有躺着。一家三口挤在这小小的软榻上,万俟雅言失血过多,又受那剧痛和余毒影响,交待完事情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人体都有自我保护的功能,当所承受的痛感超过一定限度就会产生麻木感。
  万俟雅言的伤从麻木中渐渐恢复痛感,她一是庆幸,能感觉到痛就表示伤口上的肉没有坏死,受中的毒也清了。二是痛,这种痛比起用火烧伤口时的痛意更令她痛苦。
  她躺在软榻上闭紧双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滑入鬓角。
  华君没有睡,她知道万俟雅言也痛得睡不着,只是强悍如万俟雅言又怎肯在人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在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受了伤,基本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她知道万俟雅言没伤到要害,可箭伤加烧伤,又没有止痛药,所承受的剧痛可想而知。她将胳膊放在万俟雅言的头部环住万俟雅言,俯身在万俟雅言的额头上落下一记浅吻,轻声说:“雅儿,我在。”把手伸到万俟雅言的手里握住。
  万俟雅言的手指颤了颤,她微微颦了颦眉头,扭头别开脸,把脸面向车壁方向。
  “雅儿。”华君轻唤一声。
  万俟雅言没理华君,伤口疼得厉害,她没有力气回应也不想回应。万俟雅言只是担心,如今大敌当前,自己身负重伤,若行踪被发现,遭人围攻,她未必是对手,一旦落败,她最好的下场就是死。即使不被靳莫洛和勒冰找到,只要她没死还身负重伤的消息泄露出去,朝廷不会放过她,江湖上的人也会趁虚而入。没有谁能保护她,除了她自己没有谁会是她的依靠。她要活着就必须争,必须成为至强的强者,必须把天下踩在脚下。她的性格、她的出身、她的能力已经决定她的命运,要么成为强者至尊,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刮起了大风,帘子时不时地被掀开,刺骨的寒风刮来,冻得华君全身发麻。她挤上软榻,小心地在她和万俟雅言之间留出点缝给孩子,自己和衣躺下,只搭了点毯子在身上。冷,很冷。
  到凌晨三点多,孩子又哭闹了起来,华君怎么哄也哄不住。
  万俟雅言本就难受,让孩子一吵更是心烦意乱,恨不得把这孩子从车窗里扔出去冻死算了。她痛苦地呻吟一声,睁开眼,问华君:“她怎么哭个没停?”
  “可能是饿了吧。”华君掀开车帘的缝朝外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这种天气、这个时候去哪里给孩子弄吃的。之前雅儿没受伤,万事有雅儿担着,现在,恐怕只有她来想办法。
  万俟雅言侧头朝睡在身边的孩子看去,孩子“哇哇”大哭,华君一直在哄,哄不住,索性把手指头伸到孩子的嘴里让她啜。孩子含住手指啜吸,哭声即止。但这手指又不能吃,干啜几下,又“哇哇”大哭起来。万俟雅言想到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父母,如今跟着她在这冰天雪里挨饿受冻,哭得着实可怜。看到这孩子,又想到她姐姐,想到王府上下和自己的命运,不由得红了眼睛。她把自己的手指伸入嘴里本想咬破手指滴血给孩子喝,可想到自己之前中了毒箭,恐余毒未清,孩子又这么小,怕她中毒,于是拉过华君的手一口咬在华君的手指上,痛得华君“嗷”地一声尖叫。
  十指连心,咬上去钻心的疼。华君想抽手,可万俟雅言的手劲极大,她根本就挣不开。
  万俟雅言尝到血腥味,这才把华君的手挪到孩子的唇上,将血滴入孩子的嘴里。
  “你——”华君痛得眼泪都浮了出来。
  孩子吃到东西,立即不哭了,伸着舌头舔食着。
  居然拿她的血来喂孩子!华君想到万俟雅言母亲的命运,是否,如果有天食物短缺,万俟雅言也会割她的肉吃?
  “君姑娘。”万俟雅言低唤一声。
  华君红着眼睛看着万俟雅言没作声,有些心痛也有些心寒,手指反而没那么痛了。
  “以后让她唤你娘亲吧,她没有娘,现在喝了你的血,身体里有了你的血。”
  华君怔了,她弄不懂万俟雅言在想什么。她说:“这不是你们万俟家的骨血吗?怎么叫我娘亲?”
  万俟雅言反问:“她是万俟家的骨血和管你叫娘有什么冲突吗?再说万俟家早没了,除了我和她,都被灭门了。”
  “后悔吗?”
  “后悔什么?”
  “造反。”华君说。
  “为什么要后悔?因为失败付出惨烈的代价?”万俟雅言说道:“有那资本,想去谋求,便下了那盘棋,不到最后棋终,谁又能料定胜负?世上又安能有十成把握的事?就如今夜,我自负有万夫之勇,却重创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里差点丧命。”
  华君问:“雅儿,你真的只有十七吗?”这般觉悟,多少二十七岁的人也未必有。
  “到大寒三候水泽腹坚的时候就满十八了。”
  万俟雅言见孩子又睡着了,便把华君的手帕拿来替华君包裹伤口。
  “你身上有伤,别动,我自己来。”华君看向自己的指腹,这万俟雅言咬得不轻,她食指指腹上的肉都快被咬掉一块。她有些嗔恼地扫一眼万俟雅言,冲万俟雅言竖起中指,问:“你怎么不咬中指?”
