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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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在裤兜里,我走在渐渐泛白的街道上。这场最初也是最终的春雪之后,樱花就会盛放吧。望着天空走走停停时,我听到“啊”的一声。用在旁人看起来像瞬间移动的速度,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子身旁。
“啊!”被我挽住而免于滑倒的女孩子吃了一惊,睁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请小心一些。”我温和地说。
她的脸颊突然变红:“多,多谢!”
我笑着对她道别,却被她用双手圈住手臂。视线牢牢定在我的脸上:“请务必让我向您表示感谢!”她说附近有家很棒的咖啡店。
我冲她提前两个月换上的夏季制服笑了笑。
天气突然转凉,很冷吧?我温柔地对她说。赶紧回家比较好哦,生病的话可怎么办。
她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好容易才从我的脸上移开的视线接触到我的制服——“啊!!”嘴巴顿时张得老大,她震惊地喊出来:“你是女生!”
告别这个女孩子后,我带着丝忍俊不禁,慢慢踱在回家的路上。
房顶上开始堆积蓬松的雪,构筑出一个带有童话色彩的银白世界。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美丽而且温柔的,名字和这初雪一样的小女孩,阿初。
与生俱来的高贵而淡然的气质中混合着不知打哪来的天真,她给人的感觉就像眼前的雪一样,纯洁而晶莹。白金色的头发与美丽到犀利的容貌,都令她显得神圣庄严,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对了,昨天的梦中,听到人叫她“公主”……哼,还真是个生而高贵的女子啊,我的嘴角弯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这种笑容绝不可能出现在那家伙的脸上吧。
自今天,我开始将长长的银色头发随便地束在脑后,行为举止正朝本能的反方向努力。在极力寻求摆脱那个贵族大小姐的方法时,被人误认作帅气的男孩子这件事还真是给了我不少信心啊。
我的唇边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试行的中性风看来相当成功。
对于一护让人头痛的警戒心,我打算就这么粗暴地去摧毁了。我知道这相当于用暴力破开门,可我并不想走进他的心里。我只希望能将这孩子磨练成钻石,所以非采取高压、高暴、高强的手腕不可。
斯巴达教育才是爱的体现,再加上我讨厌极了“阿初”那种金光闪闪的“好人”形象——给一护留下的印象越差越好。因为不想他依赖我,所以我和他之间无需任何羁绊,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只到他出师的那天为止。不必要的感情到那时都是麻烦。
窗外的雪下下停停的。月光将落下的雪花染成一片闪耀的银光。我坐在窗台上,往玻璃上呵出口气,用食指勾勒出一个漩涡,描摹着手中的护身符上绣着的图案。
我看着手上橘黄色的护身符。梦中的我不是拿着天蓝色的那个吗?
要想知道答案再简单不过。身体甫一接触柔软的被褥,意识很快就坠入黑暗。
我正在急速下坠,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却始终没有到底。搞不好掉入了一个无底洞。意识到这一点时我被恐惧感打败了。好可怕……心脏缩成一团,我害怕得全身发凉。
即使会掉到万丈深渊、摔个脑浆迸裂,即使再凄惨的结局也比一直等待着某个终局要好啊!
等待让恐惧变得更恐惧,而在恐惧中人们会变得格外脆弱。我就和等待宣判临行时间的死刑犯一样,在囚牢中拼命跺脚,用尽全身力气大叫——拜托请给我一个终结吧!
这时,“再来!”
听到一个阳光满满的声音。
“再比一次!”
