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手放了只虚去了十三番队的后院。
他从头到尾将四枫院时人的那幕狗血剧看在了眼里。
他看着她为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骄傲与坚持,亲手杀了志波海燕。那个时候他记起了他曾经听她说过她的坚持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他当真没有料到,过了那么多年,她原来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蓝染满怀感慨地说:“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每当见到这样的对手之时我都会非常愉快。”
“都一样愚蠢。”
她简洁地回答。自从她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她不再挣扎,而是将这份深深的屈辱烙在了内心。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所犯下的罪孽。更何况她在选择相信他时就发过誓,如果这个男人背叛她的信任,她一定会亲手终结自己的错误。
“不过傲慢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力过于低下,还有一种是志向异常远大的。前者显得非常愚蠢,后者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种类。”蓝染愉快地自说自话,同时还意有所指地扫了她一眼。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傲慢有多愚蠢了?”时人嗤之以鼻地笑道:“像你这种做法,只会自取灭亡!”
“哦?”
“正确的方法是经由影响过程来引导结果的走向,但你却跳过了过程,妄图直接干预结果。”
蓝染愉快地笑了出来。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他当然深知这一点,只是,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他总是缺乏耐心。他明知自己应该步步为营,对待她这种死脑筋,应该在迂回中前进——但是他就是懒得去那么做。她属于他,他就是天经地义地这么认为。
“时人,抛弃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那种东西只会束缚着你,给你带来不幸。你以后只要渴求我,在我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以万象之王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很抱歉。如果万象之王是你这种人,那么我就是世界之主。”
他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斗嘴某种程度上幼稚得如同两个小孩子。时人继续像这样毫无察觉地说了下去:“还有,要我和你说多少次,‘幸福’这个词和你这种男人一点也不搭,拜托你饶了它吧,别用你的声音玷污‘幸福’。”
“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蓝染用审视猎物的眼神打量时人。“你的幸福与否是由我来决定,和你自己的感觉毫无关系。”
蓝染狂妄的语气,足以再次点燃时人心中的怒火,但她知道自己的愤怒只会取悦他。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过着后天行刑之时,将蓝染诛杀当场然后碎尸万段的场景。
“好了,让我听听你的回答。虽然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亲口说出这句话。”蓝染凑在她耳边,亲昵地说。
“答案再显而易见不过。我拒绝。再过一千年也是拒绝,一万年也是拒绝。”
他们都是内心极度悍然,因而极度坚持自我,都是数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人。这样的两个人之间却横着背叛,横着伤害与死亡,怎么可能回到过去?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太害羞所以说不出口了?没关系,说错几次我都原谅你。”蓝染手下一重,时人脱臼的关节回归原位,听着她因剧痛而发出闷哼,蓝染愉快地说。“首先要学会痛苦,才能体会到我给你的幸福。”
“变态!”
作为回答,他覆上她的双唇。
在夜明未明之时,两人的纠缠,也许是刚刚告一段落,也许是即将开始。
两人心中其实都有所了悟,在一天之后的双殛之下,一切皆会划上句点。是他被自己的傲慢所杀,亦或她终被他的狂妄所征服,纠缠了两百年的命运,至少终将,成为一个结果。
行刑之际,收网之时
忏罪宫建在双殛所在的山头背后,本身地势居高,当我走出监牢铁门,猎猎的风瞬间将我满满拥入怀中。天色仍沉暗,太阳尚未挣扎出地平线,现在仅是云层反射阳光而形成的微光在照亮大地。
即使是如此微弱的光线,就连续十数日未见天日的双瞳而言却也过于强烈。我眯起眼睛。清新而微寒的爽利空气本该令人神清气爽,但我却有点恍惚、脚下还险些不稳。被负责押送的前部下眼疾手快地扶住时,我已经无力诅咒蓝染了……还是省省力气,理顺一下思路吧。
一护一行踏上尸魂界是七天前的事情。旅祸们在侵入静灵庭时彼此分散,而今踪影未明;与此同时,前几天十三番内闹得轰轰烈烈的“四枫院时人拯救活动”因为旅祸的突现倒是平息下来。
这也很好理解。与个人一样,集体在遭遇敌人时亦会产生抗力——表现在内则是一种凝聚力。就现今人心松散的静灵庭而言,在此时出现一个众矢之的,山本老师想必松了口气。
我边摇头轻笑边慢慢地走在纯白的石质走廊上。空空荡荡的长廊尽头伫立着一个清瘦的人影。
仔细看的话能看见他肩上的晨露在深蓝色的夜空下闪过流光,样子像是已在此站立多时;但直到我与他肩膀交错、即将彼此背离的时候银才开口打招呼:“唷,时人桑心情很好的样子呀~~”
我停下脚步,跟在我身后两米之外,两名押送我的刑军分队队长也停了下来。
“很久不见了呢,银。”
我静静地笑着说。心中很是好奇,一直以来跟在蓝染身后的他,会以什么言语来向我告别呢?
银笑眯眯地微侧过头:“很久吗~~其实才几个月而已啦~~在我看来时间‘咻’地就过去了呀,不过,时人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吧?对于你而言,似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这就是我期待中的临终诀别之辞。太冷淡了吧!罔我以前那么照顾你……心都被蓝染大魔王勾走了吗?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对方也并未做声,就这么相对无言地伫立了少许。
数十日的监禁令我的时间概念完全丧失,身后两名正COS着木偶的前属下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耽误了行刑时间就麻烦了。我向银道别,他笑眯眯地回头冲我摆摆手:“稍后见~~”
清瘦的背影朝着我来的方向渐渐远去,但双殛明明在我将要去的方向。
几百年以来,静灵庭内最重的刑罚也只是流放而已。而今对我却以莫须有的罪状量刑为极刑……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对我的重视。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在数百年来首度使用双殛、处刑重量级人士的场合,队长是肯定要集合的吧!他连这种时候也打算翘掉吗?