  万俟雅言又怎能不知华君竖中指的含义,多少次晚上两人折腾完后,华君都会去揉中指嚷手酸,有时候还会让她含着用舌头替华君按摩按摩中指。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说:“留着下次咬。”困倦地闭上眼,伤口仍然很痛。
  “再咬我手指,我保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万俟雅言闻言却是笑了,她说:“等哪天你有那能力让我下不了床再说。”
  天亮了,一行人下山,途经小镇,华君下令停在小镇休整一下。就算她忍得了痛舍得放血,也不能一直让孩子喝她的血啊。她让人去买了鸡蛋米盐等食物,又买了锅,又让人在酒楼里用餐补充点体力再上路。
  华君见万俟雅言睡着,便下了轿,打算去给万俟雅言张罗点吃的。她进了酒楼,刚点好菜,就见万俟雅言换上一件干净的袍子缓步走进来,怀里还抱着孩子。“雅儿!”华君赶紧奔过去把孩子抱过手,叫道:“你不要命了!”伤那么重还下榻,还敢乱动。
  万俟雅言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几分血色,可那份气度丝毫不减。她淡声说:“又不是伤得下不了床,一点小伤,无碍。”她寻了个座儿坐下。
  荒凉破败的小镇大清早的也没什么吃食,一碗粥,一点泡菜,几个膜,还有一些牛羊肉。
  华君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勺子,把粥吹凉了喂孩子吃。她怕只吃米粥营养不够,在粥里加了些肉沫熬的,还另外蒸了颗鸡蛋搅在米粥里一起喂。
  万俟雅言没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粥就靠在桌子边闭目养神。
  清静的大街上,突然响起马蹄声,万俟雅言惊觉地睁开眼。
  一旁的护卫也警惕地戒备起来。
  玄烈侧耳一听,说:“人数不少。”
  马蹄声突然在几十步外停住,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吆喝,一匹马往相反的方向跑了,另外的马匹朝店里涌了来。万俟雅言当即下令让两个护卫追出去,把往相反方向跑的那匹马截住,同时令人做好备战的准备。
  两名护卫从后门溜走,去截那离去的马匹。
  “把这里围住!”突然,一个说着鲜卑话的喝令声传来,跟着一队人马堵在店外,把店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万俟雅言抬眼看去,见是一个参将正挑开大轿的帘子朝里查看。她暗自庆幸,刚才下马车时觉得把孩子留在马车上不放心就抱了来,没想到,还真抱对了。要是把孩子放在马车上,这会儿……即使她派人赶在他们来之前把孩子抢回来,只怕也动上手失了先机。
  那参将坐在马背上,对店里喝道:“店里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乖乖地走出来。”
  华君见万俟雅言坐着不动,也继续喂孩子喝粥。天大的事也得把这小祖宗喂饱啊,要不然哭得她和万俟雅言都闹心。
  那些护卫当即起身,一字排开挡在万俟雅言的身前。
  玄烈抽出背上所背的大刀,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一坐,一脚踏在凳子上,大咧咧地用鲜卑语叫道:“哎,小子,你招呼谁呢!”
  “爷爷奉命追拿朝廷钦犯万俟雅歌和忽鞑汗的孽种!小子,识相的就乖乖投降。”
  万俟雅言听他们的马蹄声不过四五十骑,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即下令:“杀,一个不留!”她的话音一落,玄烈和护卫就冲了出去。玄烈的退在凳子上一蹬就朝那参将扑去,这群人里,就这个的官最大,脑袋最值钱,先砍了他的把银子赚到手再说。
  两方一开战,那群骑兵就想冲进店里来捉拿万俟雅言,全被护卫挡在外面。
  骑兵虽然骁悍,可哪是万俟雅言底下这批不要命的亡命徒式的护卫厉害。玄烈和六名护卫把他们堵在门口放肆地朝他们砍去,刹时间,桌凳被打翻,人被砍得鲜血飞贱,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那参将的身手不弱,竟能和玄烈交上手,再加上有七八个人助阵,一时间竟和玄烈缠斗上了。
  角落里,一个骑兵趁护卫与别的骑兵銮战抽不开身的功夫直冲万俟雅言而来。
  万俟雅言抽出一根筷子一掌拍了过去。那筷子像是利箭般“咻”地飞出去从那骑兵的咽喉穿过。筷子刺过的速度太快,以致那士兵竟没所觉,继续朝万俟雅言扑来,他冲到万俟雅言的面前挥刀就砍。
  华君见有人提刀冲来,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抬臂护住怀里的孩子。
  而万俟雅言则又抽出根筷子夹在手里,起身,左手曲指弹在那骑兵手里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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