眼前霎时出现瞳君歪着脑袋,气鼓鼓地看着我的画面。还是老样子啊,他的脸被隐匿在金色的逆光中。虽然如此,但意识到他的存在时,就好像黑暗的部屋里突然亮起一盏灯,恐惧霎时被光明驱散一空。
这个男孩子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活泼,随时都在变化——宽广的、温柔的、倔强的、可爱的——不变的是其中的温润。就像玉石一样,不会耀眼到第一时间给人惊艳,却比什么都恒定,让人觉得心安。
“阿初——”名字被他呼唤出来时,无底洞的洞壁上仿佛开了一扇门,我的意识就像受到光与热的吸引一样,被他拽离出恐惧,好好地落在地面上。这是哪?我看着整齐地交错的笔直街道。
两个孩子手牵着手从我眼前走过。那是幼时的阿初与瞳君。
两人一直向前走的身影仿佛定格在眼里,而他们背后的画面在变换着。他们走过金色的湖泊、崎岖的山路,走进色彩鲜艳的混合林带,漫步在荒草丛生的村间小路,不变的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肩挨着肩,自然到几乎像是长在了一起似的。
瞳君第一次带我去的草坪是他喜欢的修炼地,在那里,我们切磋了各种各样的武技,但他没一项能赢过我。最后他憋着鼓气,换了杆长枪来挑战我的剑术。
在将他又一次放倒在地时,我对他说武器其实没关系。可瞳君觉得输给同龄的女孩子很丢脸,赌着气不想搭话,我对着他的背认认真真地讲述我在武技上的心得时,他慢慢被我的话语吸引,不自觉就忘了赌气,转过身,目光越来越亮。
“世界的法则并不是绝对的,我们能够在世界的‘初始原则’里混进自己的意志,然后创造出新的法制并对其现象作出操控。”
也就是说——“决定力量的是我们的意志。”
然后我捡起从瞳君手中滑落的枪,轻松地刺出去。被浓缩于一点的力量扭曲了空间,漆黑的枪尖像是刺进了水面,让空气起了涟漪。
“哦哦!”瞳君佩服不已地“呱唧呱唧”拍巴掌:“如此流畅的动作,根本看不出你是个外行呀!”
我不是外行,我认真地纠正他。
“但你今天才第一次用枪吧!”说着,瞳君突然疑惑地眯起眼:“难道说你在与我之外的人切磋时使用过枪吗?唔,你最近好像经常去找白哉那小子……难道说……”
他得出的结论是我太不够朋友——“阿初,我觉得朋友被抢走了,呜呜……这样会让我吃醋的呀!”
吃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边摇头边说:“枪虽然是第一次用,但用什么武器都没区别……”因为武器只是力量的载体,而力量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好啦好啦。”我的长篇大论被瞳君直直伸到我眼前的手掌止住了。
“也就是说,你不管什么都能用的很好。”他的眉毛很有趣地纠结成波浪形,露出“伤脑筋”的神色:“所以说我讨厌‘天才’。”
“哎?”不是自谦,而是……“天才”什么的,如果是指在下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那倒是没问题,但说到心得、技巧——那都是在无数次的练习之后才捕捉到的一瞬间的闪光,只要你肯下苦功夫的话——
“行啦!”瞳君温柔地叫我闭嘴,“我都是开玩笑的啦。不管什么事你都这么较真,累不累!”
这家伙!我干嘛要费口舌和他解释啊……接触到我放出的冷气后,他打了个哆嗦,但脸上温暖如春风的笑意一点也没变。
“不过,”他笑嘻嘻地按住我的头发一阵乱揉:“这也是你的优点之一呀。”
番外:【第三夜】梦の四: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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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让我再看一次吧,你那一枪!”
