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乖(女尊)-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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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金边暗纹的紫色长袍衬托得他的身材修长俊美,果然不愧是东胡未婚女子的偶像。
君元辰看着君清越,目光不断移动,好一会,才轻笑道:“怎么好像瘦了?”
君清越低头看了看自己,道:“儿臣倒不觉的,也许是父王许久未见,觉得清瘦了些。”
君元辰摇摇头,走到君清越身旁:“你这孩子,怎么对父王如此生疏一般,好容易游学回来一趟,也没有半分亲热。”
君清越笑了:“父王,儿臣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若还是和小时候一般不懂事,那怎么对得起娘亲的教导?”
正说着,从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便走出一位华服夫人,身材窈窕风姿绰约,美得不可方物。
她走过来,伸手点点君清越的额头:“臭小子,你是不是知道娘亲在屋子里,所以才故意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娘亲开心?”
君清越连忙行礼道:“孩儿见过娘亲。”只不过从他那嘴角的笑意不难看出,他的确是知道王妃在这屋子里。
“你啊……”这位便是辰王王妃了,分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却也不过二十七八,真真是这一家人都是不老的妖精。
“怎样,王爷,我赢了吧!”王妃得意的扭头看向辰王,“我就说清越能发现吧,哼,这下你可得愿赌服输喔!”
辰王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王妃,道:“是是是,我知道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快回去吧,我和清越还有正事要谈呢!”
若不是这一家三口均是衣着气度不凡,光是听他们刚才的这一段对话,指不定还会以为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家庭呢。
王妃瞅了辰王一眼,又和君清越稍稍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一脸都是笑意。
君清越回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眼中闪过暗沉,若是母亲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的丈夫只对她有利用,并无丝毫感情,不知道会如何……
“怎么,又在伤感了?”王妃一走,辰王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整个人周围温度通通下降好几个点,连声音也带上了冰凉。
君清越暗自吸了口气,转头正视像辰王:“没有,父王不是早就教导过儿臣,要做到冷心冷面么?”
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的真实面貌吧?君清越看着眼前的父亲,忽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倦意,连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以前从未有过的。
“事情办得如何了?”辰王上下扫视了君清越一眼,见他的确没有如何,才开口问道。
君清越早已经收敛了笑容,用同样冷清的声音回答:“已经办好。”
辰王坐回位置,道:“你之前所说的,现在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
“那就行,你先下去吧。”正事说完,辰王便没有其他话了,让君清越离开。
“是。儿臣告退。”君清越行了礼,转身离开。
多少年,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自己的母亲,那个总是人老心不老的女子,把最美好的年华和最美好的感情全部都献给了父亲,可得到的,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假面而已。
君清越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在今夜似乎特别的圆,淡淡的月华洒落下来,似乎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雾。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恬淡的笑容来……祁芙音……
君清越甩甩头,怎么忽然想起她来了,也许是那几天只看到她一个人,习惯了吧。
去药房取了药,敲开了墨轩的门。
不出所料的,墨轩正脱了衣裳上药,那身上一条一条的红痕比之前只看到手臂上的,还要恐怖。
“小王爷……”墨轩愣在那里,一对之间忘记应该怎么做。
君清越叹了口气,有些愤愤的关上门:“趴下,我给你上药!”
“是……”犹豫了一会,墨轩还是听话的趴在了床上。
君清越今天不高兴,他看得出来。
“你说你,明明都算是我身旁的红人了,怎么还会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你真是……你真是气死我了……balabala……”
君清越一边上药,一边念叨个不停,在看到墨轩呆愣的神情时,眼中闪过坏坏的笑,继续balabalaba……
也许,只有在和墨轩相处的时候,自己才能,真正的放松一下吧……
160 亲耳所听未必是真
墨轩原本有些担心,不过现在见自家小王爷不停的吧啦吧啦吧啦,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王爷。”
君清越抬起头,将最后一条伤痕处理好:“嗯?”
