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怜幽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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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润润的,直看向杜昊,心有灵犀般,他眼中波光闪闪。这一刻,他所想到的,跟我脑中看到的应该是相同的场景吧!
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我们推回原地,而我们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的握在一起,目光胶着,自然得如同混沌初开时就连在一起似的,没有丝毫的矫情。
“真是天生一对啊!”几个女孩子羡慕的低语道。
阁罗凤脸色铁青,神色凝重,眼光定定的停留在我们紧握的双手上,
聚会何时解散,怎么回屋的,我已搞不清,只觉一切仿佛就像做梦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第十二章 爱情往事
“若霓,跟我去一个地方!”杜昊一大早就兴冲冲的来找我。
“什么啊?神密兮兮的!”杜昊的眼神闪闪发亮,我不自在的回避道。
“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嘛!”他起我的手就走。
“诶、诶……”我无可奈何的苦笑。
昨晚我们的举动已经够招摇了,他现在又来添乱,要是被阁罗凤看到,不知会产生多大的风暴?
老天爷就像是跟我作对一样,临出门的那一瞬间,阁罗凤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将军大人,早啊!”杜昊笑脸相迎,扫着招呼。
我偷偷的想把手从杜昊手中抽出,却被他握得更紧了,只得退了一步,垂着头,躲在他身后。
“杜公子好雅兴,一大早就来找若霓啊!”阁罗凤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传到我耳中却犹如雷霆般,震耳欲聋,“这段日子,我没时间陪若霓,多亏了杜公子,不然,以若霓的个性,可要闷坏了!”
“将军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是颜小姐的陪同,我岂能见识到南诏如此的秀美壮观的景色啊!”杜昊笑意盈盈的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啊!”我惊诧的抬起头,俩人表面客气的谈话中,暗藏着无穷的心机。
阁罗凤是个很吝啬笑容的人,此刻灿烂展现的笑容中却隐现浓浓的扈气,我的心不由一凉。
“将军大人日理万机,我们就不要打扰您了!”杜昊拉了拉我,“颜小姐暂且借用一下,您不会介意吧?”
“杜公子是贵客,若霓可要好好招待啊!”阁罗凤着意在“好好”二字上顿了顿,象是乐章里的重音乐。
一直走出了很远,脊背上仍感觉凉飕飕,我不禁回过头去,阁罗凤的身影还站在原地,眼光透过层层的阻隔,直直的投射到我身上。
“若霓,你想起来了吧?”在湖边并肩坐下后,杜昊欣喜的问我。
“不知道。”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中怅然若失:记忆的碎片中,我跟他的关系应该是恋人,那么,我跟阁罗凤呢?
“那首歌,你教我的那首歌,你不是已经记起来了吗?”杜昊激动的起身,双手按住我的肩膀。
“我只是听到你的笛声,无意中吟唱出来的,连自己都觉得很惊奇呢!”我避重就轻的答道。
“当时,你本是要教我唱的,可是我唱得太难听,所以才改换笛子演奏。”杜昊沮丧的表情中,带着想念的愉悦,突然又静静的看着我,“从那天起,我们有了一个永世的约定……”
“啊!”我突然打断他的话,“头好痛!”
“怎么了?”杜昊忙扶住我,焦急的问。
“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好难受啊!”我痛苦的蹙紧眉头。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杜昊急急忙忙抱起我,“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摇摇头,“其实,这种情形,我很清楚,只要不去想以前的事,很快就会好的!”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形?”杜昊忙问。
“也不是,就昨天晚上,因那首歌来得蹊跷,我睡前凝神冥想,希望有所收获,谁知,刚一用脑,便觉头痛欲裂,一旦放弃,马上就不疼了。今天,见你一说,我就忘了禁忌,希望想起我们共同的记忆,谁知,头又痛起来。”我靠在杜昊的怀中,缓缓说道。
“算了,以后不要再想了!”杜昊强装笑容,“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告诉你就好了!”