我很乐意地冲他点点头。
提起枪夹在肋下,手握在枪柄的顶端,以利用杠杆原理让枪身得以扫过最大的范围——对枪这类靠攻击范围制霸的兵器来说,充分发挥长度优势正是要诀。
枪沉甸甸的份量让攻击更稳健。在我微微转动手腕之后,沉重的枪如惊雷般又快又稳地刺出去。
超越音速的枪尖用击穿一切的势头将空间也刺穿时,瞳君突然出现在它的攻击轨迹上。剑迅速在手上转了转,他用刀刃迎上枪尖,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但用斩击这种线状攻击来对付刺突这一点状攻击,从密度上就无法相提并论,别说是化解,就连抵抗都没能做到刀刃就被轻轻击碎了。
而在枪继续呼啸着前进的轨迹上的,是双手空空的瞳君。因为想要将极烈之枪演示给他看,我使出了全力,而它在一旦被送出之后就不再受我控制,只会按预计好的轨道击破一切。
霎时间时间在我眼前流动得无比缓慢,枪尖像是放着慢镜头在我眼前一毫米一毫米地向他接近,瞳君的脸在我眼前被无限放大,我甚至看清了他皮肤上的每个毛孔。
我真希望这一刻能把一辈子的灵压全部透支光。只要能停下我自己手里的枪,就算之后成普通魂魄也没关系——
从正上方落下的特大下降气流呼啸着压了下来,这种程度的风卷能撕裂碰到的一切东西,甚至击穿大地——而它只为了制住枪势——激烈的冲击将枪柄重重压弯了。枪从我手中脱手飞出,在四处飞扬的碎草中“咣当”一声,即使落上柔软的草地也发出了这么沉重的声响。
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瞳君早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在双手撑地,沉重地喘气时,“笨,笨蛋!!!”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气极中连敬语都给忘掉了:“你到底在想什么!!突然冲出来……乱来也要有限度!大白痴!”
好可怕。刚才那一瞬,心底涌上一股汹涌的寒意,那种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惧感……到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怕。我摸了摸胸口,心脏这时才落回来,刚才真的连魂都被吓飞了。
瞳君愣愣地看着我:“那个……”
“去死!”神经松弛下来,眼眶突然热热的。
“哎,别这么一副杀人的表情嘛……”他傻傻地冲我笑。
“无谋!”
“是,是。”他冲我晃动双手,可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傻样叫人看着就一肚子火。
“拜托你做事能不能过过大脑!!”
“遵命!”他冲我做出个滑稽的鬼脸,让我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
“笨蛋!”我的气势已经弱下来,趁这时瞳君加紧了安抚攻势——
“别生气啦,关于我你说的都对,无谋、欠考虑,而且能力低下……”他摸摸后脑勺,笑得一脸纯真而质朴,“不自量力,想试试看能不能够格做你的对手,结果证明,我还差得远啊!”
“说什么混话呢!”我郁闷地抬头看向他。
可在他脸上却见不到一丝阴霾或者不甘心。他开朗的笑着,眯起的眼睛里甚至闪动着名为“幸福”的光泽。
“阿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坐在地上的他弯下腰,冲着跪在草地上的我伸出手臂,手掌按在我的头上,“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呀。”然后他举起右手,发誓似的说:“我向你保证,下次再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还敢有下次……”但我的话被他打断了。他惊异地发现:“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拽过我,睁大的眼睛紧盯着我脸上被风刃划出的一道血口。
刚才我首先确保了他身边的风结界,轮到自己时力量已经不太够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满不在乎的口气并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觉得这点小伤就能救回他真是太幸运了。但瞳君很显然无法接受。在捶胸顿足地自责良久后,瞳君突然神色凝重地说:“阿初,假如你因此……”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是这个缺心眼的话,不管说出什么话都是有可能的。
“等等,您什么都别说!”他那些天然的发言效果堪比核弹头,绝对不吓死人不罢休。
“不,各种意义上,都是我的责任!”
看到他少有的认真神色,我心中浮现出“糟糕了”的想法。
“不,请您不要说下去了……”
我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那绝对是我一点点也不想听到的白痴言论……
瞳君无视了我,自说自话地继续道:“假如你日后嫁不出去,那是我的责任!本来我们就是青梅竹马,再加上我又害你破相……”
我抚额对他说:“不,请不用替在下担心这种问题……”
“什么啊,你是女孩子吧?”瞳君也急了,他放大音量,用几乎是吵架的气势争道:“脸是女孩子最珍惜的东西吧!我怎么觉得你不把它当回事呢?!”
我叹口气,你总算知道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对于在下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力量。倘若失去了握剑之手,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脸的话自然怎样都没所谓。
“呼——”瞳君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脸“真受不了你”的表情。他用食指和拇指圈成的圆圈在我的腕上最细的地方掐了掐,又捏了捏我的上臂,然后无力地挥挥手:“这么细的手腕,真难相信刚才使出过那么厉害的枪术,而且还催生了那么强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