“还是那么自由散漫的家伙……”我暗自摇头,再次迈开脚步。银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风格任谁都束手无策。即使是白哉,在被苦着脸的队员报告“市丸副队长偷走了柿子”时也只能淡淡地说:“把院子里的柿子全部摘下来送去五番队。记得统计总数报告蓝染队长。”
十三番队的队长和副队们各个都是个性十足的家伙,统合这群人真是件相当费神的事情。话说回来,正因为大家都有缺陷,才有结成同伴的契机呀。比如白哉与恋次、剑八与八千流这种外表上看来极富视觉冲击力的组合,其实意外的合衬啊。
我不禁笑出声来,但这笑容渐渐变为苦笑。
这种问题现在该山本老师来操心啦。我已经不是那个事无巨细皆须过问的十三番总队长补佐了。一直以来从事着内勤工作的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等同于十三番保姆一般的存在,而现在的我,又被定义成了什么?
背叛者?被旅祸少年们急吼吼地冲来拯救的我,想必被视作了敌人的同伴吧。所以说我是静灵庭的敌人?走在空空如也的走廊上,我仰着头看入天空的缝隙,今日的蓝天中飘浮着浓厚的白云,看起来宛若龟裂的大地。完全感觉不到一护的灵压。
失去对一护的感应是两天前的事情,他的灵压消失的地方正是双殛之下,过去我与喜助共同开辟的秘密训练地,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夜一。我与他们的直线距离在一公里之内。
“一护,进展如何?”
利用风传送声音,这是风之力最为普遍的运用。如果是过去的我,就算在数公里之外传送声音也没问题,而且可以容易地收到回答。不过,走出牢房的同时我就试了试,发现自己果真一丝灵压也没剩下,但在这个距离内借助风的力量还是做得到的。
“扑哧”一声,某人将含在口里的水喷出来的声音清晰出现在耳边。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一护随手扔开水壶,边慌张地四处张望边大喊大叫:“幽灵?鬼魂?难不成行刑已经开始了??”
“白痴。”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居然说什么是幽灵……不过,真怀念啊。
“你在哪?绫原!在的话就赶紧出来!喂,我告诉你,不要装神弄鬼啊!”
一护仍在上上下下地寻找我的踪影。我能感知到一护正对着岩石胡乱挥拳头,就好像要将我从哪道石缝中揪出来。
“不用那么大声我也听得见。”相对他热情洋溢的反应,我的回答略显冷淡。
“我正在押解的途中。”简单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我问他:“你的卍解进展如何?”
一护先是吓了一跳:“那种事你为什么会知道……”声音不情不愿地变小,“进展稍稍有点缓慢……不过,绝对会赶上的!!你就等着瞧吧!”
“……”
“少给我添麻烦了”——要是能这么说出来就好了。可现在的我,怎么也没法对一护说出恶语。
在现世时我就意识到一点,风提供给我的某些帮助,并不会因为我的灵力被剥夺而失去。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大胆地撞进蓝染的网中——我根本就是一个好用的无线电收发机站啊。
更犯规的是,蓝染并不知道我拥有这么犯规的能力,因为我自己也才刚刚发现而已。能够实时搜集情报并整合、继而距离操控局势,这就是己方取胜的关键。
我将视線望向遥远前方朝深蓝色天空突起的岩山。高耸入云的双殛孤零零地立于之上,其下聚集了零星的人影,熟悉的灵压一个也不在那里。
碎蜂他们分散在静灵庭各处待机;卯之花队长正疑虑重重地站在中央四十六室门口;白哉方才走出家门,正迈着沉着的步子走向这里;冬狮郎则是在距此地极近的二番队队室处理文件。
“到了这时候还这么悠闲……”没精打采地撑着头靠在一旁的乱菊调侃自家队长,而冬狮郎头都没有抬一下。“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吧。”小个子队长不紧不慢地答到。
他仍旧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海里。“不愧是队长啊,说到装酷你自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啊!但是,就算你帮你家姐姐大人处理了积压的文件……”
毛茸茸的银色脑袋下一秒就被乱菊紧紧压在胸间。“姐姐大人如果死掉了你还管那些有的没的干吗!!”乱菊抓狂地抓住冬狮郎的脑袋一阵乱揉,嘴里反反复复念着:“管那些干吗、干吗、干吗啊!!”冬狮郎满头青筋地边挣扎边叫:“住手!松本!你冷静一点!——快点给我放手啊啊啊!”
真和谐啊。我笑着转移了注意力。接下来要注意的地方……两位挚友正在我家的秘藏兵器库里埋头折腾。十四郎比照着记载念了好多次咒文,但盾牌纹丝不动。
“队长!请不要心急!”清音赶紧向又开始咳嗽的十四郎递上热茶。
“十四郎,解文是这样的……”
“时人?!”他猛地抬头,声音里充满惊喜。
“抱歉,稍后再向你解释。解放盾牌的真言是这样的——”
“好的,多谢你,时人。”温和地道谢后,十四郎望向泛白的天空。久久地,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一定要平安啊,时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在洒落大地,各人都作好了准备,而我所能安排的一切也已全部安排完毕。我叹口气,将注意力再次拉回唯一的不确定因素。这场局,一护他们是唯一的意外。
实在难以想象一护他居然会为了……为了与他素昧平生的我踏上了这场危险而未知的旅途。秉持着一定要救出我的信念,他从一个才刚刚获得力量没多久的菜鸟死神成长到如今这种姿态。
他为什么会为我做到这地步?……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即将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