杜昊满不在乎的这样说着,但眼里的遗憾与痛楚深深的烙入我眼底。我知道,那段记忆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而我为了内心的安宁,狠心的抹杀了他对我的期望。
“你知道吗?”杜昊让我平躺在地上头枕在他腿上,深深的看着我,“你第一次亲我,是在喝醉酒后,嘴里还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号称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喝醉啊?我怀疑的望着杜昊。
“第二次,是在马上,我们共乘一匹马,你还差点掉下来。”杜昊接着说,眉眼间漾满幸福,“第三次是在花神节上的一个恶作剧。第四次,你差点就被我吃掉。”杜昊轻笑出声,“如是我不坚持着一定要在成亲后入洞房,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惊诧的瞪大眼:以前的我,真的有那么开放吗?
“第五次,是最后的离别之吻。”杜昊感谢伤的叹道,“若是我知道,从此一别五年,当时,一定不会放你走的!”
阳光,温柔的伸展着它柔软的触角,轻轻的抚摸着世间万物。透过柳叶的间隙,它像顽皮的孩子般,在我们的身上,脸上,种下深深浅浅的影像。
“这些年,我一直后悔,当初,没能阻止父王的决定,所以老天爷才惩罚我,让我失去了你。”杜昊的话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保证,“现在,你就是我余生存在的意义。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眨巴着眼晴,听着杜昊的话,思绪成千。
回到驻地,阁罗观像旋风一样把我卷到一处静僻的地方,神色凝重的看着我,“还有半年,你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时候?”我突然问道。
如是要看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地位的重要如否,第一次的经历应该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长安闹市竹林中的凉亭内,你的歌声吸引了我。”阁罗凤掀掀眉,“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些?”
“好奇而矣!”我叹了口气,“因为所有的事,我都不记得。”
“只要我记得就够了!”阁罗凤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双眸闪亮如星,拥住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第一次亲我是在什么时候?”我红着脸问。
“你真可爱!”他在我微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陷入回忆中,“说来狼狈,第一次是在你睡着偷亲的。”阁罗凤不好意思的笑笑,“第二次是趁你不备亲个正着,却又被你一掌推开。”他犹自回味,“当时,你也有反应啊,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推开我,难道是我的吻技不够?可是,其他的女人,都是在我一吻之下缴械投降的啊!”
“看你美得!”我狠狠的推开他,不屑的哼道,“被你骗过的女人不少吧?”
“除了你!”阁罗凤站定,认真的看着我,“第三次,你狠狠的咬伤了我的唇,却把你深深的刻在我心上。”
“这么说来,当时的我,跟你的关系不大好啊!”我撇了撇嘴角,这样听来,关系岂止是不好,恐怕是很僵哦!
“直到有一次你掉进了捕兽的陷阱,我们的关系从那时开始产生了微妙变化。”阁罗凤神情带着几分怀念,“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特别的!特别得自从你离开后,没有任何女人能占据我的心!”
“特别?那又怎样?”我不屑的瞅了他一眼,“你还不是娶了一大堆女人进门,没见你为谁守节的?”
“守节?那是女人才做的事吧!”阁罗凤笑笑,指指心口,“男人的爱在这里!”
我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英俊的脸孔傲然不羁,英挺的身形伟岸如壁,那些往事,真的像他所叙述的如此简单明了吗?
第十三章 非常事件
算起来,杜昊回洛阳已经一月有余,不知道杜老爷的身体状况如何?
我呆呆的望着墙上挂的玉笛出神:那悠扬的笛声、如诺言般的对话,总像是魔咒般总会不期然的在脑海中回荡,像歌词中所唱,分明是恋人间最甜蜜的情语。
如果以前的幽心爱的是古乐天,那么阁罗凤又算什么?