微微笑:“你以后可不能嫌弃我罗嗦了,因为我发现你也很罗嗦。”
磨牙:“……”
大笑:“哈哈,小王爷,好久没见你这副表情了?”
龇牙:“嗯,怎么,墨轩一直打算要看我吃瘪的样子?”
墨轩赶紧收敛:“我错了……”道歉虽然很及时,可看那隐忍的笑意,恐怕是没多少真心在里面的。
君清越无奈一笑,拉起被子将他伤痕累累的背盖上:“好了你,早点休息,你说你这个样子,离了我你还不被人欺负死?”
墨轩嘟嘟嘴,道:“那我不离开小王爷就是,一辈子都跟着你。”
君清越敲了他头一下:“怎么,一辈子都跟着我,也不打算成婚生子了?”
墨轩愣了愣,然后认真道:“谁说成婚生子了就不能跟在小王爷身边了啊,反正我从小就跟着你,以后也一定会跟着你,赶都赶不走的!”
“嗯……这样的话……”君清越笑了笑,“那叫声哥来听听?”
“哥?”墨轩张大了嘴,因为君清越这话而呆滞。
“哎~~”君清越答应得可甜了,然后趁着墨轩呆滞的时候,转身走了出去。
而房中的墨轩处于呆滞中,久久的,脑海中就只盘旋着这么一句话……
小王爷让我叫他哥……小王爷让我叫他哥……
元觉城皇宫丞和殿
顾言奕,也就是现在东胡的皇太子君承奕,自从祭天之后,便住在这丞和殿中。
里面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以及侍卫,都是这些年曦帝和顾湛庭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没有任何一个有问题,但大多数都很忠心可靠,尤其是能够近身伺候顾言奕的那些人。
皇长子的身份在朝廷中的确算是掀起了一波巨浪,不过这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的事情,周密的计划很快便让那些有疑问的人沉寂了下去。
毕竟顾言奕的确是皇家血脉,那些皇家祭师的验证根本无从畏惧,在这信奉鬼神之力的时代,这无疑是最好的助力。
“太子殿下……”贴身伺候顾言奕的太监叫双德,三十多岁的年纪,外表看起来宽厚老实,实际上是这二十年来顾湛庭在太监中培养出的最为能干的人之一。
顾言奕不知道现在在想什么,正望着窗外发呆。
就双德的目光来看,这位太子殿下的确有能力胜任太子这个称呼,只不过在不做事的时候,他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发呆,要喊好几次才能回过神来。
现在,也就是这个样子。双德看了看顾言奕,又吸了口气,略略提了点声音:“太子殿下……”
“嗯?何事?”顾言奕有些迷离的眼眸,在回神的一刹那之间变的清明冷冽,几乎是立刻的就恢复了人前能干强势的感觉。
双德低头行礼:“该用膳了,太子殿下。”
顾言奕轻轻点点头,略微紧绷的下顾让他看上去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看着双德恭顺的低头离开,顾言奕也没有改变神色,自己这个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
除了……偶尔在想起她的时候……
上次在祭天之前,收到了花豆蔻的信,她和他,已经平安无事了么?
平安无事,就好。
只要你平安,那我就有更大的动力。
芙儿,等到天下归我,你,我也一定会得到!