如是幽心是古乐天的未婚妻,又为何会跟阁罗凤有肌肤之亲?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切都没有能回答我,疑问就像是一座大会山压在我的头上,令我喘不过气来。
在这种心情下,面对阁罗凤时,我变得疏离而客气,这使阁罗凤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冷漠。
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太多未知的事情,让心与心产生了距离。
“小姐,炎公子请你去牧场有事商议!”睛云走进屋禀报。
“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也想去看看!”炎儿的邀请正中下怀,我忙起身,“你去收拾一下,我想可能会小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马上出发!”
临行前,我托杨珏儿转告阁罗凤一声。杨珏儿非常高兴的应承,亲热的给我送行,那种光景,映入眼内,更觉得人生如戏,笑容中不由得透出丝丝的苦涩与无奈。
翻过一座山,只见一大片广阔的草地呈现在眼前,这就是牧场所在地了。
“阿若姐姐,你肯来,我真是太高兴了!”炎儿热情的迎接着我,上下打量,“姐姐清瘦了许多,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你不是有事要找姐姐商议吗?”我抬抬眼,“你的事还没解决,就先关心起姐姐来了?”
“我想姐姐了嘛!”炎儿拉着我的手左右摇晃,不依的撒娇,“如果我不请姐姐来,姐姐就不记得我了!”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身边,像个巨人,从那张貌似成熟的面孔里,吐出如此幼稚的话,让人不禁莞尔。
“好久不见,我当然也想炎儿啊!”我踮起脚习惯性的想去敲他有脑袋,却只能够他的肩膀,不由埋怨,“你到底吃的什么东西,光长个头,再长我可不喜欢你了!”
“好啦!姐姐想敲我的头,我就让你敲!”炎儿可怜兮兮的弓下身子,“敲过之后,姐姐还是要喜欢我哦!”
“傻瓜!”我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带姐姐去见识见识你的地盘!”
一片广袤的绿茵茵的草地上,成群的马匹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追逐嬉戏,映衬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圣洁雄伟,这一切,纯净优美,如同一副活动的风景画。
“如果,能够永远呆在这里,远离尘世的烦恼,那该多好啊!”我心有所感。
“只要姐姐愿意,牧场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炎儿认真的说道。
“你难道想当个牧童,一辈子经营牧场?”我取笑道。
“有可能哦!”炎儿歪着头,似笑非笑,“姐姐想拥有的就是我想拥有的!”
“傻瓜!你跟姐姐不一样!”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的人生才刚起步,前途无限光明,怎么可以为了姐姐的一个小愿望而放弃一切呢?”
“前途?”炎儿自嘲的撇撇嘴,冷笑道,“像他们一样为了权势,娶一个不爱的人,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如是那就是我的前途,我宁可不要!”
“所以,你才积极的学习各种本领,积极的赚钱,就是为了在十五岁的时候,自立门户,独挡一面,做自己的主人!”我赞赏的看着炎儿,这一刻的他,形象突然变得伟岸无比。
一个少年,当他开始对未来做出规划,并且一步步朝前进时,他就已经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牧场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却非常快乐。
但是,这天一大早,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扰乱了这里的平静。
“公子,大事不好!”牧场内的牧人急冲冲的跑进住宅区,“所有的马匹都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中毒一样。”
“怎么会这样?”炎儿沉声问道。
“昨晚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牧人不知所措的垂着头。
我们勿勿穿好衣服,赶到马厩察看。
整个牧场死一般寂静,只有马厩边密密麻麻的卧满喘着粗气的马儿。
炎儿激动的扑上前,跪倒在马身边,摸抚着那些马,它们都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双哀愁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炎儿,你能看出什么吗?”我问。
“不知道!”他痛苦的摇摇头,眼里充满绝望。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马,马身并无异常,奇怪的每匹马都好像浑身无力,除了躺着,竟无法移动半分。
“此事怪异,须必马上向大人报告,请求支援!”我望向炎儿,“现在你们都得照顾马,让我去!”
“可是……”炎儿不放心的望着我。
“没有可是!”我坚定的扬起头,“牧场的人手本来就不够,让我这闲人去正好啊!”
“阿若姐姐,路上小心!”炎儿嘱咐道。
幸好还有炎儿