这十几天,在祁芙音看来,菊夜的生活很平静却又很充实。
每天清晨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偶尔便有村里的人来看病,有些是年迈的老者,有些是不小心摔伤的孩童……
各种各样的人,每天穿梭于这个小小的院落之中,不过也有时候,一上午或者一下午都没有人来。
这个时候,若是天气好,他就会将祁芙音带到院子中晒太阳,他就在一旁下棋或者泡茶。
因为两个人一个盲一个哑,平日里总是很安静的,偶尔还能听到不远处村子里的鸡鸣狗吠。
当然有时候,菊夜也会出诊,去村里替那些年迈的无法动弹的老者上门医治,反正日子就是很普通平常,像极了一个小村落大夫的日子。
祁芙音渐渐的相信了菊夜的话,也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打听一下甘棠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每当这个时候,她脸色便会自觉的出现纠结的神情,菊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哪有机会能够打听太多事情,而且这里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山村而已……
而事实上,祁芙音所听到的一切声响,都只不过是口技者惟妙惟肖的表演。看着祁芙音一日复一日对自己渐渐消散的警惕心,君清越便会想,第二步,应该也快成功了。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让祁芙音彻底断绝了对展寻的念想,要接受一个人,总得,把心里之前的那个人挑出去。
于是,便有了试探。
午后在阳光下小憩的时间,家里来了人,不是看病的,而是来说媒的。
“哟,祁姑娘也在呀~”祁芙音现在在这个“小村子”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之前总是一人独居的菊大夫从老家带回了远房的患有眼疾的表妹,这就是祁芙音现在的身份。
来的应该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祁芙音从她的笑声和语气中,听出了她的大致模样,坐直了身子,向着声音的方向点点头:“你好。”
那妇女笑着答道:“祁姑娘真是客气,叫我阿旺嫂就行了,不瞒你说……我今天来呀,是给菊大夫说亲的!”
祁芙音听到,原本正在一旁替妇女倒茶的菊夜手好像是抖了一下,茶壶碰上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祁芙音抿了抿唇,她虽然披着表妹(碎碎念,为啥又是表妹啊表妹)这个身份,可实际上却和菊夜只能算是朋友,这样的事情,自己没有发言权吧。
想了想,开口道:“那恭喜表哥了……”
“噹!”祁芙音话音一落,便听到菊夜重重的把茶壶放到石桌上。
“额……”自己斟酌了再斟酌,还是说错话了?
不过阿旺嫂好像没注意到这个,还是笑呵呵的说:“菊大夫,是这样的,上次你治好了村头刘大爷的腿疾,她家小孙女秋兰就,就看上你了。这不,他家就让我来替她说说,看你意下如何?”
祁芙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赶紧放轻了呼吸,准备当个局外人。
然后不知道菊夜和阿旺嫂“说”了些什么,祁芙音过了一会就听到阿旺嫂用有些讪讪的语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我也不为难菊大夫,刘家那边我就去回了就是……那我就先走了啊。”
等到阿旺嫂离开,一双手就猛的抓住祁芙音的手掌,手指有些用力的在她手心写着字:你为什么恭喜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力度和速度都比平时大很多,看来菊夜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祁芙音眨眨眼,虽然看不到,可却感觉到了菊夜的怒火,平时他握着自己手写字的时候,可不会这么猛。
“那个……有人喜欢你了,向你提亲,我当然为你高兴。”祁芙音再仔细斟酌着用词,生怕再让菊夜生气,“所以,所以才恭喜你的……”
菊夜的手一直抓着她,并不像以前一样写完就放开。
听了祁芙音这话,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手指再次飞快的写道:为什么有人喜欢我了向我提请你就要高兴?!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有女子喜欢我了就应该欢天喜地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喜不喜欢她,我高不高兴!?
这一段话写得又快又多,祁芙音好容易才明白过来,然后就……愣住了……
貌似,菊夜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像他这样天生有哑疾的人,虽然平时性格温和善解人意,可若真的触及到了他的逆鳞,生气起来就会很严重。
祁芙音深吸了口气,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而这个时候,君清越正用力握着她的手,一双澄清如洗的眼眸正紧紧的盯着她,注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个……菊夜,我不是这个意思……”嗷,怎么解释?怎么解释?祁芙音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如何平息菊夜这股自己不小心引起的怒火。
菊夜的手指又飞快的写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噗……祁芙音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怎么感觉菊夜这个样子像是在闹小别扭?
再次斟酌:“我……我就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